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晴暄小扎(穿越时空+NP)————墨岑[上] 文案 在某友的煽动下,定要偶将介绍给改了,说是想要大大们留意偶的辛苦血文文,就定要下狠料多暴光,将偶策划与心中的剧情多露些,什么 ------女变男的耽美,还有NP结果,和绝对的受宠幸福~~~一定要招摇的先布告天下...... 类别也就选拟大家最爱的---耽美吧~~~谁让大家先看了类别才看情节呢?!... 1 晴暄 我叫做晴暄,是“天地神君”谢君申的关门小弟子,在师门排行为小老八.因为是师傅唯一的女弟子,可以说在师兄中混得很是HAPPY~ 据说师傅他老人家甚至有着超越仙人的实力,只是从未渡过天劫,因此迟迟未能入得仙班,但是他的七位得意弟子可早就已经是修真界鼎鼎大名的绝世高手了,被人们称为“天下七道”,都是极其有望渡劫成仙的,因此,外界更是认为师傅的实力神秘莫测。 我偷眼打量了一旁坐在青草地上,桃花树下,喝得烂醉,衣裳绚烂的师傅。 他其实很年轻,虽说好象已经有几百岁的年龄了,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更没有修行高人的半点气度。 整日里除了逼我练“宇纳神功”,便是威迫我帮他做饭,然后不知羞的抢去绝大部分,全然不顾我正是长身体的年龄,才十三岁的可怜小女孩啊,便沦落成为了别人的免费女佣! 其实我也很奇怪,因为无论我做几十甚至上百人量的饭食,他都能照单全收,也不怕撑死!更郁闷的是,其实他早就辟谷,完全不用吃饭的,浪费社会主义粮食,超级大米虫! “咻”的破空之声传来,我急运护体罩气,将那片被臭老头子做为武器的花瓣软软弹开,师傅晃眼间已至眼前,突的打了我个爆栗道:“臭丫头,练功不专心,想什么呢?!瞧瞧你,都练了十几年了,才练到第二重功力,我的一世英名啊!都毁在你这个不肖的懒弟子手上了!” 说完就作垂泪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要是外人见了这样一个轩雅俊逸的男人,如许悲戚的神情,相信一定会连心都给揪痛,可惜啊,在多年来天天日日伴着这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而长大的我的面前,他演得再好,也纯属白搭了。 白了他一眼,我也毫不客气“分明是你这臭老头教的不好,误人子弟,想本小姐我是多么的冰雪聪明、温柔美丽、聪明伶俐……”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师傅就已经再次发出他那优美的男高音道:“你个死丫头,天天咒我成老头,想想啊!要不是为了照顾你这个小拖油瓶,我又怎么会被幻天山的李仙女拒绝,还有醒昊峰的楚美人,还有……” 收工、起立、转身,潇潇洒洒的去也,“我去做午饭”。 多年的习惯让我清楚的了解,此时此刻最好的是留他一个人在那发疯,哼,我才跟了你不过十几年,以前几百年怎么也没给我找个师娘呢,分明自己没本事,还敢推卸责任到我身上。 漫天桃花妖冶的翻飞,在师傅的身旁围绕,阳光璀璨而夺目,撒在他身上更荡气金色的光晕,我依旧没有注意到每次我转身离开时,他温和萧索的表情,和喉间低低的吟道:“还有柔儿……” 纳宇神功分为:筑基、聚气、凝形、化实、结丹、成婴、驾御、制器、重元、还虚十重,然后便会有天劫降至,成功则飞升,败者功消魂散。 一般人都是二十结丹,三十成婴,这两关可以说是不可逆不可还,失败的人散功后与常人无异,只是终其一生再也无法继续走修真这条路途。 也有人说结丹与成婴其是是考验,也是一种保护,以为这两关稍有勉强的人,渡劫都是毫无希望的。 准备好小菜,在竹亭布置好,又拿出了一坛新出炉的“桃瓣延髓酒”,却不见往日那个见到吃的总会如狼似虎扑上来抢食的人。 我疑惑的步出竹林,悠悠的溪水对岸便是常日里我练功的桃花阵,师傅竟然还站在那发呆,注意到他掌间渐渐隐去的彩光,我知道那是通讯用的“影音阵”,师兄们平日里总会与我和师傅通过它来联系,告诉师傅天下事,给我讲述外面的世界。 看着师傅肃穆的神色,我暗自猜想莫不是出事了,却见他已经缓缓转过头来,说道:“朵仓山下聚集了无数修真者,我不放心,事关重大,我必须亲自去一趟”。 我乖乖点点头,刚想问究竟为了何事,一般的修真者都是独自潜修,偶或会会至交好友,每次聚集,都是有大事发生并且血留成河,七位师兄在修真界的地位可谓是泰山北斗,每次都是调停纷争时人们最信服的人物。 可是据说师傅每次都是无所谓天下局面,闷头发大财,怎么此次转了性子呢。 正思索间,师傅已经自顾解释道:“幽袖天的珈蓝仙子终于出师,决定要选双修伴侣了,我等了五十年了,这一次我……” 还未说完,已经被我甩袖一簇桃花镖打了过去,原来又是想要去泡妞,害我白担心一场! “哎呦!这镖自打我帮你练制以来,好象全是往我身上招呼来着,暄儿,这次师傅一定能帮你找个师娘回来”见他一边悠闲的闪躲,一边不停的说着,我更是自怜我竟不如一个酒鬼这么多,当下双袖翻扬,素手轻舞,已是漫天花影。 师傅却还自顾说着:“只是,放不下你着笨徒弟,哎!我这一走,怕你的修行更加是不成的了。”从容的腾挪转移之间,一一避开我的攻势,仿佛闲庭信步一般。 我气结,可是真气已经用完,再发不出镖来,只能恨恨的瞪着他:“不要每次都赢的那么明显轻松,一点都不顾及我的自尊。哼,谁要你管啊,你走了本小姐更能好好修行,等你回来我非赢你不可!”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是赌气话,就是再怎么不象高手,单凭他活到了几百岁,估计那功力就不是普通人苦练几十年可以企及的,可就是见他这样游手好闲的人也能成为传说中的高手我就不服气,有朝一日一定得胜过他! 师傅听了我的话笑的一脸灿烂,二话不说就破空而去,这……也太从善如流了吧?!哼哼,见色忘义的大烂人!!! 没了师傅的日子,我过得清闲,却有点寂寞。 桃花谷中四季如春,望着天上浮云朵朵,晴空湛蓝,我不禁有些想去外面看看的冲动,“九天仙幻阵”是师傅布置的隐形与迷幻阵,可是,对外是厉害,对我却是小CASE一件。 衣决翩跹、迷踪幻步,轻松出得了谷,却发现谷外我不知该往何处。 以前听师兄们说过,现在是社会主义了,而且是什么国际化环境,再不同从前那样可以仗剑为侠、凭萧闯世的世道,现在的江湖拼杀用枪的,国际竞争靠经济与网络的。 我遗憾,因为再没机会可能在一个美丽的湖边无意中遇见某位白衣长衫、羽扇纶巾的年轻浪子,或是不小心撞见以为锦衣华服,出门游历的翩翩贵公子,而谱写一段美丽的爱情故事。 师傅常说我好色且早熟,我回说都是他这上梁不正以至于从小受他毒害的我同他一样的有异性没人性。 而且我总是一边享用着现代的种种好处,一边缅怀已经逝去的古代,毕竟那时才是我们修真者的天堂,想想一位着轻纱踏飞剑的仙子,在人世间的某处翩翩降落,是多么美丽的场景,而在这里——每次我穿上自制的古装,众人都是一个表情——恶寒的哆嗦,并开导我,修真并不非要复古…… 心中胡乱想着,在俗世逗留了一段日子,我去过现代化的繁华大都市,也赏完了些乡间小村,对着忙碌的人们我却觉得陌生。 污浊的空气,嘈杂的人海,阴冷晦暗的街巷,哪怕是明媚的春景在我眼中也是落寞。 好在眼前熟悉的几道彩光划过,是七位师兄知道师傅离开了桃花谷便来找跑出来玩的我,七师兄嗤嗤的笑问道:“小丫头,还想到哪里去玩?” 我闷闷的回道还是桃花谷好了。 七师兄便拉着我共乘他的飞剑——逐昔。 扶摇而入长空,穿透了云彩,脚下是河流山川,城市田园,秀丽如画,一瞬间,心中又明朗起来,原来尘世故我,只是因我的心情不同,才会在眼中折射出不同的风景。 耳边似又想起师傅大惊小怪的长吁短叹“暄儿,你这命中麻烦重重困难无数,皆是为情。亲情、友情或是爱情,甚至只是偶而自己的心情,适度的情许是力量,太过重情便成了牵绊与劫难。” 重新回到清新梦幻的桃源幽谷,我什么也没有多说,静静回到桃花阵中闭目修行,杂念如烟纱般缓缓流散,只胜下一片空明。 倾听风中花草轻摇、林木萧瑟,忽有了丝明悟,勾嘴轻笑,灵气在体内急旋、凝聚,随我的心意幻化成形,浑身说不出的舒透。 纳宇神功第三重。 从此后我便留在了谷中潜修,安分守己,我心杂乱,必招魔孽;我心澄透,化羽星屑。 七年,只有师兄们常来指点,师傅却从没回来过,也不知道我的师娘搞定没,虽然我一直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追寻一段尘俗的情感,他只是每次都用很忧伤却又有着淡淡幸福口气的说着“爱,蕴涵着天地间至高的力量。只是不像天地灵气一般,只凭功力深厚便可取来。能得到爱的力量,便是失去所有也值得。” 每当那时,我都不敢再出言嘲笑,因为那时的他,太圣洁,那样的他,太陌生。可是周身的气息,却是温柔慈爱,浑然天成,仿佛这才是本来的他一般。 很快已经到了我的二十岁生日,我修至化实境界已经有四年多,按说结丹当不成问题。在七位师兄的注视下,我微微一笑,转身走入寒邃洞。 洞中银色的“冰雕雪幻阵”中玄气回荡,几个暖玉柱散发出荧荧朦胧的彩光,足下轻点,略一纵身,落入中心阵眼处的离霄玉台之上,收敛心神,接通灵识于天地。 2 转生 从未有过的澎湃真力在体内冲击游荡,痛楚难当,我强压心念,手捏灵诀,紧逼灵力,我必须让体内的已化实质的灵力内聚,凝结成丹。 千年一瞬,还是一瞬千年,经历过不知多久的煎熬,内视紫府,丹已成形,浑圆通透。质地似玉而青,隐隐透着荧光,我心中暗喜,正要加紧施上固灵诀,忽然感到周身的时空似乎都要撕裂一般,浑身痛的仿佛要被扯碎一般。 忙加速凝固灵力,咬牙紧守丹元,不想撕扯之力突然大盛,刚刚结好的丹便又炸裂开来,散为灵质。 我心知这是结丹失败,已经无望再修行下去,突然一种强烈的不舍从心底涌出,之后,却又突感觉肉体不停的凝缩,直至失去了知觉。 睁开眼时,却发现我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迎向我的是一双温柔怜爱的饿眸子,师傅! 我皱了皱眉,他那样大条神经的人,也回有此等细腻的感情?!果然,待我眨了下眼,再去看时,却明显是一双淡笑的眼,嘲弄的唇角微扬,戏谑的说道:“哪个臭丫头自诩但是天资聪颖,禀赋异常,结丹不过是小CASE了?” 我懒洋洋的瞪了他一眼,哼,真没同情心。 师傅却一味轻轻的笑着,还抱着我心情很好的摇着,好象小时候一样,等等,小时侯?! “啊!!!”我响亮的惨叫声直冲云霄,覆盖了整个山谷。我看看变得小巧的双手,捏着灵诀,从储物戒指中唤出我的水灵镜——玉里夕,一照之下傻了眼,我,竟然又回到了十岁时的模样。 师傅在旁安慰到,“这样也好,刚好从头开始,重新修炼,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呢!打好基础,对以后的修行可谓事半功倍呢!”可是他的嘴脸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呢! 我恨恨摔开他的手,跑到大师兄身边,可怜兮兮的说要跟他修行,他笑笑抚着我的头发说好,却用我不见的担忧目光看向师傅,而师傅却是笑嘻嘻的又一次不负责任的飞走了,还边嘀咕着:“若水姑娘怕要等久了吧……” 大师兄是七位师兄中功力最高的一个,也最博学,他告诉我,我的情形很特殊,应该是中了“回转咒”,这本是一门绝学,因为结丹失败必散功,且终生不能重修,无法修真的人大都不甘心,只有传说中的回转咒,据说要功力深厚的绝世高人牺牲自己百年功力才可以实现。 我想想气苦,会是谁给我用的回转咒呢,我明明可以结丹成功,谁非要我重修呢。 大师兄当时语气有些怪异的说:“对结丹成功的人来说,回转咒也是极其珍贵的,因为结丹之前淬练的是元神,短短二十年根本无法修炼出成果,可是回转咒可以延长这段时间,元神越稳固的人,后面的修行越是容易。只是这可以说是用别人百多年功力而换来的机会,所以几乎没有人用过。” 我奇怪的想会是谁呢?师傅师兄都盼我结丹,没理由用回转咒啊。 大师兄提醒可能与我的身世有关,我记得师傅说过,他是在冰雪仙境天山脚下捡到刚出生不久的我的,幸好刚刚采了写雪莲,才就了我的小命,只可惜,那次本是去追求玄天玉女善柔的,结果……后面的不说也知道,估计又是我破坏了他的桃花运,真没创意,还因此弄出个桃花谷来说是要让自己时来运转…… 从里衣中拿出我随身携带的暖玉龙螭麟痕,这是我当年身上唯一的物件,只在背面刻了“晴暄”两字。 从此后的十年,便跟随大师兄修习、请教宇纳神共,进步很快——毕竟是第二遍练了。期间也央着师兄给我练制了些小法宝,如探矿用的布丁虫,可当卫星的密探虫——飞飞角。 十年转眼就过,果真如师兄所说的那样,二十岁的生日时,回转咒再次生效,我又重回了十岁,于是我便定下计划,以后的每个十年都会跟随一位师兄修行。 同“巧手魔师”二师兄学习傀儡术与五行阵法,走时满意的收集了长长的一串缀满傀儡石的捻咒丝;同“夜煞修罗”三师兄快乐的闯黑道,学习制毒与暗杀;“玉公子”四师兄是音律高手,文采传世,可惜耗尽心力只教会我简单的抚琴鸣奏;“芹博士”五师兄是个酷爱现代科技的颠疯学者,不停灌输先进知识给我,可惜我更爱在贵族学校与女孩们一同看漫画和言情小说;“鬼谷医师”六师兄,很高兴我同他学习医药,其实我只是想解了,我曾经不小心研制出来又放在三师兄身上的无解之毒。 再一次回转咒即将生效,我叹息的与六师兄道别,刚出门却见七师兄晴暖正在门外靠树斜斜的站着,见到我后一脸得意的笑,那眼神仿佛正在看一个马上就要出炉的洋娃娃。 我哼了一声道,“下一个十年我自己过!”开玩笑,其他几位师兄都是各有所长的人物,只有这位七师兄是以风流最为见长。 据师傅羡慕的说,七师兄的那双贼眼,看遍了天下的俊男靓女,更是眠宿了不尽的名花绿柳,跟他修行,恐怕我非淹死在他情人的眼泪和口水当中。 我转身回到自己的小石屋,身后却传来七师兄痞痞的声音“暄儿,偶会把你当亲生女儿一般抚养长大滴~” 浑身发抖…… 刚进了屋,砰的关上门,却觉得头晕目眩,我习惯了每次回转时身体凝缩的痛楚,却不期料这次竟是撕扯爆裂的感觉,仿佛结丹那次一样。 急急念了固灵咒,却没有半分迟缓,轰的一下意识涣散,身体消融的感觉同恐惧一起蔓延开来,我已明白是肉身尽毁,却无力回天,只来得急留下一滴泪。为自己的消亡吗?还是觉得遗憾,我的一生都作了些什么?! 迷茫的,飘渺的,除了练功,我还有什么回忆?师傅和师兄,可是我只是他们生命中的一小部分,纵使再宠,我的离开,对他们的人生又能有何减损? 忽然很想要,有什么人可以铭记我,可以让我们将彼此的名字深深、深深的刻进彼此的生命,至少那样,在我死时,我的生命还在以另一中方式活着、延续着。 至少,在死前,我不会有遗憾,为了我人生的苍白…… 朦胧中,我不知身在何处,只是有个念头,这不是功销魂散,到似是元神出窍。 “暄儿!”师傅柔软亲切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终于感到了一丝依靠的温暖与安心,却无法回应。 只听他继续说道:“不用怕,你本命并不在此处,当年不知什么原因,你的元神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个世界,附着在一个刚出生便断了气的婴儿身上,只因我不知原由教了你宇纳神功,才多挽留了你六十年,其实你二十岁时就应该是大限已至而魂归故里,如今那个世界你的身体已经多等了六天,怕是就要不行了。” 随后师傅的温暖气息包围了我,轻盈而眷恋的感觉,最后又传来他的声音“回去吧。我们师徒一场也是缘分,我最后送你一程,你再也不要怀念这里,这本不是属于你的世界。” 随后便是一阵恍惚,仿佛是经历过一个灿烂绚丽的旅程,心中空广,灵神飘虚,好似一个无根的柳絮般飘动,——漫长而浩淼的过程,终于有了落地的感觉,凭着最后一丝元神之力,我知道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一瞬间,已经将记忆融会。 我是“晴照圣土”的小皇子晴暄,如今我的同母兄弟已经即位,哦,我已经是王爷了。父母尚在,只是甩手作了太上皇、和太后。我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皇兄,和一个公主姐姐。 只是,让我万分愤慨的是,从前那个不知是哪里来的霸占我身体的游魂野鬼实在可恶,仗着从小身体不好,太皇太后和当今圣上的溺宠,典型一个骄奢淫逸、嗜血滥杀的混蛋!我的英名啊,这么多年全毁在了他的手里!!! 一阵气闷,就又晕了过去。 而我消失的石屋中,却还上演着我所不知道的场景。 禅香弥漫、灵雾缭绕,一棵粉色的壁体通透的灵珠悬于空中。 天地神君谢君申轻轻扬手将灵珠吸入手中,威严博爱的面容,如神抵一般出尘而飘逸,六十年来掩于眸间的疲惫之色,一丝丝绽放开来。 门轻轻开了,门外跪着的是他的六个弟子,在月色下沉寂的气息与夜幕消融在一起,是一种窒息。 而他的第七个弟子――晴暖,缓步走了进来,背着月光,模糊的看不清面容,冷厉的气息却危险的在其周身遍步。“你欠了我一个十年。” 谢君申释然的笑了起来,将灵珠递与晴暖,“只要你答应我好好照顾暄儿,并且为我保密,她的这一世都是你的。我与柔儿祝福你们。” 晴暖身边的阴冷渐渐散去,未曾言语,却伸手接过灵珠,慨然一叹。由着谢君申的气息将他包围,两人的身影同时消逝在原地,空中还回荡着天地神君留在这个世界最后的话语“这次我送你回家吧。” 而另一个世界,正在熟睡的我,并不知道,此时我的颈间,并存着两块同样的墨玉,只是曾经陪伴晴暄肉身的那块,背面没有字。 一束柔和的白光破空而来,两块玉在柔光中合二为一,变成了莹白色。 3 安王 神州大地、天下三分,北有晴照圣土,南有鲜奕王朝,中央则是缃络帝国。神州土地上人们的寿命普遍较长,百姓可至百多岁,而皇族则有二百年的光景。 三国皇族都有几千年的传承历史,也有着几千年的习惯例律。 三国中只有皇族的君王可以与“三神兽”结印,成为天命同体。 晴国的幻兽,络国的御兽,鲜国的圣兽。 也因此,皇家的血统极其珍贵纯正,也不可外流。 三国不可通婚,各国都是除了即位君王,其余的王爷不可取正妃,便是府中收有女眷,也不可有子嗣。皇家公主的子女则必须进驻圣地,终身侍奉各国神兽一族。 皇权集中在帝君手中,一旦太子登基,众皇子封王,无封地,少有职权,各赐府邸于国都内,近皇宫的几处离宫别院。 并且,因为神州三国间同尊天命,相安太平,互为辅助,战役几无,且人们的寿命都很长,15岁束发,20岁加冠,35岁成年,80岁才开始衰老,各国对人口的控制都是很严厉的。 一般百姓只可有一双儿女,而且男风较为尚行,皇族贵族娶侧妃妾室的少,而纳男宠内侍的多。 晴国现任的君王晴巛帝,原为二皇子,皇后所出。35岁成年是立为太子,47岁即位,迎娶将门徐离氏长孙女俜婵为后,统令后宫。 改年号“临巛”。 太皇太后已百岁,退居皇宫北城的“允芴宫”。 大皇子晴憷,柳贵妃所出,51岁,封瑞王;三皇子晴沂,穆淑妃所出,29岁,封祥王;四皇子晴暄,皇后晚年得子,15岁,封安王;公主母系华贵人,28岁,封号和硕。 安王晴暄,自小本是倍受宠爱,又替弱多病,更是成了太皇太后的心头肉,娇纵宠溺异常,连当今圣上也对其偏崇有加。 安王府,在民间私称为“阎君府”或是“无回处”,因为卖入安王府的下人们常常有被刑罚处死之人,安府的管家戚慎,则成为了奴仆下人采买处的常客,被称为“锁魂官”。 晴暄十五岁束发之时,正值新皇登基,已经可以选内侍。太后怜起久病卧床,心中烦闷,特意从温瑞轩——晴国专门为帝王培养御侍的部门,亲自为其挑选了第一个内侍燕熙。太后喜他的温顺平和、言行有尺,另外也选了两个美貌的侍女雪雁、涓凝一并送去了安王府。 可是不久两个侍女又先后被处死,只有燕熙留了下来,在安王府中极为受宠。圣上亲封其为“燕熙公子”,安王赐其入住府内“梨落院”。 两年后,皇上御侍大选,圣上却将远蛉族质子冷月,以及左丞相裴易倾城美貌的孙子裴香沉都赐予了安王,成就了安府三公子的美名。 至于其他贵族官员乃至青楼风尘中但凡美貌盛名者,只要安王感兴趣的,定会收入府中。 临巛五年三月,安王即将二十岁生日,太皇太后特地为安王举办乞福宴,幻兽族也赶来赠福幻化了烟花漫天,星华环染。宴席设在晴国皇宫中宴宾的第一场所“隐悠阁”。 亭角莹珠成串,席间宫女如云、锦衣似花,笙歌曼舞,酒醉风香。 巛帝高高坐在上首的暖轩,左面是太皇太后的玉案,次之是公主;右面下手便是安王晴暄。后宫的女子参加宴会,都会有皇家帐幌轻纱掩映容颜,而安王因为体弱加之向来不喜见外人,平素偶或参宴,也都是在帘幕之后。 下得几级宽广的玉石台阶,则依次是瑞王、祥王和大臣宾客们。 络国敬献的贺礼疗伤圣品“石汝醉”、“苓堇片”以及数十颗夜明珠都不过得安王淡淡应了一声,太后却高兴的命人好生收下。 鲜国则在送上瑰丽的珊瑚组和一组歌舞后,又抬上了一定软轿,装饰的华美绮丽,又流光幻彩。 鲜国使臣袭锦得允后,轻掀轿帘,扶出一个身着白衣玄纱的男孩子,众人先是抽了口气,后又不禁议论纷纷,到不是为了男孩的美丽,而是各国来往的礼仪当中,是不可以送内侍宠妃的,贴身之人难保不泄机密。 袭锦坦然向安王的方向躬了下身,对巛帝叩首道:“我鲜弈王朝天帝陛下愿与晴照圣土的巛帝陛下交好,互助互帮,特送来我朝皇长孙天雪凝为质子以表诚意,愿其能成为安王陛下的伴读。” 众人不禁暗骂天帝好生奸诈,鲜弈王朝皇长孙天下谁人不知,那可是近几百年皇族里最大的丑闻,是皇长子天奇与绝代名妓无熵之子。 可是鲜国的皇位传长不传幼,老皇帝明知安王好色,送来的质子好比是羊入虎口,定是吃了了事,而晴国的规矩,王爷生前沾染过的男女一律处死陪葬,眼见这安王命不久已,天雪凝将来若是陪葬死在晴国,想来既是帮他除了一块心病,又算讨到了一份人情。 巛帝微皱了眉,鲜国近两年的洪灾,使得其粮草几乎储备一空,曾几次向晴国买粮,都只是给了不多。这次想是为了粮草而提出质子之说,质子一旦送到是不可拒的,可是赠给安王,只怕麻烦就大了,最好闲置宫中,期限满了便放回。 看向安王时,果然他很感兴趣的掀开帘幕,细细打量起来。 见状众人都是心头一颤,久闻安王府中收藏美人无数,想不到其本人竟然是个中绝色! 一双清丽略显迷离的眼,将视线在同样有些惊呆的天雪凝身上游移了半晌,低低笑道:“真是舍得这么个美人啊,可惜只能当个伴读,看的人心都痒痒。你们该不会是消遣本王呢吧?一旦动了他,便又违了什么例律的,当本王不晓得那些劳什子的规矩?!” 柔媚的声音略有些沙哑,众人都觉得骨头都酥酥麻麻了起来,只是说道后来那几句时安王突又转得愤恨,声音尖锐起来,苍白的脸上因为怒气,而染上几许绯红,怒目圆睁,别有一番风情,看得近前的人都忙低下头偷偷咽了口水。 巛帝一喜,明知他是心情不好、一时无聊想欺人为乐,却不想到帮了自己,加上太后见了急忙劝慰也道:“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请质子在宫外‘行止宫’住好了。” 那边袭锦刚要接口,安王已怒喝:“你们分明是欺我软弱无知吗?!既送来给我,岂有退回之理,可惜本王只收男宠,却不知是否委屈了这位殿下?” 巛帝皱眉道:“暄儿,礼中无侍者,而且,皇长孙殿下身份不比寻常。” 安王冷笑道:“感情是故意拿来招我,让我不得安生的了?!”说完突然咳嗽不止,周身侍女一片忙乱。太后急道:“暄儿莫急,快带安王下去休息。” 袭锦恭谨的补充道:“我朝陛下实是一片诚挚心意,望安王爷莫要误会。”而站在一旁的天雪凝一直惨白的脸色忽然回魂般有了光彩,径直跪下道:“天雪凝愿对我朝弈神起誓,自废长孙身份,终生不回皇朝,愿为晴鲜两国交好终生留在晴照圣土,但凭处置。” 袭锦一震,巛帝却暗笑,原来天雪凝也不是颗甘受摆布的棋子,老狐狸这回怕是算计错了。因笑道:“难得殿下为国为民有此等气魄,但留在我圣土一天,必受善待,赐封号‘雪凝公子’,住处便由安王来安排吧。”既然安王不肯放他离去,他又肯断了天帝的念头,留下也不失为过。 袭锦只觉虽不甚如意,终是天雪凝已放弃了即位的权利,也算有所得,便要躬身退下。 而看着天雪凝一副淡然浑不在意生死未来的洒脱,只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竟露出如此冷然看透俗世的表情,一副求死也不想再受摆布的坚定,最为震动的莫过于瑞王、祥王,王室纷争历来是激流暗涌,平静的表象下争个血雨兴风。 一旦大局已定,败者的处境堪称可悲,不可有职权任免,不可有子嗣传家,不可有私友近朋……安王的得宠而骄实是个绝少特例。 忽听正在服侍安王待要离开的侍女们高呼道:“王爷!王爷晕过去了!”忙乱一片,太后吩咐着忙送水华殿昭太医…… 一时间宫内外都知道了鲜帝借送礼结好安王为自己铲除异己不成,反惹怒了安王,致使病情加重,已经晕了七天未醒,如今已是药食不进,弥留在际。 众大臣可谓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这个骄纵又得宠的王爷去了后日子倒安生不少,且鲜国也算得罪了晴国,忧的是不少朝臣或是其亲友的子孙都已进了安王府,这下怕是都要陪葬了。 太后一直在水华殿陪同照料,眼见安王身子已渐冷却,出气多进气少,肤色也近青白,只得收了泪,拢上床纱,转身走入中殿,而未得见身后一道彩光从天而降,拢了安王的身体,又隐而不见,而随后的白光更是倾注融合了双玉。 安府众人都已奉旨入宫,在中殿跪着,一片沉寂。太后叹口气淡淡的道:“随王爷去后,尽心服侍皇儿,皇上会——厚葬你们,封典你等家人的。” 这是太皇刚随同巛帝同来,巛帝宽慰道:“母后莫要伤了身子,有先人在上,必会照顾暄儿的。”随后进来的是一列太监,端了百十个玉盏于托盘中,请安后跪下,高举托盘过头顶。 巛帝静静扫了眼地上的百十来人,都是五年来安王搜集的内侍,还有些贴身侍女,正值青春年少,美貌如花,可谓是各有千秋,各酝特色。虽然偏宠着安王,却也觉得他做的太过,微一甩袖道:“这是皇族秘药——醉宁,没有痛苦的……便赏给你们吧。” 一甘人等都平静的望着玉盏,叩首谢恩,一一接过。自入王府一日便早知今日结局,脆弱的早在无边寂寞烦闷痛恨中或疯或死,刚烈的早被折了羽翼,一人之命不足惜,身后一府之荣,说是支持,更似枷锁。 剩下的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着…… 4 还魂 也不知睡了多久,当我醒来时,便见镶金嵌玉的镂花木雕床顶,天星纱的床帐,床角缀着嫩绿的玉坠龙雕,默一回想已知现在必在宫中。 “母后莫要伤了身子,有先人在上,必会照顾暄儿的。”咦?这——是皇帝的声音,是我的哥哥啊!我正在高兴终于与家人团聚,以于并未注意他说了什么。 可是接下来一句“这是皇族秘药——醉宁,没有痛苦的……便赏给你们吧。”我却留了神, 醉宁? 是皇族赐死用的秘药美酒,皇兄要给谁用的,突然想起晴国的规矩,王爷的内侍崇妃在王爷们将死之际需得提前上路,说是为王爷打点一切,再联想自己应该已经晕了六七天了,想来是先前那个元神早已虚弱不堪涣散了以至大家认为我快不成了。 那,要赐死的不就是我府中的人?!(进入角色到快,这就成了你府上的人了) 顿时一身冷汗,不能死啊,我记忆中还有不少可爱的小美男呢,死了多可惜啊!(我也无可救药了,比师傅好不到哪去。) “等等,皇兄……”挣扎着喊了出来,声音却沙哑的连我自己都吓到了,而且身体也太虚弱了,竟然只一句话就让我急喘不已。 环佩丁冬之声渐近,床纱轻起,一阵温馨的幽香扑面,我竭力睁眼望去,是太后! 记忆中的端庄详和不差,亲眼看来更多了几分温暖亲近的感觉。看着她一脸惊喜震惊,我只来得急冲她虚弱的一笑,便又不负责任的合目睡去。 至于之后的事怎么处理,太医们怎样大叹奇迹,安王竟病情大有好转等等就不是我关心的了。 五月是我的生日,如今已是四月中旬了,这一个多月来,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太医们开的什么灵芝燕窝、人参鲍鱼的补品我也都欣然接受。 从前的安王不曾爱惜我的身体,我可要好好调养! 期间又偷偷吃了几味从前六师兄那搜刮来的灵丹,改善虚弱体质的“常心髓”,驱除杂质的“清心丹”,还有重聚灵力的“静忍丸”。 太医们的下巴都快惊讶得掉到了地上,每天都为我的恢复而震惊的不明所以的把眼睛瞪的溜园。只有太后笑得是如沐春风,圣上也欣喜的大赦天下。 这日刚吃了点鸡丝雪鲶粥,太后又来探望,自半月前我自皇宫搬回了王府,太后可谓是这里的常客了。 太皇和圣上也偶尔来,虽然也关切,但总觉得他们的哞间总有些冷淡的疏远,尤其是太皇几乎没有对我说过什么话,每次只是站在床边静静的看我,103岁并不是帝王的高龄,我不知他为什么那么早退位给皇兄,因为皇足人多在百岁之际才开始衰老,太皇目前看来不过四十多岁,神采奕奕,闪动的目光中总有种凌厉的锋芒,仿佛看透人心一般。 有时想他不会是看出我是还魂吧,但转念一寻思毕竟我才是正主,便又释然,只是为了无法亲近我想念已久的家人有些许感伤。 皇兄十分俊美儒雅,可是高贵的皇家霸气依旧隐隐的在周身弥散,明明是微微的如春风和煦的笑,却让人觉得好似蕴涵了举重若轻的千万斤力量,只需凝神看向一眼,心头的压力便沉沉的有些透不过气。 这让我更想骂从前的安王,他的印象中太皇是少言疏懒之人,巛帝更是没脾气的对他千依百顺,这都是什么虚假情报。 光是他们不经意流露的嫌弃鄙夷,就足够我心凉。想来曾经的宠溺不过是因为我的命不久已而不屑管教,只让凡事顺遂我心罢了。 我的家人这么多年都为他那个不知哪来的糊涂元神而排斥着我。 好在还有太后——母亲真心待我疼我,我心中偷偷叹息,将头更深的埋在母后怀中,贪婪的汲取着她的芬芳和温暖。 母亲笑起来,眼尾平日里微现的皱纹更深了,却让我觉得是她最美的表情。她的手轻轻扯起我颈间的暖玉,端详半晌道:“可是暄儿的福气了,这龙螭麟痕墨玉天下无双,乃是我娘家的陪嫁之物,据说可以安神保命,历来传女不传男。” 说罢又将玉翻身看了眼又笑道:“我只因你自小多病,便给了你,不想竟真救了你的小命,还使得灵玉认了主,实是喜事!”我懒懒靠着母后听她讲,心想你们认为我身子大好是这玉的功劳最好不过了,省得怀疑。 从前安王的玉与我的同样,只是没有刻我的名字,现下看来不知为了竟从墨爱奇变为了晶莹剔透的乳白色,背面多了我的名字,就当它认主也好。 其实再次醒来时,我就检查过身体和物品了,很奇怪的是我的元神穿越时空而回,竟然连我的东西也带了回来。 师傅给的银羽崇戒,里面储物空间极大,存放了很傅留在里面的无数制器材料和晶石等天才地宝,却没有成品。真过分存心耍我,再珍贵的原料也得至少到制器期才可以练制,我还早着呢。  不过其中的材料宝石极大多数都是地球上没有的,我曾惊叹的问道难道师傅去过别的星球,据说只有到了重元期以后深厚的功力的人靠上乘法宝才可能进行星际的飞行,再有就是仙人可以直接星空腾挪。 他当时摆出一副你很白痴的样子,嘟囔道:“我这么功力深厚、技艺超绝、不让上仙……” 我还收藏了很多出去游玩,与六位师兄一同生活时在凡世里看得喜欢的物品。可谓时上至口粮酒酿、衣食住行,下到娱乐用品、科技成果等应有尽有。 银羽崇戒最为特殊与珍贵的功能还是有两个特例区域,一是异时,虽说空间不大,却可以调节时间比例,如我常用它来酿酒,只需放好材料,再调成一小时比一百年的比例,只需等待一个小时,便可酿成百年陈酿;还有一个是异空,可以存放活物,像我的飞飞角和布丁虫就在那里歇养着。 平日里我都将其幻化成为一细银线,隐于左手的无名之间,珍爱异常。 我的另一个宝贝,就是涵璧链,碧爱奇的琐碎玉石用银色的涵髓丝串联起来,带在腕间,流光氲氖,奇丽而魅惑,最重要的还是实用。 不大的储物空间里有很多不知何材制的纱绸,手感似水柔滑,有的暖肤韵香,有的肌凉醒神,很像仙家衣裳的质地。 还有一些成品,如各种宫殿、楼阁的幻化模型,都是精美华丽、灵气密聚;一个小巧的丹鼎——冉莠鸾凤鼎;几百个各色别致的晶石瓶和玉匣;竟然还有灵兽的封型元,只要释放灵诀就可以恢复成真实的灵兽。 最好的还是其本身附带的阵法功能,可以隐身、幻形和防护。实在是合我口味,我不爱打架,涵璧链刚好可以保我在危险时安全悠闲的逃跑。而到了这后我一直是把它自己给隐了去的。 本来师傅说是要送给我未来师娘的,可惜,没人肯要他,于是干脆也给了我——其实光看他练器的手艺也是个不错的人,真是可怜,怎么就让那么多人拒绝了呢。 番外 两个月前,爹重病不治,扔下娘、弟弟和我撒手人寰。 我们娘三个哭了一夜,可是家中的银钱全都给爹治病了,现下竟连为爹下葬的钱都没有了,好在昨天大伯来了,听娘说他比爹大了十几岁,都有70多岁了,可是看起来却很年轻,比爹年轻很多。 大伯是在“何记饭庄”做帐房先生的,家境颇为不错。 黑色的头发挽着荆杈,稍有些旧的轻衫穿在身上很是合体,整个人看来干净利落,只是有些严厉。我本想讨好的笑笑,希望他能多对我们娘三个好些,谁知他冷冷的目光扫来,让我浑身一颤,只得缩回了脖子。 大伯和娘进房内商量了一会,留着我和弟弟跪在爹身旁,迷茫的等着。弟弟已经23岁了,可是身子单薄,长的却清秀,又乖觉懂事,娘一身病骨又全仗着爹从前的一些手艺活维持全家生计,如今我家的生活实是不知该怎办。 曾经听爹娘吵嘴时,娘说过要把我卖给东城绸缎的张老爷做三房小妾,只因我摸样还算齐整,又自来言行有理,一直帮爹照料活计,估计可得个20来两银子。 是爹不舍拦下了我,如今…… 果然爹一去后,娘一心只想维护弟弟,很快与大伯商量妥定,大伯会收留她与弟弟文佑,而将我卖入安王府做下人,虽然明知道那里人命还不如草芥值钱,可是卖身的银子却是极高的。 初次见到安府的管家戚慎,想不到竟是个慈眉善目的人,宽腰阔脸,气度华贵,温言低语的,可是我依旧没有忘了他是“锁魂官”的事,心中冷笑“只管让他锁了我的魂去也好,地下见了爹也好做伴。卖了我的银钱,还够娘和文佑过活一段时日。” 一旁的大伯笑得脸如绽放的花一般,躬身低头的添茶递水。 我心中纳罕,那样冷俊孤高的人物,见了厉害的人物也会卑躬屈膝曲意逢迎,不自觉的心中一哼,偷偷低头,将心中的鄙夷掩住,这个世道,想要活得好不止才学家世,更要趋利弊害,爹不懂变通活活给祥王府中的一个戏子气得半死,我这却又要入安王府中作奴婢…… 戚管家很是和善的低头品了口茶,淡淡问道:“多大了?什么名字?会什么活计?” 我低眉顺眼的恭谨应了:“28,叫文佐,平素针黹女红但还入得人眼。” 戚管家好似满意的点点头,向大伯道:“看在咱们多年的交情份上,又这孩子卖身葬父的孝心感人,便多给20两,共50两卖断了吧。你也知道入我们府上,怕是再难出来。” 大伯眉开眼笑,接了银钱,我便与戚管家走了。 两日后从侧门进了王府,回廊百转,玉栋雕梁的,又花石假山、林木河溪在在不少,看在眼中好似人间仙境。我分在“舍澜殿”的女红部,并着几个妈妈和姑娘一同作些府内的女红。 据说王爷所用的针织绣品尽皆是名家手笔或是专人染制,连府中三位公子的穿着用度都是别处特特运来的,是我们这等下人所分派不到的。我们所出之品大多都是给王爷的内侍和贴身下人等。 我们这等做杂工的小丫头也是锦罗绸缎加身,吃的荤素得当,实是外面比不得的,平日里还可指派些做粗工的小厮丫鬟们,便是一般寻常人家的小姐只怕也没有我们这等悠闲惬意的富足生活。 本以为日子这样一直过下去也不错,不料一日戚总管唤我与红乔去见他,说是王爷身边刚走了两个外间的丫头,一时仓促,忖度着就我们两个知机懂事,要调去充数。 只是这名字得改了,王爷喜欢兰字,一律走兰字辈的,我是兰眉,红乔就唤兰裳。又嘱咐道:“我素日知你们两个都是聪明谨慎的人,去了王爷身边只记得一件事——乖顺,让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可有半顺迟疑,半点异议,去吧。” 调到芷萱殿,住在王爷睡房的侧间为上夜丫鬟,王爷身边服侍的进身使女有洗星、沐月,据说是半年前才刚宫中赐下的。同为外间丫鬟的还有兰若、兰隐。从前的兰屏、兰娅去了哪里没有人提起过。王爷随身还有太监碌公公,小厮洪诚、洪宝。 我一直奇怪其他紧身服侍王爷的人都是小巧娟秀、清新雅致,怎的洪城那么高大魁梧,一笑还有几分憨憨的傻气,后来才知,王爷身子弱,连沐浴都是要洪诚抱去的。洪宝长得机灵可人,很爱笑,待我们很好,可是其她姐妹们整日都是一言不发、谨言慎行的,让人觉得周围一片死寂。 我到了芷萱殿后,刚好赶上王爷病情较重,着实太平安生了一段日子,也清闲,除了心头闷闷压的人有些透不过气。 一次白日里去为沐月姑娘撷花,不想刚过湖边的贤英楼,便在廊间遇见一个神仙一般的男子,浑身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飘渺的衣裳,温柔醉人的笑容淡淡荡漾在嘴角,几乎让人感到眩晕。 我自知这定是府中三公子之一,这温顺平和的脱俗气质当是燕熙公子了。 自知身份低微,我们忙低头、倾身福礼。 静谧的空气中都涌动了馨香,我只见他蜜色修长的手虚空轻轻一托,随后衣摆便从眼前划过,只余一阵微风,伴我的发丝摇动。 这样一个男子…… 我知道从此心中再也除不去他的身影,可是侧头看到兰裳还在痴痴的凝望他远去的身影,我突然一惊,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是我们想的了的,他是安王爷最宠的内侍燕熙公子啊…… 本以为再不会见他,也不想见他,因为我害怕,再见他我会露出惋惜、景仰、痴迷的神情,我会忍不住说出来,这样的谛仙般的人物怎可沦为别人的禁脔,好似无暇的美玉落入泥潭…… 那一夜是我当值,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王爷身子略好,据说要唤一位公子侍寝,洗星姐嘱咐我们凡事一定谨慎小心,她的眸中我分明看到了难以掩饰的痛苦。 晚间,碌公公引领我们四个托着食盒酒盏等物进了内殿后,便退出去了,沐月姐又指引我们规矩地在一处悄无声息的跪下,可是之前的一眼已足够我看清眼前形势的了。 洗星姐衣裳半褪、发丝凌乱的半跪半靠于床檐地上,目光迷离,呼吸急促,裸露的肌肤上触目惊心的横陈竖列着一道道红色的伤痕,是指甲的划痕,散在雪白的玉肤上,妖冶又淫荡。 第一次见王爷,当真是貌美无暇,苍白的脸色如莹玉似满月,烟眉微蹙、眼泛秋波、嘴角含春,娇喘微微,只着了一件白色的绸缎里衣,虚弱的懒散一卧,病态的柔媚诱人堕落,当真是远惭西子,近愧王嫱。 “拿上来。”疲惫的声音传来,明明清越的声音却因其中的戾气而显得阴森。 于是我们慢慢跪行至前,忽听兰裳一声低叫,我心中一紧,她怎么这么莽撞?!抬眼偷偷打量王爷的神色,却惊奇的发现他的眼中闪现出一种喜悦嗜血的光芒,好似就等待有人犯错他好惩罚一般。 满含笑意的说了声:“拖出去好好调教。”沐月姐便出去唤了碌公公带人将浑身发抖的兰裳拖了出去。 我却知道,从此,这个姐妹我是再不得见了。 我忘了求情,甚至忘了呼吸,因为随后的慌乱中,我竟看到了半掩的床幕后,那个浅笑安然的人,燕熙。他略带无奈、哀伤的看了眼兰裳,淡淡扫了眼我们,便又专心伺候王爷,小心谨慎的打量他的举止言行,我似乎可以感觉到他那舒缓平静外表下绷紧的神经。 一屋的静默,没有人开口,理应如此…… 我们一样都是命运任人操控的——下人。包括他,也在小心而忧伤的活着,什么光环环绕,什么超凡脱俗,都是虚无,兰裳的一命也不过换来他视线的半秒停留——因为他也一样的无可奈何。 我静静的守侯、跪着、等着,连滴泪都没有掉下,只是心碎的声音却响若惊雷。 看着王爷用酒淋下时,洗星绝美的笑魇,湿了的发和衣,迷离的醉眼,无助混乱的呢喃。 我竟然就那样泰然处之的,在这间屋子里,看着带着一身深深浅浅新新旧旧伤痕的燕熙,扬起阳光般和煦,柳絮般轻盈的笑容,用他的温柔的唇舌讨好的舔弄着王爷,微微起身,麦色的肌肤泛着荧荧暖光,散乱的墨发下美丽平和的脸孔,直至此刻依旧如许祥和。 在王爷要求时缓缓落下,俯身纳入了王爷那叫嚣着的美丽欲望,轻轻吁了口气便款款摆动腰肢。 ——如此美丽的画面,谁又会想到里面那丑陋的无奈…… 一甘人都静默的低下了头,满室回荡的只有王爷渐起的呻吟——妩媚而销魂。 生活会不会变迁,圆中月下,每次再次相见,燕熙公子那清懔的身姿依旧美丽如常,不染凡尘,可比皓月的辉芒。 是否我们所有人的命运也一如这夜空中那默默叹息的银月一般永不变迁的如许彷徨…… 5 结丹 五月,是晴国暖春早夏之际,桃花已经妖冶的开了,灼灼其目。 **窗懒懒吸着芬兰的空气,赏着园中春夏交替的美景,刚刚送走了母后,正寻思做些什么。 几瓣桃花纷飞,在眼前缠绵落下,忽然触动心弦,想起曾经的桃源谷桃花阵,和那个喜欢喝我酿的桃花酒的人——师傅。他还好吗? 可是临别的一句话却,让我黯然。 别再怀念他,师徒缘分已尽是吗? 轻轻抓紧了胸前衣襟,靠窗俯下身,看着一头如水般丝滑柔顺的青丝柔柔垂下,粉嫩的花翩翩沾染落在其上,为什么,一想到从前的他和师兄们心口会疼,窒闷的压抑。 是——怀念吗? 尤其是看到太皇时,本能的畏缩,我不敢上前亲近,时常想要是父亲想师傅一般疼我多好!摇摇头,知道不容易,拨乱反正可是个艰苦的工程,不过——哼哼,本小姐有信心!只要我努力,没有不成的事。 他们讨厌的只是从前的安王,可不是我这个真正的晴暄啊! 唔,只是,该说本少爷了,我现在可是男孩子了~好在偶从前是修行的,对性别看的很开,肉身不过是个聚集灵气的皮囊,真真关键要紧的是元神,羽化飞升时就会脱胎换骨,碎肉身而重聚仙体,到那个时候,想变成什么样,就成什么样,阿猫阿狗也没问题。 只是据说仙人们还是喜欢重塑成俊男美女。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要妥善保护好肉身的,否则也是不可能修至成仙的。 宇纳神功的前五重筑基、聚气、凝形、化实、结丹是纯纯修炼元神的,将天地间的灵气吸附于体内强化元魂的灵力,一旦结丹成功,再之后,需将灵力都灌注于本命元丹内,孕育成盈,紫府元婴一成,便是真正的修真者了,可以肉身不灭,长生不老,之后的修行可以慢慢领悟了。 我现下便体会到了回转咒的好处,因为我在结丹之前多修炼了60年,因此元神的灵力极其强大,不仅与肉身融合很顺利,更能很好的改造优化肉身,如今,马上又是二十岁生日,我突然想,何不试试重练宇纳神功,凭我的元魂的底子,应当极为容易! 想罢便回到内室吩咐众人不得传昭不可入内,提起他们我就郁闷,一个个见我比见鬼都害怕,哆哆嗦嗦的好似羊角风,我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不停的冲他们微笑,不料众人见了我温柔和善的笑容更是抖的如风中的摆柳。 于是干脆任他们自生自灭,我自吃吃睡睡调养身子,反而见他们安生了不少。 吞了一颗静忍丸帮助我调动周围的灵力,引入体内与元神的灵力回转混合,不料竟然一瞬就同化吸收了。 我暗自吃惊,虽然早感到这个世界的灵气特别而充裕,光看人们寿命那么长就知道了(果然还是古代无污染的环境好啊!),却也不料效果竟然好至如此! 于是沉入心神,细细体会感悟,并将意念融入周围灵气之中,顿似水乳交融。 天地元气疯狂的在体内回旋转化,肉体内迅速的凝气成形,不久灵力稳固紧压,细碎的灵质如彩色的星辉在紫府散布。 五月十六日子时,是我的生辰,我早禀了母后、皇兄因累想清净的休息,取消一切庆祝活动,他们虽不明白从前凡事都要大肆铺展筹办的我怎的改了主意,还是爽快的答应了,母后是心疼我身子虚,皇兄怕是乐得清闲吧。 月色如水,华光微现。 满月是神秘的力量一点不错,当那阴柔的气息尽拢大地之时,天地间的元气也从未有过的轻灵与纯净。我启动了涵璧链的隐形阵,在夜半时分,悠然的第一次离开了殿室,找了处偏远稀少人迹的所在,又取了几块不同属性的晶石布了聚灵阵,便盘膝坐下,双手灵诀翻飞而起。 说也奇怪,一般的修行者都是有单一属性的,很多人择火,既有利于炼丹,又有助于制器,师傅便是火性体制,可是师傅传我宇纳神功之时却惊讶的发现我的体内几种属性聚在,只是水火两者更胜出,怕是以后回吃苦头,因为现下功力尚弱,水火暂不争风,但毕竟水火不相融…… 每次说道这他总是一副很哀伤、怀念的表情,看得人心酸。 他好象说过如果让几种属性同时发展,也许是种办法,无行相克,无行相生。 蕴预了很多天的灵质纯净而且灵力浓稠,略略展放灵诀,催运灵力,竟然水到渠成、轻松顺利的结成丹元,莹润明透,紧固而灵莠。 我心中暗喜,知道丹越纯正,日后修成正果的机会越大,当即施了固灵咒便收工欢呼了。 月光下周围远近的景色朦胧瑰丽,湖水墨色中几缕荧光恍惚的粼粼荡开,树木丛林在晚风中轻摆,只见墨色的妩媚轮廓,花草馨芬伴着清冷潮湿的泥土香,让人醒神。 起身微微伸展,月白色的长衫随风翻飞,发丝凌乱的飞舞,丹元大成,通体舒畅,望着无尽星空,我竟有种想要成风飞去的冲动。 照理,我现在的真元充裕,虽说还不可架飞剑,小小的飞檐走壁还是不成问题的。 于是坏坏一笑,现在我的耳目聪明,非常人可比,早就知道远处丛间有人窥视,我一旦运功,隐形阵便失去效用了,好在感觉他无恶意,我也未曾理会。 其实也是关键时刻,管不了,要是他当时来打扰,我非走火入魔不可,所以对他还有一丝小小的感激。 扬袖收了地上的五彩晶石,还散发着莹莹华光的它们便在夜空中化作一道优美的弧线,绕着我萤飞了两周便回入戒指中。 其实我只是想要把灵气吸干净,莫浪费了,就像师傅喝酒,到了最后总会连坛底也舔舔一般,却不想这样的氛围、场景在来人眼中是如何的诡异美丽、梦幻的动人心肠。 星空、远山、草木,都拢在夜幕的暗影中,只有我独立月下,一身月白的衣衫翩跹飞舞,似梦似仙,彩色的光带流水般轻盈旋转,照得周身彩光变幻,魔魅异常。 轻轻一旋身,盈盈离地而起,身形便巧无声息的消失于夜空。 景色如故,人已无踪。 如风一样无声而渺茫,如雾一般看不真切的华光,如雨润物般,默默侵蚀入人的心房。 远出竹林中安伏的身影伸头又打量了一会,发现我确实已走了,才长长吁了口气,又缓身站起。 我细一看,竟是那个鲜国的天雪凝,又想起当日他在乞福宴上的悲壮决绝的微笑,不免有些心疼,才14岁的少年啊!尤其他今日可真是梨花带雨哭的一张脸,整个一小花猫。 于是,见他依旧呆呆痴痴怅然若失的望向我刚才呆的地方,到不忍捉弄了,轻轻笑出声来,显形在他身后的一棵树上,懒懒的斜倚着,垂下的衣摆随风飘扬。  6 弈神 他听到我的笑声后,身子一僵,随即转过身来,我此刻正感慨这笑声怎的这么让人受不了,我从前是女孩子声音都没这么轻柔滑腻、酥骨媚人,而错过了他转身一瞬满脸的惊喜。 等我回神看他时,只见他小心谨慎、满是崇敬的看向我,眼中星光璀璨的几乎令月色失光,可是他的话却让我差点掉下去“您、您是弈神尊上吗?!” 我彻底晕倒,弈神? 哦,是他们鲜国信奉的上神,记忆中很小时候太后讲过从前的故事,原本三国都是信奉弈神的,三神兽本就是弈神的侍从,可是几千年前好象出了纷乱,结果三国瓜分了神兽,各自为政,虽然依旧不会兵戎相见,可是已不在和睦友好如从。 只有鲜国很顽强的坚持信奉弈神,是以三神兽中最厉害的圣兽一族,便留在了鲜国的“落汀山脉”,高贵的圣兽是可以使用咒灵密法的,比较常见的种族有独角兽和墨麒麟,虽然稀少,却拥有最高最强的力量。 晴国的幻兽只能幻形和施展一些属性咒,如龙雀、嗜魂妖和熄魅;络国的御兽则可以作为坐骑,飞龙、凤凰、天马、仙鹤、大鹏等都算。 我只兀自回想相关的信息,展现在天雪凝眼中的却是我半隐于黑暗中,半沐浴在月光下的身影,闲适的卧姿、恬静从容淡雅的气息,还有思考时微微偏头而显现的侧脸的模糊轮廓。 没有言语,只有风吹过,竹林幽幽的呜咽和我的衣摆柔柔舞动时的悉蔌之声。 看着他清澈如水、澄净无谰的目光,一句到嘴的“不是”又咽了下去,还故做飘渺的问道:“万事不过一分表象,你心如何看,它便如何使得。你说我是谁呢?” 心中却暗笑,随便拿师傅那老头常教训我的话说来,也不知是否装出了几分高人的气象,但是随即联想到那次出谷游玩后的感悟,景致故我,只因我心不同,不也是一个道理,不禁叹道师傅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 我幽幽的叹息还没来得及出口,他却浑身一震,猛的跪下叩首道“谢尊上指点!” 又抬头哀戚戚的望向我,道:“雪凝自幼便以尊上为心中上神,知道您无论何时都不会遗弃您的臣民的,所以无论遇到何种困难都没有放弃希望,如今被迫身陷别国,想不到可得尊上垂青指点,但愿尊上怜我,让雪凝常伴左右侍奉您。” 我一皱眉,小死心眼,还真当我是神了,可是看他诚挚的神色,又不忍丢下不管,又接口道:“今夜为什么哭?” 他一颤,瘦小的身影匍匐在地上,白玉一样的手指抓住身侧的草梗,哽咽道:“陛下想用我死在晴国,换来二皇孙烯炎的即位权利和——晴国能低价卖给我国粮草。我一时任性想破坏他的计划,自弃身份,晴国便无须补偿了。鲜国的百姓一定会恨我,一定会有很多人因饥饿而死……上神您是来责罚雪凝的吗?雪凝甘心领罚。” 还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我射出一团轻柔的真气,徐徐将他跪倒的身子托起,看着他惊骇的神情,笑道:“起来说话吧,我不罚你。只是为什么想反抗?你不想放弃皇位吗?” 他凄然一笑道:“皇位我从未觊觎过,便是不死在晴国,我也定会在成年之前被他们机密处死,我的血统低贱,只配做皇族其他人的玩乐工具罢了。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那样对待母亲——她,死的好惨,连父亲也不曾救他,哪怕说半句求情之话——只因为,陛下威胁他若留了母亲,他便失去了皇位的继承权。” 说完忽然抬头望向我,木然说道:“尊上定不会收留我的了,从前我只是觉得自己身子很脏,任几位皇叔玩弄,如今,连心都——只为一己之私,便害了百姓……” 听着他淡下去的声音,感受到愈加浓密的绝望,我总算明白了。 皇家或是贵族中,乱伦者不在少数,拥有天生美貌和高贵血统皇族子孙,可以说是胜利者最好的最能引发其成就感战利品,历史上很多君王即位后,都有收藏美丽的兄弟为御侍。 甚至百年前络国一代明君——谒柠徽,还在即位的加冕典礼上宣布他的弟弟谒允宸为他的皇后。 想到这,心中一阵恶寒,好在我家兄弟和睦,亲如手足,才允我如此活的悠哉乐哉。相较之下,更怜他身世,便温言劝慰:“我知你是善良的孩子,只是,你曾经起誓,愿为晴鲜两国交好终生留在晴照圣土,但凭处置,我不能带你走,不过……” 他本来已有些绝望的低下头,听到我的不过,又抬头凝听。 “再有伤心事,可以找我帮忙,每个月的今晚,我都会来这里。”满月时的灵气,我是决不会浪费的!说完,也不理他,便逃也是的闪身回芷萱殿了。因为我怕自己心中母性的光华大盛,舍不得丢下这个可怜的小人儿。 只是终究被他恋恋的目光打动,临行前,随手将刚刚用过的一块晶石抛给了他,全当纪念吧。 密林间又恢复了夜的宁静与昏暗,仿佛刚刚那个裹在银色月光中的人不过是个幻觉。天雪凝紧紧将手中金光灿灿、莹润透彻的金色水晶石紧紧揉入怀中,仿佛这冰冷世界中的唯一温暖…… 回到灯火辉煌、薰香温暖的寝宫,我懒懒伸了个腰,看了眼身上染了些湿露的外衫,其实刚刚结丹排除杂质时,里衣也早已湿了,便唤人进来准备沐浴。 因为为了避免被人当妖孽,我不敢表现的太过活泼健康,还是一副柔弱、如风中拂柳般的袅娜风流形景…… 洪诚老练的将他们以为一直坐在软塌上品茶、看琴谱的我横抱起来走进后殿的温泉浴池,便边扶着我边收拢我的长发不让水沾到,我也配合靠着他让洪宝帮我擦洗。 真是的,我还没说强忍着让男人帮现在也是男人的我洗澡有多别扭,你们都伺候了这个身体几年的人还害什么羞啊。 每次那脸红都的可比煮熟了的螃蟹…… 过了一会,洪诚总算又把我捞了出来,我长长出了口气,总算解脱了,可是看他们也是如释重负的样子,就又不明白了,咱们谁更难熬啊。 用柔软蓬松干爽的绢布擦好身子,沐月为我着了件里衣,洪诚便放我在北面的躺椅上,盖好丝被,我舒展了身子,任长发散落下去,头上方,是一个小水池,用竹筒引了温热的泉水。 洗星侧跪着,轻拢了我的发,在池中润湿,发根,则用竹杯盛了水轻轻淋下,随后又取了荷香软膏来涂抹、娴熟的揉按…… 我眯着眼,舒服的像个猫咪,直想喵一声来表达现在我心中的爽快,当王爷就是好啊,什么都有人伺候的好好的,我相信这样下去,我一定可以修成猪精的。 洗星穿的很单薄,柔软的轻纱,鲜艳妩媚的飘带,显得她整个人说不出的娇俏可人。 我斜眼细细打量,其实她长的满漂亮,白皙的瓜子脸,桃花眼、巧鼻樱唇,典型一古典美人啊,水气浸湿了纱衣,里面玲珑诱人的玉体隐隐显现。 难怪以前的安王喜欢——折磨她,安王似乎很喜欢以毁灭一切美好的东西为乐,不知是否因为嫉妒呢? 可是我嘛,虽然很努力的欣赏,以至于察觉到我视线后的洗星明显的羞红了双颊,身子微抖——谁叫我此刻正在琢磨着她明明这么纤细,身材却好象比从前的我丰满成熟的多了,而正将目光驻在其胸前好奇的打量。 哎,这么个秀色可餐的美婢竟然也只能勾起我如许荒唐的想法,看样子我这辈子,虽是变回了男儿身,这女儿心态怕是再不可能转变的了。 转生前,当以为自己就要消失的时候,我曾那么遗憾,如果我能在这世间留有一分美丽的情感、一个铭记我的人……还有师傅曾说,爱,可以给人最至高无上的力量,我呢?是否也要一试?那我命中的那个人又该是谁在何方呢?! 7 游园 美美睡了一晚,第二日来做早安诊的太医们终于彻底宣布我现在是好得不得了,气色也棒的谁也比不了。宫中得了信,太后下了懿旨,说是取消了对我的禁止,如饮酒、外出还有——侍寝。 哇呀呀,我的小美男们,姐姐终于可以见你们了,看美人可是我的一大爱好啊!(都是被师傅和七师兄带坏了。) 神采奕奕的梳洗打扮了一番,我难得计划出去逛逛我这个据小碌子描述,楼阁别致、草木繁华的安王府。 小碌子,是目前跟我最亲近的人,我本还问他如何就他这么心大胆大,不似别人那样都怕我怕的要死,谁知他竟一脸慷慨激昂的说:“从前都是误听了人言,说主子您…残暴且喜怒无常,才巴巴的白担心了半晌,谁知您这么和善疼人啊!有了什么好吃的,都不忘了小碌子,呜呜,真是没天理的谣言……” 说罢又开始尽诉衷肠,说起他被二娘和叔叔卖入宫终作了太监,后来分派到详王府中怎么的九死一生,亏了只是个出力气活的粗使太监,后来又被详王赠于了进宫选御侍的裴公子——作力工,再来又被圣上一同连裴公子都抬来了安王府。本来也只是作个传话的应答,谁知戚总管说他伶俐,便在某日安王近身太监又不知所踪后,提拔了上来。 拖他老人家的福,现在他那点经历,我比他还背的还熟。 可我问起他可知道我身旁曾经的那些太监,和处决的侍女、内侍们都哪去了,他则一脸纯真的笑道:“这个奴才知道,毕竟奴才现在也是府中的总领太监了,常要替您将要处置的人送到石牢去听候发落。曾偷偷问过,戚总管说是都发派出府了,可真是遗憾,像主子这里待遇这么好的差使可不好找啊!” 我暗自冷笑,从前安王所有撤了的人全命石牢里的兵吏们使了各种刑罚折磨死后,便埋在了皇宫西面的乱坟岗,和着宫中处死的太监宫女一同胡乱草席裹身的变葬了,没有人知道哪堆白骨生前是谁,无论他活着的时候多么的风流俊俏、妩媚温柔, ——一旦作了古,生前之事都不过笑谈,有谁会忆起,又谁人怀念?! 其实,我又好得哪去,若真是死了,就算风光的葬了,怕也有无数的臣民想要掘了我的坟来鞭尸解恨吧!唉,毕竟是借了我的身份做的坏事,我虽问心无愧,但那些家破人亡的仇恨怕是要算在我的头上了吧。 怎生才能化解了这些冤孽呢? 像小碌子一样纯真的孩子还真是幸福呢! 我摇摇头,这些事原就是急不得的,需得仔细斟酌。 最后在镜前满意的转了一圈,捋了捋头发,满意地扬眉吐气一番,将烦闷之气推出肺腑。从前我虽然是不在意形貌,却也知道自己的样貌是人间难寻的绝色,加上自小修行宇纳神功,更多了分人间少有的仙灵飘逸气息。 想不到这在俗室长大的原身竟然不逊从前多少,昨日沐浴后我仔细对镜查看后便不禁感慨万千: 许是久病卧床的缘故,我的样子很年轻甚至是年少,秀眉轻扬、星目灵动,挺俊小巧的鼻子、粉嫩柔软的唇,处处透着诱人的稚嫩。如今本就似雪的肌肤更在灵气的滋养下明透胜玉、莹滑柔腻。更兼单薄的肩,纤细的腰和修长秀直的腿,真真是绝世祸水、万载妖孽啊。 最糟糕的还是眼角眉间还未能隐饰好的内在少女的羞怯矜持,糅合了外在少年的英气,洋洋洒洒的迷蒙气息尽笼着孱弱的身形。我不禁自嘲:恐怕来除妖的道士见了,都不忍下手了吧。 尤其是想起昨晚天雪凝的事,暗叹“好在皇兄似乎是独宠女妃,不好龙阳之事,不然的话,我肯定是要首当其冲的了!还真是命好啊!” 看来这里的天地元气果真特别,也让我对即将要见的美人们更有信心了。(谁叫从前安王都不仔细留意他们的模样,每次见时不是早已喝的醉醺醺,就是只管欢好享乐,害我只有个朦胧的印象,心痒难熬啊。——其实就是他仔细看了,我也不敢再信了,他的眼光和分辨能力实在是有待提高。) 今日我又正是心情大好,闷了那么久总算可以出去游山玩水,岂有不打扮的花枝招展之理? 绚烂烟霞般的轻纱细罗上身,重重曳曳、仙决飘香,五彩丝绦、玉砾坠饰、水绸飘带层层渲染、件件精良,行步间身后的衣摆长长。 及腰的长发黑软细亮,妥帖柔顺的附在身上,在下段用素色的飘带束了,乖巧的垂着,偶一摆首,也会调皮的跟着飘荡。 王府果然很大,我们一行人停停走走、走走停停,整个一个上午,没有走完,我不泄气,中午在一处暖亭用了午膳,下午继续努力…… 出了回云亭,下了小巧的还峰山……又逛过了美丽幽静、烟波氲氖的蕊汀湖,我看看前方远山如黛、林木葱郁、花幽成海,其间还隐隐不少的屋脊殿檐,又回头看看跟得吃力的娇奴美婢们,终于挺不住了,问道:“还有多少?!” 小碌子眉开眼笑的回道:“主子,快了,只剩一小半了!要不先找个地方歇歇,吃些茶点可好?”我敲了下他的脑袋道:“就认吃!到前面最近的落脚处坐坐吧。” 他忙满脸喜色的下去吩咐身后的侍卫去取些粟子糕、千层雪、茉莉抹花茶点、水果斟笼……我暗自摇头,这小子——没救了。 两个侍卫对我行礼告辞后便纵身脚踏飞叶的去了,没办法,宅子大,要快去快回,基本上——只能靠飞的…… 终于到了。 可是此处的建筑很是别具一格,不似别处的峥嵘轩峻,悉皆小巧别致,楼宇竟是用的极其珍贵的青玉木盖成的,这可是上好的制练材料啊!地球几乎快绝种了,想不到这里竟然这么浪费,用来盖房子! 青玉木质地非金似玉,看来青白润泽,极品者还会闪现玉石光华。 所以此处的殿堂还真是好似琼楼玉宇啊,我想要真是有嫦娥下凡,定是要住在这里的了。 周围的植木也都打理的柔美异常,整个环境,竟让人感觉到好似少女那柔软的心怀。中间是厚厚的一层樱花树,粉白色的花瓣在风中飞扬。 我一向喜爱桃花,虽然樱花很近,我却觉大有不同,樱花似暖雪,柔美纯洁;桃花则是妖冶,有灵动活泼的魔力。 正在我暗叹欣赏,边嘀咕我当初为什么不选住这的时候,已走入园林深处,忽然眼前一亮,樱花的中间竟然是一大片圆形的空地,绿草柔柔,蓝天湛湛,浮云悠悠。 而真正让我心中片刻恍然的却是天地间那个翻飞舞动、冷剑如水、白衣胜雪、墨发如龙的身影,当真是瞥若惊虹! 我正自愣神欣赏,老天爷啊!这不正是我梦中完美的白马王子吗?!您简直是太厚爱我了!我刚动了想恋爱的念头,您竟然就把他送到我的面前了! 忽然感觉锋利压迫的杀气迎面,白色的身影带着银色的华光起身飞空突又向我扑来。 “谁?!”低沉冷厉的声音,稳稳的从上空传来。 8 冷月 仰头看去,阳光下,白色的身影一片模糊的朦胧,剑锋在在白日的照耀下,映着白色的光晕。 奇怪的是我竟不觉刺眼。 堪堪侧身避过袭来的剑气,扭身旁窜,竟然让我避的有些狼狈! 我曾经跟着三师兄混黑道的时候,跟俗世的许多高手交过锋,那时我还未至结丹之境,对付他们便已经游刃有余。 可是如今——白色的身影飞快的闪动于林间,穿过林隙,剑式招招紧至。 卷带的樱花漫天,可是我却没了心情欣赏他那花雨中翩然若仙的丰姿,实在是避得辛苦又——窝心! 脚下连点,急速的起起落落,向来时的方向飞扑而回。 感情这个世界的人,不仅相貌、年岁上受灵气孕养而多有不凡,实力上更是—— 呀!没等我感叹完,在空中飞舞伸展的衣纱竟然挂在了树上,猛用力一扯,震散了满树樱瓣如雪,绸料撕裂的声音凄惨的响起,覆盖了紧张、死寂的樱林,可是再次转身时欲前行时…… 心惊! 银白的身影还带着光线的华丽,从头顶翻飞而过,挡在来路。 花如雾,在眼前漫开。 而其间的白色身影,浑然天成的转身、回首、屈膝、出剑,冷寒的剑锋袭来时,我终于没骨气的认输—— 边向后倾身,边咬牙切齿的吐出“冷月”。 这样清冷绝世、剑艺绝俗的人,安王府再不会有第二个。 果然剑势抖了一下,长发下英气的眉眼显露,凌厉的视线仿佛也带着千年寒冰的零下温度锁在我的身上。 剑却悄无声息的收了。 我忙稳住身行,扶住身侧的树调息。 这急速的心跳倒只有一点是因为刚才的飞纵,绝大部分是心惊。 我太大意了! 只顾着享受这里的充密的灵气,而未曾仔细思考其会带来的异变。 这哪里是正常的人类该有的实力,竟然连修真者都能打败! 尤其灵兽本是神界、妖界、魔界才有诞生地的,仙人或修真者都不过是从妖界捉些弱小的灵兽来驯养。这里既然有鲜活的灵兽,便必不同寻常。 绝对——是个不俗、不凡的世界! 看来,我的懒散、优越怕是得收收了。 不然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看着我在这边一片心神恍惚的整理着破碎的衣衫,那边被冷落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王爷有兴来‘筑月阁’真是冷月的荣幸,想不到王爷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分明好听磁性的低沉声音,偏偏冰冷的让人想发抖。 我皱眉正想该接点什么话,印象中,安王甚至是有点怕冷月的。 几次昭他侍寝,那室内飞速下降的温度、他肌肤的冰冷,都让安王望而却步。 明明是礼数周详的恭谨参拜,叩首躬身,浑身散发的贵气与高傲却让受礼的人如寒风在刺。是以每次安王都是兴致大败的大发脾气,叫人拖了他出去鞭杖责罚,却从不敢自己亲自动手。 我想安王对他最鲜明的印象怕是他每次被拖出去是眼间嘴角那模糊的似笑非笑。 如今亲眼见了,我方知道,那分明是他鄙夷外加胜利的笑意。 抬头直视他,真的仿佛阳光下的冰雪一样,泛着冷寒的荧光。 远领族果真是天生的雪地骄儿,武学奇禀。 樱花在我眼中已化作漫天飘雪,心中浮现出他站在雪山之颠的形景。 长发在风雪中飘摇,坚毅的脸上挂着淡定笑容,偶一拔剑浴雪——豪气冲云霄! 如果可以,我现在最想对他说的便是“我放你走,回去,属于你自己的地方。” 可是,我不能,他是质子,若非如此,怕也在安王手上活不到今日;又是安王的内侍,直到死才能尸身回到那纯净仓巍的雪山。 好在小碌子的惨叫声传来,牵回了我的心神。 他急急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看来是打算送给我的点心盘,只是嘴角的碎屑再次泄露了他偷食的行径——不长进的小家伙。 “冷、冷公子,你、你竟敢对王爷无礼?!” 刚一在我身边站定,便立刻像护短的母鸡一样,怒目圆睁,上气不接下气的指批冷月的罪行。 我强忍笑意,看他都这时候了,还把点心端的四平八稳,还算——有点前途。 几乎是瞬间,杀气、怒意、冷风的凌厉,全都消逝,只是温度依旧没有回升。 记忆中一样的谦和行礼“冷月知错,冒犯了王爷,请王爷责罚。” 我看了他一眼,只微微一叹,“罢了”。 显然在场两个人都愣了。z 现在,竟然发现了我的无可奈何,纵使我就是安王爷又如何,依就为你——无能为力。 丫鬟们惊慌失措的帮我在筑月阁换了外衫,是冷月的衣服,有些大,也长了不少,我却不介意,拖拖曳曳的也满好玩的,衣上还有一种风雪的冷香…… 走时冷月和跪了一地的筑月阁的丫鬟小厮们一同恭送…… y 再次上路,我却没了游玩的心情,而且今天的事也算是给我敲响了警钟,看来以后的日子,怕是要好好安排了。 便驻足在一处亭廊间,问道:“还有哪几处没去?”b 小碌子一双眼睛骨碌的转了下,道:“真正好玩的去处也不多了,且尚有几处景致时节未到,倒无甚乐趣的。只是……” 嘿嘿笑了两声道“燕熙公子的‘祈行阁’、裴公子的‘憩香轩’还有新来的雪凝公子的‘塞雪楼’还未去呢。啊,还有后宫——‘澈承殿’里面还有很多公子呢,王爷,您看——” 摆摆手,头都大了。g 真是给我添麻烦,从前安王好死不活的给我留下这么一堆公子,真是——唉! 其实他从前搜集那么多的人进府,大多是慕名采撷而来,宠幸一次便锁在澈承殿任其自生自灭了,甚至不少只是看了一眼便带下去了。只是一念,毁人的却是一生。 就连闻名的三公子——冷月自不必说,只看却吃不得;裴香沉留来不过是为了向祥王炫耀战绩,真正的侍寝的次数却很少,大概因为同为阴柔路线的所以不合胃口吧…… 真正的,最宠爱的、甚至是依恋的自始至终只有——燕熙。 想到燕熙,心口竟然会有些抽紧闷窒,难道竟是心痛。 这身体留下了记忆,难道还存有感情? 温柔的、和顺的、坚强的、隐忍的……全是燕熙。 从前我竟没有留心,这身体记忆,竟有大半是与他有关的! 番外 憩香轩。 紫陌花幽然精巧的开着,在林间小径星星点点。 几处古藤攀爬在飞扬峭丽的檐角盘龙柱上。 昨日新雨,堂前苗圃的嫩苗都娇柔的滴着晨露,袅袅青烟自窗间门里许许升空,又消散在碧澄如洗的长空。 我小心的扇着蒲扇,药香股股催的我这辘轳饥肠更是抗议的喧嚣,金色的晨光撒进来,药雾憧憧的舞动着。 心里正琢磨着,小碌子说的中午要我去湖边的暖亭,传话的李婶说好象有紧急事,我还不知道他,八成又是趁着王爷病了整日休养,出来找人陪他吃喝。 我就奇怪了,他那么个大条神经的人,怎的就在王爷身边担这么久的差事还好好的。 “染砚,再发呆药都要糊了。” 我猛然回神,“啊,是。” 侧头看去,是主子含笑立在门外,晨光沐浴中一袭紫衣,轻柔和暖,说不出的好看。 主子是我最佩服、最喜欢的人,总是那么温柔和善的待每个下人,无论什么时候,想起他就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好象揣了个太阳! 我小心的压了火,将药倒在垫了绢纱的荷叶漏里滤了杂物,只将看来细腻的汤汁盛在玉盏里,递给了刚进了药堂坐在竹椅上的主子。 这是早上每日都做的事,闭了眼一样干的好,服侍主子都几年了? 当年祥王将我和小碌子一众小太监在宫中选御侍时,送了宫去暗里照料主子,后来圣上又分派我们来了安王府,幸喜我还是分来照料了主子,可惜小碌子当时只是个粗使太监。 至今已经三年多了,我的名字小安子也被主子赐名染砚给换了。 说是怕冒犯了王爷,主子起的名字我也可喜欢了,好象我也是个学问人是的! 前不久小碌子却被提升到王爷身边去了,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庆祝的时候,主子却惋惜的叹气。 直到一次去食房取主子的药粥时,无意听到打杂的老妈子们说,王爷身边又少了几个人——我才明白,着实替小碌子着急,怕他也有危险。 可是,他倒是一直好好的,还跟我说,主房那边伙食可好了!…… 看着主子一口一口呀着苦药,真是心疼。 这么好的人,又美的跟个天仙似的,怎么就身体那么弱,还记得几次从王爷那侍寝回来,受了伤,本来压住的咳嗽、心口疼什么的毛病都是越发的厉害,一次还差点没了命。 多亏宫里的胡太医跟主子的爷爷是好友,连夜赶了回来,才救回了主子的命呢! 处理了药秣,才跟了主子回内殿。 他说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病,连药也是偷偷拖胡太医送来的。 我什么都听主子的,便每日亲自帮他熬制,小心掩着。 用了早饭后,多是去水桥的归云亭抚琴,然后回来读书,下午会有个午睡,然后再是看书、下棋。 主子每日都很清闲,我一直不明白王爷为什么独独宠着燕熙公子,虽然他是和顺的亲切,可是主子这么美,尤其是笑起来全是妩媚的温柔…… 祥王爷就十分的爱主子,从前在祥王府做伴读时,王爷就对主子千依百顺的,还常常同去主子家。 听说本来王爷想请相爷答应将主子嫁给他为妃,可是丞相却将主子在御选时献给了皇上,就是谁都没料到的是,圣上竟然连这么美丽的主子也忍心不要,竟给了安王爷…… 唉,真乱,反正就是主子真可怜!要是这世上有一个人真心疼他该多好啊! 晚上的时候,常有客人来,都是飞檐走壁的高手,主子说是他的家人。 每次都将其他下人散了,只留我守着把风,我十分高兴,主子最信任我了。 夜深时,主子总是带着茶点,到花园赏花,他说喜欢紫陌花,那么自由随意,没有束缚多好。 就只这一点我不认同,牡丹多好啊,又华丽又富贵。 主子喜欢弄茶,红茶、绿茶、花茶、药茶、果茶……都好,软软的热气里,主子笑得最是柔和闲适。 主子不能喝酒,几乎滴酒就醉,而且醉了会骂人,可是就是骂人都是柔声细语的出口成章,所以说我最佩服主子了! 可是有一次王爷给主子灌酒,听说主子把王爷也给骂了,可是因为神情温柔、语音缠绵加上又是引经据典的,王爷没听懂——只是罚了主子嫌他罗嗦,好在燕熙公子宽侍了王爷半天,才提前送了主子安然无恙的回来。 主子…… “染砚,夜深了,回去吧。” “诶,是。” 我忙回身帮主子整理了下外披的衣服,提起了一旁挂着的灯笼,小心引路。 主子身子弱,是熬不得夜的。 …… 啊,遭了,我忘了小碌子的约定了! 算了,反正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9 夜宴 晚宴时分,我们好在是回到了芷萱殿,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随便在府中一游,都要带十几二十个侍卫。 回程时我实在是不想用走的了,正愁眉苦脸的吩咐道“回吧。” 小碌子已经勤快的把众侍卫拉到我眼前,说道“主子,今儿要谁带您?还是备个软轿抬您回去呢?” 被抬回去?那不真的都被当成个残废了。 “用带的吧。” 又扫了一眼众人,皆是不赶抬头看我,偷偷低头脸红,只有一人目光微垂,恭谨而又自若,便选了他。 果然有效率,施礼后横抱起我,轻一提气点地便飞身入空。 他的轻功果真不错,殿阁、树木、花房飞速向后掠去,呼呼的风声在耳侧响起,我将头稍稍靠像他的胸窝,省得被疾风吹到,却还是管不住发丝的凌乱。 起起伏伏,轻盈而绵长,夕阳已经西下,我们便背着那火红的满天云霞的方向,一路向东飞赶。 曾几何时,我便窝在七师兄的怀里,共乘他的飞剑…… 一样的脚下美景连绵闪现,只是那次我们是在云霄之上,低头可见万里河山、轩昂壮丽;这次看的却是温柔缠绵。 心情也不同,上次的欢乐,这次的……淡淡感伤 突然想起了七师兄的飞剑,好象就叫做——逐昔…… 追逐我的,往昔。 着陆后我暗暗叹气,不会功夫还真是麻烦,虽然我的真气很好用,飞来飞去的不在话下,可是、但是安王爷,可是个文弱的武痴啊,看来得学学武艺了。 随后而至的众人,着陆后一丝不乱的重排了队伍,还真是——训练有素啊,看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难怪小碌子常说侍卫的活好,很多人想做呢。 不用别的,单是府里大大小小的丫鬟、小厮、老妈妈们,每天便不知要拖他们帮忙捎带多少次呢! 也许我可以将轻功好的侍卫们组成个搬运、捎带的收费记时组织,人家现代有出租车,我们便弄个飞天车队好了。 刚刚带我的那个拽的不得了的队长叫什么陶苒的,就当总负责加监工好了,到时候,银子还不花花的来?! 回内室洗星、沐月给我换了衣衫,是华贵稍有些厚暖的暗红色锦衣,说是湖边水湿,晚风有些清冷。 金色的绣迹精美,戴的饰物都是璧彩辉煌。 “禀王爷,外面侍卫们备好软轿了。刚才戚总管传话来,湖边贤英楼的夜宴裴公子也已经安排好了。” 外间的兰若丫头施施然近前拜倒回复。 我一边直身乖乖的让沐月帮我整理衣摆,一边斜眼看,哎不止洗星、沐月,外间的四个兰丫头也都长得娇柔可爱,真真是跟着我——可惜了。 “好了。”一直围着我身前眼后转的小碌子终于整理好我拖地的衣摆,又笑嘻嘻的抬起头来。 殿门外,夜色已暮,殿檐灯火已起。 都怪这路远,换衣服麻烦,耽搁了不少时候。 虽说我是饿不着的,可是嘴谗啊! 尤其今晚我可是要宴请众美人呢!——大饱眼福啊~ 没法子,一个个看,怕不累死,干脆一起来好了! 四个侍卫侧立着,中间一个竹藤编制的轻巧软轿,铺着锦缎锈塌,斜斜的还搭了个华美轻软的靠背。 我嘿嘿一笑,待遇不错,稳稳坐好了。 起轿飞空,侍卫们衣诀飘忽的御空急行,竹藤上的丝绦、脆铃随风而舞,叮当声悠然清越。 飘飘然欲仙的自得,可是,好象有点像西游记里的某个老妖怪…… 蕊汀湖在王府中部,低头看时,灯火已经从湖边处处透出夜幕。 檐间殿角,一串串彩灯轻摇,树上成串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温美的光芒,湖中船灯点点,幽静而恍惚。 在一路侍女们素手轻拖琉璃宫灯,翩跹跪拜中,步入正殿。 殿顶、壁间海合珍珠聚拢如花,散出的银光照的室如白昼。 百多个玉案上早摆了精致的菜肴,银盘玉盏中酒菜飘香。 最让我留意的还是案旁跪着的美人们,果然! 各个风流俊俏,无一不妩媚风流。 就是—— 都是一式的绸缎长袍,好象是内侍的工作服…… 绣角柔美而纷扬散在周身,美则美矣,可惜——太女儿气。 再看着前方,还是四位公子好啊! 服衫各个不同,自有特色。 只是—— 我强按心跳,免了礼,上几级铺锈覆锦的台阶。 穿过跪在里间的四位公子,才在上手的敞轩坐下。 小碌子喜形于色的布菜,丫鬟们跪坐身侧,侍卫临立两周。 轩前放下珠帘纱幕。 手心,满是汗。 攥紧了衣角,不让自己因急速的心跳而蹙眉。 长长吐气,借珠纱掩饰,暗自调息。 如此的慌张,这样的窘迫,不为香尘灯下妩媚的身姿、眼中秋水若波;不为冷月在彩灯下雪白衣衫光影斑斓,眉清目朗;也不为雪凝的年少娇美、羞却又倔强。 只为他—— 柔柔淡雅黄衫,仿佛还带着光晕。 小麦肤色,浓密的睫毛半掩含笑的眼,几缕碎发垂至微微弯起的嘴角。 美好的勃颈天鹅一样高贵,却弯出恭谨的弧度。 那样的淡然,却看者销魂。 是他——燕熙。 幽雅、脱俗。 摆手赐了酒,我发现端着玉盏的手微微发抖。 安王竟然是爱的燕熙,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记得燕熙喜欢淡雅的黄衫,喜欢儒雅的轻袍,喜欢看医书,常救治小动物,喜欢吃的清淡,喜欢…… 只是,是以某种特别的方式来记忆 ——逼他穿上妖媚的舞衣,在烛火憧憧中跳出放荡的舞姿;在他面前故意虐杀无辜的兔子、仙鹤、孔雀……;每次赐宴,辛辣、油腻的,还有烈酒…… 突然竟有些心疼。 安王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别扭的孩子——他不懂自己的感情,自己的爱。 得到了,却挥霍了。 最痛苦的惩罚,莫过于得到最渴望的东西,却在意识到之前——就,失去了。 他不停的虐杀,却又心中孤独,想要找寻温暖,却又偏偏化不去心上衣间的冷寒。 燕熙,是他想要的温暖; 可他做到的只是消磨了彼此的热度。 …… 我低头无味的品着菜肴,这一堂的人,好似都看不见了。 垂下眼,肌肤发息,却都自寻的找到了燕熙的温度。 他的身影不必在眼中,心里已经清晰的呈现。 心中有丝害怕,他的心——影响了我的情感。 爱的太深,连我都感觉得到那份压抑。 师傅说爱可以给我力量,却没说会慌乱、无助, ——燕熙是我的那个对的人吗。 心跳为他,是因我,还是…… 小碌子盯着饭菜发呆,口水眼见就泛滥了。 我摇头叹息,抬眼示意——你偷着吃吧,别让下面的人瞧见。 还不忘他曾说,裴公子不能饮,让人给换了清茶。 唉,那秋波流转的眸子暗含喜悦羞涩的看来,感激之意不假,我却无奈叹息 ——别装了,妖媚也不是你的本色,眼中的清亮分明是你的孤高圣洁,何苦来的讨好我。 尤其一旁燕熙含笑淡然扫来的一眼,更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乱了,全乱了! 室内珠光亮澈,心里却是晦涩,歌舞的清美,我却无半分心思欣赏。 什么夜宴,分明是受刑…… 一杯杯喝着蜜饯清酿,甜甜的、淡淡的,微有辣意,满是酒香。 不知不觉的眼前彩辉朦胧,竟有些头晕目眩,这果汁也能醉人?! 热气上涌,烦躁不安,恍惚间只想抓住个依靠,栖息,安睡。 周围好象突然寂静了下来,我有些摇晃的起身,目标却明确,一步步靠近。 抓紧,埋头在他的衣衫间,清新舒爽的气息,我的身体每个细胞仿佛都活化了,渴望着他的怀抱,那么自然而熟练的揽上他劲瘦轩秀的腰身。 安心,温暖,眉舒目展。 满足而娇腻的唤他,“燕熙”。 ※※※z※※y※※z※※z※※※ 10 缠绵 混混噩噩,仿佛置身云端。 恍惚中只知道好象是燕熙抱着我,飞云逐雾。 忘了想该不该——顺应着想他的感觉,牢牢抓住他不放。 心里唯一的念头竟然是“想不到燕熙也是高手,会武功的啊!——还是这里人人都不弱呢,这究竟是哪里?!——仙界吗?……” 温热的水,柔柔落在肌肤上,好似缠绵的抚慰。 我略略醒神,睁开有些粘滞的眼帘,眯眯看去…… ?……是燕熙?!还是,美人沐浴中…… 等等,甩甩头,看清醒周围的形景。 是我后殿的温泉池。 纱帘,珠幕风中袅娜起舞,窗前——我和小碌子亲自动手作的翡翠金丝风铃, 清脆的叮当吟唱。 还有,早上,我吩咐兰丫头们让人采来的花瓣还纷纷扬扬的撒在水面上。 我承认,我是小资主义,浪漫情怀,喜欢把一切布置的唯美梦幻,可—— 怎么也没想到安排这么一场旖旎的鸳鸯沐浴啊! 燕熙的肤上有暖暖的光,美丽的身姿挺拔又不失匀秀。 落在水中的发,仿佛有生命似的舞动、游摆,轻柔的、温存的帮我擦洗。 说不心动是骗人的,可是更多的是害怕。 从前我虽然是混黑道时没少闯过舞厅夜总会,可都是去砸场子、或是破坏毒品交易;上贵族学校,虽然也学过抛媚眼勾引小帅哥们,却每次都因为会不小心引来汹涌如海的色狼群而——最终落荒而逃。 其他几世根本则更是修行的,差点清心寡欲。 可以说是纯真的连个牵手都没有过。(爱惩罚我的师傅和喜欢欺负我的七师兄另算。) 如今,要不要啊,一来就是这么高级别的。 再怎么说,对他,我也感觉得出跟洪诚洪宝是不一样的! 胡思乱想间,已经上岸擦拭干爽,在他抱起我时,终于回神惊觉了,刚要反抗(?他又不敢强迫你,反抗什么啊?),却警然发觉—— 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的情欲。 侍寝? 一直都是如此吗? 一段路,回转迂回,穿过串串镂花门,丫鬟们打起的毡帘玉拢。 想起曾经幻想过的,谁,挽着我,走在长长、长长的红地毯上……  轻轻放我在雪白柔软的床铺上,我收摄心神,微微叹息,扬头刚要开口“你……”——下去吧…… 却,那松散的里衣下,深深浅浅的伤痕——是我吗?…… 抬手,不自觉的落在温暖又富有弹性的肌肤上,轻轻描画,刚刚清醒了的眼又水雾迷蒙……谁又伤了,谁? 满脸淡然却疏远的笑容,不恨吗?不,怨吗? 眉间嘴角的苦涩,离得如此贴近,我才发现——你的眼底,全无笑意。 只余麻木的冰冷。 温柔细碎的吻,落在勃颈,服衫如水一样滑落,我想说不——我们之间还没有,爱。 可是他的痛苦屈辱的颤抖,像惊鼓一样透过相触的肌肤,敲打我的心…… 想要推开他而伸出的手,也不自觉的转为了安抚。 轻浅的点吻、挑逗的舔噬、热烈的吸允…… 享用着他熟练的侍奉,我也无助的颤抖着,心间想到的是他为此受了多少屈辱? 仰头间,泪,滑落发间—— 为他吗?还是为我,明天会后悔吗…… 呻吟,破碎。 我为自己的屈从肉体的欢娱而不耻,可是高温却,足以将我所有的理智融化。 当他含住我的欲望时,终于忍不住轻抖, 迷离的呜咽声,断断续续。 感得到他唇的柔软,舌的灵活,还有温暖的口的包覆…… 终于,在混乱的心思中释放,我感到了情欲的疯狂和——可怕! 喘息间,想说点什么,对不起?还好吗?还是——我也不想这样的? 一切的苦思冥想,在看到他抬眼时,眼中的平静、无奈、苦楚,都化为泡影。 他的神色,仿佛是刚完成了一件很平常的工作,终于可以交差了,而释气。 再次扬起的笑,那么明显的苦涩,却很好的掩饰了他对这份工作的——厌烦、鄙夷。 我的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 他眉眼含笑的问我是要擦洗,安睡,还是——要别的,什么法子服侍。 我明白他的意思,记忆中,这些似乎只是,前戏。 我甚至有些痛恨自己,一晌贪欢,丢了自己守了几十年的童贞不说,竟然还要为侮辱了别人而羞愧! 这样的、现在的我又与从前的安王有什么分别? 逼迫他,毫无情谊的,做,这样亲密无间的事情?! 卑谦的、讨好的笑,侍服,骨子里的高贵,难淹的天生优雅,却,让我自惭形愧。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忙乱的、慌乱的,不知该怎么办,我竟然一把推倒他,学着他刚才的样子 ——笨拙的,杂乱无章的吻着——讨,好,他。 补偿吗,为了怜惜还是心安? 我不知道,这样做,对吗? 避开他惊慌失措又震惊的探视…… 但至少他肌肤上的绯色、叹息般的呻吟还有滚烫起来颤抖的身子,都让我心中好受起来。 然后,完事后,我就 ——很没出息的抱着他痛哭了一场。 直到困乏袭来,沉沉睡去。 很感谢,白天逛的很累,初见他时慌的心力憔悴,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真是,奇怪的缘分,肉身和灵魂第一个亲密的人,都是他,不是吗? ……  11 混乱 晚露微湿,暮色将至。 风,徐徐的,纠缠着发丝。 我傻坐在还峰山的暖阁中,眺望远方。 王府的位置和布置。 我现在算是,知道的明明白白了,清清楚楚了——小碌子很人性化的介绍给我说: 王府南面就依次是祥王府和瑞王府,大家都在一条街上,正门在东。 皇宫在东北面。 府内中心是蕊汀湖。 几乎王府的北半部都是山水花林的风景,偶而几处院落供小憩。 我因为为了太后往来方便,住在王府东北角。 冷月住在正西,后宫澄澈殿是西南,正南是燕熙和香尘。 而新来的雪凝就住东南。 瞧瞧,我家公子们住的多好,还各个方位都有呢! 还都跟我的寝宫遥遥相望。 “唉!”想起公子们,第一百零八次叹息。 已经在这傻站一天发呆了,旁边的小碌子早都站得睡着了,还不忘了流口水。 “该吃晚饭了。” 熟睡的人瞬间惊醒,“是!主子……” 夕阳的余辉中,一切都是金色的,天、云、水……还有眼眸。 我捏捏脸,笑自己没用,有什么大不了的,躲在这里一天,发生过的事——该想怎样去补救,或是安排以后,而非 ——逃避。回吧。 胡乱用了晚饭,回房,连近来形影不离的小碌子也赏了点心茶果—— 轰了出去。 壁上挽纱明珠柔和的光,拢了一身,没有温度的 却觉得好象是暖。 静谧,帘幕静垂。 只听见依稀的玉珠晃动间清脆的敲碰声。 懒懒的蜷躺在贵妃椅的柔软锈枕锦塌上,想了想干什么好呢。 心念一动。 念动飞来咒,指间银色的戒指显现,一小团细弱的光芒流窜而出。 在我的面前氲散开来,悬停于空中。 纤巧古朴的昙木镂花琉璃镜,光晕流彩。 镶嵌的七彩晶石灵寞的闪着柔光。 曲动手指,灵诀勾起,轻笑道,“玉里夕,好久不见了。” 镜面水银一般的波动粼粼闪过。 镜面映出的我的身影,美丽柔弱的让人心疼,也随波晃动,朦胧。 自小,我就把这个师傅送我的生日礼物当好朋友一般对待。 在我眼中,它从不是死物,而是可以同我分享喜怒哀愁的一个忠诚的好伙伴。 师傅曾说过,灵宝们长期在灵气的浸润下,是可能生出灵性的,但一个必须的条件是 主人必须悉心呵护培养。 (其实我倒想所有的一切事物,都是这样的。草木皆有情,哪怕杯椅盘盏等摆设,如果珍爱异常,也自会出脱的与别个不同。) 再次转换灵诀,开启“异空”,几队飞飞角扑扇着翅膀安然从戒指释放的光华中飞出。” 飞飞角是大师兄凭着几百年的浑厚真力,用妖界的一种会分裂的小飞虫练制的。 长的有些像蝙蝠,只是身上布满了银丝,且只有指甲盖大小。飞行时没有声音,而且可以隐形,因此很多上乘修真着都会收集它来作密探——说白了就是移动摄像头,可以——现场直播的。 只是隐形会耗费灵力,所以是有时限的。好在它们还有保护色,可以在恢复灵力时保证自己的安全。 身上的银丝是一种很奇怪的固态灵源,我们所谓的练制,不过就是和它们沟通——我提供灵力你帮我办事,还有就是将其身上的银丝布成阵法,用来传播信息,也许可以理解为天线吧…… 看着黑压压的几对飞飞角围着玉里夕盘飞了几圈,布下了些细锁的银屑,我知道灵力已经接通了。取出一块晶石输入真元力,催发了一片灵雾,嘻嘻笑道:“小家伙们,有劳你们了!回来好好犒劳你们一颗‘碾灵丹’,去给我把南面的院子都逛逛,挑几个最帅的帅哥多看几眼再回来知道吗?”。飞飞角们欢快的在灵雾中穿梭了一会,依序的隐了身形飞走了。 我招手将玉里夕拉进了一段距离,细细端看。 上面已经有了画面,还在飞速的转换。 分成几十份,好象万花筒一般琐碎。 不过我的元神灵力倒足可以心念电闪,将每个画面都看清楚。 好吧,我承认,这事的确不是第一次干了。 从前在俗事那些日子,闲来无事时,就会让飞飞角们出去找人多热闹的地方,去挑帅哥录来看,回来后谁录的最好,谁分的灵气最多——所以说我们可以说是合作的亲密无间,我的眼光他们可能比我还要清楚了解呢! 当然啦,偶是绝对对它们进行过隐私权的教育,不许偷拍限制级画面的! 突然暗自好笑,不知道它们会有几个选四位公子呢?又觉得他们中哪个最好呢?哈哈,到是可以数数个数,比比看看。 玉里夕的画面转眼间已经有大半停住不再变换了,我细一看,竟然只有几只选了雪凝,(是嫌他太小吗?)剩下的都在香尘那里。剩下的一小半又分别去了燕熙和冷月那。 这,果然四位公子外的一人都没选中,不过,恩 冷月那的几只又跑掉了,去了燕熙那,哈哈,估计是太冷了冻到的吧,原来平时他自己练剑也会弄出个零下温度啊!周身的落花已经有些冻结的僵硬,仿佛是粉色的玉一般。 香尘那就情况比较怪异了。 他正在花棚下饮茶,与身边的小太监闲聊着什么。 难得的见到他的温松自在的笑脸,天色已暗,光线穿过爬满紫藤花的棚顶照在暗影中的他的身上,纹案斑驳。飞飞角门传回的画面各个角度从上到下都有,显然是他的四周都围着呢! ——它们平时可都是只有远远的观望啊! 突然想起师傅说的,灵兽妖虫门在选择主人时,都更喜欢选择与自己同样属性的。飞飞角是“攀藤巨木”中生长的,纯净的木性体制,看它们这么亲近香尘,难道他也是木性体质。还未曾凝聚真元竟然就能表现出这么明显的属性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拖腮苦思,回想着。 对啊,昨晚,我记得好象燕熙的气息中,带有淡淡的土性的温厚和华。还有一种彭动的生命力,不会是纯净的土性体质吧?!这是很稀少的呢!这个世界的人果然都有很好的天资,如果叫他们修真,也许会出现很多绝世高手呢! 出手虚指,点划的指引着凌乱的画面,不自觉的将其中一幅渲染开来,像烟霞一样扩散,清晰的仿佛就在眼前。 清新素雅的房间,夜明珠顶灯也已经去了缚纱,露出明亮的光线。 几个小巧古朴的药炉热气冉冉,窗前几上的一展银针在锦垫上光晕微耀。 而燕熙,在旁闲适舒展的坐着,捧着手中的医书专注的凝神看着,没有惯往防备淡定的笑,偶或还会皱皱眉头,却是更加真实亲切的他…… 这样放松的、祥和的表情还有何时见过。 早上,微熹的晨光透过床帐照在我们身上,我的手,还挽着他的臂;我的头,还枕在他的肩,睁眼便见他安静祥和的睡颜,睫毛轻颤。 发丝纠缠。 锦绣的被子轻软—— 我想,我从没有与谁如此的贴近过,身和心。 用早膳时,我近乎羞的抬不起头,在他随手帮我添饭布菜时,更是——头都埋在了碗里……没出息。 后来,不知道吃了什么,总算结束了。 燕熙告退时,我忙应了。 斜眼偷看他时,我似乎看到他嘴角难忍的笑——不是平日里的那种,而是…… 有些亲近的,就是,觉得什么事好笑时不自觉流露的。 很真实,自然。 这才是,他真正的笑容吗? 甩甩头,看到了想看的人,心中,百种滋味回转。 混乱的。 其实,我一直喜欢的是冷月那样酷酷的类型。 尤其是一想到,昨晚,我就那么在冷月面前,抱住了燕熙……啊! 还怎么再见他啊…… 而且,好象现在……对燕熙也满有感觉…… 我难道还有处女,不,是处男,恩,也不——算吧,情结吗?…… 还是没有头绪,算了,没有主意——就顺其自然。 有些兴味索然的招回飞飞角们,安抚一通,连玉里夕一起收了。 干脆铺被睡觉! …… 蓬松的被褥,花草清香。 可是望望帐顶,抚抚轻纱,还是,睡不着。 紧闭了眼,诸般的清除了杂念,朦胧恍惚的感觉中,心里却还是清灵。 分明的是——还在醒着。 月光已经洒了进来,晚虫鸣叫声中,仿佛的,听到了一缕空灵飘渺的琴音。 想了一下、眨眨眼、叹口气, 终于坐直了身子,抱着被, 啊!~~~ 算了,出去走走吧还是,从不知道原来失眠是这样的感觉啊! 扬手涵璧链一阵彩辉急转,身上的衣服变成了一套漆黑的长袍,连脸都掩在黑绸下。 伸手抄了琴,翻飞间出了窗,直取高楼树间的路径,朝着琴音传来的方向。 今天,我就去以琴会会友!!!~~~ 12 香尘 皓月当空,微微月光下,山峦叠翠的景致只是一个个模糊的轮廓。 黑衣在迎面急速掠来的风中向身后翻扬。 脚下是飞叶轻花,踏过,便沉沉落下。 仿佛一个个寂寞的梦境,幽转于天地间,又终归于平静…… 一缕琴音仿佛是黑暗的路途中一缕月辉,牵引着我,靠前,贴近。 高低起伏,展转的腾挪。 旋身于楼阁之间,辗转于林木之颠。 就在我即将扑向那盈盈绕转的琴音之中时,悠扬却嘎然而止。 停得有些仓促,那一缕末音消逝之前,分明的,韵势微抖。 皱眉,渐缓了前行的速度。 悄然贴近,附于那乐音传来之处临近的一棵高树之上。 凝目打量,是水桥暖亭。 岸边围湖而立的灯杆上各色琉璃彩灯静默的风中扶摇。 在水面照出魔幻的彩辉。 长长的浮木桥,从林木尽处,湖水岸缘一路通往湖中翘翅飞翼的红木八角亭。 红绸缎灯笼垂于亭角,透出昏暖的光。 将亭的倒影模糊的映于湖水之中。 是,香尘。 安然坐于亭内,面前一尾玉色的瑶琴。 本来,美人独坐是个很美的飘渺的丽景。(站于旁侍奉的小太监不算。) 偏偏,对面那个刚从夜色中淡出的黑衣人,却是——大杀风景!!! 我不自觉的侧耳倾听,充满——好奇。 看香尘那从容恍若不见的摸样,恐怕已非首次了吧。 “公子,请您,跟属下走吧!王爷,十分惦念您……” “不必了。我早说清楚了,请王爷就当香尘已于月前——圣上赐酒时身亡好了。” “可……” “不必说了,你也曾是丞相的家臣,难道不知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吗?我若无故消失了,就不怕打草惊蛇吗?请王爷以大局为重好了。” !香尘和王爷?大局为重? “……公子,王爷很是忧心,九月事起,怕您再不走,就抽身难退了!” “我是丞相之孙,成败荣辱,与家同存。” 很难想象,妩美的他,说出的话这样的刚强。 看着飞身而去的黑衣人,我心中迷雾渐起。 王爷,该是曾经香尘为其侍读的祥王吧。 奇怪,与他的爷爷丞相又有什么相关吗? 九月…… 目送香尘与贴身小太监,一路踩着月光远去, 静静的挪身,坐于树间,看远方,俯视湖面。 忍不住,轻笑。 好象,要有些事情发生了。 这个安稳的朝室,似乎也不太平。 裴易,曾经的护国将军,因为一场夺嫡战争身受重伤。 弃武从文,成为先帝宠爱的、信任的忠臣。 果然世事似乎总爱在传闻中,有些奇异有趣的偏颇。 香尘,果然是不是单纯吧。 曾经的文采绝世,佳诗雅赋的圣土佳才子,会甘心的作个区区男宠, 会只是单单帮我管理个小小的安王府? 离身撤走,仰头看向府北最高伟的山峰,起身飞往。 在风中心绪渐开,迷惘的出路不是因循别人的旧路。 而是唤起心中真正的自己…… 从醒来,到现在 不可否认的,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无论是在人前,还是独处,我都在——回忆着他,扮演着他。 几乎忘记了,我曾是那个桃谷中悠然,俗世中独有的——晴暄! 点选石岩,迈着轻幻的步法,在山峰之颠,停立、盘坐。 鸾音凤尾琴至于膝上,弦铮款按,轻灵的、静悦的琴音 ——流泄于指间。 尘世,是什么——遮住了世人的眼,看不清这万象不过虚谜云烟; 尘世,是什么——倾覆了你我的心,想不透这沧海转眼成桑田的变换。 我于尘世中,竟然也会失去了对命运的感悟,茫然、彷徨在这陌生的世间。 “清心善咒曲”,抚松过草的声波流传,绕峰回嶂间复又回还。 月下仰首,展臂而笑——畅怀。 不错,从前、现在,我都是一样的外相柔弱娇怜,其实的灵魂呢? 坚定的,不会为谁而被动的改变。 王爷的荣耀,身世的不凡,又与灵魂何干,要变迁? 舒适的安逸,宁静的繁华,冥冥间,无意的被枷锁牢拴。 不必再掩饰,无须不轻狂,我的本色,没什么对错深浅。 展眉冷笑,从前的安王,已经死了,效仿怀念? ——我只是我,才是——晴暄。 闭目深深的呼吸倾吐,灵诀变幻, 灵气缠绵,转旋, 聚散间纳入胸田。 盈盈动转,活力,跳动的丹元, 水、火、土、木、金——虹光弥散。 修真者之大境,借天地灵力而将己身升华, 顺宇宙之规律,而助我成仙。 上纵天,下至地,扶摇而云端,悠曳而海下, 我心而想,意而达,身而往…… 清灵而空漠的心境,自我至此,已有多少日子无此等体悟。 这个世界的灵元优裕而清雅, 我竟无多少长进…… 冷月的胜,固然是我的优越懒散有因, 然,真正的实力,亦是已然相差不远。 武者的内劲,乃是后天之气, 真者的丹元,却为先天之本。 不同的阶乘,相差的何止千万里远! 我既曾持平,日后就决不可再疏懒! ~~~~~~~~~~~~~~~~~~~~~~~~~~~~~~~~~~~~~~~ 一夜的吐纳调息,早晨归来时,让我神清气爽。 我想,我已经知道以后该怎么生活了!不是谁的延续,而是 ——新生的,我的开始。 正在梳洗间,戚叔赶来请安。 他是母后派来的,十分忠心,而且无论我从前现在怎样,总是十分慈爱的对我。 哪怕只是淡然的说话接触,目光中也是暖意融融,笑意盈盈。 原来是祥王送来了邀请,约我晌午过府一聚。 从前我们没什么交往,唯一的几次谈话,他都是暗喻着要裴香尘。 拿着华美的天香笺请贴在手中揉捏,眸中不自觉的清朗,而笑, 真好呢!我倒不用暗访了! 祥王府,一样的规格颇巨,气势恢弘。 只是比起我的安王府,稍显的粗犷,少了些雅气。 展目一望,少有灵动的饰物,看来有些沉沉死气。 祥王较为殷切的迎了出来,倒真真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呢! 看他果然与我眉目间有些相似,我更像母亲些,他则是几乎为父皇的翻版。 身段苗条却不显孱弱,服冠华美而颇得矜贵。 面色如玉,红唇而皓齿。果然是很醒目的漂亮。 只是,细看举止 身上没有圣上的那种霸气、沉稳,甚至有些轻佻。 宴,便设在一处较为柔雅的景致。大概是熟悉我的喜好吧。 我坐在席间目测心评的还是比较不错。 几根石台支起高耸的架空楼阁,视野开阔,气息通畅又甘香。 周围古柏翠松的环拥,莺啼燕舞, 阁下溪水萦绕,真是个幽静所在。 主席正对的一侧,不远处有一片高石地。 上面彩棚高设,细致的宫绦、玉带飘忽的牵扯于棚角树梢。 我看看祥王,什么意思? 一大早的就送来了邀请涵,就为了请我看场表演? ——有话何不直说。 想要裴香尘,只要他本人愿意,我自是不会阻拦。 王爷的内侍出府一般只有两种情况,分派出去办事,和——死,下葬。 其实,还有未在例律上言明的,就是王爷之间相互转赠,和——卖入青楼。 不过我想,后两种结果可能更悲哀吧。 祥王也算是真痴情,够执着,三年了——还不死心。 看他一脸含笑陪好……只在我转目后,又露出焦虑的神色。 干脆吃茶——看戏。 找个舒适的姿势斜倚了看去。 台上已经行了礼开始了。 乐音悠扬婉转的响起,歌姬舞伶们彩衣翻飞而舞,倒也活色生香。 发丝旋停间彩带曼妙多姿。 还算轻盈唯美。 只可惜,我不是,曾经那个喜爱乐舞的安王——安王唯一的所长,大概就是音律吧。 琴奏倒确算是绝世芳华,赏舞也属世间头筹。 莫说是我不甚爱歌舞,便是喜欢,我府中收容者又岂在人下。 ——安王府中,除了内侍的貌美数丰,闻名一绝的还有那歌舞优伶…… 台上跳的辛苦,我看的无味,他——想的入神, 还真是各怀心思。 杯盏交替之际, 蓦的,歌歇舞罢,众人退去时,一个雅衣淡服的戏子走上台来。 素雅的晕着浅柔的阳光。 轻轻启唇,婉转甜腻的歌喉,细致又羞却。 仿佛可以触动人怜爱的心弦。 清音绕耳,纤弱的。 我暗暗一笑,看来这才是今日的主角。 果然,歌罢,祥王抬手挑眉笑道:“老四,这个小家伙还不错吧。他可是我们晴国淮南六省有名的小旦,热的抢手啊。” 我又瞟了一眼,也笑着恩了一声,不置可否。 脚步声和木梯的嘎曳声渐近的传来,侧头看去,是侍从们已经把那个小人儿带了近来。 白色的衣,白润的肤,柔亮的黑发。 拜倒跪礼,姿态清新而雅致。 抬头望来,秋水柔波,清澈。 莹润的唇,粉嫩晶莹。 好象一个水晶娃娃,清新甜软的让人不忍触碰。 这样的人,总算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捧在手心怕掉,含于口中怕化! “老四,我可是花了很大的价钱才弄的手的,你看,用他换香尘怎样?” 这样的可人儿,还有那个妩媚却骄傲的裴香尘,用像物品似的方式交换,不怕 ——亵渎了吗? 跪着的人,白玉一样的手抓在两侧衣间,指节已然泛了青。 看到我沉吟不语,他似乎有些喜悦,以为我松动了心思,便嬉笑道“看他这柔弱风流的身段,伺候起来人一定爽的很!而且,他可还是个处子,我都没有动呢!再说,香尘,你已经收了有三年了,不腻……” 没想到我的不语竟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冷气、怒气,不受控制的上涌。 我缓缓站起身来,打断他的话,冷冷一笑道“很抱歉,香尘是我的宝贝,不是东西,不是拿来换的。若是你们两人情投意合,也许叫我成全不难。” 扫了眼因吃惊而瞪大了细眼的他继续道“也许说这些话你是家常便饭了,只希望别再拿来侮辱我的香尘!”冷冷的气势逸散,我冷笑中,狠厉的眼神锁住了他的视线,感到他的 ——震惊,颤抖。 我喜欢笑,喜爱懒散,并不代表我就是柔弱温婉的性子。 触了我的霉头,还没有谁好过的。 遗传自师傅的——骗死人不偿命。 凡是“抚养”过我的师兄,都是洒泪——送别的。 懒拂衣袖,离席绝尘而去。“皇——兄,告辞。” 祥王,还真是,不讨人喜欢呢! 我知道他忌惮我的受宠,不敢用强抢,不敢与我翻脸硬逼 ——不过是个王爷的身份。 你,我,又有何与人不同,比人高贵? 回到安王府,正在寻思,裴香尘的事怎么处理好。 明问,不说的话,对美人还真不忍心用强,搞不好还打草惊蛇; 暗查?我——怕——麻烦。 诡异的一笑,想到久违的好朋友——惘心离。 二师兄教我制作寄挂傀儡石的捻咒丝时,还练制了一个附带的法宝惘心离,是用来控制傀儡们的,打制成一个黑色的水晶耳饰。 我因为虚心求教,潜心钻研,在他制器时偷偷多加了几种珍贵材料,二师兄发现时为时已晚,只好用它们布了个摄魂阵在耳饰中。 多出的功能,也许俗语可以理解为——洗脑催眠。 寻思间,得下人报说我回来的戚叔匆匆赶来,满面——忧色。 “王爷!裴公子他……” 怎么了?他那么精明,可不是会露出马脚的人,又不是爱惹事的人,怎么了…… “旧疾复发,怕是——快不行了……”  13 调整的日子 向来恬静、幽美的憩香轩,一派 ——死气沉沉。 丫鬟小厮们端药换水往来无声,只有焦急的身影,紧皱的眉头, 泄露了心中的担忧。 从光影斑驳的草毯一路穿幽园过曲径,到了精巧的“焚茵楼”——香尘的卧房。 是我的错觉吗? 仰头时,盘横错乱的古藤和其间偶或绽开的紫堇都显得——没有了生气。 是怀念、不舍吗? 为了那个温柔妩媚,爱戴下人,精心照养花草树木的, ——香尘。 外室,几个太医愁眉不展的探讨着,还有的在——翻医书? 都这个时候了,现抱拂脚吗? 他还等得到吗? 戚叔说,香尘的病是打小就有的。 看了无数名医,也未见好。 天生体质柔弱,寒了会咳嗽不息,热了会头痛不止,感情波动大了,会心郁——窒息。 跺入内室,锦绣纱幔依旧华美如昨, 只是,轻轻陷于被枕间的人,却 ——苍白单薄的,如纸。 阳光的照耀下,我甚至怀疑是否是——透明。 竟然,觉得——心疼! 想起昨夜他离开时,风中柔弱的身姿, 仿佛一阵风,可以吹得走…… 贴身的太监在喂药,玉匙,盛着晶莹细腻的汤汁, 覆在唇上,倾倒, 又从嘴角滑落。 小太监一边哭,一边用绢帕擦拭, 再继续喂药…… “他怎么咽得下!不会用嘴喂吗?” 在我意识到之前,话已出口。 可怜的小太监,吓的惊抖,跪下请安。 ——手中的药碗,却还小心的护着,滴水未溅…… 让他免礼起身后,看他害怕尴尬的站着,想起—— 香尘是我的人,谁敢动得…… 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如救火,反正就当是人工呼吸…… 心中不无感慨的想到,这种烂俗的情节还真是 少不得啊!实在是没有更好的法子。 走到床边坐下,扶起毫无知觉的人, 接过碗,含了药,低头寻了他的唇, 柔软,滑凉。 微微用力压下去,轻轻启了牙齿,卷舌将药汁导入喉间。 却发现,已不能咽。 正想先放了碗…… 一双修长而温暖的手已经探来,轻柔的按摩着他的咽喉…… 燕熙! 想不到,在这里见…… 这样的情景。 他低着头,很专注,很——凝重。 秀气的眉,拧了起来,——很,好看。 我收了心神,继续喂药。 待得一碗都下去了,我的身上,已出了层薄汗, 紧张?惊慌? 未待我问,小太监见了燕熙后欣喜的表情,和 太医们进来看他的殷切目光。 是了,燕熙善医, 只是能救他吗? 把了脉后,我看到了他难掩的,震惊。 于是,悄悄从扶于他勃颈的手中,探了一丝真元。 是——毒。 郁郁不解,绝非一朝一夕可蹴就。 而且是温柔缠绵的毒,控制,压抑了,多年的。 燕熙飞快的下了银针, 各个脉穴, 凝眉思索了一会道 “王爷,裴公子旧疾复发,病情难以马上控制,恐怕——要很多天才能有起色。” 可是,眼间分明的有闪烁。 你,分辨出来了,是毒。 为什么隐瞒呢? 太医们欣喜又吃惊, 能医不治之病吗? 他的脉象,诡异的无踪所寻, 常人,是不会知道,他 ——只是中了无解之毒。 燕熙,有办法? 其实,我是有办法的。 配解药也不难,只需些时日, 且,我还有更好的方法。 曾经训练布丁虫时,为了培养感情 有一段日子,要喂它们喜欢的食物。 善于地下探宝寻矿的布丁虫,是土性的, 稀少有土性灵石和灵器。(我就不明白师傅怎么就有收集了那么多。) 所以,它们平日里进食,多是——毒。 我喂了所有我研制的毒,它们 很满意。 所以,我知道了, 布丁虫倒是还可以用来,吸毒救命。 不过,暂时,我的修真者的手段,还不想让人知道。 而且,我倒也想看看燕熙,还有什么 隐藏。 ~~~~~~~~~~~~~~~~~~~~~~~~~~~~~~~~~~~~~ 已经六月底了,夏气渐浓。 这些日子,燕熙一直在配药医治香尘。 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 我看得出,燕熙很辛苦,但,充满信心。 我则是每晚勤练功,吸收运化灵气。 果然进益很大,只是, 水火属性已经胜出许多, 师傅说过,我体内的五行平衡绝对不能打破, 否则…… 期间,十六的晚上,我还是到了湖边的密林旁, 看看天雪凝。 他的气色不错。 兴奋的跟我讲来了这里有多悠闲, 再没有从前那些坏人欺负他, 而且,他每天都跟侍卫们学习武艺, 想要变强大,不再是弱者。 这次我换了黑色的,漆如夜幕的盖头长袍,衣摆的绣角,便仿佛是夜幕中璀璨的繁星。 在风中舞动时,群星——闪烁。 因为不怕他看到我遮住的脸,所以由着他亲近的靠近我。 他,很依赖我的样子。 挽着我的臂,撒娇的笑,好窝心的甜蜜啊。 总会想, 他真的认为我是弈神吗? 可是那灵动出尘的双眸, 没有一死波澜的澄澈, 没有一丝疑惑,或是谎言的痕迹。 仿佛世间最美丽纯净的宝石。 羞却的笑,坚强倔强的心, 让人——心疼的孩子。 ———————————————————————— 白天,除了去探望香尘,顺便 喂药。 就是分析接收情报, 原来,轻功,是这里的入门武功。 也许是因为特殊的灵气, 人们都上手很快。 燕熙曾经所在的温瑞轩, 就只教习他们轻功, 我猜是为了好走路吧,这的建筑院落都好——大啊。 最近我不惜血本的用了很多的灵晶石款待了飞飞角们, 祥王府,丞相家, 都盯着, 还真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事。 祥王上门与丞相吵过, 听不到内容,却猜 与香尘有关。 祥王那日的焦虑,是早猜到香尘可能出事吧。 他不会害香尘,难道,是丞相,亲祖父? 丞相暗中培养了很大的势力, 有杀手,有死士,有线人…… 现在的护国将军,是皇后的娘家人,不过 其副手,是裴相曾经的手下将士。 丞相果然势力强大呢。 祥王,似乎并不主事,府中的护院高手好象也都是丞相调过去给他的…… 可是,九月,我还是没弄清楚, 而且听那天的话,香尘似乎知道的。 …… 这天,去憩香轩探望。 我的小跟班小碌子现在彻底叛投在香沉那边了。 虽然他跟那个叫什么染砚的好象很早, 就服侍过香尘, 还都是祥王送的呢。 我问了染砚,他哭得到现在眼睛都像桃子。 他说,香尘过去每日早上都吃药,说是压制旧疾。 这次的药就是病倒前一晚,那些飞檐走壁的高手,亲到他的卧室 送来的。 果然,裴丞相的手下暗卫,还有开药的他的,至交,好友——胡太医。 近身看看熟睡的香尘, 更加苍白了的雪肤, 渐失了血色的唇, 脆弱的,娇美的…… 消瘦了很多,却——更加超逸了。 天然的妩媚, 那么自然清新的从发间眉角, 飘逸而出。 不同与平时的鲜妍, 如火红的玫瑰,看者心怦。 而是,如出水芙蓉 冷的、清的、惹人无限——怜惜的。 不自觉的,抚了下他冰冷的 面颊。 又顺手掖了下滑落了一点的被子, 皱眉轻叹,都说,红颜——命薄。 轻软的脚步声,至身前。 燕熙。 手中,拖着一粒火红的,药丸。 抬眼望他,有办法了? 他安抚的一笑,“这是我凝练了很久的药,从前的汤药都是保持神志,暂压药性,并且供给身体的。” 碾碎,融于水中, 我自然的接过…… 散了下人,我定要留着观望, 他扶起香尘,盘坐于其身后。 伸臂抵住背心。 阳光下,暖帐中,两个合目而坐的人, 一个如冰雪中绽放的莲, 晶莹的、冰洁的美。 柔弱的躯体, 却有傲骨的坚持。。 一个暖如春天馨香的柔绿嫩草, 柔忍的,随顺的, 却顽强而执着。 淡漠的笑,如青草扶摇, 笑看百花的娇贵,矜持, 遗世独立,无须谁的照料怜悯, 内里坚强。 都是,外柔,内刚啊! 黑色的气旋,盈着燕熙的手臂 一路纠缠,进他的身体。 原来,我品的没错, 是催毒丸。 将毒素激发, 再,吸走。 那你呢,燕熙。 不自觉的握紧了拳。 他不是随意放弃自己的人,该不会故意自我牺牲, 是有把握吗? 汗滴晶莹的从他小麦色的肌肤滑下。 手臂在颤抖,眉心印堂的青黑诡异的昭显。 想出手帮忙,却又紧张的无法动弹,无从下手。 看着他轻抖的身子,极限—— 从不知道,他在挣扎 我更是煎熬! 终于收了功,勉强支撑着安抚香尘躺下,起身时已经身形不稳,我急忙上前扶了,滚烫的——热。“快帮我——坐下,我要运功。” 冷汗,不停,他那好看的肤色竟然也可以这样白,唇间青紫。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吐出,染在我们衣间,瑰丽妖艳…… 他的手拿不住手势,功散,侧身斜倒,连眼神都有些涣散,呢喃道:“我以为我做得到。”我焦急的道“有你这么救人的吗?!他还没好,你再先死了!”说到后来,忍不住哽咽,我,怎么做?布丁虫需要时间,要捏灵诀召唤,要分灵识…… “自小,父亲给我服了莲容蛇胆清毒丹,一般的毒,不会有事。可,这是我父亲练制的毒,果然霸道。如果,我的功力更高的话,也许——就能压制了……” 听着他渐弱的倾吐,仿佛追忆往昔一般,脸上有怀念,还有,感伤,浓浓的——平日,掩在眼底的,却望向我温暖的笑了,那么的温存,却紧紧揪痛了我的心…… 差点忍不住掉泪,又轻骂自己,哭什么,又不是要死了,有我在…… 不过听完他的话更急了——不只是毒,还有,内功枯竭?!你玩什么呢?!等等 ——有功力可以压得住,那我的真元力呢? 还好,我有土性灵力。 轻柔的徐徐输入, 清理疏导紊乱的内息。 他体内的气,仿佛孩子一样乖巧听话,围绕着我的真力,尾随,欢畅的盘恒。 感到他渐渐平息了的身体,恢复了温和的热度,还有望着我的眼,愈渐清明,只是有些深深的深沉和执着与认真。 可惜,我没有精力思考…… 体内的属性力量——失衡…… 土性,天地间灵气不易吸纳,加上我本是水火属性高出很多,如今 土失而木弱,再而火减;土去而水盛…… 水火,失去了五行牵制力量的平衡,已然——交锋 如果,干脆让水胜了也好,当纯属性没什么不好,可是——宇纳神功是——火性的啊! 如今的我可当真是水深——火热。 已经停了向燕熙的灵力输送,还好,他抱紧了我的手臂,告诉我他已经好转,真元的治疗复生能力,天下绝有! 我已经,发不出声音,体内积累的极端属性的能量交锋,让我——颤抖不已。难过,可是,心里却好受了许多。不明白,为什么看着别人痛苦,不如自己痛苦,至少不用替他而 ——痛苦 唯一的,感觉舒适的,是与他贴紧的身子相触的部分,纯纯的、温润的土性能量一点点从他的肌肤逸出,又为我吸收。我清醒了一点,不管他是否看的到,心念转动间,掌心闪现从戒指里取出的一块极品土性精华石。 可是让我欲哭无泪的是,紊乱的内府,我竟然无法吸收。就好像饿极的人,突然得到一份丰盛的大餐,却已虚弱的无力咀嚼……手掌无力的抖着,却忽然 ——是他温暖、修长的手,包覆在我的手上。土性的纯净能量,如潺潺细流,从我的指缝划过,顺着他的手涌入他的身体,又 丝丝缕缕的透给我,可是,细弱的,却好似杯水车薪,于是我干脆 ——用尽最后的力气,收紧了臂,仰首吻上他刚好低下的唇。 清新的,温柔的,他的吻。 热流从口中度来,是纯净而温厚的土之精华,我贪婪的吸吮。 仿佛这一瞬间,世界上什么也不存在了,只余你——我。 虚弱的我,枕靠在他的怀,他的臂紧紧、紧紧的环着我的肩背和腰肢。 已凌乱了的发,倾泻在轻柔铺展的衣摆间。 那一刻,我仿佛有些期待——永远。 体内躁动的能量渐渐压抑下来, 可是,不舍得分开,贪恋,他的温柔的、细致的、缠绵的……似乎还有些深情的——吻。 只不过,这一次的吻,是 ——为了我自己的心…… 14 特别的营救 在他温存的吐吸间,缓缓分开,这一次——我没有躲闪。 明亮的,清澈的将我的目光投驻在他的脸上, 笑意盈浅。甚至,带着我全部的娇柔魅惑。 已经做过的,无须追悔;想要得到的,就勇敢尝试。 幸福的发现,他的目光中有探询的复杂,在凝眸时波动…… 这是我所想要的,不再害怕你我为过去所牵绊,我会用真正的行动来证实—— 燕熙,一切,已再不如昨。 …… 有脚步声渐进,又停在门外,徘徊,不敢打扰。 心中暗想,会是谁呢,这么急。 侧头看看香尘呼吸平稳,应该已经不碍事了。便和燕熙相互搀扶着起身,整理好衣物,又俏皮的冲他一笑,去开门。 心情很好,好象前几日的乌云迷雾已经悄悄退散,明朗的天空阳光普照…… “主子!那个,有个……美人,来找您,正在客殿候着呢!”小碌子见我先是一愣,随后有些语气古怪的说到。然后便在一旁傻笑。 哈~美人?我偷眼打量了下燕熙,怎么有点,心虚……可是,自打安王成了我,恩,是我变回了安王,可没到外面再沾花惹草。(惹的好象——是窝里的……) “哦,好吧,去看看。”我应着。燕熙的眼中似乎有些笑意……好在已经转身去探察香尘的情况了。我招呼了一声便向客殿赶去。 哼哼,这个时候来打搅,要是不美,看我不——扒了你的皮?不行,太血腥,那就把你变得更丑吧…… 可惜!还真是个小美人,是祥王府中的那个“水晶娃娃” 迎客厅里的侍女们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眼中闪着恶狼一般的——绿光…… 没办法,真的是太可爱了!连我也想搂到怀里——捏两把——! 小小的身子,在众人的眼光中,更显薄弱。低着头,有些害怕的样子。 戚叔见我进来,忙迎上道“王爷,这位公子说,定要见您,老奴只好自作主张请他先进府候着。”——感情连大叔级别的,都难挡他的魅力啊!往日里,想见安王的人,——几乎没有,就是有,也都得府外等着,看安王有这闲心见没。 不过确实,这么脆弱美丽的小人儿,真让人难以对他说不呢!祥王还真好运,找了这么个可人儿,怎么就不好好珍惜呢! 正低头小心站立的人,一见我,立即满脸惊喜的笑容,绽放的,比阳光还耀眼。只是,脸上分明的——尤有泪痕。 不由分说的,跪了下来?“王爷!求您一定要、要开恩,救团长啊!” 我微微皱眉,团长?祥王交换不成,这又是来的什么?美人计?苦肉计? 嘴角扯出一抹淡漠的笑,旋身坐在一旁的红木椅上,故意挑眉轻佻的吹了声口哨道“真是标致的美人!上次在皇兄那见了你,我可一直忘不了呢!这回——倒是自己送上门来……” 说着,又坏笑着故意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恩,说实话,邻近看真的是更精致了,莹白滑腻的肌肤,当真是吹弹可破。眉清目秀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迷茫了一下复又镇定,道“王爷,您,是好人,泠儿看的出来,从前团长带着我们戏团走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奴才知道您——不是坏人。” 失败!我——有演的那么失败吗?收回手懒懒的支了下颌问他“怎么看出来的?我想我的名声,好像比较响亮吧。” 他澄净的眼,笑的弯了起来道“您说裴公子是您的宝贝,是不会换人的,还有——您看我的眼神,并没有恶意的……”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有什么事找我?救什么团长?你不是皇兄的人吗?”既然破功——干脆,收了笑冷冷的问,我可不是什么好好先生,什么烂摊子都管。 只见他的脸色暗淡了些,道“月前,我们戏团去浔淮演出,半路杀出了好多黑衣人,本来护团的团卫们平日里面对了很多场面,也可应付的,尤其团长的武功很高,那些人好几个才困住了他——可是,他们突然向我发了毒针,又趁乱擒了我,威胁团长说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领命来捉我的。” 说着已经有些泪眼迷蒙了,“团长顾及我,被他们制住了,有个黑衣人好象恨极团长杀了他们两个人,要杀他偿命。我当时哭喊让他们不要伤团长,结果——他们的首领便发令将我们都点了穴,带走了。后来才知道是祥王爷要我——他,想强迫我,还说什么凭什么好的都是安王得去了……” 偷眼打量我没什么表情才又说道“……后来,我不从他,抽了发簪中的短剑搁了腕,结果虽逃了一劫,他却在我面前折磨团长,呜,都是我害的他!他那么骄傲优秀的人,被人活活挑了筋脉,废了武功……”哽咽了几声,又继续梨花带雨的说, “再后来,不知为什么,祥王突然说不要我了,他说让我养好身体,把我献给您,说是只要我能换回裴公子,他便将团长放了——只是没想到,您连看都没多看我就回绝了……” “那你今天来干吗?求我什么?拿香尘换你的团长吗?” “不是的!只求您救救团长!世人都知到,您是最受宠的王爷,也许只要您开口……” 看他悲痛焦急的神色,还真是不舍,却还是故意问道“难不成是让我为了他,和皇兄翻脸强要人?” “王爷!祥王爷说我没用要处死我和团长!是、是奴才再三请求他,说要见您兴许能挽回,他才放我出府来的。如果,晚了的话,团长……” 清润晶莹的泪滴,从白玉般的脸颊滑落,真是罪过——伤了他的心的人,虽然——目前看来好象也,有我一份……我好象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些黑衣人的首领答应饶了他的团长了,只是,这样可能只会更危险,相互牵制…… 人,似乎,只要有重要的、要守护的东西,就会有弱点,却也 ——同样的,是份力量。 丫头们已经忍不下去,低垂了头,有的暗自叹息,有的悄悄敛眉。小碌子则干脆用哀哀恳求的目光看向我。 我低头寻思,这事也不难办,偷偷的去劫了来便罢。只是,可能还是会让皇兄怀疑到我——默默回想,蓦的,脑中灵光一现,我从玉里夕中看到过的,祥王的书房中有一个通缉的犯人。一身黑色的劲状,头罩黑纱斗笠,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却,人人闻得他的大名 ——影修。 主意已定。 当下,毫无征兆的,暧昧又邪佞的笑声从我的口中逸出,当真是闻者心惊,连我自己都 ——差点吓到。 “来人!”我肃然起身,喝道。 门外的侍卫们迅捷的身影跨入门厅,礼毕,恭谨的垂手侧立。 我一边拉近了他,细细摩挲了下他左手腕间的伤痕, 粉色的,惹人心怜, 一边邪邪的道,“给本王把这个小美人送到‘影落楼’去,好生看着,别让他跑了!”侍卫们领命而去。其间,我眼尖的发现,那个拽拽的侍卫队长,脸上鄙夷的神色一闪而过,不过行动还是没有半点迟疑的。——还真,有点意思…… 小美人吃惊又悲痛的挣扎,又撕心裂肺的哭叫着哀求“王爷!求求您救救团长,便是要殷泠死,我也愿意……” ……罪过啊,揪心哪!…… 声音渐远渐淡(我的侍卫的飞行速度——我可是领教过的!)——殷泠吗?可惜啊,这么个冰雪般纯洁的人,却在这俗世中无助的跌倒碰伤…… 回头,又继续吩咐同样有些惊讶的戚管家“分派些丫鬟婆子和小厮,给本王好生照看着,喂点吃的,洗干净了,再放些‘软迷粉’让他老老实实的睡下,候着!”——看他憔悴的样子,该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吧……唉,我还真是,有点管家婆的潜力…… 戚叔应了,神色平静的,仿佛一潭——死水。 我想了想又道“裴公子的病,合府都知道了吧。——已经快不行了。燕熙说他可能会一直昏迷不醒,给我将络国在寿宴上送来的‘石汝醉’和‘苓堇片’都送去,还有,派人到外面最大最好的药铺,把保命的药,都给我买回来!——他既是我安府的人,本王不叫他死,他就休想扔了性命! 就是躺着永远闭着眼,本王也养他一辈子!” 戚叔眨了下眼,乖觉的称是,又问道“那伺候的下人呢?要撤了吗?如今可能也用不到了,只有染砚侍奉汤药,再并几个粗使的老妈子、小厮,许就够了。” 我暗笑点头,又一本正经的道“,自此——‘憩香轩’,便封了吧,只有燕熙可以去探望,其余人一律不得进出……” 戚叔爽利的退了去安排。 我丢下一屋子发呆的人,拎着一脸震惊,眼见就要开口求情的小碌子的耳朵,出了殿,回程走去。唉,我可能真是太惯他了,一点不顾局面。 干脆打发他说道“你去‘憩香轩’吧,最好赶在戚总管封了那里之前,给我告诉染砚,裴公子要是醒了,决不可声张,只能你们两个和燕熙知道。” 小碌子骨碌的转了转眼睛,终于笑着欢呼了一下,立马——跑远了…… ~~~~~~~~~~~~~~~~~~~~~~~~~~~~~~~~~~~~~~~ 暮色已浓,晚间历来沉寂安静的安王府,如今——鸣锣张鼓、人声呼喝…… 护院的侍卫们一队队的在府中穿梭来往,飞梁过树,手中的火把,如 火龙一样,一条条的舞动着…… 连树上檐角的彩灯,都不安的随风浮动,影影耀耀。 王爷书房的火灾,宝库的失窃,还有众侍女小厮们惊乱的呼喊 ——“影修”来了! 刚刚还四处招摇,翻飞在众人眼皮底下的不速之客突然又失去了影踪。 而,罪魁祸首的我,正躲在王府较为偏僻的一个角落的山石后, 调节着为了方便而变成火柴盒般大小,附于腕间的玉里夕接收着王府中潜匿于各处的飞飞角发来的影息。 小小的锥形光束从玉里夕中射出,在眼前呈现出不大的立体影象。 转换间,终于找到了此次的目标,一个偏僻罕有人迹的石室中,躺在草堆中的、浑身是血的人——身上还裹盖着,那日初见时,殷泠的那身开满素雅水仙花的衣衫, 只是此时,也已经绽放的 ——嫣红。 只有几个侍卫在看守…… 想了想,又取出歇业好久了的捻咒丝,缠于臂上,输入一丝真气, 唤醒了其中一棵沉睡着的乳白色傀儡石。 这是我唯一的一个“幻傀儡”,因为它们要有自己独立的灵识,所以是极难练制。原形通体乳白色,如云似雾,可以自行聚散。所以我给它取名叫——奶油~~ 奶油可以变换成任何摸样,小巧的景物、东西,还有随便——哪个人。 奶油一现身时,总是喜欢变成幽灵状半透明的莹白色,大概有两倍排球大小,柔软的椭圆球形。一见我就“唧~!”的一声扑了过来。 我抱抱它,好象是棉花糖一样松软,却是触手滑腻柔韧又有弹性 ——想当年,我就是威胁二师兄,若是不给我,就把它当沙滩皮球来天天踢着、抛着玩……师兄才洒泪将这个陪伴了他几十年,他最满意的一个傀儡宝宝给——了我。 我抱着它一边揉捏着玩,一边指给它看玉里夕的投影画面道 “奶油,一会你就变成他的样子,等我走了,便慢慢咽气装死,一直等他们把你当尸体扔了或是埋了,再回来知道不?” “唧~!”充满兴奋和——好奇的跃跃欲试,从前 它就是我常用来捣蛋再陷害人的小帮凶啊!冷落了它这么久,真是的一放出来就激动的难以自抑…… 揣了奶油,启动了隐形阵,向关押戏团团长的地方赶去。 一到石室,我将雀跃不已的奶油强行按压在怀中,它也只得乖巧的贴成了一个小肉饼……装出正在赶路、又受了伤的狼狈样子,现形在石牢前, “不小心的刚巧”遇到守在门外的侍卫,借着红缎灯笼摇曳的暖光,让他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是 ——影修。 立马向远处调头就跑…… 发现我的侍卫立即呼喊的招呼了其他的侍卫向我追来。 呵呵,暗自自我欣赏中。 学的十足像的身形和打扮,连影修常陪的兵器——暗红色仿佛噬血的——上邪宝剑,也有模有样的执于手中。(~~~我这一身行头,都是靠涵璧链幻化的,就像是水中月,镜中花,只看得到,却摸不着~~~)而且 ——身后一个超大的黑布包裹,实在是…… 待得跑的足够远处的一丛密林边缘了,才隐了形,又回身飞纵,举起奶油暗自欢呼的从众侍卫身侧大大方方的交错而过…… 潜身进入石室,那个团长俨然已经只余半口气了,可是依然咬牙紧皱着眉苦撑。 为什么而坚持呢?脑海中闪现的,是那个柔弱、可爱的——殷泠。 心叹,还真是好,这样的生死相依,是——爱吗?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爱着燕熙,只知道,很喜欢他。 看到他,仿佛不自觉的,就会眉眼含笑。 喜欢他的气息,他的拥抱,他的吻…… 心中——仿佛某处柔软的部分,正在冰销溶解,终会化成——水吗? 这是我所未涉及过的,但是,很明显的,我却——很享受这种 懵懂而心动的感觉。 塞了颗“常心髓”到他的嘴中,修真者的灵丹,是不必须非要含咽的, 入口——即化,成为清新的甘露,暖融的灵气, 哪怕喂与不会运神功的人,一样会自行运转散于体内。 本来,这些灵丹现在,还不是示于人的时候,只是 再不抢救保命,恐怕——带给殷泠的,就只能是 ——冷尸了…… 而且回去后,燕熙又有的忙了。 又,咬咬牙,剥了他的衣服,扔给一旁乖觉的, 已经幻化成他的样子的奶油,甚至 ——看起来,比他更凄惨。 奶油着了衣后,便又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躺下。 那憔悴的脸色,那——诡异又、兴奋的眼神扫了我一眼,又虚弱的“唧~……”了一声,便垂目——闭下。 我,汗,演的还挺投入,便急忙取出戒指中的被子,将团长裹上 ——非礼勿视啊! 可惜,“异空”的空间不大,也就装些会自行压缩体积的小妖兽还好,他嘛~ 太大了! 装不下,只好用此下策。 重背了——其实是装满了棉花的大大、大大的黑布包裹,他 ——就藏匿其间。(待遇可够好的~) 于是,那位——其实我也不知具体到底为何职业的影修,今晚就只好委屈一下, ——作飞贼了…… 这里刚好是在王府西面院墙附近。我等了一会,终于见刚刚追我而去的几个侍卫们回来了,还—— 带着不少的人又。 嘿嘿,也好,大家就做个见证吧。 就在远处众人刚好可以看到我的时候,我——翻飞过王府的院墙, 冒牌的上邪宝剑,也配合的不忘再闪现 ——最后的、优美的、璀璨的——光芒。 就算做,是道别吧。 就这样,在身后绚丽的火把们的欢送中,我愉快的盗贼生涯,画了一个 ——完美的句号。 落到院墙外时,毫不犹豫的隐了身,向回府的方向赶去。 回头时,还可见众火把们接二连三的尾随着跳出墙外来,可惜啊,晚了…… 凉风席面,我舒畅的飞纵,难忍的 畅怀笑了起来——偶而当当飞贼,还是心情满不错的!又刺激,又放松,还有 ——那么多人陪着我玩。最重要的嘛,则是我发现 抢些某位看的不是很顺眼的人的东西,感觉还是 ——满爽的…… 15 美丽的夜晚 回到安王府,直接到了“影落楼”。 梧桐树影在月下,诡异多姿。 有别于别处的灯火烛光绚丽,这里,一片灰暗。 守夜的侍卫们来回于林间、草场穿梭。 我直接到了二层的主卧室,才显了形。 只是,刚刚进窗时,那个大包袱,还真是让我费了好劲呢。着了地,便将包裹打开, 雪白的棉花中,那个昏迷的人,看起来气色已经好了不少。 只是,我也仅为他补了些元气,其他的还是要燕熙才行。 而他那—— 断了的手筋脚筋,还有废了的武功,神医也难再续,除非 练习——宇钠神功。 修真的前几重,并不单是凝练元神, 正常人,会在此阶段排除体内的杂质;而有疾病或是缺陷的人,则可以慢慢的修复肉体。只不过,这些人到结丹时是比较困难的,十有八九会——失败。 推开内室的门,床帐垂掩,空中弥漫着软骨的酥香。连侍奉的两小丫鬟都已经熏熏然的睡的死沉。我拉开帘幕, 合目沉睡的人,呼吸轻浅,美丽娇翘的睫毛上下轻抖,微蹙了眉 ——“软迷粉”的药效下还睡的如此不安,你 在惦念着…… 轻抚捻咒丝,指尖将灵力传于傀儡石,又唤了两个“物傀儡”, 是最低等的一种,灵识很弱,没有自己的想法,只会听命行事。 且形貌也已经是固定的了。 我一共有“物傀儡”石十个,五男五女。 这次是唤了两个少年的,都是十七、八岁少年的样子,很清秀,身段苗条,举止也都温柔自然。只是眉目有些呆滞,表情浅淡了些。 我曾经取过名字给他们,看看腰间配的晶牌,这两个是小一和小二,——没办法,这样好记。 又自顾的带了惘心离在右耳上,黑色的水晶, 仿佛吞噬了周围所有的光线,漆暗、幽抑…… 我用心语下了命令,惘心离晕出了黑色的波动,两个物傀儡领命便拎着两个丫鬟出了外间,在房周围用灵石布置了小巧的“隔音阵”。 物傀儡本身是有灵力的,打斗起来功力也不俗,都有不弱于结丹期的修为。 只是练制时,必须有比结丹期高很多重的高手,给输入灵力来“孕功”。 有点像给电池充电,只是 仅是第一次需要,以后便可以通过灵石补充。平日里为了方便供给,我还要师傅给练了十个储物空间不大的“乾坤袋”,给他们一人一个,挂在腰间,装灵石的。 孕丹耗费灵力颇大。所以,拥有物傀儡的人不是很多,每个人拥有的物傀儡也不是很多。 想当年我跟二师兄练这十个物傀儡时,也算轰动不小。修真界鼎鼎大名的七个顶尖人物,竟然毫无征兆的同时闭关潜修了一个月。 很多人还据此大加推测,一时谣言满天飞。而真相则是 ——我为了物傀儡能达到高阶点的水准,将他们都绑了来,榨取灵力,嘿嘿,七个人供应十个傀儡石的能量,好像 ——是有点太勉强,所以很不幸的众人就灵力透支了…… 取了些杯盏中清水,掸在他的面上,用捐帕擦拭,又在几处穴位轻轻输了些灵力——唤醒了他。否则,“软迷粉”的效力,足够你睡个三天三夜。 美丽的眼帘,徐徐张开,里面幽深的眼眸一晌的茫然,当视线锁定于我的脸上时,就 ——“谁?!”惊慌的问道,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看来哭的很惨。 此时,我已经是一身的侍卫装束,变了个普通的样貌。 “你们——放我出去,我,我要去救团长!” 我客气的道“王爷让我送您件礼物,还说,从此您就请在‘影落楼’住下,如今府内外都已经知道了王爷又新收了一位——殷公子。”然后便让小一和小二进来扶他去出房门。 殷泠明明软极的身子,还是不停抵抗,道“我不要!放我走,我要去——团长?!” 一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就喜悦难掩的喊道,又用着不可思意的速度扑了过去…… 我丢下一句“王爷说,这个人要您好生看着,明儿会请燕公子来看病为他诊治的。从此这卧房,再不能让外人进,有伺候的下人来,您只管摔杯子,扔枕头的赶了出去。平日里但有所需,只管去下面自行取了。 若是被人发现了他,便连您也一并按私通外侍之罪,撵出府——到时,你们只管自生自灭,去寻外头的医生来给看看——能不能治好了他……” 他抬起的脸泪光莹莹的,却笑的纯净如月华,眼中流光异彩的,抖抖嘴,只说的出 “谢谢、请帮我谢谢王爷……” 我径自出了外间的门,下了楼梯,到一层,看看小一小二搬运过来的横七竖八的睡得如死猪的众人,拿起火石,点了屋正中的大屏风山水风景的长明灯。小一小二撤了“隔音阵”便化为两道疾光,飞回融匿于各自宿身的傀儡石上。 外头的侍卫们,看到灯火亮起很负责的进来探察,见到已经回复原貌的我,都忙下跪行礼。我淡笑的道,“殷公子烈性子,竟不许我进屋,你们只管给我守好了,别让他跑了。下人们醒后,都在一层侍奉,等他自己下来取用物品,谁也不许善入二楼。” 然后便飘飘然的走了。留下一屋人发呆——我是怎么进来的。其实,我也没想好怎么解释,所以干脆——不予解释…… 已经是夜半了,想了下,得去跟燕熙说一声救人的事——他现在可是我的私人秘密医师。 “憩香楼”彻底的清净了,燕熙已经不在这了,只有染砚还伏睡在香尘床侧,小心照料。小碌子也安家在这,正舒服的摊在床边的地毯上睡的香甜。屋中静极。 又转而去了燕熙的“祈行阁”。外面密林深幽而竹影扶摇。 三层的青石殿,雅致而素朴。青石累的院墙在月光下幽静而安然。院中满满的各种灵药密草。只在窗前的空地栽了几树梨花,如雪的洁白花瓣飞扬,晚风中嫩蕊轻吐,带着露水招摇。 清冷的香——满空。所以这里也曾叫“梨落院”,只是不知为何安王又为其更了名。是怕梨落太忧伤吗? 清亮的明珠的光线还未隐去,燕熙还未睡吗…… 我一路走去,侍卫下人们显然都意外的跪礼。到了屋外忽闻有人说话声,便绕在了屏风后,想等一下。谁知那声音,竟是我的贴身侍女——洗星。 ——这么晚了…… 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一旦领略到了感情的美丽,便势必也要体会猜忌、占有的魔力吗? “燕公子,您最近一直很辛苦,这、是我亲自熬了很久的乌鸡雪虫大补汤,请您试试,也算——我对您和,裴公子的敬意,平日里,你们都待我们关心和善……” 清越的声音分明有些颤抖,哼哼,连我都没享受到这待遇。分明是冲着燕熙来的,还隐藏什么。我倒不知道,我身边的人,可能不少都对四位公子想入非非吧…… “姑娘请回吧。这汤本来于礼我是不该收的,若是王爷知道,恐生误会,只怕会责连姑娘。只是 毕竟今晚相见总会有人要说辞,便只与旁人说是我请您送来的吧。”燕熙和缓的语气,依旧轻柔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我没出息的心中偷偷笑。 “我不在乎的……唔,是,那我先告辞了。”洗醒有些悲伤的背影出了门不见。可是转身之际欲言又止的痛苦神色,真是可叹可怜。不过——偶是不会让你把燕熙抢走滴~! 走出现身,燕熙正凝眉出神,轻叹…… 闻响动抬头见是我,微怔了一下便优雅恭谨的礼道“王爷,奴才——见驾。王爷有事只管传昭,燕熙自会前往,怎敢劳烦您亲驾……”明明恭谨的话,依旧不温不火说的从容尔雅。 “你是不想我来了,怕瞧见你又多受欢迎吗?”我酸溜溜的说道,又看了眼桌上的染花瓷盖碗,掀了开来,浓香馥郁,羡慕的道“有人关心真好呢!” 他似乎有些促局的笑意,犹豫一下,还是开口说“洗星姑娘只是……” “不用说了,我相信你,不过,我可不觉得这事就这么可以了了,她倒是敢想嘛,可惜,没机会了……” 今晚让我很是开眼,燕熙想来已经就要歇下,刚刚沐浴过,长发散开,竟然不知道, 他着淡蓝的衣衫这样好看。 温润的肤,秀气的眉,低垂的眼…… 馨香,如雨后的晴空;清丽,如阳光下澄澈梦幻的彩虹…… 我走近,俯下身,赌气般的揽了他的肩,微湿的发丝厚而舒软, 却极尽轻柔的如风拂面一般将唇印在他的鬓间,颊面, 轻软的气息在他的耳边,道“她别想争了——你是我的……” 自小,我就最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凡是与我争抢的人,我都会竭尽全力的给他捣蛋使坏,凡是能破坏其心情的事,我都会做的甘之如饴…… 可是,洗星只是一个生杀都握于我手中的——侍女,我实在没法对她下什么手,唯一想到能做的就,只有,抓紧燕熙。 他的气息,一如从前的好闻,如此的贴近竟让我有些心驰意荡,想起——那个温存又迷乱的夜晚。 也不记得谁说过,欢爱的感觉,若未曾经历过便也罢了,一旦尝试过的人,却往往 ——欲罢不能。 这些日子,不可否认的,我想起燕熙,心中总有难抑的,些微的渴望。 如今,他就在眼前、身边,迷梦一般的眼,幽幽望着我…… 我只是有些痴迷的用微凉的指间,描画着他英秀的眉,挺立的鼻,柔软凉薄的唇。 叹息着闭了眼,靠近,脸上传来如丝绸般华丽的触感, 细细的,靠近他的唇,轻点、浅啄…… 身子突然腾空又坠落,是他 收紧臂弯,将我桎梏在胸怀, 热切的吻不期而降,我不明白那样平和似水的人,也有这样火般的热情。 灵活的舌探了进来,缠绵热烈…… 竟然还吸吮住我的舌尖不放,头被他制住而无法转侧, 火热的温度在五脏六腑里窜纵,理智似乎已渐昏迷, 我几乎不记得他放开我时,我是怎样的急促喘息, 被他横抱于怀中,怎样的在云里雾中步进他清新的卧床, 衣裳在纠缠间,如水滑落…… ~~~~~~~~~~~~~~~~~~~~~~~~~~~~~~~~~~~~~ 我躺在他的身侧,盯着上方,好象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沉沦、难返。 牢牢抱着他,眯眼笑着想他刚才的温柔与疯狂…… 懒懒的在他的腿上微蹭摩挲,微微的麻痒,我就像是吃饱了的猫咪一般满足的唇角飞扬。 却不料,他突然翻身压了过来,恨恨道,“王爷还没满意吗,那倒是燕熙伺候的不周了!”似笑非笑,眼中却弥散了满满的情欲。 我嘿嘿干笑一下,无意的举动实在是没想到也会——煽风点火啊…… 他复又变炽热与坚硬的部位,顶在了腿间,抖动着轻颤,人也呼吸急促起来,低身在我的颈间吸吮,舌尖游移。 我小声惊呼, 心中微颤,这可与我的不可同日而语,我,我绝对承受不了的——等等! 思维稍稍清明,我是王爷啊,平日可都是他在身下的,我可不能这么糊涂的不小心被他吃了啊!嘻嘻笑了一下,在他脆弱的部分一握,他的身子如触电般抖了一下,鼻中轻哼一声。我趁此际,忙翻身转换了天地,伏在他的胸口,用下巴微摩挲,笑道“燕熙美人,可不要弄反了,该是本王好好伺候你才是呢!” 一边凭记忆中的经验,帮他套弄,看着他闭了眼,无力的喘息呻吟,一边暗自回想下面该怎么做呢?燕熙,你就认栽了吧!不要看我一副万年小受的摸样,就以为好欺负!我的心可是很高傲滴!既然如今作恢复了男儿身,自然也要显显威风,——是你先招我的呦! 安王从没用过润滑油,难为他从前是怎么忍受的,几乎每次都会受伤。要不是我天生 ——那个,啥,比较小巧精致的,怕不常常上演流血事件。 所以,取了我收藏的治疗外伤的密药——“天荫露”,晶莹的水晶瓶中,盛满了清透的玉浆,确实有点——大材小用,不过,为了燕熙还是很值得的。 松开他时他有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天哪!燕熙也有这样妩媚动人的风情?! 我抿嘴一笑,倒了些“天荫露”在手心,另一只手则沾了些须,摸向他的菊穴,炙热的,柔嫩的在轻抚慢揉间——绽放, 继续深入的探去,一边含了他胸前的樱红,舔吮,好帮助他有些僵住了的身子渐渐放松。 燕熙只来得急说了声“你……”就又失去了力量,瘫软。 一直到我的三跟手指都已经可以在其间扩展,才加大了些幅度——他情动的喘息忽然一窒,一声呻吟逸了出来,看着他撰紧的手指和微绷的身子那美好的曲线,我总算胜利的微笑,抽出手指,将自己早已叫嚣不停的小家伙送了进出, 润滑的通道,紧致的内壁,那种热的仿佛可以融化一切的包容,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如激涌的湍流一般,将我淹没…… 不自觉的,我们的呻吟声相互牵绊,缓缓的向着他快乐的那一点进退抽送。内壁黏滞的阻饶与挽留排斥与吸附,都让人销魂的忘乎所以…… 重重锦帐绣帘,阻隔的只剩昏暖的光线,此刻,在帐中身影纠缠间,却是 说不出的淫靡……不知时间的流逝短长…… 我也从不知道自己可以那样的快而难以自禁的展发出身体的力量,愈渐疯狂的冲撞。 最后,相拥,紧紧、足以揉碎一切的力量。 我将自己的滚烫精华射入他的体内,随后的他也痉挛着释放…… 奇妙的感觉,仿佛融于一体,这世上——最为亲近的人。 无力的滚落,大声的喘息,却笑的轻狂,把燕熙吃了——虽有些意外,却又正常。我喜欢这样,敞开心房,互无保留的与他,对彼此索取与——贡献。 其实本来我是不很在意上下的,甚至做主动的,我还真想抱怨腰疼又劳累。可是 ——我怕疼啊!所以,你就,认了吧。 后来,因为两人都是大汗淋淋,干脆又重洗了燥,看他微有些蹒跚的步履,实在难以不骄傲,我的——杰作啊! 我殷勤的忙前忙后,帮他穿衣拭发,笑的整个一个偷了腥的猫,还是成精的那种。 燕熙好像有点不满意,却在我周到的抚慰善后工作后,还是舒展了好看的眉头,只是,看我的眼神吗——有些奈人寻味…… 贴着他温暖的身子,我舒服的带笑——睡去…… ~~~~~~~~~~天亮了~~~~~~~~~~~~~~~~~~~~~~~~~~ 阳光撒进屋的时候,找了我几大圈的小碌子终于听得侍卫们说,我昨晚亲临“祈行阁”——宠幸了燕熙,而且彻夜未归。(虽然,好像是事实,可怎么总觉得听这说法别扭呢?!) 而慌慌的找来。 “主子!宫里来了传话,说是太皇太后已经从署洲的离宫回来了,昭您进宫问安呢!” 小碌子一边流利的说着,一边拿眼睛上下左右的扫着正帮我穿衣的、只着了长长丝柔睡衫的燕熙。笑的有些暧昧,被我瞪了一眼后,还算乖觉的低了头。 当然,今早的燕熙,连我都有些看呆了,柔和俊秀的面容,飘逸温存的衣料更显的他恍然是个不染凡尘的人……修长的手指灵活的为我附上层层衣衫,结扣系领。 心里美滋滋、甜蜜蜜,心想燕熙如今可是我的了呵。 仔细打量了下问“怎么知道今天要穿宫衣?” 他微微淡雅的一笑而答“昨天戚管家说出去采买药品时,见闻‘允芴宫’的探查报禀的侍卫队,估计太皇太后马上也就该到圣都了,早上便让涉水去洗星姑娘那取了宫装备着。” 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瞟了我一眼道“太后从前便很是疼爱安王爷——这是世人皆知的事,还请王爷见驾时务必仔细了,别让她老人家操心……” 半幽怨半恭谨的话语淡淡逸出口,旁人听来好似只是一个内侍以撒娇的口吻在规劝,可是我却愣了一下,他什么意思,是在 提醒我小心吗?难道,不认为我的改变是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吗。 已经,知道是换了一个人,一个灵魂?虽然是性格的变化不会如此的跨度太大,但是我倒觉得移魂附体之说,对于人们的理解接受该是——更牵强啊! 不过,我可才是正主,母后也很喜爱现在的我。安抚的一笑,投给他一个含笑请放心的眼神,今晨醒来时,已经交代了给那个团长治病的事,燕熙没有说什么,只是很好看的笑了一下应了。 便拎了小碌子——敢这么看我的燕熙? 带着赶来的众随从侍卫浩浩汤汤的离去……“允芴宫”吗?走走看,也好。 母后啊!好久没见喽!~~~ 16 往事的纠葛 “允芴宫”在皇城的北部,古朴庄严。几乎看不道什么华丽的装饰,一面面的墙壁全是整片的木雕,刻写着——一个个传奇的故事。 有弈神的解救万民于水火,用那惊天的战力击退了邪泞的的妖魔,万民景仰,百兽齐拜;还有温柔纯美的画面,一个似水如风的女子,含笑满足的依在弈神的身侧,圣手回春救治了不尽的生灵,为人尊为滟后娘娘。后来呢? 我一路用指间在千年不朽的图腾上游移牵点,走在壁灯暖忍的珠玉光线之中,原来,那个善良得普天生众爱戴的女人,竟然是妖魔的后代吗?然后,在身后众将士死谏的压力下,那个气势磅礴倪盖天下的人——弈神在悲冷的凄笑中,展剑, 再一次,用那饮了无数魔族暗黑的血液的战刀,亲手 ——将心爱的女人,毙命。 长长的廊,我的视线与思绪在远古的记忆中波动,直到一个豁然开阔的敞厅,直面的,是一个巨大的仿佛有着峻山般压迫的大型木雕版图,整整用了十几根的石柱,才将其牢固。是血,漫天的血雾,漫地的血河,还有一个人抱着那脆弱的已无生气的爱人时 ——满目的血色…… 明明没有任何的色泽,只是原木而雕就,在我的眼中心里,却仿佛呈现了那纷皇的画面。其间散发的凄魄的痛觉,纵是搁了几千年,依然可以让人为之窒息。 这样的手笔,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去怀念;这样的精致,是带着怎样的追忆去展现。 既然心痛,又为什么要去亲手辗断你们之间的——宿世因缘…… 只为了,她身体里流着的不可改变的血脉,便要将那样的一个高贵的灵魂扼杀? “喧儿!你来了?怎么在这发呆?”母后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恍惚的拉回思绪,空洞的眼望着她,为什么,这样的故事,会让我凄切的快要痛断了心弦? “暄儿!怎么?你不舒服吗?!”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惨白,痛,袭在心头,汗,流在肤间。靠进母后柔软温暖的怀里,我的心中想起师傅的脸,曾经一瞬的包容与爱怜。 为什么,在这里,我找不到亲人的爱?血的浓,灵魂的重,究竟谁更为上? 母后爱的是这肉身为她所出,无条件的母性的关怀,无论哪个正主。 父皇、皇兄们?在这王室的家族,男人,争斗的是权势与地位,我,虽不为竞争的对手,却为负累…… 我想要的是什么,真正的亲人的爱,宠溺与严厉,包容与责罚,微笑与怒骂……怎样都好,但至少,要有——心灵的交汇。 “母后,我只是有点累。可能是逛太久了吧。”我笑笑,却痛苦难当,抱着我的人,馨香的气息,却让我觉得——遥远。难道几十年的相隔,真的减淡了亲情的牵绊? 到了内室中,喝了些温热的暖汤,心中的幻灵的思绪终于止断,我好象重新拥有了心跳和温度一般,笑笑的看着母后,任她叮嘱吩咐。 临行前,我去拜别了弈神的雕像,水晶在珠光中纯透,美丽如昔的人,浅笑安然。 “为什么立的是滟后娘娘的雕像呢?”我看着那仿佛有些虚幻的晶影问道。 母亲轻叹一声道“弈神尊上,为了失去心爱的人而神伤离去。从此,原本稳定昌盛的国家,分划三国。尊上的守护灵兽们也相继去了‘三圣地’潜眠,只为三国各派出一个灵兽与帝王相辅。人们是为了唤回心中的弈神才都尊拜着娘娘的像。几千年了,尊上没有再回来,看看他眷顾的人民。直到后来他的后代,据说是与一未凡间女子所留,又出现在弈神殿,代为守护他的子民,却没有能够将三灵兽昭回。” “‘弈神殿’?为什么没有听说过?” 母后犹豫了一下,道“几千年的变迁,只有皇族还传承着它的来历,如今——它是世人皆知的‘邪王殿’。” “邪王殿”?那个传说中,“邪王令出,天下皆从”亦正亦邪的…… 邪王殿的高手如云,是立于三国之外的一个所在。几千年来,倒是没有作过真正的恶事,反而,在天下有异变时,总会出来平息。可是,每个邪王的“魔卫”都是冰冷无情的——憎恨着世人。 很矛盾的存在。 几乎两百年一现的魔劫,究竟是缘于什么呢?这块看似太平的土地,竟然也有着无数的血海滔天的杀戮的历史。 可,又是什么,引来的——魔劫呢? 出了宫,坐在空中急驰的软轿中,我总觉得这个世界很诡异,完全不同于从前的尘世…… 看着身下的城市街景,院所恢弘,楼阁高耸,宽阔的街道上人影交错,繁华而平静。摇摇头,下一次的魔劫会在几十年后,倒时自会有分晓。 眼前一亮,路过的——丞相府。想起裴丞相一幅爱不释手的画,是一个温软的女子,很祥和。每次正午的这时,都会有暗卫来禀报消息,从他的眼神中可以见,与——这个女子有关。可惜听不到内容。 正在思量间,“唧~!”的一声入耳,奶油?!回来了啊,看来祥王已经当团长死了哦。变换成只有我能看到的透明,迎面扑来,凭着它栖身的傀儡石的感应,我们无论相距多远,它都可以找到我。 我轻轻抱住了奶油,想到一个主意,小声嘀咕了几句。它兴奋的上下乱窜。 在我们约定的瞬间,我隐形,它——变成我, 等我落在裴府院中时,侍卫们已经飞纵远去。 裴府,我简直观察的比我的安王府还要熟悉。几个起落到了书房,刚刚好!丞相立于云案之侧,平日里的那个覆面的暗卫进了来,恭谨道 “主上!少主又追问了几日,不得结果,徐离夫人好象实是不知‘神喻牌’的功用” “恩,她,还好吗?”丞相的脸上又是那种淡淡的愁思。好象今年丞相该是90多岁了吧,不是皇族的人正是该衰老的时候。他现在看来好象印象中俗世人的40多岁样子。 在日日看到那些年前的都有些分不出年纪的人后,见了他,竟是说不出的好感!(总算有个正常人了。瞧我的母后明明都过100了,除了细细的几尾皱纹,看起来倒像个中年少妇,温婉。) 略显出岁月沧桑的脸,充满了成熟与睿智,刚毅的曲线尤存,积年的忍容豁达气度已至,只穿了深色的半旧休闲的家居衣衫,头上挽发的簪只是古朴的青铜花刻。 只有腰佩一抹素色的香囊飘带 ——洗得多年的青白…… 若不是探得了他私下的敛金聚财、暗培势力、张网结羽……我实在是不敢相信这样的一个人会有意谋乱。 ——淡漠了权势财富看淡世间的眼,是装不了尘杂的。 想起他的轻叹浓愁,为了——她吗? 那样自然宁静的气息,明明是与世无争的脱俗,却分明的历史永远记忆着他就是当年的 ——英勇无双,豪气飞扬的年轻却让世人都敬畏的,护国将军。 饰于书房墙上的画,掸扫的一尘不染。——每日的亲自拂拭…… 画中女子的面目模糊不清,只是美好的身姿,在渲染的朦胧的背景中超然显现。好似是某人的梦境,又仿佛一个远久的回忆。 秀丽的发丝在风中柔柔拂飞,衣决飘带却好象条条缠绕的丝,扯着目光、思绪。 让人有些身现其中、亲历其境。 这样只有概意渲染的画,却处处透出画者深深浓浓的思恋。给我最大的印象,竟是 ——娇柔妩媚。 仓劲的小篆写得却温柔,“幽幽落花吟别意,载载飞叶舞离愁” 只在美人的裙角细密的写得——徐离菲柳……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跟着退下的暗卫,一路飞往…… 停驻处,是一个离圣都较为偏远的山脉脚下,秀丽的山庄。山溪潺潺绕门而过,园中花菜时蔬清新而整齐。二层的木制小楼简雅朴素。 伺候的下人不多,也是轻简的衣饰。倒是暗卫,隐于四周山间林中,将这里保护的周密。 我游巡着落在一处,因为已经寻到了那个画中的身影。 纵是粗衣淡衫,依旧是风华绝代,尤其是转头的那一刹那我,彻底——惊呆了。 清丽的雍容华贵,慈爱的温婉贤淑。只是那眉间发里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天然的妩媚,这样的样貌,我知道,是香尘——他娘?! ~~~~~~~~~~~~~~~~~~~~~~~~~~~~~~~~~~~~~~~ 嘿嘿,感谢大家的支持,偶会继续努力滴~~~ 大家不要太保守估计啦,谁说的只能吃四个美人,或是四个美人只能被吃了? 嘻嘻,偶而可能也会去打点野味的。/另,偶们的小暄暄可是攻受皆宜啊~~~   ^^^^^^^^^^^^^^^^^^^^^^^^^^^^^^^^^^^^^^^^^^^^^^^^^^^^^^^^^^^^^^^^^^^^^^^^^^番外 每天都会见少爷看着徐离小姐的画像,一站就是很长时间,几十年了?……唉,都快记不清了…… 记得初见少爷是,什么时候呢? 我自小没了爹娘,是在城郊的一所废院里长大,跟着几个都不大的孩子。因为我最小,大家很疼我,叫我七胖。因为几岁的我,瘦的都没了人样。 一哥很照顾我们,一次我病了,发了高烧,他连夜出去找大夫……回来时,只拿了包药,可是他的身上却已经遍体鳞伤……知道后来我才知道,没有大夫给我们这帮乞丐治病的,因为——我们没有,钱。 不知不觉中,我们都渐渐长大了,可是他们却不让我离开,不许出门。十岁那年,我偷偷的一个人去了城里,想找个差使。我不想靠他们养着,如果我也能帮着挣钱,也许大家就都有肉吃了。而且听三哥说,最近世态好,他们都有了工作,虽说钱给的不多,却让我们再没挨饿。 走在城里,我奇怪的打量街道两侧林立的商铺,来往的衣着华贵,或是粗衣布衫的人们。尤其让我惊讶的是竟然还有很多飞来飞去的人,其他人却仿佛见惯一般毫不在意。 我很好奇,为什么哥哥们从不让我出来,从不对我说外面的好……而且,很挫败的,我没能找到一分工作,每次还未进门,便被哄了出来,他们骂我是贱坯子,还说什么还会偷钱的败类……已经快一天了,脚,很疼,肚子,很饿…… 就在我走到一个很美丽的酒楼附近时,一个很好看的男人叫住我,打量一会问“在找事做?”我楞楞点头,忙说什么苦事我都能干的! 他笑了一下,竟然很妖媚!刚要说话,忽然向旁倒去,骂道:“谁!不长眼睛吗?连……?!”还未听他说完,我已被人拉着跑远,是一哥! 他拉着我一直穿过了几条街,才在一个死胡同停下,将我拦在里面,气喘吁吁的骂“谁让你出来的?!就你这个样子,什么也不知道,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我委屈的刚想回话,四哥的声音从一哥后面传来,“呦,老大,这么早到了?今天收获怎样,我们刚碰见了个落单的老婆子,抢了不少钱,真……” 一哥的表情,很痛苦与惊慌,我推开他,三哥的声音噶然而止,他的脸色青白交闪。“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好营生吗?”我问。 再后来……也许因为盛怒——恨他们的欺骗,更恨他们,为什么只让我一个人纯真的享受他们的牺牲……都记不清了。我一定骂了他们,边哭边指责……然后,他们也哭了,生气了,说了不知是什么,还有后赶来的哥哥们……五哥很气愤的打了我,骂我是不知好歹,忘恩负义……我已经不再说什么,只是站着呆呆的任他将拳头砸在我的脸上胸口……直到 一个身影从空中恍惚的出现,懒懒的笑道“这么多人欺负一个?真是好本事呢!那不如让我帮你们好好欺负他吧!”然后就拎着我的衣服……飞走…… 我只觉得身子轻了,摇晃中,低头只见哥哥们的身影远去,脸上全是惊讶与焦急…… 再后来我就到了裴将军的府上,因为救我的是裴家的表少爷,裴易。他说要我做他的小跟班,又让下人给我穿上华丽精致的衣服,送来我从未尝过的好吃的饭菜。我打量着干净整洁的屋子,从此这就是我的卧房了,可是心里却没有底一样的不安与……迷惘……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我跟着你?”我盯着他问。他很漂亮,十四、五岁的样子,英气逼人,笑起来很好看,可是脾气却很古怪,府里的人说表少爷自小孤僻,不喜欢理人。可是明明这样对我温和亲近。 他看了我一眼,随意的道“我心情好,刚好路过,而且……”又打量了我一眼,“看你满有骨气的,那么多人打,竟然只是不闪不避的冷视。”我低头,他误会了,以为哥哥们欺负我,其实现在我想明白了,他们都是为了我…… “听说,这里的下人,只要不是卖身的,月奉都很高。”我看着他鼓起勇气问。他愣了下,又笑道“果然有意思的小家伙……好,就每月二两银子给你吧。”二两决不少,比其他人高了很多,于是我规规矩矩的行礼道“我会做的比别人都好的,少爷!” 从此,我都从心里敬他为少爷,我会尽心侍奉的,为了——他,是个好人。 他问了我的名字后,只说,日后便叫我——裴七。 可是少爷待我,却很好,不像个下人,他会教我读书写字,还会逼我练功,学习武艺,说是扎不稳马步就没有银子可以拿……这一次,我明白,再严厉,也是为了我好…… 平日这里的下人不多,少爷说,他不喜欢人多,闹的慌,可是却喜欢我与他聊天——其实多半是他讲,小时的事,他的早逝的父母,自小寄人篱下…… 那年中秋,吃了团员饭回来的少爷,却拉我去假山上喝酒,他说“我不是要靠他们养活的贵公子,我会自己作出成绩给爹娘看,我……想去参军,你去吗?” 那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他,也不是什么开心快乐的人,他——是与我同病相怜吗?所以才如此另眼看待。 我毫不犹豫的应了。于是一同上路。裴府的人,没多说什么,好象没有亲人分离的悲伤……我临行前将暂了几个月的银钱带回去,送给了哥哥们,说希望他们找些好工作,我的少爷待我很好,我要随他去参军。 少爷的伯父是大将军裴尚阔。可是少爷却并没有要求任何优待。我们同新兵一起每日苦莲基本功,吃军粮,住在简陋却也干净的军帐……少爷从未叫苦,反而眼中有着从前从未有过的光芒……他永远是最刻苦,最棒的一个…… 三年后,新兵的第一次征战,是圣土北面一直心气高傲的种族——远蛉。在千年不化的雪山上。从前很多次的围剿都失败了,这次的先前部队据说也牺牲了很多人。远蛉族人并不多,却都是天生的武学奇才,又有着雪山天险…… 行军到了雪山脚下,已经感到彻骨的寒冷,风中夹带着凛冽的雪花…… 带军的是——裴将军,我们只是临时调来的候补部队……也许是第一次的出征,我几乎惊慌的记不得什么,但是少爷眼中灼灼的光华,和那令他成名的一战却仿佛还在眼前…… 满目的冰雪,厚厚覆盖在连绵的银色山峰,满地尸首与鲜血。我们在风中战栗,从未经历过战事的新兵,眼中涣散的惊惧,战抖、重重的喘息…… 兵戎相见时,杀声、喊声、害怕的尖叫声……远蛉族骄傲的战士,洁白的战甲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穿行于我们慌乱的军中——杀戮…… 然而,一个翻飞如腾龙的身影,带着狠厉的剑势,惊天的战意,无谓的迎击。发丝在风中张狂的飞扬,微皱剑眉,肃目冷凝……剑影的华光中,疾风般穿息、毫无迟疑的身姿…… 后来在我们拼死的抵抗下,被困的远蛉族人终于没能冲出去。援军赶到时我们狼狈的退下,修整时,很多伙伴,已经永远的将生命留在了这片刚刚我们并肩战过的战场。 少爷,成了大家心目中的英雄,很多人唤他是——裴家小将。 再后来,几次缴匪、护运、斩怪杀妖……少爷都是带着惯有的微笑,将他那磅礴的气息留在了无尽的天地,将他那俊美的身姿印在了众人心里。 落日时,我随他侧马翻过远山,立马山端,回首看着万里河山,少爷爽朗的笑道“裴家的男儿,世代——都是护国护民的顶天立地男子汉,我裴易——誓要成为执掌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英气的少年的脸,还略现稚气的声音,柔亮的发丝刚强的意志。夕阳的余辉撒在茫茫大地上,也拢在我们的脸上。少爷坚定自信的仰天长啸。他的梦、他的骄傲,他——是那么的耀眼,让人不敢正视……在我心中,不知何时已经尤如神抵…… ~~~~~~~~~~~~~~~~~~~~~~~~~~~~~~~~~~~~~~~ 晴国20年一次的大祭祀,休假回圣都时,裴将军很高兴的夸赞少爷,说他是这一代小将中最棒的…… 很多人家送来女子的画像,想要定亲,少爷都不屑的丢在了一边。我问时他只是淡淡的道,“功业不成,何以为家”。 后来将军带少爷去他的知交好友,已经告官回老家的徐离老爷家拜访,我们知道,他是有意结亲。所以,赶了半个月的路,到达后的当晚少爷便婉辞了接风的宴,推说不适而带着我偷溜出来玩。 刚好是祭祀后的灯花会,我们游于长街,人流拥塞,却是热闹喜庆非凡。夜幕中朵朵礼花绽放,高楼上吊起的花绘彩灯,美丽的让人眼花缭乱。街两旁卖吃的玩的都有…… 少爷很喜欢一个洁白丝绸制的珠芯挂灯,买了拎在手,同吃着小吃的我一起谈笑继续前行。忽然 一个娇小的身影撞了过来,“啊,抱歉……呓?”抬头看了眼少爷又飞快的闪身在少爷身后。只一瞬,却也看得清楚,很美丽的少女,娇嫩白皙,俊俏的柳叶细眉,灵动含笑的眼睛还带着狡黠的光芒,红的如焰火的樱唇有妩媚的笑…… 一行人急急随后赶过,还叫着“小姐、小姐……” 少女探头看了一下,转身出来笑道“我认得你,裴家小将,对不对?” 少爷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就转身走了,留了她一人在原地吐舌娇笑道“果然和传闻一样,是个冰块呢!”我跟了上去,平日少爷对女子都是如此这般的不假辞色。 住了两日,少爷要回圣都,将军却皱眉道“哪里那么急了,回去好好转转!还有,今日的晚饭,不许再跑了!” 少爷只得怏怏的离开到花园中转,正到一棵树下,忽闻一声如铜铃的笑声“啊呦,低着头还看什么风景。”然后,一个轻灵的身影从树上跃了下来。是那晚的少女,只是今日更多出几分英气,高领束袖的骑马装,可爱小巧的靴子还绣满了温婉的花样,手执一条银色的长鞭。 提溜的转着眼睛,看着目无表情的少爷娇声问道“二姐姐很想嫁你,为什么不答应?!她可都是很好的人,又温柔又善良,多少人都上门来求呢!” 就在这时,一个老妈妈远远跑来,还喊着“三小姐!又来爬树挥鞭子,不怕夫人知道了要罚吗?!” 是,三小姐吗?徐离家的孙女,大小姐早嫁了,二小姐才华不俗,三小姐——美貌广传。果然,这样清新素雅,又活泼灵动。刚刚的一瞬,我分明感到少爷的轻震,和,眼中的 ——惊艳! 三小姐抱头道“怎么又找来了!”说话间已经转身翩然落于树上,还不忘恨恨的望来嗔道“都怨你啦!我要是挨罚了,便与你没完!”身影在翻转轻跳中远去。 后来,少爷,果然乖乖的去了晚宴,却不期然的目光会落在那个会咯咯娇笑,大口吃着饭菜,天真的美丽女孩。以后的几天,还会不自觉的踱到花园中,那日相见的树边。 假日期限将至,我们就快要走了,少爷犹豫再三,还是要我将那个灯笼送去给了三小姐,全当纪念吗?谁知我刚出来出了门,就见将军,他问了后,脸色有些古怪。 当晚,没想到三小姐竟然会来,只是,满脸的怒色,扬鞭就抽了过来。少爷从容的闪躲了,甚至,嘴边还含有了往日只有私下里才露出的笑意,看的三小姐也是一怔,却还是奋力的展鞭一边怒道“谁要你的东西!谁准你……”后面却羞红了脸说不下去,我在旁看着,自是知道少爷的功夫高出太多,可是三小姐生气为什么? 直到少爷退到院墙,才翻身从她的头上飞过,又顺手得了长鞭,笑道“三小姐好厉害的功夫,裴易佩服!”动作说不出的潇洒流利,三小姐一阵脸红,调理好了急促的内息,又恋恋不舍望了下自己的长鞭,跺了下脚,转身飞奔出去了。 夜深了,将军回来笑着说已经与徐离老爷说了,要为少爷和三小姐——菲柳定亲,待少爷成年之日便可来迎娶成亲……少爷,静静的,没有反驳…… 第二日走时,我刚带了行李出门,就见三小姐急急赶来,见了少爷就撅嘴无限委屈的道“姐姐说,定了亲,必须要……送你香囊,呐,给你!”突然又笑道“好的没有,只这个。”是一个素色的小巧佩囊,只是——针脚……很活泼,果然是三小姐的风格,看她眼中满是血丝,看来是连夜赶制的。——只是,好像没这样的习俗,看来是……她被骗了…… 少爷笑的很温暖,轻声说道“谢谢。”那是,我从未听到过的声音…… 三小姐的脸上又是一抹飞红,奇怪,之前,他都没有这样过啊!然后就——又飞身跑掉了,好象每次都是这样的急忙——好像一阵抓不住的——风…… 回了军营,少爷又是神采飞扬的意气风发,只是偶尔会拿着香囊看着,静静的笑一下。我知道了,少爷总算是有了喜欢的人,真是替他高兴。 十年很快过去了,很快,戍守的日期就到了,到时成年礼后,凭着他过人的表现,少爷一定可被授予将军的重任。也许回到家,就可以为少爷办喜事了——我幸福的想。而少爷的珍藏——又多了一个,是他一日与兵士们喝了很多酒后,动笔画的,三小姐。 不料,宫中事变,先帝驾崩,敏王带军围了升都,逼太子让位,少爷得令领兵回都。那一场战事——很惨烈,杀的——都是自己国家的兄弟啊! 更让少爷悲忿的噩耗,还是三小姐7年前,竟然已经被敏王强抢的娶去为妃。裴将军怕少爷知道后,会善离,也同时顾及敏王的权势,而没将此事告诉少爷,一瞒 ——七年。 后来少爷仿佛杀得眼都红了,没了脸上的笑容,身上阴狠冷厉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他领着兵士们,覆灭了敏王的几个大的军队,传闻敏王病倒在了他临时的府落…… 我随着少爷杀进去时,他,正躺在院中的贵妃椅上,从容的淡笑,其实,敏王德才天下知,只可惜他——并非正统的传人。 “她呢?在哪?”少爷的战衣早已染满了鲜红的血,整个人看来——可怕。 敏王一愣道“谁?”“徐离,菲柳。”他心底惦念了多年的,人啊。 敏王的脸色突然变了,“那个,贱人?早让我杀了!她竟敢……”话还没说完,少爷的眼已经染满了血色与杀意,举剑刺去。然而, “香儿!”惨厉的喊声,是敏王和——三小姐……在剑下的是——扑过来的、才几岁的孩子,睁着眼睛哀哀看着,“别……伤我父王……”无力的垂眼,鲜血,触目惊心…… 后来呢?少爷呆了,三小姐那悲痛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毫不躲闪的被赶来的几个侍卫刺中,却只静静合眼,我拼了命的冲过去救了少爷出来,他已受了重创…… 还记得告诉我,“给我,留下他们……” 敏王葬身火海。 新皇登基,国号“徽”,天下大赦。宫中的庆功宴摆了几天。那天,刚养好了些身子,被传宫中的少爷,一夜未回。 我盼了一夜,直到第二日,宫中的软轿载了他回来。少爷踉跄的步子,虚弱的身形让我大惊失色。他受伤了? 脱了衣物,身上竟然——是交欢的痕迹…… 在水中清理时,少爷疼的皱眉,却放声笑道,“好一个功臣啊!竟然,还要侍奉陛下于枕席吗?好个将军啊!在床上……和下贱的男宠又有什么分别?!” 那是,我第一次,见少爷落泪…… 往后的日子,都变了,被封为护国将军却----因为重伤难以回复功力而推掉改做了文官,一直到丞相.少爷却更加的沉默,救下的人,软禁在“莺柳山庄”,组织了自己的暗卫势力……连我都,全不知道,升为了管家,却只是管着无关紧要的事务。 所以,我不了解,30年后三小姐的孩子,敏王爷的遗腹子,为什么被换入府中,而用少爷养子的孩子去顶替;为什么,那个美丽温顺的孩子,自小要吃那么多的苦;偏偏少爷又信任他的惊才绝艳,谋乱的事,都是出自他的手笔策划…… 报复吗?那为何——自己要如此痛苦? 从没有忘过三小姐,却——从不肯去见。难道,那一瞬的误解,一世也难平? 几十年了,折磨的,是别人,还是——自己?…… 不变的只有,他,永远是我的——少爷。无论,他的地位、身份、立场…… 如何的——转变。 17 缠绕的缘分 世人都知,香尘的父亲是裴丞相的养子,身子不好,很早就去世了。 而香尘却因为自小聪颖好学,又乖顺听话,被丞相当成亲孙子一样疼爱。只是这身子,却好象和他的父亲一样,柔弱的让人心疼。他的母亲如今正在丞相府中,那,这个徐离夫人是谁呢? 思索间,回到了安王府,在“芷萱殿”显了身,召唤奶油,却半天没有响应!这……我,好象忘了些重要的事情—— 奶油不会说话+我没说降落地点+往日我这时候都在“憩香轩”…… =奶油,汗滴下,在……不要啊!我急忙又隐身赶去,到了的时候,明显——还是晚了。 奶油,不,该说是“我”,正坐在燕熙的膝上,手吊着他脖子,撒娇……一脸无辜的傻笑,眯了眼,粉嫩嫩湿答答的唇……明明是超级脱缰的表情却——说不出的诱人。 “唧……~!”奶油那家伙显然,心情好极…… 只可惜,我却刚好相反。虽然有点窃喜,可以看到自己和燕熙在一起的样子,很好看,我娇甜柔美,燕熙淡淡的宠溺的笑着揽住,可是 ——那毕竟不是我啊!死奶油,口水都快流到燕熙的身上了,我的形象啊!香尘还一脸很感兴趣的看着,两个小家伙早已目瞪口呆。 啊,更主要的还是——居然敢吃我的燕熙的豆腐! 我恨恨的在捻咒丝上输入灵力,“死奶油,跟我出来!”“唧?”只见“我”终于停下了在燕熙怀中乱蹭的脑袋,侧头睁大眼睛,又忽然“唧!”的叫了一声跳出他的怀抱,向门外跑去。 我一直到了楼下,才停住回身显了形,捏住跟来的奶油的脸道“好啊!玩的很开心吗?!色胆包天是不是?!”“唧?”完全不解的无辜看来,忽闪的大眼睛中却已经盈满了泪花,天啊!我哭的样子有这么可怜吗?!连我这种正陷在嫉妒中的人都——下不了手。 脚步声传来,我抱了奶油,小声道,“以后不许再变成我了!不然——打你屁股!”“唧……~”一脸的委屈——不行了!看不下去了!赶紧收回了奶油…… 是燕熙跟了下来,一脸的要笑不笑,看的我那叫一个——寒毛竖立,于是施展刚刚学自奶油的无辜、纯真、懵懂……的笑容,又娇滴滴的扑了过去,“燕熙~!”连我自己都恶寒,燕燕竟然毫不畏惧,只是诡异的一笑,就——转身回去了。还好,没有追究我刚才的反常…………奶油真是会惹麻烦,燕熙和香尘哪个是省油的灯啊,不起疑,便定是得当我有疯病…… 燕熙忽又转身道“殷公子那里我去过了,——情况,不大好。” “哦,那,我也一起去看看吧。”我稳了下心思道。唉还是太善良了,实在不行就出手帮忙吧……只不过 哦呵呵,没想到的待遇啊!燕熙抱着我直接从窗口跃出向“影落楼”去。他的怀很温暖,很安心,我紧紧抱着,拱动着,闻他好闻的气息。他瞥过来一眼笑道“王爷有兴致要在这里试一次?”说着就作势欲降,我忙喊“不用不用!我,……” 见他得逞的笑着继续前飞,我才禁声……怎么以前我就不知道,小燕燕好象也不是很乖,很温顺呢?好象很喜欢使坏…… 莫成攸——殷泠的团长,好象情况是比较复杂…… 他的肉身受损很严重,俗世的办法估计是无能为力的,纵使保住了性命,恐怕也 ——只是个废人。 殷泠满目悲戚的坐在他的床边守着,眼圈红红。而床上躺着的人,始终闭着眼睛,我知道,他是醒着的,不想见我吗?殷泠摇摇他道“攸,王爷来看你了,是……多亏王爷派人救了你,我们才能见面……” 床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只求您让我离开,便是扔在荒郊野外也好。生死都是天命,来世定当作牛作马报答!”虽然身上的伤很重,可是目中的精光,却丝毫未减,语气是冷傲的不屈。刀削般的脸庞,轮廓俊朗,纵是如今病卧,依然给人感觉如出鞘的宝剑般,不减半点风华…… 只有那话中,隐隐的透着痛苦。 不想接受我的恩惠吗?…… 欣赏——是我此时最大的感觉,尊敬,是心中难以抑制的情绪。 笑笑看着想该怎么处理好,我还真动了想援手之心,他的人品绝对堪配宇纳神功。看着一旁满目情意却又悲伤的看他的殷泠突然有了主意。毫不犹豫的 ——拉了殷泠入怀,笑道“哎呀,小美人,最近冷落你了!可想本王没?今夜就……”“你!”怒喝声传来,显然有人气的不轻,我笑笑不看他继续对乖顺的殷泠(想不到还挺配合)道“你看,他自己都寻死了,那不就是把你托付给本王了吗?放心,本王很体贴的……” “谁说我寻死了?”他的话还未说完, ——我怀里的人突然冷笑了起来“是谁昨晚说自己是废人,生不如死,不肯用药?是谁说自己没能力保护我给我幸福,要我自己找什么爱我的人?我看王爷很不错呢!倒是遂了某人的愿好叫他死的安心呢!”说着便向愣住的我吻来。 等等,立时回魂!我家燕熙可在这呢!不能这么乱来啊!手忙脚乱的推开他,谁知他竟虚弱的直接摔在地上轻轻啜泣道:“王爷是嫌弃我吗?” 我晕,最怕你哭了!只好硬着头皮道:“本王倒没那么色急,今晚,你就到芷萱殿侍寝吧。”“是,奴才遵命。”平淡没有感情的声音答道。 “泠儿!不要!”莫成攸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红着眼瞪着我道,“请王爷让我留下吧,只要伤一养好,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您……求您放过泠儿……”最后一句几乎带满了哀求和悲愤。 我得意的一笑道,“那,我就多不打扰了,至于今晚吗?泠儿还是要去的,既然他都有了兴致,本王可不能拂了他的意啊!放心,本王技术很好的,定叫泠儿满意! ~~除非……”又瞟了眼某人,拉长声音道: “——某人能替他平复一下……”“胡说!”显然某人已经气得快要七窍生烟了,而更令他神经都大条的是,殷泠很配合的笑道 “是了,我还真想试试呢!攸从前总说我年纪小,如今难得王爷肯教习一下……” 然后,在已经说不出话的某人目光的注视下,我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若无其是的燕熙,悄悄松了口气,——还好理解偶滴一片苦心, 又故做从容的离开。 晚上的时候,殷泠自然没有来。 我一直在院中吐纳练功。上次内府紊乱平息后,我的土性能量长了很大一节。想起师傅说的双修,可是,我却没有传得功法,难道是我误打误撞的蒙对了? 深夜回了寝宫,天人交战了半天,终于没出息的又偷偷从窗子飞了出去,跑去了燕熙的房间——我在自己的府上怎么都跟贼似的…… 害怕,他会追问,他的精明自会看出倪端;又贪恋,他的温柔与销魂。 “祈行阁”的灯火已灭,安静的只有夜风的呜咽,与鸣虫不时的轻啼…… 我鬼鬼祟祟的摸到床边,打了床帘,熟睡的美人在月光下呼吸悠长而温暖,发丝便温顺的散在枕边床铺——啊呦,睡美人哪!正在考虑要不要来个王子的吻将他唤醒。忽觉肩上一紧,又是一阵天晕地转,然后 就看到眼前微微笑着的燕熙?! “你赖皮!居然装睡!”我咬牙切齿的叫着反抗——无奈,我家燕燕实在是够阴险,不由分说的便吻了下来,手上又毫不迟疑的扯了我的衣服,还不忘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道“我可是恭候着王爷的大驾呢~怎么敢先睡了呢……” “你放开……啊……不行……”已经被他一双魔手折磨的思绪混乱的我,倒还是不忘了要阻止——我不甘心啊!怎么总是要栽在他的手里,我的颜面何存啊……凭着仅有的清醒,伸手出去,想来个化被动为主动,谁知 燕熙笑了一下,横手拦过又把我的手背到了身后,又在胸前狠狠的吸吮,我再也忍不住娇媚的呻吟出声,瘫软在他的怀里,下身在他刚才的挑逗下早已兴奋的抬了头,他却又置之不理的只拿那柔软灵活的舌在我的腹间来回舔噬…… 我实在忍不住,带着哭腔求饶“燕……唔……求你,别……别闹了……” 某人无辜的抬头看了我一眼,道“奴才真是惶恐——呢!难道是……王爷不满意,那燕熙认罚,王爷只管叫了人来把我赶了出去……”又低头点了串火花,笑道“刚好,请了您的殷公子来……” 啊勒!美人是吃醋了?!我虽然心中泛起了甜意,无奈身子实在是饱受折磨。 只得一边难受的战栗着扭动,一边又再次施展今日刚刚学来的可怜神功,含着晶莹的泪花道“我……我知道……错了,你别……啊!……”他又偷袭!突然含住了我那个已经愤怒的在空中颤抖了很久的小家伙,轻吮慢舔的安抚。 我终于舒展了身子,意识紊乱的不停喊着他的名字,可是,就在我飘飘欲仙,眼看就要释放的时候——他却没良心的停了,还用手按了本要喷涌热液的出口,在我的脐间浅啄,笑道,“王爷今日玩的可开心?上午难得我在这担心,去了趟宫中怎的回来就傻了,原来……” 又要命的用他的齿轻咬了下边缘的嫩肉道“又是一个吗?那到底谁才是你,你又是谁?” 逼供?! 心中恍然的明白了他的意图。可 我,我是革命烈士,不……不会屈从的,但——识实物者为俊杰,何况我本也不是不想说与他,只是,不知该怎么说,不知道——他是否想知道。 原来,平静的笑容下,已经把一切都看得通透…… 我的声音已经近似是低低的抽噎,“我……告诉……呀……”不待我说完,他的舌,已经探入脐间,仿佛要从这里,直接伸到我的腹中一样——再也,压制不住的快感,难以得到宣泄的不满,痛苦与欢乐的交替纠缠间,他终于松了手,任着热液喷涌而出…… 想想今天我还自夸技术不错,这样看来,根本是…… 我已经浑身无力,只能在床上,任他摆布的帮我清理,他就那么衣衫整洁的笑着处理着自己的战果——某人心中暗暗哭泣中。 白天,我才感慨过殷泠也是人不可貌相。原来 ——我的燕熙,更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看他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揽着我,又轻柔的为我盖上丝被,一副对我是不是真的会说也不介意的样子,真真——磨牙中…… 我气哼哼不满的道“我是晴暄,真正的——以前的是假的。我才回来不久,上午的是奶油。”哼,我是说告诉你了,可没说是详细还是简约…… 某人又是衣服气死人不偿命的淡淡一笑,仿佛根本不关心。只有眼中一抹光彩,泄露了心中的感觉——我算知道了,以后——绝对不可以在被表象所骗!!! 然后又捏捏某人懒懒问道“你呢?为什么说香尘的毒是你的父亲下的?你——从前的身份呢?”我只知道,他是被一个贫困的外省人卖入官藉的,至少温瑞轩里是这么记载的。 他的身子一僵,沉吟着开了口“郢燕期楚,我父亲是——郢燕期楚” 什么,若是别人也还罢了,毕竟在我出生前的人谁会知道?可是 ——这个名字,母后念了多年,说是要有他,也许,我的病就…… 那个绝世的神手,父皇曾经最为宠信的圣土第一御医,后来,因为被告在皇上的药中搀杂了毒药,而畏罪自杀,抄家灭门的…… 燕熙的父亲?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我的头都大了!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单纯的,为什么,没有一个不带着些辛酸的血史……难道,皇族的身份,就注定了,别想感受到这世间的晴空?不对,我,不是被动受制的人,我要的,是我想要的 ——自由、快乐、幸福——自己,与身边的人共同的获得…… 至少,这个沉重的身份,让我们能够相遇,这已经是美丽的缘分,尽管,也许怎样也抹不平您曾经的苦,但至少,我很想保护你,从此以后,与我一同,便不必再痛…… 只是现在该怎么面对?我的父皇——杀了——你的家人…… 18 心迹的转寻 似乎是看出我心中所想,燕熙温和的笑了一下道“皇家定罪或杀或剐的人,何止万千,你难道要为那些都自责吗?而且……” 安抚的在我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道“我父亲是被裴丞相和胡太医陷害的。” “为什么?”我好奇的睁大眼睛望向他,沉思的脸在月下有些恍惚,陷入回忆中时,微皱了眉,嘴角却上扬——好象万般沉重的痛苦,都能在他的这里化成轻如浮毛的笑意,究竟——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是,在讥讽世人? 紧紧靠过去,用力抱了他,害怕他会就这样,在某日如他的笑一样,飘渺的消失, 希望用我的温暖,筑成他的牵绊,流连往返…… 感到他用力的回抱,才安心听了下文, 是为裴丞相制药,一种阴毒至极的奇药。叫做 ——魂绕丝。 被下药的人,只要定期食用压制的药方,就可以与常人无太大的异议,除了身子会弱的不象话……只是——在交欢时,却可以发挥药效,毒素会散入双方的血液当中。积久,便会致命。 还有就是 ——中毒者若是食了麝香,便会毒发身亡…… “什么?!香尘中的……丞相下的吗?然后送给我……不!本是要献给皇上的……” 燕熙理了下思绪,继续说“我父亲是个酷爱医药的人,也同样,喜欢研究毒。他的好友胡大人说想研究这样的药,父亲当时很激动,这对他——是个挑战。谁知这样的药,胡太医——是给一个小孩子用的。当时他那么小,软软的躺在床上,被药折磨的浑身冷汗都湿透了衣,却还是,不出声温柔的笑。” 边说,还边比量——那么小?是,小时侯的——香尘吗? “父亲撞见时,一看便明白了,问他为什么要用这个药,不是只说要拿来研究的吗。胡太医却说,是裴丞相的命令……” “再后来,父亲只是连夜收拾了他的医书和笔记,告诉了我这件事,并要我好好学习医术,一定要想办法解了这毒,便——安排了人把我扮成添购物品的小厮送离家。 我出了圣都不几日,便得到了家中变故的消息。那之后,一直在乡下研习医术,我知道,那毒——是父亲的遗憾。直到十七岁时,总算是想到了办法,只是一来需要有内力,二来,我并不知道中毒的人会是谁,只是推测该与皇族有关,不然丞相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 “然后你就故意让人把你卖……哼,卖到温瑞轩吗?不怕苦吗?内侍多半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我恨恨的在他的臂上咬了一口。 燕熙笑道“自然,可是这是我唯一的办法,却没想到,未入得宫,却入了安王府。还好你那时没死,不然我也跟着去了,可怎么见父亲啊!他的心愿……唉,现在终于了了,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丞相竟会对自己的孙子下毒手来谋害圣上。” “哼,只是他没想到皇兄会赐了香尘给我吧,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呢!” “天算吗?”他玩味的跟着重复,我却不想明白,宁愿相信,皇兄是真的宠我,而将香尘送与了我…… 推开了燕熙,起身着了衣服,便要离去,他显然一愣问“这么晚,又哪里去……” 我笑着回身在他颈间蹭了一下,又拼命嗅了嗅他好闻的气息,小声又兴奋着说“给你们的仇,先讨点利息去!” 又扬手轻捏灵决笑道,“今晚怕是某人要见鬼魂了!”涵璧链带着美丽的灵光在白皙的腕间闪现,辉彩舞动间,我俏皮的转了个圈,身上的衣物无风自起,翻飞如素色的蝶,还都晕起了淡淡月光的朦胧,然后,就化成团团白色的雾 我还不忘向他抛了个媚眼,然后就被被灵雾所包围…… 等到云消雾散,站在他眼前的就是—— 一袭白衣的香尘! 看到他眼中的惊艳和后来的震撼,我得意的扬起下巴,便又渐渐的化为透明,消失在了月色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人分享——我隐藏已久的秘密,却只觉得喜悦。 强行克制自己不要再赖着不走,欣赏燕熙难得的克制不住自己心中情绪而显现的惊鄂,抽身飞入那茫茫黑夜…… ~~~~~~~~~~~~~~~~~~~~~~~~~~~~~~~~~~~~~~~ 皇城很大,北面是太皇太后的宫舍,正南一城为皇帝上朝与治理国事的地方,西为后宫,东城则为太子和皇子的所在——只是现在还空着,因为皇兄目前还未有子嗣——皇家对后妃们要求极为严格,即使宠幸也多半赐药使之不能受孕。只有品行家世都不错又深受宠的妃子,才有可能诞下龙种。 正中,则为灵祭台,几十根朝天的玉柱,包围的是一个十几层的宝塔,奇怪的是,在如此星夜下,竟然荧荧的自行焕发五彩的光,很柔和,却清晰。 飞过时,感到灵气充裕,隐隐的还有着我熟悉的波动——是阵法!!! 悬浮在塔尖感悟了片刻,有聚灵阵,可以吸化天地灵气为这里提供能量,还有——防御阵,很阴柔的感觉,却是气势恢弘的手笔。会是谁呢? 相传这宫殿已经几千年,是弈神的兵士们怀念他而建——难道是修真者? 这里的秘密,不是一时可以揭开,塔内似有若无的抗拒,让我连分一些灵气神识进去都做不到,只好,以后再说,我现在的功力太浅,便是进的了门,谁又知里面的凶险…… 思索了一下,只选了估计现在会人比较多的西城。 山崇水萦,巨大的宫殿在其中竟然只成了小巧的点饰,灯火绚丽,便是晚上,依然处处美景娇婢。 皇城果然比我们小小的王府气魄的多。随手拎了一个小太监在殿后空地显形,他还没看清我的样子,便被我的惘心离一抹黑色的光雾拢了双眼,夺了心智。 “胡太医在哪?”“在‘世延殿’的神医堂。”毫无生气的人,老实的交代——唉,因为不忍心,一直都没给香尘用,害的我还得这么辛苦的到处查访。 便复又隐形牵了他,一路指点行了半天——终于到了……在这找人还真是辛苦! 丢了小太监摸进有些悄暗的宫舍,才闻身后迷茫的人道“咦?我怎么在这……” 房子里林林矗立了一排排的巨大书柜,整齐的放满了书,混满爱奇电子书与药气…… 转了很久,终于在进错了几次房间后,到了神医堂,期间还不小心碰到了一场某太医与一个宫女的激情幽会——汗。会长针眼的。 神医堂比别处自是不同,很贵气,看出这里的人地位还是满高的。里屋灯火未灭,我叫出了小一和小二去布置隔音阵,可不能一会让人听了声响赶来坏了我的好事。 又将三四五六都唤了出来,统统给我白衣轻纱——小六,委屈了,还要你个女娃娃装男鬼……七八九十,则通通在房梁上负责配音。 屋中的胡太医还在灯下看着医书,耶?还是个好学的人?可一脸焦虑烦躁…… 哼,反正不是好东西,偶今晚就替小燕燕和香尘讨个公道! ~~~~~~~~~~~~~~~~~~~~~~~~~~~~~~~~~~~~~ 冷风……毫无征兆的吹开了内室的门,胡太医一惊起身去关门,意外的发现外室的灯不知何时竟都熄了,暗骂声“该死的懒丫鬟们。”却也心中疑惑,怎么明珠也不亮了?谁这么晚了还去缚绸布。 再转身时,室内的窗又缓缓的开了,窗前——一个白色的身影闪过。飘渺的女子声音传来,听不清是什么内容,也不知来自那里,很轻很柔很美,却——有些凄然。 本来该出场的我差点趴下,飞身上了梁,砸了四个正唱的投入的人的脑袋,心语骂道:“啊什么啊?!又不是来勾引人的,学什么倩女幽魂?从前给你们讲故事讲多了是不是?换段阴森的!” 屋中古怪的调子急转,先是委屈的呜咽了两下,然后是悲愤尖利的嘶喊,我满意点点头,踢开房门,出现在 刚刚被房上倒垂的一个白面长发的幽影吓的大叫后退、又被触手床上一个满身满眼血迹的死人吓的跌倒、然后是一个刚刚从他眼前滑过,用轻纱拢了他的口鼻冲他诡异一笑苍白恐怖的人脸吓到失禁…… 还有房中越渐凄厉的女鬼的撕心裂肺的幽咽呼喊声折磨的捂耳摇头大叫的 ——胡太医的面前。 瞬间,一切都消失,声音,静止——是一片死寂。 只见裴香尘,脚踏虚空的飘摇着走入房,月色下,浑身——是青白色。缭绕周身的是空灵寂寞的雾气,似真似幻。 抬眼看他后,又温柔妩媚的一笑,道“胡太医,香尘是来向您辞行的,多谢您这么多年来的照顾,还有——送我上路的麝香。” 胡太医的瞳孔仿佛瞬间扩大,神智有些迷乱的道:“裴……裴公子?……”我又借着香尘的形象,展露了一个凄美决然的笑,道“怎么,意外吗?香尘可是——一直很惦念您呢!” 他突然发疯般的大喊道“不是我!不是我要害你!是丞相……”话还没说完就只见裴香尘身上开始绽放出朵朵红的刺目的红色花样——是血,漫漫的印透了青白…… 裴香尘却只是浅浅一笑道“他是我的祖父,怎么会害我呢?!莫要惊慌,不如就让我来为你领个路,黄泉路上大家也好有说有笑的,不怕寂寞……”说着,托起手中长长的邈透如烟的长菱…… “不!他不是,你不是,你、你是徐离夫人的孩子,是敏王的孩子,他、他是嫉恨,他的孙子现在在夫人的身边……别杀我……我都是奉命行事!啊,还有,那毒是、是郢燕大夫下的,我我……啊!……” 后面的话却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了幻化后的奶油,虽然是不知啥样子,但照着燕熙的样子变了,再来个透明效果,又配上烟雾缭绕和这个鬼气森森的环境,果然是有效果,光是看胡太医惊恐的说不出话就知道了。 我又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世?丞相——会信任你?” 他边哭着求饶边说道“我……我一直为丞相诊治徐离夫人,她,她的身子弱,别人没有办法,我用了些禁药,才为她延续了这些年,可是,前些日子好象……好象已经不大好了,还将‘神喻牌’都传给了少主,丞相一直忧心,我最近正在想办法……” 我低头看看刚才的医书,难道是在想对策救香尘他娘? 吸入手中一看不由变了脸色,估计是绿的吧,一时急怒,没控制好幻形阵……是帐本,受贿的,简单记录了他那些伤天害理的交易…… 他的呼吸一窒,小四又从他的床边拎来的一个行李包袱,还装了很多银票。我冷冷的笑得妖媚异常,“太医是要去哪啊?难道宫中不好吗?”显然他已经吓倒一定程度了,连床上的尸体会动,他也只是呻吟了一声。 “我、我……我是要……今早丞相的暗卫来说徐离夫人的病要是治不好……”突然抽搐了一下栽倒了身,奶油“唧?”了一声过去查看,我寻思,不是吓昏了吧。哼,吓死的人,多半是神魂受创,只要及时救治是可以还魂的,只是可能会变的呆傻。所以 他就是想吓死——有我在,也不可能! “唧!”听得奶油的惊叫我看过去,已经翻过来的身子,嘴角,是黑色的血——毒。 用灵气分化感应了一下,是时辰花。一种可以让人服下后,过段时间才突然发作暴毙的诡异之毒。想不到丞相已经下手了……可,为什么是这个时候,不怕打草惊蛇吗? 想想他府中最近不寻常的安静,根本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 是不是打算提前下手?! 急急赶回府,却没了来时的好心情,不管怎样,看到死人还是心中难受,虽然不是我杀的。还有,裴丞相的……毕竟,皇上是我的哥哥!一定得帮他…… 到了安王府,燕熙还披衣在珠灯下,撑着困乏看书等我回来,看见他灯下宁静祥和的脸,心里一阵温暖…… 扑上去抱住,撒了下娇,(汗,我被奶油带坏了……) 可是心中还是焦躁,丢了顺手牵来的帐本,让他看看都关联了哪些人,就急急赶去“憩香轩”了。 香尘已经睡了,脸色似乎好了很多,有了些红润,看来燕熙的医术还真不是盖的!我在屋中来回走了几圈,犹豫再三,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便干脆上前将睡的迷迷糊糊的染砚和小碌子给连拖带推的赶出房外,吩咐侍卫们谁也不许靠近。 染砚一下子清醒了,道“王爷,主子身子还未好……”却被我一眼瞪回,我看来像是那么急色吗? 关门时,香尘已经醒了,睁开了妩媚的眼,还略带些睡意的朦胧,轻柔却字字清晰的道“都怪香尘身子不好,很久都没伺候主子了。” 天啊!那斜卧的庸懒风情,勾魂的眼和,奇异诱人的笑, 恍如风中飘忽的花一样的轻灵又撩人,又好似清山绿水中浓艳的一笔亮色,清新又震撼的在人心中留下铭刻的印象…… 我暗叹,难怪丞相会想到要用他来谋害皇上,这样的尤物,皇兄错过了,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到他身边,我也淡笑了一下,道“省省吧,我——是来跟你谈个交易的。” “哦,那是什么”他睁大了眼睛,纯真的可爱,又边笑道“奴才可是穷的很呢!这一身,里里外外,可都是王爷给的——呢!”一边掀了软被,一边用手在身上比量,说的好不无辜。 可惜,哼哼,这招——不久前我才跟燕熙用过,没效的。 所以,坐了下来道“告诉我,九月事变是什么……我告诉你,你的——身世。” 那抹风中的花沉沉的落下,笑容一瞬的僵硬,却被我尽收眼底,道“香尘自知身份低微,再怎么受宠,不过是丞相养子所出,也许这样的低贱血统,并不配,侍奉王爷……”幽怨的叹息,真是…… 我也不禁叹道,“给你一晚的考虑时间,我要知道你的计划,而我,告诉你你的真正母亲在那了,她现在……景况可不大好。你中的魂绕丝,已经解了,不用再担心受制。”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涉世——太深了。 又想起那个山脚下,仿佛不在此尘世的身影,美丽又脆弱的,表面的华光,是靠禁药支撑着吗?那一旦失了药,一切的好,都会消散,仿佛是燃尽了未来的生命,来换今日虚幻的健康与美丽……丞相,是这样爱着人吗…… 离开了“憩香轩”,边走边抬头望向星空,一样的夜景,为什么每次看来,都是不同的感觉? 笑笑,自己的心境又有些波动了。尘世间,千年不过是浮华,什么恩怨,你来我往的报复回还;情愁,可笑世人会为此而做出好的坏的对的错的……种种事情而不经理智。然后,将一切,推给是天注定,尘世——所逼…… 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超然的,高高冷望世人,以为可以不有半点沾染的去试图改变什么轨迹与命运,却原来—— 不知不觉中,已经将自己深陷。 为他们所感动,为他们而心绪波动。 修行之人有清修与历世。一是吸纳灵气,而塑体凝神;一是在尘世感悟,所有的情感悲欢,体悟那如月的——盈缺圆满。 想想, 回房取了琴,到山颠,迎着蒙蒙的青光, ——将弦乐轻轻奏响。 凉风送冷香 拂面,又鼓动了衣裳 当心灵空寂时 细品心魂的动荡 纤指引瑶琴 鸣出的又是谁的思量 当肯放弃一切痴缠 懂得为了所爱所要的奉献时 是否 便可见这——黎明的希望 金色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我只是默默的坐着,一边将所有对自然与世事的领悟 流泻指间, 金色的远山秀水,金色的衣带伴着发丝飞扬。 想要不迷惘……就一定要…… 一抹气息临近,带着向前冲奔的气势,与向上飞往的探试…… 我止了琴,也止了思索, 银色的身影优雅从容的翻转间落在了眼前, 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那冻结一切的温度,只是今日 似乎有些缓和的气度。 抬眼看他,年轻的脸庞在朝阳下,带着金色的光晕, 为什么来?琴音吗?听了,多久呢?看到是我…… 疑问,也都暂歇, 有时候不去追究,也是一种境界, 自然之道。 他也一样,只是很仔细的看着我,飞扬的眉没有一丝阻拦的滞截,英气的面孔在晨雾中模糊又清晰,很奇怪的感觉,好象是相隔很远,却又近在眼前…… 然后是毫无征兆的,又在风中点脚起身,衣衫猎猎作响间,如同来时一样,翩然离空远去…… 我笑笑,何意太执着认死理。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我只做到我应尽的努力…… 回去,解决了这次的事,我更想离开,出去走走,看看。生于王室,并不代表,也要困于王室…… 19 寂寞的湮灭 到了“憩香轩”时,香尘正立于晨光中,扶着窗,看着窗外的风景。 头发松松挽了,却还是在晨风中飞扬,衣襟摆动,美若天人的面孔上,一缕思量。微蹙了细长的烟眉…… 听的我进了屋,没有回头,只道“好,我答应。” 没有了惯常掩饰的妩媚姿态,却清新的更有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魅力,侧头看来时,脸上期待又害怕的表情——让人心怜。 我拉了他的手,很凉,走到窗边, 同燕熙在一起时,总会想要得到他的宠溺;和香尘则不同,他,更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怜爱呵护,如果可以,也许天上的星星也能为他摘下,只为搏得一笑。 揽着他的腰,将涵璧链扬入空中,瞬间变大,荧光闪闪,在空中漂移,在他可爱的震惊中,我招了灵诀,它便过来附在我们身上,将我们一同隐了形。 带着他,飞入高空。 虽然看不到他,可是发丝在耳侧的拂动,清浅中流溢的甜腻气息,还有臂间纤细的让人心疼的腰肢与靠着我,柔软的不可思议的身体,都证明着,他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很奇妙的感觉。 到了山庄时,气氛沉寂。探到屋里时,明明前两日见还美丽的人,如今脸色灰败——事事变迁的也,太快了。 几乎从看到她的第一眼,香尘就失了一切的力气,靠着我的身体微微发抖。我正考虑要不要他上前相认。门声响动,一个年轻的男子进来了,身上的衣饰并不昂贵,脸上却 ——写满了娇纵与傲慢。 只见他皱了下眉,唤了声“娘?”香尘一颤,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告诉他。侧头去寻他的耳朵,谁知凑过去,香软滑腻的,是他的脸颊,只好顺着又游移,到了他的耳边轻声道 “他才是丞相的孙子。这些年一直在你娘的身边顶替着你。” 本来扭动要躲开的身子,听了我的话,又僵住了。 “娘?!”又唤了一声没有回应,男子气急败坏的摔了门帘出去了,我却发现了徐离夫人,轻抖的身体和,沾湿了睫毛的泪。 门外的骂声传来“真是该死!我难得穿了她做的鬼衣服来讨好她,竟然还不醒,要是她死了我怎么问‘神喻牌’的事啊! 害的我堂堂丞相的孙子,竟然在这里,窝了那么多年!让那个风骚的小贱人去享那些荣华富贵……”跟着的是众人附和的声音,渐渐远去。 “娘!”香尘再也忍不住,哭着跑出涵璧链的范围,现形跪在了徐离夫人的床前。 床上的人也睁开了眼,泪,止不住的流。“香儿?”沙哑却慈爱的声音道。 我默默退开,也许,这是他们最后的相见,徐离夫人的灵气已经将尽,几乎全凭毅力撑到现在,可是我知道,心愿了时,也正是 ——魂飞湮灭。 禁药,仿佛是燃烧生命的烈火,便是修真者服食,也会受不了,所以 ——我无力帮助。 走时,香尘定要我帮忙,教训一下那个小子。我很高兴的答应了,趁无人时,将他推倒按入河里溺昏,让小一抢了他的衣服,小二,则把光着身子已经晕倒的他拖到了岸边享受阳光…… 然后走到香尘面前递给他衣物,笑道“脏了些,回去洗洗,好好收着吧。”也许,是母亲的遗物……他接过抱入怀里,湿了衣杉也不在意,流波转动的双眸中星光灿烂,微不可闻的道“谢谢……” 我也笑笑,揽着他起飞回程。看着脚下的景物飞逝,闲聊道“其实你很好的,干嘛总要隐藏了自己,装个表象给我看?” 他未回答,过了半会,只是说“母亲说不让我恨丞相,是他当年救了她和父亲,而且 ——母亲说是我们对不起他在先……”我静静的边脚下不停的转换方向力道,边运真气维持。 他自顾的又说道“不过,我可以不恨他,答应你的也会做到。他对我做的事,可以一笔勾销,可是,不忠于君还是要付出代价的——枉我从前的愚孝……” 淡淡的轻柔的口气,仿佛是一阵风在耳边吟唱,侧头看时,也的确没有人影。不自觉的将他揽近,感到他靠到了胸前,身上的温度,发丝在脖颈不经意的触碰带来的微痒, 却没有再说话,只是带着他,向我们要去的方向,静静的飞往…… ~~~~~~~~~~~~~~~~~~~~~~~~~~~~~~~~~~~~~~~ 皇城的正南城,我还未来过,包括从前的安王。宫殿高大轩伟的仿佛有顶天的气势,仰头看时,好像自己很是渺小。而今天,我就是要到这雄伟的建筑之颠,去见那个在此处,俯视苍生的帝王。 广阔的大殿,金碧辉煌的框架雕筑,一串串明珠萦绕成威严肃穆的光辉;一层层台阶,积淀着蹉跎的历史岁月;一根根笔直的柱子,顶着沉重的屋顶,盘龙与灵石跃然其上,仿若帝皇的尊贵与挑起万里河山的气概…… 所有的壁画,清雅而磅礴,是弈神,战斗的,豪气激涌着大笑的。 我步上层楼,一步步的离近,心,却愈发的远了。 当我行了君臣之礼坐于亲哥哥的对面时,心中不禁黯然,谈判……无论输嬴,都势必有些东西会消散。 “暄儿,难得你精神这么好,身体好些了吗?怎么想起来了……呵,不会是又看上哪家的公子了吧?”淡笑的说着关心的话,开玩笑的话,亲昵的话……却没有一丝——真正的情绪。 我也含笑,直视他“是了,我嘛,看上了裴香尘,是来提前讨个情的。” “哦”淡笑的眼中一缕精光飞闪而过,“他不是早就给你了吗?什么情?得罪你了又怎会救他?” 我随手呈上一份长长的卷轴,和帐本。“这是裴相的部署,还有,胡太医生前的交易 ——还好也没涉及什么好官,有的,只是被他害死……” “哦”他连看都未看,只是感兴趣的望着我“一段日子不见,四弟,倒似是变了个人似的,这回又是玩的什么?”我一脸骄傲与坚定的看他,“我,才是真正的安王晴暄,从前的已经死了。” 他好似没听见,低头扫了一眼,还没有翻开便道“是丞相逆反的事吧,七月七日动手。”懒懒看了眼卷轴,神色却越渐凝重。呵,果然厉害,连祥王这个丞相的合作者都不知道具体的准确时间。 我低低笑道“皇兄的手段魄力和谋略我自是深知,我这东西也只是稍微减少些你的麻烦,香尘的思路诡异,从前安插了不少暗招,多是取巧之路,虽是造不成太大的影响,却也难免造成小的混乱。”其实,我知道,香尘明里布了局迷惑,背里却出了很多奇思攻略,也正因此,丞相才会一直无法舍他的才不用。每日晚常派了暗卫来联络,请他布局谋划。 只是一切妥当安排后,又终于决定将这个棋子,弃掉。 我支手看思索的皇兄,相似的脸,血缘的兄弟啊……想起师兄们,对我的宠爱,还有师傅,曾经不明白,现在才丝丝毫毫的记得他对我的好。那样的如慈父严母,是我在这里 ——得不到的。 不知不觉的心里,甜蜜的往事浮现,桃花谷的点滴在心中浮现,脸上现出恍惚的笑容。却手腕一痛,抬头是皇兄,抓了我的手,目光中凛冽的寒意,凌厉的气势,让人心惊。 他俊朗的眼逼近,霸道的问“看着朕的脸,可想起哪个人了?笑的那么幸福?你把朕当谁了,恩?” 我吃痛,又甩不开,只得说“想、想我的师兄,他很疼我,偷偷传我的武艺,治我的病,对我关怀备至。我只是想……如果他是我的哥哥多好,我宁愿不做什么王爷!” 愤恨的回视,我想我积压已久的委屈还是爆发了,亲人不亲人,什么乱地方!好怀念现代的平等温馨的相处,而不是这里这样…… 皇兄冷冷的一笑放开了我,周围的压力好像陡然增大,“朕待你不好吗?什么时候不是宠着你,什么事没想着你?” 我也挑眉冷笑,毫不示弱的瞪回去道“好个宠溺啊!知道裴香尘身中奇毒特意送给我?胡大夫不是早在御选前已经告诉你了吗?知道冷月是远蛉的第一高手,留在身边莫说为质,恐怕只是个危险的剑韧,所以——也割爱给了我?” 他的脸色一变,阴沉的道“你比我更沉得住气嘛!装了这么多年,连裴香尘也收复了,现在,朕会放了他来威胁朕吗?” 我一笑“自然,我无意朝政,只想悠闲的过活,只希望皇家的事,别再把我卷进去。信 ——不信由你。如果可以,我愿意答应你一个条件,军工、政治、农业甚至功法,任你挑,毕竟是兄弟,我愿意帮你,我也知道你——是个好帝王。” 他神色古怪的看着我,默默的收回了满身气势,我只觉得浑身都轻松了。可是见他突然露出了诡异邪魅的笑,又,有些头皮发麻的不好预感。 果然,他沉吟了一下道“一个条件,如果——是要你陪朕呢?就今天,现在!”目光灼灼的在身上,我的头轰的一下快要炸开,想起某个夜晚我开心的想我的兄弟如手足,感慨雪凝的身世…… 如今…… 可是,脸上却是不服输的笑道“有什么了不起,反正本王又不是没做过,只要你答应 ——放了香尘。”然后苦中作乐等待欣赏他的脸色。 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固执,非要求他来救香尘,弄成了现在的局面。其实我可以偷偷救,可是,那样,香尘势必一生都要遮掩度日。 我很想——让那个无论多么痛苦,都会坚强的笑的、柔弱的让人心疼的人儿,可以开心,光明正大的在蓝天白云下自由自在的活着。 皇兄的脸色果然不好看,我就是不要你知道——你可以,真的得到,第一次的我。早知如此,我就……燕熙,如果当时我不那么骄傲,不那么畏惧,不那么惶恐,如果……我宁愿,第一个进入我身体的人可以是他。 可是噩梦就在眼前,完全没有苏醒的征兆。皇兄欺身过来抱了我,闭着眼睛却将他身上的至刚至烈的气息,感受得更加清晰。热的气息,环绕周身,不自觉的紧张,绷直了身体。他凑道耳边惩罚的咬了我的耳垂儿,很疼,“在朕身边,不许想别人!”霸道的语气在这样的气氛中更像是——撒娇…… 他甚至等不及带我去沐浴,直接扔了我到床上便过来粗暴的撕着我的衣衫,看着化蝶翩翩飞舞的碎片,我,不久前还快乐的为燕熙舞动衣摆…… 重重的力道捏了我的下巴,好象要碾碎般,“看来,你的记性很不好呢!是要朕好好帮你——深刻的记忆一下吗?”热烈到让人窒息的吻狠狠的落下,他的舌头强硬的挤入我的齿间吸绕吮咬, 我在他怀里尽量不表现出畏缩,甚至还要命的胡思乱想到: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同理可证,占便宜也是相互的,哪方霸道与热情更多些,哪方吃到的豆腐就多,于是又毫不落后的挺胸抬头伸出舌头迎战。可是,事实是,段数不同,最后 ——我就兵败如山倒……被他裹住了舌头,吸的叫一个口干舌燥,口中的内壁无处不疼……好大的实力差距。 皇兄有些兴奋的声音,在已经被他吻的七萦八素的我的耳边说道“看不出来,还挺热情嘛……”一双手还不停在我的浑身各个敏感部位的摩挲,抚慰…… “就是这反映——太过青涩了些……”然后是开怀的笑,他身上的灼热温度,也在衣衫尽去后,清晰的袭来。胸前的樱红被他含在炙热的口中,湿润的热气运化,舌也轻舔而过,偶或的深深吸吮和牙齿的轻咬,痛与快感交织,我没出息的咬牙忍着喉间细碎的声音,紧紧抓了床单,用了我全部的力量因为——他的手,已经探到了我的私处,揉捏把玩。 然后,他狠狠的在我的锁骨上留下了痕迹,道“你的身子可真是恢复能力很快呢,还是说,上次的欢爱,已经很久了?”我一惊,身上没有任何痕迹的光滑白腻,推翻了我的谎言…… 显然,他急促的粗喘已经证明了忍耐极限的来临,翻了我的身子,又在我的背后留下一路的吻,手指已经带着清凉的药膏,向小穴摸去, 我狠狠的将头埋在了床褥之间,感到他手指的进出安抚,听着他在得知那个可以让我浑身酥软无力的所在时的大笑,一直到他大大的分开了我的双腿,挤身进来,将那火热的巨大的欲望顶在入口,还算温柔的……推进…… ——我全都知道,甚至深深的记得,耻辱吗?悲哀吗?无声的流泪是为了撕裂的疼痛,还是,被占有的悔恨? 他就那样不留任何余地的贯穿了我,摇撼着。 喉间的呜咽声,悲切的,却又在不知不觉中,转成了闷声的呻吟,酥麻的感觉,夹带着火热的辣疼,让人情乱…… 忽然,身子又被他翻了过来,他再一次从正面彻底的贯穿,就那样高高在上的俯身冷笑“你的身体可比你的人忠实的多。”然后,又是强横有力的进出…… 稚嫩的内壁堪堪承受着激烈的摩擦与——撞击。我仰头泪水止不住的流下,哭泣的声音伴着沙哑低沉的呻吟,身子还在他的胯下随他的攻势不停动着,神志却已经在痉挛中 ——渐失…… ~~~~~~~~~~~~~~~~~~~~~~~~~~~~~~~~~~~~~~~ 都不知道我是怎样离开的了,就那样在他灼灼的目光注视下,蹒跚的随便捡了件衣裳,裹了被他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身子,踉跄而行……再痛,也比留在他身边,继续承受精神的屈辱折磨来的好。 侍卫们显然都很震惊,却都聪明的没有开口。我想,我现在真的有杀人的冲动……我的哥哥,我的亲人吗?很好笑,我被他占有,而我的堂兄香尘现在,是我的男宠,这是什么亲人家庭——这就是,皇族吗? …… 直接降落于我的寝宫,爬回了自己的床,将所有下人都赶了出去,蜷缩在柔软的被褥间,疼痛与心伤,却如水般涌来,没骨气的哭着想“师傅,我想回家……” 熟悉的脚步声渐近,我抖了一下,想着要不要,躲,逃,还是…… 燕熙将我拥入怀,温柔的吻落了下来叹道“何苦呢,早知道他……为什么还骗自己去相信……”一边安抚,一边去了衣物,我泪眼婆娑的看他皱着好看的眉,满眼都是疼惜,好象有了依靠,止了泪,吸口气,抱着他道“燕熙,我真后悔,从前没给你……” 感到他抱着我的手微抖,又道“这事谁也别说,尤其香尘!” 可是门边的响动却让我心头一跳,我的情绪一乱,警觉性就太低了,隔着燕熙望去,是香尘……于是皱眉冷冷的说“本王的‘芷萱殿’什么时候这么随意让人进出了?!来人!带出去!再有人善闯——重罚!” 看着被侍卫们带走的香尘,眼中那粼粼波光,再次叹息了一声——兄弟…… ~~~~~~~~~~~~~~~~~~~~~~~~~~~~~~~~~~~~~~~ 之后的日子,我一直在寝宫养伤,虽然我的灵力可以快速治愈肉身的伤,可是一来,心绪的波乱使得灵力也有些紊乱,二来,若是身上的伤好了,可能,更会有时间与精神去想心中的苦…… 于是,满意的“享受”着痛楚,任着燕熙每日为我清洗疗治,喜欢他那样不需任何言语,只是与我轻轻相拥,哄我入睡…… 戚叔会偶尔来请示,日子很平静,没人打扰。 七月六日,宫里赐宴,说是要为公主指婚,所有的官员都可以带着适龄的子孙进宫。我冷笑着推说身子不适没有去,反正皇上也该知道为什么。 其实,是我实在没心情看他们斗的你死我活,何苦呢?哪方胜败,死的都是底下的士卒,不过一个权利,不过一世功名,放弃一切去追,有意义与价值吗? 即使是足不出户,飞飞角们依然可以为我畅通的送入信息。皇上的调兵布置,明里备宴,暗里设伏。丞相因为四日前徐离夫人的去世,好象苍老了很多。像他这样的大臣,是不可以缺席的。 我望着床头,要燕熙为我摆上的烛火,看那火焰柔媚的轻舞,玄幻的跳动身形,还有自己的手在墙上映出的影,痴迷的忘了万事。不让自己去想我的姐姐,正带着忧愁,等着帝王将她指给随便哪个不相熟的男人为妻;不想那笙歌夜舞的宴,何时会剑气展现;不去想圣都外,两军交锋战场上的人马死喊,硝烟弥漫;也不去想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的,血流成河,尸骨遍散……因为,感到厌倦。 屋中很静,还有纯净皎洁的月光…… 灯影,随着手势而变,仿佛是我牵的线偶,暝暝中,又是谁,执掌着世人的命运。人世的挣扎、追求、欢苦……在他的眼中,是否都是如此的,如同一场——虚幻。 快天亮时,宫里来人说,夜里宴会时,裴丞相意欲谋乱,我皇英武,从容应对,所有相关人等,尽数被伏…… 我冷笑着打赏,好个英武! 丞相败就败在他,用了香尘,又,弃了香尘…… 让人传话去给香尘,也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可是侍卫很快回来说,有宫中的太监和侍卫一众人刚刚降落在“憩香轩”,好象,看身上的衣饰是 ——赐死的刑罚之队…… 20 远离的束缚 “他要反悔吗?!”旧的伤害尤在,新的疼痛就降临……帝王,为什么要背信承诺,那我的牺牲,是不是 ——已经,根本就是毫无价值?! 刚扶墙走到门边,燕熙已经推门而入,见我的样子,叹了口气,便不容分说的横抱起我,从窗跃出,他明白我的,是要去“憩香轩”,无论怎样,我不会让香尘再受苦。 是为了他太过可怜的身世,还是同病相怜的情绪,又或是——不舍?那样美好的一个人,谁忍心将他毁灭?!怎样的狠心才下的了这样的决定?! 太监们正在给刚刚从病床上起身着了衣服的香尘读旨。不外什么助丞相谋乱,又意欲陷害帝王,迷惑安王……最后结果却只有一个目的,赐死。 香尘柔弱的身影在灯光中更是堪怜,跪着,却一脸的淡然,平静的气息给人感觉,有种娇贵的气度。 我们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翩然降落。 离开了燕熙的怀,我勉力站着,面色苍白的冷笑,“给我回皇上,裴香尘,我保定了!大不了,我也不要这个王爷来做了,把我们都废成庶民,让他安安心心做他的好皇帝,不见了我们也好眼前干干净净……” 见众人一片为难的脸色,我轻笑“怕违了旨皇上责罚吗?” 说话间已经转到了端着毒酒的太监身前,看他一脸紧张,我笑着端了玉盏仰头一饮而尽,又捞手抢了圣旨,冷冷道“旨也领了,药也喝了,该走了——吧?不送。” 一行人慌张的下了楼飞走。屋中的人也都是一脸的愕然。我笑道“这醉宁倒也满好喝的,可惜还药不死本王。”开玩笑,从前研究毒药时,我可是十分注重口感的,有时还会拿来当做饭的调料,否则我的布丁虫们怎会吃我的毒都吃上瘾。 ——当然,吃饭的师傅和师兄们就,情况堪忧了…… 如今这身子虽说是不如从前,可是有灵气相护,自然也没问题。 靠在了燕熙怀里,想想又道“把裴公子送到‘芷萱殿’一层的雅舍,给我好好把‘芷萱殿’守住了,再有宫里来人,立刻上楼通报。……走吧。” 却始终未看香尘一眼,是不想吗?还是害怕?他的眼波流转间,似乎有种魔力,可以让人不自觉的沉溺…… 回到内室,忙让燕熙放下床帐,让众人远离,不得打扰我运功,要是这个时候走火入魔,大家都没的玩了…… 皇上天亮后会在法场,将众人斩首示众,然后是职务上的紧密安排,抄家撤职的都有……这些他都是必须亲自主持的。如果算得不错,那之后就该轮到我这了。 手捏灵诀,彩色的晶石光带从戒指中飞出,灵气细密的拢了一身。现在不是感怀的时候,也不是隐藏实力的时候,我必须让他知道,我们是在平等的基础上谈的交易,筹码已经出了,就不能反悔搅局…… 丹元最近一直有些微的波动,可是,按说这是成婴前才有的征兆。如果,我能快点成婴,实力便可以大大的提升一节。 也许,我可以培养自己的势力,我不为权谋,但求自保。 …… 思维展转间,也不知是过了几个时辰。厚重的窗帘,挡阻了光线,幽幽烛火珠光,一室暖暖的静谧。 已经用真气疗了伤,痛楚去了,心中的痕迹却是,怎的都无法消迹…… 水火大盛。土性的能量,在无意中,从燕熙那得了些补充,可是,这样,还是失调些。除非,尽快成婴,紫府元婴一成,便可以将心神沉入其中,从内在,调节能量的排布。 那样,即使属性力量稍有失衡,也可以通过改变不同的排布而稍有挽阻。 睁开眼,收了功,我试探的叫了声“燕熙”。好象每次,我的心中迷惑难过时,他都会陪我,心中有种安然的舒适。 帘幕徐徐的打开,站在眼前的是——香尘? 我刚皱了眉,想要喝他出去,可是,那一脸的担忧,美丽如昔的面容,说不出的憔悴,粉唇已经被咬得有些肿红,幽幽的眼带着叹息和哀求的看来,盈盈跪下,姿态说不出的优美动人 “王爷,香尘意已决,求您,放我自行去领了皇命吧。这一府的人,都陪了我——不值得。” 悲戚决然,温柔妩媚的却笑的坚定。就是那样飘忽的微笑,是道别还是在追忆怀念。 我拉了他的衣,“本王说了保你,自然是有办法保了大家,你,不相信我?” 看我微现怒色,他缓缓站直了身子,抬起垂下的眼,波光融融,让人头晕目眩,直到他贴上的唇,柔软得让人心动的感觉传来,我才警醒,想要推开他。 谁知他却先将双臂紧搂了我,抱着还盘坐的我,滚倒在床铺上,香软的身体,他的身子太过柔韧,又轻得好似羽毛…… 脸上凉凉的水,这样坚强,面对死都从容淡笑的,为何此时要流泪? 我也不自觉的收紧了臂,很想将他收入怀中,好好保护,安慰。 柔软湿滑的舌,竟然是甜的!淡淡花草茶的清香,还有清泉一样的甜蜜。 待他探寻的来解我的衣衫时,我理智渐清,抓了他凉滑的手,唤他“香尘”。希望他,也希望我自己——清醒。 我不想要他抱恩般的牺牲,也不想要自己愧对,燕熙。 可是他迷乱了双眼,水气蒙蒙,俯身压来,在我的颈间,留下微痒的亲吻,拱动着,向里衣中探出香舌。衣带,一扯而散,我不知道,是该推还是,回应。 抽出了手,香尘一面解了我的衣,一面向我已经有些抬头的分身摸去,很温柔的握了,又抚慰。滑腻而销魂。 抬头,是他在恍惚的光线中,情动的美景。玉钗已经滑落,还纠缠在发丝间,我像着魔一样,一面微微喘息,一面扬手拉他靠近,拔了钗,紧紧握在手中,他也回手优雅舒缓的松了自己的衣衫,柔顺的贴上自己的身子,在肌肤相亲的美妙感觉,柔腻的发出一声叹息般的呻吟,仿佛是——天籁之音。 静静依偎,他的体温,心跳,那么温存的传来…… 我想我也许是疯了,仅仅是轻轻一声娇吟,就让我的欲火再也止不住的沸腾,到处想要找寻宣泄的路径。在香尘手中的小家伙也不甘的激烈跳动。 正在寻思怎么办,很想,干脆推倒他算了,吃了再说…… 他却又坐直了身子,感受着微凉的空气——心中竟然有种失落,可是很快我就不这么想了 在我还没来得及阻拦,香尘已经微微起身,再次坐下时,将我的分身纳入 ——没有经过润滑,想起,皇兄进入我时的疼痛,和后来满床的血迹,我心疼想起身推开他,谁知却牵引了他更多的痛楚…… 香尘身子弱,菊穴很也极为幼嫩,从前就几乎没有一次不受伤,何况现下这样没有任何抚慰的强行进入。 我看着他苍白了脸色,连刚刚身上的绯红都退散…… 下体传来的,却是要命的快感,紧窒的包覆,干涩的摩擦不久就滑腻舒畅起来,低头,是殷红的血,顺着我们合为一体的地方,缓缓稠稠的一路流出让人怦然心跳的轨迹,在温柔纠缠的两具如羊脂般白皙的身子间——是触目惊心的诱惑与刺激。 我咬牙,只拿眼深深的去看他痛楚的流汗,却又满是苦涩与甜蜜的容颜,美的妖艳绝俗,美的动人心魄,坚强的琐着的眉又美得让人心怜。 我不敢发出声音,怕亵渎他此刻的神圣,也怕我会泄露出建立在他的痛苦上得来的舒爽的呻吟…… 他很轻很柔,但每个起落,都能让人感到其中的全心全意…… 每一次的容纳都是那样的,敞开了胸怀的彻底…… 一直到我也迷蒙了双眼,叹息的仰头, 射出被他久酿的精华,他才满足的伏低身子,在耳边吐气如兰,“只求王爷 ——别忘了,香尘。” 不姓裴也,不是晴。只是香尘,不去想身份,不理会家世,只是——我的香尘。 我还抖着身子,说不出话来,只是坚定的强力睁眼去望他,记刻,心底。 谁轻谁重,孰先孰后,想起很多年前我问过七师兄,为什么要那么多情人,为什么不肯专一对待一个,他很邪魅的畅快的笑 “每拒绝了一份情就伤了一个人,每接受了一份情,就多了一个——亲近的人。” 我问,“那会不会伤了其他的人?” 他很好笑的摸摸我的头“先后相遇,便是轻重吗?我该为了谁,而伤了谁?” 燕熙,香尘。 等到激情退去,香尘已经痛的不成样子,他的身体本就未曾痊愈…… 我心疼的抱了他去细细的清洗,上药,更衣。一路没有人。 燕熙,你安排了众人离开,自己也悄然隐去,为了我吗? 还是,成全他? …… 看着怀中柔弱的人困乏累极,昏睡过去,尤带着好像婴儿般纯净的笑魇。 温柔的将他搂入怀,静静的坐在床上, 滴溅于雪白床铺的艳红已干,星星点点,好象是茫茫白雪大地中的簇簇红梅。 飘忽的脑海中,想起一句诗: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风雪中的亮丽与妖艳,冷寒中的傲骨与高洁。哪怕是柔美的娇红入土,依然有夺人心魄,震慑理智,让人永永远远思量、难忘的——飘悠之香。 香尘, 我抱紧他, 轻嗅那软香清幽, 别想走,你的牺牲也成全不了什么,这一次,我不会再错,赔了自己,我 ——不能再,赔了你。 这一次的贴近,我真切的感到了他体内的木性气息,取了块木性的纯净灵石,催入真元力碾碎成灵雾,飘忽的覆了他一身,帮他修复孱弱的肉身,美丽的身形,时隐时现,更不可思议的是,连我也不知不觉的吸纳运化了更多的木性灵力。 …… 时间,就在静谧中,淡淡流逝,直到,燕熙踏着飘然的步伐走进房门,原来,已经是晚上,他的脸很平静,只是微垂的眼不肯直视,睫毛好看的轻颤,我却突然松了口气。 我知道,我贪心,又感谢他的宽容大度,又,不能忍受他就这么无动于衷的将我拱手送人。直到感到他的在意,才心中豁然开朗。 香尘,我现在是不能放手的了,燕熙,我更是不能离开…… “王爷,宫中的侍卫已经将王府包围了,说是不交出裴公子,就要,将其余的所有内侍一并处置。”好听的声音,从容自若,完全不见惊慌, “刚才已经有飞卫们,去劫了众人,如今,就在‘芷萱殿’外,陶队长带了侍卫们阻了传旨的公公不让进来。”这次,真是——不佩服不行了,都已经紧急成这样了,还 ——其实,心里明白的,是喜悦,燕熙是相信我,最了解我心思的人。 不过,还真没想到我的侍卫队长,平时好象不是很甩我,居然关键时候,这么尽职尽责。 “好,马上就出去吧。”叫醒香尘,帮他穿了外衣,他的气色好了许多,下地时也没有想象的痛苦,真元的疗效还是让我很满意的,而且香尘也已经不再为我的本事奇怪了。 燕熙,不知何时,又已出了房门。 我轻叹一口气,帮香尘理好了发,盘上的发髻用已经被我握的温暖的玉钗固定了,我轻柔的道“你若不后悔,这玉钗——从此,可就是我的了。”他的身子颤了一下,笑得一片秋水柔波…… ~~~~~~~~~~~~~~~~~~~~~~~~~~~~~~~~~~~~~~~ “芷萱殿”外,一片灯火通明,忽觉好笑,想起不久前,我还大闹祥王府,如今换成我这被包围,而祥王——白天是斩首还是别的什么刑法?我早已收回了飞飞角,因为不忍心去看——所以也不知,是什么结局。 但有一点,现在想想,他也没那么讨厌,至少是真性情的,真心对香尘。 下人们被隔的在远远一片空地。100多个内侍,被侍卫们圈在了一起,真可怜,我死——要陪葬,我活着,还要受牵连。 另两位公子则是别受“优厚”待遇的,单独被制,只不过嘛 雪凝一脸全是无所谓惧的倔强而立,想起他与我在一起是露出的快乐的少年天性,在众人面前,一直是如此的隐忍吗?好象,谁都在,保护自己,用伪装,用手段,或是心计…… 冷月,更不必说,只是悠闲的一站,挺拔的身姿,在月下,修长而出众。周围围了里外三圈的侍卫们早就都是剑尖微抖,是摄于他的凌厉气势呢?还是,震于他的冷寒? 燕熙只在门前站着,淡然的看着,仿佛这紧张的气势,只不过是 ——欣赏……清风拂着草地,牛羊悠闲的吃草一般,真是让人,汗,真是我的好燕熙。 我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身侧,就要冲出去说话的香尘,危险的笑道“你最好乖乖的给本王呆着……”轻柔的口气,如缠绵时的私语,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威势。 然后,将他推到燕熙身边,相信燕熙一定可以看好他的。 我带着嘴角的冷笑,仿佛倪视万般生灵一般,空漠的眼扫了一周,感到众人心中的寒气渐泛,哼道“还真是够排场啊,我看来抓我这个王爷都足够了。” 领头的一个太监上前道“恕奴才们失礼,实是皇命难违,只要您交了裴香尘……” 不待他说完,我也喝止了,诡异的笑道“香尘是你叫的?” 扬手指尖荧光闪动,一串回旋着的美丽的桃花镖,载着我的真气以柔和妖冶的舞姿向他飞去,那样的如风缠绵,却悄然在触碰间消逝,待到众人明白时, 漫天的血雾已然散开,向各个方向奋力怒放的花瓣,饮了血,而带着艳红的光华,绽放如礼花,一脸震惊的人,便已身躯爆散而开的颓废,倒下。 一切,就这样在毫无征兆的静默中 开始,与,结束。 血花溅湿在我飘舞的衣摆, 笑得纯净,却带着恶魔的气焰, 桃花镖还在我的周身悬飞,滴滴血甩在远处,傻站的众人脸上。 “弈神?!”一声惊呼在静谧不安的夜空响起。众人恍若隔世般的清醒,一扫惊惧,反而欣喜若狂的拜倒。 原来如此,壁画浮雕,上面的战场,弈神都有彩光萦绕,原来是修真者的灵光,原来 ——正因如此,雪凝才坚信不疑。 弈神,这个世界的修行之人。因为超越了自然的灵力,为人们某幸福的伟大胸怀与诚意,而被人们世代如神抵般传扬…… 我并不理睬,也懒的解释。 凝聚灵气,悬浮到半空中,伸指画了防御阵,灌入灵力,向不远处推去。冲天的彩辉,带着清新明透的光带,交织盘恒,巨大的阵法在空中成形。 仰望天的人,在耀眼的光华下,几乎看不到星空,心神,在模糊的光晕中已经痴缠。流泻的彩色斑斓,照得人们脸上衣身光影班驳。 急旋的灵阵,照下一个圆柱形的光辉,拢了一片圆形空地,就 再没了动作。 我还在空中悬浮,动用的灵气太多,丹元不稳,如今,最弱的是金性的灵力,已经有些内府失衡……咦?金性的波动???!我扑了过去抱如怀里,是——天雪凝?!从他的衣间灵力最盛处,摸出的是——我原来送他的那块金性精华石。 当初,没感到他自身的这种金性能量,是太小还是,后来晶石对他的引导起了效呢?先不想了,如今,他的金性灵力很弱却,纯净。 我将晶石塞到他手中,在他耳侧轻声道“将意念集中到手上,想着体悟里面的能量灵气,吸到体内。” 一如曾经相处时,我淡淡的爱怜语气。他乖巧听话的照做,先时还滞涩,后来灵气蜂拥而出,他的身子都有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我很快的借机吸收补充好,放他回去,燕熙身边,继续打灵诀到灵阵。 灵阵转动着飞移,拖着彩色辉煌的尾到了一处停下。在次照下的光却竟围了那些内侍的侍卫都弹了出去,只将里面的人护了。灵气幻化的光带又将燕熙他们三人轻柔的缠绕了,徐徐凌空的拖入阵法的防护圈中。 射向冷月的灵气飘带,还未接近,他已经潇洒不羁的朗声一笑,纵身迎往,稳健又轻灵的落于其上,就这样一袭白衣更胜月色,踏着彩光御风前行冲入了彩辉的笼罩。真是 连我都看呆了,美丽震撼人心的效果啊。 又将一个侍卫踢飞撞了过去,还未接近就惨叫起来,灵阵防御是以柔克刚,可不代表就没有伤害性,落地时,刚刚接触了灵气防护罩的身体可是——全面灼伤销毁,也许堪比硫酸腐蚀的效果…… 我不是迁怒与滥杀的人,杀太监首领是要震慑,忍着胃里的翻腾;而他,只因为刚才居然敢趁乱对雪凝不敬…… 然后回头,笑得一派轻松“谁要是喜欢这容貌只管上前再试试,现在——带我去见皇上。”我相信燕熙他们也不会笨的自己出来。王府外面可还有不少功力高深的侍卫,只可惜,皇上,你布置的再周详,也算不到我的实力…… 临飞前,还不忘温柔的笑道“今日的事,谁若是说了出去,在场的人,就等着一起享受我的热情招待吧。还有,我不是弈神。” 晴暄小扎(穿越时空+NP)————墨岑[下] 再次进皇城,是我自己没有想到的事,如今,我悠然的凌风而降,从上俯视,藐视。 等到太监们通报后,进了昨日的那间……我相信他的人,已经将王府的事回报。 殿中的人,神色阴郁,定睛看着我,好像有彻骨的恨意与,痛? 虽是身在低处,却偏偏让他觉得是在仰望我。气势再不隐瞒,惊天。彩幻的灵光萦绕又弥散的不停歇的悬舞变幻于周身。 想了想,还是笑了,道“你失约了。我不是恳求,是交易,是——来讨还。你的诚意呢?君王的承诺呢?幻兽出来!” 不出所料,他的结印幻兽感到我的灵力波动,听话的走了出来。是个,漂亮的龙雀,幻成人形,十八九岁的男孩子。黑色羽毛的披风,黑发松蓬,眉心还有一棵红色朱砂志。是,幻兽的标志,也是,命门。 那天,我就感到了他的存在,可是收敛了气息的我,他是感应不到的。 “记得皇上的承诺吗?”我淡笑着问。 他恭谨的看着我,单膝跪下,清亮的声音道“记得。” “那你说,帝王违约的惩罚是什么。”我看了眼愤怒着轻抖的人,又轻问。 “幻兽族,不齿与之为谋。”干脆利落。 看着颓然坐下的人,心中有丝抽痛,虽然,在他进入我的时候,我们之间的一切过往与未来就已经消逝,在他背弃承诺之时,我们的最后一丝亲情,就已经斩断。 可是,我还是执意的希望可以维护,扭转“皇兄,为什么在这件事上这么不理智?你以往一向是处事果断分明!定要逼我与你决裂吗?” 他突然冷笑“平日?我平日待你万般心意你,看在眼里了吗?你的身子本就活不长,裴香尘的毒,根本还起不到作用,冷月会屑于杀你?这么多年,我强迫你了吗?要不是当年我求父王留下你,你早就成了弈神的祭品。 以前,我感慨你有副好皮囊,今日才知——原来里面的,才是个珍宝。只可惜,竟叫裴香尘那个狐狸精迷了去,朕有哪里不如他?”见我不答,又淡淡道 “江山、美人,不可兼得……” 说完所有的一切气息陡变,又恢复了——初见时的俊秀文雅,带着让人心敬的霸气。 宣旨赦免了香尘。拂袖要我退下,转身间,似乎多了些失落的沧桑。 我淡笑的,退身飞起,凌空施了礼,从此…… 猎猎风中,心怀大畅,离开,那些不情愿的,无奈。 21 从头开始 雾蒙蒙的山颠,风花与夜香共漫…… 俯视远近暮色的灯火招摇,在一片星光下的宁静,闭目深吸灵气,翻手万千灵诀展现后 ——收工。 那日,我为了保护众人与震慑,强行运灵气,布下灵阵,内府已经是属性能量紊乱。幸得雪凝的相助吸化了金性灵力。 这个世界的人似乎都有着很好的肉身,很多人都身带各种纯净的灵力,只是都比较弱小,只有经过了不经意的激发,才能显现。 我突然想,如果教习他们来练习宇纳神功,是不是 ——结果,很令人期待…… 自那日回来后,灵丹的波动更为剧烈,我收了防护灵阵,让戚叔与燕熙安排众人去休息,便,独自来了这里,用晶石布下隐形阵入定。 从来这后,几乎每次的运功只是散乱的片段,根本就没有长时间的持续,那对我是很不利的。如今,反正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这个王爷不正常,就再没了必要,继续按着正常人类的习惯来生活。 但是,明明已经有了成婴的征兆,却好像还差点什么…… 头上月色正明,又是满月,是十五还是十六?难道已经有七、八天了,虽说对我不算长,但,对他们,还是不短的日子,至少,我好象还未有解释。 对燕熙,与香尘。 盘旋入空中,扬手收了晶石,我喜欢这种在空中转身悬浮,有晶石缠绕的感觉,就像一个爱吃的人,埋身于美味的食物堆中一样。 彩光,在月色下,鲜妍夺目的耀眼,又静静消逝于指间。 展袖拂风而下,贴着柔草掠过地面,忽而又飞空,起伏着,享受这份自由自在,命运、想法、行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觉得是最安心,最舒畅。 脚下飞叶落花向后远去,路过密林时,一个小巧的白色身影,在风中孤单柔弱的触目惊心。轻踏前方的树木,旋身回还,是雪凝。 我便站于月下黑色树形的枝干上,止步临风而立。感到他迷茫的仰望, 我没想过骗他,他,还会依恋我这个王爷吗? 至少他纯美的笑容,解了我的心事,“王爷。”清亮的,淡淡喜悦的声音。已经不再把我当作是弈神了吗,既然肯来,便是面对了我的新身份了。 看着他白嫩的小脸,在也风中焕发着恬静的光彩,我也轻叹一声,落下揽了他,笑道“你不怕我吗?” 闪亮的大眼睛,眨了一下,轻笑道“王爷从未骗过雪凝。而且,王爷是好人。大家都好羡慕裴公子,他能这样被王爷爱护。” 羡慕吗?谁又看到了他背后的无奈与神伤…… 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师傅会抱着我坐在桃花树下,望着星空,讲故事或是问我以后的梦想,还有许愿。 他说,想要救回,一个、也许好似两个很重要的人。 我说,我要成为最厉害的人,可以保护师傅师兄,可以帮他们也实现梦想。 那时,好小,好单纯,没有感受的许愿人的哀伤, 那时,师傅很疼我,喜欢抱抱我、亲亲我,说我是可爱的娃娃,是他最好的宝贝, 那时,我也好依恋他,总是缠着师傅,喜欢他好象自己父亲一样的宠溺。 是从何时起的转变?他变得懒散,不再与我亲昵,会经常的出谷,说是去外面看看美女,不能被我这个小拖油瓶耽误了大好的年华……一直到现在,我明白了,看到心爱的人时的感觉,才知道, 他说起外面的时候,没有一丝向往,没有一点欣喜或是想念。有的 只是对月时淡淡的哀伤。 如今,我明白了众人,会用不同的方式,去掩饰自己真实的心情,才知道,他只是为自己找了个最为蹩脚的方式,他的怀念只为了心底的一个人,却为了离开我,不让我依恋,而伪装了外在。 他,瞒我什么。 又为什么,在送我离开时,说的那样决然。 倚树坐下,我抱着雪凝在怀里,就像小时侯师傅哄我那样,问道 “你的梦想是什么呢?看看天上的繁星,许愿,也许会成真哦。” 他听话的抬眼望天,痴痴的道“我想做大祭师。有魔劫时,可以披甲上阵,守卫国土;平静的日子,可以侍奉弈神,为万民祈福。” 我笑了下,好善良的孩子。大祭师,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很艰苦的成长,很奉献的职责。 还是,抱紧他,道“加油,只要守护好这个梦想,一定可以成功的!” 然后看他满目的灿烂笑意,抱他起来转了个圈笑道:“我传你修行的功法,你,可要努力学习哦!明日,我在安排人送你去冷月那里,至于能不能让他收你为徒,传你武艺,就看你自己的喽——那个冰块,我可没办法。” 雪凝咯咯的笑着,我总觉得,有种淡淡的幸福。 后来给了他一块记忆晶石,写了些入门的基础功法,教了用法,又送走了他, 天色已经快亮了,急驰的跑去看了眼熟睡的香尘,便放心的到了燕熙的房间。真是有意思,自己的寝宫好象没有半点牵挂,总是把他这当成我的窝…… 永远温暖的气息。下人们还未醒,这里静悄悄的。燕熙这次到是睡的深沉。 我欢呼了一下,去了外衣,便爬到床上掀了被子,钻到他的怀里,满足的叹息。 抬头看他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张开,略有茫然的眸子看了我一眼,轻“恩”了一声就又——闭上眼睛睡觉了?! 我这叫一个气啊!都不想我吗?见了我也不惊喜吗?! 于是不满的用腿蹭了蹭他,又低头在他臂间咬了一口。哼哼了两声。 某人还是不理。 ……气死我了。干脆自己去解了他的衣服,谁知 他倒是闭着眼睛就轻笑了起来。颤抖的睫毛,弯起的柔软凉薄的唇——好性感哪…… 一个心动,凑上去献个香吻吧。 还不待我得逞,他的眼睛就睁开了,清亮的,满是笑意,翻身压过来,在我的唇上轻啄,笑道“哪里来的采花贼?” 我哼哼的软软说道:“专程探访燕熙美人,晴小公子不久前才修炼了不世的采花神功,嘿嘿,让你见识一下。” 凑过去,就将他胸前的小突起含了,用舌头绕转轻舔。燕熙抖了一下,笑骂道“好个晴公子啊,一走就是一个多月?还真是够狠心呢。”手也好不客气的拽开我的衣服,直接握了下面活跃的分身,笑道“这次你休想得逞。” 我正自琢磨怎么的是一个多月,那雪凝不是每晚都去等我了…… 忽然吃痛,抬头看是燕熙似笑非笑的道“在我这里还想谁呢?刚才直接去了那里不就好了?”然后低头在我的锁骨轻咬。 知他误会我是想香尘,可是又不好辩驳,毕竟 ——香尘也…… 只是,我要让燕熙知道,他永远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因为第一次占有他吗?还是,他的性子,他的容忍,还有,他的理解,仿佛我的心思 ——他总明白…… 只将腿盘上了他的腰,揽了他的脖子认真的吻,他的眉,他的眼,他的挺秀的鼻梁和微张的唇,燕熙…… 就这样,无声的邀请,在他的身下,我,心甘情愿…… 没有错过他眼中飞闪的喜悦,急急的细吻温存的落下,我放松了所有的意识,仰头细细呻吟。 他的怜惜,他的疼爱,从他的每一缕气息,每一个轻吻,每一片肌肤,渗透传来,让我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 一直到他修长的手,有些颤抖的带着我曾经特意为他准备的灵药 “天荫露”探进了我的小穴,都没有一丝的害怕,因为 深知他的温柔。 清凉滑爽的药在稚嫩火热的小穴中散开,有沁心的凉意,仿佛是久旱逢甘露一般。缓缓的按揉,仿佛,他比我更熟悉那片细致的内壁。 一直到他俊秀的分身缓缓探入,我竟然不觉得有多疼痛,反而充斥的感觉……好象是全身心的去接受与容纳着他。 随着他摆动,欢娱的发出一串串模糊的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声音,心里却只有两个字——燕熙。 还不忘边喘息,边亲吻他——此刻,那样祥和愉悦又动情专著的容颜 一室的春景,满屋的蜜意浓情。 风中纠结的纱好似也在痴情的缠绵,香炉中的袅袅余烟盘桓而上,好象静静吟唱着,我听不懂的蜜语甜言…… 一直到他将滚烫的精华,好象直射到我的灵魂深处,他的身子,疲惫的摊倒在我的身上,分身还没有拔出,只是狠狠的抱紧了我,还不忘抚慰的轻吻。 我早一释放了一次,却还是又将热流喷在了他的腹间,燕熙,这样身心合一的欢爱,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体内他的精液,还带着醇厚的土性的能量,孕养万生的慈爱与包容一切的和华,好象还潺潺波动,引得我的能量也共鸣,震撼!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是双修吗? 便忍不住在极度的快感中浑身痉挛,急喘的抱紧他,手指已经抓到了他的肉里,可是,体能灵力缠绵的冲撞,几乎让我就要窒息的死掉。 巨大强横的灵力喷涌而出,燕熙护着我守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任我所有倾出的能量,将我们紧密的包围…… 22 出府之游 意识恍惚中,仿佛已经将心神锁在了体内,正内视紫府,就这样 ——眼睁睁看着明透的丹元破碎,成为晶莹的灵力晶片,牵绊的,是绚丽旖旎的华光,缠绵盘旋间,又重聚、微缩,成为小小的光球, 一直一直,到灵光渐淡,小小的人形显现。 是紫府元婴! 美丽的身体裸露着,还蜷缩着,便如同在母体的婴儿一般,却带着神圣纯净的光环。长发如在风中漫舞,轻盈的飘洒。 显得那么的柔美,而又虚幻。 刚刚才从丹元中孕化而出,脆弱的仿佛只是由水凝聚而成,一触即散。 估计现在这个弱小的元婴还不到我的四分之一个拳头大。等到长到心脏般大小时,便是制器期了,那可是我最向往的,可以练制喜欢的武器和灵器。 更——加——过——分, 我的紫府元婴,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形成的,要是让师傅知道,怕不气得吐血…… 每一重功力的关头,都是必须要闭关潜修的,因为转变境界的时候,最易受到干扰, 若是有人借机暗算,那将心魂俱创,甚至可能失了神志。 只是我实在没想到,按说从结丹到成婴,应该相隔十年,就算这里的灵力有够稠密,我的速度也太快了。 所以,我一直只将波动当成是灵力失调引起的,谁知道…… 而且,今晚我并没有运功触发,是什么,引起的自行蜕化呢? 燕熙给的能量,还是 那种甘心全部奉贤自己的心情和,幸福相属的心境? 亦或是,最近的磨砺,增长了的见识,细经思考后的增长了境界? 总之,有件事 ——毕竟是在这种时候, 怎么感觉好象是,我和燕熙的孩子诞生了一样…… 汗,虽然明知道那本命元婴,可是我的元神化成的…… 待到彩光退去,灵气徐徐回了体内,小元婴便在灵力的包裹中静静抱膝蜷缩的悬浮着,我试图几次沉心神入元婴,都没成功,现在,还是元婴太弱了——这还真像带孩子,唉~急不得啊。 睁开眼,燕熙美丽幽邃的眸子正专注的看着我,见我神志回复明显的松了口气,笑道“我倒不知你这么敏感,禁不住折腾啊。” 气结,你明知道不是因为那个,不过我可不敢辩驳,万一不小心他兴起再来一次要证实,我可受不了了…… 简单洗漱后,才发现竟然已经是白天了。我美滋滋跑去拉了厚重的锦帘,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在阳光下边转圈,好像新生一般——真好,又一个至关重要的境界突破了。 燕熙接过涉水端来的早点,让他下去了,便坐在桌旁,含笑招呼我吃饭。 燕熙一向是喜欢清净的,下人很少,有的全在外间,随身只留了一个小太监涉水,还在某次我抱怨嫌他是灯泡后——虽然是不明白什么意思,还是根据我的表情看出来了,平日我来时,连涉水都出去听传。 晨光熹微,燕熙柔柔暖暖的轮廓很好看,我蹭到他怀里,张嘴干脆要早点,他倒也听话,拿了点心就塞进来,可是——好大!我,装不下,叼在嘴里泪眼花花的。 某人却悠闲的自顾吃去了,呜呜,心伤之余,只好自己动手取了出来一口一口恶狠狠的咬着吃…… 拉着燕熙陪我去“影落楼”,好像遗忘殷泠好久了。我一攀手,燕熙倒也配合的抱我飞起,嘿嘿,就算是他也知道了我自己会飞,可是,我的独家待遇,可是不能省去。 路上燕熙有些神色古怪的笑道“你当初的好主意——卓公子那晚太过操劳,第二日早上伤势恶化,让我着实也忙了好久,才用药稳住了。” 我瞪大眼睛“他都那样了还操劳,唉,我还以为殷泠有机会占便宜呢,真是笨蛋小家伙,怎么错失良机呢。” 燕熙好笑的在我勃颈喷了股热热的气息,道“是殷公子得逞了,卓公子,受了不轻的伤,简直太胡闹了,也不注意身体——又不好意思让我诊治,只得给他们留了些药……” 说话间落了下来,我暗自欢呼,“小殷泠好样的!”可是看到燕熙在旁微笑,就忙装出一本正经的说“是了,太胡闹了,怎么这么不知轻重呢!” 我承认,对偶家燕燕——我惧内啊! 燕熙却不进去,说是回去看书了,早上临行前我装做不经意的随意问了他有什么梦想,他很自然的说医者行天下,救苦去疾…… 于是讨好的拿了很多从前收藏的医术还有灵药的种子给燕熙,到现在想起他当时欣喜的样子和看到铅印的现代书籍时的惊讶神情都觉得可爱呢~ 殷泠见我很高兴,说莫成攸的身体恢复很多了,如今正在院中的花园了散步呢, 当然眉间还是有些担忧——他的武功废了,手脚也不是很灵活了…… ——自打祥王服刑后,最受益的可能就是他们,终于不用遮掩了。我只是说如今已经有两位公子住在“影落楼”,让下人们好生伺候着。 我笑着挽了他的胳膊道“听说你那晚满勇武的嘛!看不出来啊!” 殷泠的脸一下子红了,眼睛水汪汪的道“我,我没有经验,弄伤了团长,可是——他不但不叫疼,还一直缠着我,我从没见过他那么热情又缠绵的神情就……没克制住自己就,就多要了他几次,一直到后来帮他清洗时才知道他受伤了……” 还配着一副心疼后悔的表情,我笑得弯了腰“他还真怕我抢了你呢!不过,这倒也看出他对你的情意呢!” 殷泠一双眼睛带着绵绵——好似情意的水波——感激的看着我,果然,有人吃醋了 ——“王爷!不知您驾到,恕我们失礼未曾迎接。” 莫成攸还算平稳的急速走来,又不着痕迹的拉了殷泠到身后护着。 我也不忍再戏弄,知道他的腿脚每走一步都是疼痛难耐,也欣赏他们的钟情。 扬手摆了摆“小泠泠,去给本王弄些茶点来。”殷泠听话的去了,我才嬉笑着纵身坐在树上道“你想一直这样窝在这里——无力保护自己喜欢的人,或是出去后让他跟你一起流浪,遭遇什么危险吗?” 莫成攸脸色有些惨白道“泠儿,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我一定会尽力……” 我打断他,丢给他一颗记忆晶石,道“用意念探进去看,这是一套修行的功法,你和泠儿都可以练,不过,这是不可以外传的,我相信你也明白。从此,若是愿意便跟着我,我自然不会让你们做什么坏事。怎样” 他看了我,认真的道“我们的命是王爷救的,所以王爷但有吩咐,我定舍命相从,只要您能守信,莫要他日要我们违背了良心做事!” 我笑笑“自然,只管放心,还有,如果修行顺利,你的手脚都可能恢复,功力只高不低,现在开始,马上修炼,所有禁忌所需,晶石中都有记载,不久我就要你帮忙了。” 便在留下一堆能量晶石后——他们的属性还没显现,所以我就一样留了一些, 不理他震惊的目光飞身走了。 我给你们治愈的希望,只盼,你们日后莫要叫我失望。 我现在有点怀疑燕熙是否故意走的了,因为,我势必要去香尘那去…… 还未至“憩香轩”,就听得一阵琴声,轻柔缠绵的仿佛是思念的心绪,心中一热,止了真气的运转,降身在他身前, 琴音悠悠的止了,香尘便抬头温然一笑,只有眼中的柔波万千,吐露了思绪。 我差一点就忍不住扑过去,真是心疼,其实前些日子最不好受的是他。 先是养育他的裴丞相害他不成反到自己后来送了命,然后是母亲刚刚相认就,又永远长辞,再后来府中闹的惊天动地的也是为了他 真不知道,他怎么把心思都藏的妥当,只是轻柔的笑着面对。 小碌子已经从里屋冲了出来,“主子!您可回来了!裴主子可是天天盼着你呢!您这回……哎呦……”真是破坏气氛!我扭了他的耳朵一推,道“一边去!” 上前拉了香尘的手,探入真气喜道“好多了,日后,先用我的药,然后,我再传你修真的法门。”然后取了几颗灵丹放在他手中让他好好收起。 又说道“我想过了,府中的那些内侍们这样关着闲下去也不是办法。从今后,还是你同戚叔一同管理府内事务,尤其他们,我们得想个法安置——嘿嘿,我想好了,自己经营生意,你来筹划,派了他们去担任差使,省得用不了几天就疯一个死两个的。刚好,你也不无聊。” 看着他两眼发光的点头一笑,就知道,这次倒是做对了。 便一面拉他进屋按在凳子上,一面说,“这几天先把人都集合起来,了解下专长分个类什么的,其他的我可就都不管了,我出点子,你负责当我的军师吧。”手中还不停的将戒指中取出的易容涂料,往他的脸上涂抹,看他顺从的眨眼听着,真是——太可爱了,干脆借机亲一个…… 一直到把他改成了个平凡的面孔,又自己也弄了几下,再换上刚刚叫下人们出去买的锦衣,呵呵,新出炉的两个小富家公子。 我的面具是糅合真元力而成的,不但精致而且自然,面部表情都清晰的显露。 直接挽了他的腰,飞入空才笑道“当然啦,要想决定作些什么营生嘛,是一定要先考察环境的,咱们出府看看去~” 树木、殿舍,在清风中急速的后退,香尘也难得笑的一脸兴奋,高高的院墙,虽是出了几次,却从没有如今天这般心怀敞亮的,好象剥开了束缚的小芽可以抽新吐绿,又似是放出了牢笼的小鸟……扑棱着翅膀欢声叫着。 在一处偏僻的角落里落下的我们,转出来上了大路,都看的眼花缭乱,原来,他也是被关了很多年只在丞相府中长大的啊。 不同于以往的从空中俯视,身在其中才知,这的建筑当真是都很高大,轩伟,有石料累成的也有木制,可是占地面积都很大,几层的楼宇,也仿佛带着冲天的气势。 装饰的也都各具特色,有的颜色艳丽,有的素雅清幽。 ——都掩映在浓密的翠松绿柏或是花棚草圃之中。 古代最好的就是这点,绿化好啊!空气新鲜! 街路整洁又宽阔,来往的有行人,有华丽的马车,偶尔,还有——天上飞的软轿或是过往路人的急速掠过的影踪。 明明热闹的很,却并不显得嘈杂。 到底是圣都啊,这样繁华的景象。 还有来回的一些巡游侍卫,地上的队伍,一列列穿往而过,天上盘恒,飞的交错。 不过,我最最最最……关心的还是,这里人的长相,原来还是有美丑之分的啊!!!只不过我所处的环境里几乎都是俊男美女,原来美丽的还是不很多见啊!街上就有很多平凡的面孔,看来不用担心我是不是把自己和香尘弄的太丑了…… 尤其,看到迎面走过的一个朝天鼻,满脸雀斑的肥胖大妈时,我差点扑上去拥抱哭泣 ——这才是真正的人类社会嘛!要都是我府里那摸样,根本就成了不真实的梦境了…… 我们转入一个人流颇丰的街巷,很多的有商号和娱乐场所。便手挽手的指点着说什么那家的衣料看起来满漂亮,这家的柜子好象挺别致,啊呦这的酒楼这么客满…… 当然也有一些穷苦人的身影擦身而过,苦皱的眉,寒酸的衣裳,还有一些小乞丐穿梭的在人群了跑着,到某家店门前讨食…… 真实的生活,直到此刻,我才觉得自己好象是融入到了有血有肉的人群当中。 我和香尘难得的默契,一起买看上的小吃,边走边吃的脸都花了,再笑着相互擦脸;买可爱稀奇的小玩意收藏,当然一转身就收的戒指里,我可不爱带着一堆东西游玩;还有弄了干粮分发给了小乞丐们……无论哪里,好象财富都是不均等的,人们的生活都是不一样的…… 一直走了很久,我看香尘露出了些疲惫之态,便要找个落脚的地方歇歇,刚好前面有个店好象进出人很多的样子,便挤了过去。 很雅气的四层楼,帘幕非纱即绸,飘飘扬扬的,周围的花树山石装点的精巧。玉石扁牌悬于正门之上,磅礴又秀挺的字迹写着“漓水渊”。 我,汗啊!可不是离水远嘛!圣都正中有一个很大的湖泊,湖水幽蓝,深不可测底。几乎所有的建筑都是围湖而建,都城的主路便是一个围湖的圆。 我们从王府出来,直接到的是离皇宫最近的、最繁华的地段查看,只是好象没有空的地段,刚刚随口问了几间店,这地段的转让费是多少——估计要不是看我们衣着华贵,早被黑脸的店主们给踢出来了…… 这个娱乐的巷子在主路分出的岔路中,“漓水渊”又是在巷尾自是…… 其实,若是环境雅致清幽,是离不开水的,于是脑中就不自觉的打起湖的主意,那个“繁洛湖”的地理位置也优越,如果…… 带着一脸笑意的我还没想完,就被香尘捏了下手,他的人也凑了过来笑道“公子真会选地方,这可是我们晴国闻名遐迩的第一风月楼啊。” 原来胡思乱想中,我们已经进了这里,在一个角落坐下。 我听了他的话才一惊抬头打量,这是大厅,有很多酒席,华衣锦服端坐的客人和来往侍奉的小倌、秀女、跑腿奴才。(这里还满风雅的叫妓女为秀女。好在皇上没有选秀之说,都是点妃,或是选御侍——不然……汗。) 可是却没有这种地方想象中的不堪场景,来人都是吃着酒菜,偶尔轻笑的与身边的美人闲聊。 可能是看出我的疑惑,香尘一边接过老奴们送来的酒菜干果,一面笑着解释“这是有身份有钱的人才来的起的,不但酒菜佳绝,小倌秀女多俊美雅气,而且——还有闻名的三绝。” 看我感兴趣的倾听,故意喝了口茶,拿了些干果嗑起来,红唇贝齿的,还眼波美妙的流转,天啊,我怎么没想到香尘就是掩了容颜,单那神韵风采和袅娜的身段,也焕发着倾城之美,当下揽了他就要说回吧 ——万一被哪个无赖注意到我的香尘,缠上来可咋办! 他却侧身躲开,一面不忘他的吃的,一面笑着继续道“公子等不急要听了?是碧瑶姑娘的琴,幻海师傅的符和——墨瞳公子的,剑舞。” 哦,吃醋了?要那么明显的提醒我还有个公子吗?我有那么爱沾花惹草吗?没听过一句话叫做 ——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吗?! 现在燕熙和香尘两个就够我着紧的了,一个这样好的人么,是幸福的没话说,这两个嘛,就得掂量掂量了,哪个偏爱些,哪个多陪些……学问啊!~ 仰天长叹~!七师兄,我佩服你! 香尘还不放过我,火上交油推推发呆的我笑道“公子艳福果真不浅!今儿的这时,刚好是墨公子的献艺,那些客人,看来都是为此来的。” 原来如此,难怪那些人都不怎么看身边陪侍的人,不停的拿眼往正中的台上扫。 我刚要拉了香尘想要惩罚他取笑我,室内光线却陡的变黑,原来几面窗上都垂下了厚重的锦绣棉制帘幕,台周的火把次第亮起,动荡浑厚的鼓点渐响间,一个浑身黑衣的少年从楼上的屏风中转出,直接——落入到台的正中…… 23 初逢灵兽 在憧恫的焰火中心 身影灵动,墨发黑得惊心,还在招式转换间飞扬、舞动。黑衣劲装,显得少年的脸庞更加白如玉,手中的长剑也是浑然墨黑色的,急速的出剑转旋收势中,似乎只有一个影象。 而最吸引人的则是 ——那幽黑胜夜、璀璨酌耀不让宝石的眼眸, 鼓点时快时慢,翻飞腾转的人,黑色的衣摆悠悠扬抑, 淡笑着唇角,用眼光漫不经心的于剑式的空隙, 细细打量着,众人。 如果——不是错觉,我好象,真的感到了他看向我时那深深的一眼…… 正皱眉寻思我哪里可能露出了破绽,可能会让人心疑 献艺锦台的正上方吊着的花簇,突然掉了下来,我心一跳,却迅疾发现好象旁边没有惊叫声,果然,墨瞳淡然的一笑,旋身飞起,还未落地的花簇,就在他一剑之击下,散成漫天花雨,而隐于其间的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子,就那么 ——缓缓的、招摇过世的——向我飞来…… 爆破声响起,几面墙上的灯盏突的火起,大厅复又明亮起来。 ——浪费啊!这么昂贵的裂炎弹,竟然用于为一个小倌烘托气氛?!太…… 很快我就发现自己错了,刚刚还文质彬彬的众人,如今见我下意识接入手中的小巧金牌,都目露妒光,胆寒,我冤啊! 我不是故意的,虽说那个什么墨的很漂亮,可是,我家香尘还坐这呢,我就是有那贼心也没贼胆啊!啊,不对,是根本都提不起兴趣 可还是抬手看了眼牌子,很薄,还有红色的扣结和流苏,却不觉艳俗只觉精雅。 正中是娟秀的刻字,墨黑墨黑的——墨瞳。 是啊,那样的眼睛,估计常人见之难忘,可是比起我家香尘的秋水柔波,明显还是 ——差了很大一级呢!正要跟香尘解释,顺便商量要不牌子还他,我们就走, 台上的少年清亮的声音便传入耳,还有些柔腻, “欢迎两位公子,到墨瞳的‘云墨居’品茶小聚。” 便潇潇洒洒的飞身上了二层,又消失在了屏风后。 啊呦,好大的排场,谁说我们一定稀罕去了?!当然,既然是邀请了我和香尘两个人,去去也无妨,毕竟也是个小美男~(无药可救……) 侧头看去想要征求意见,香尘挪虞的笑了,一副早知你会去的了解神情——我汗,平日里我的表现有那么…… 一层为大厅,二层中间空着,与一层打通的空间,四周是单间的饮食阁层, 三层则为各小倌、秀女接客时的锦绣厢房, 而四层嘛,自然是这种红牌独霸,或是贵客单独预定的场所。 长长的回廊中也是美艳奢华,明珠覆着轻纱一路照着暖暖的辉光。 想不到“云墨居”倒是满素雅清淡的,摆设都是素色,却看的出是都非凡品。 刚刚舞剑的人,已经立于案侧,素手摆弄着成套的精美茶具,碳火壶中的水气氲氖。 什么意思?!明摆着挑衅我家尘尘!!! 先是媚眼抛来,这会又显摆茶艺,分明都是针对他的!——可是,他又不知道,我们是谁…… 我一面气哼哼不爱理睬的瞎琢磨,一面感慨,香尘还真是——很开心的欣赏他的茶艺,很优雅专业的品着他奉上的茶。 美丽的少年大约感到我对他的排斥,轻笑一下道“墨瞳知道今日请两位来有些唐突,只是实在有事相求。” 哦,果然有诡计,哼哼,我们又不是冤大头。 不待我答,某人毫不介意的自顾说着“请公子可以帮墨瞳赎身。” ——还狮子大开口。 我不屑的问“你是不是对每个请来的客人都这么说?” 他倒也不介意的说,“墨瞳是信任公子的为人,才有此求。方才,昏暗中,虽看不到众人清楚的摸样,可是,每个人的气势,我还是感得到的。公子并无任何淫邪之意。而且,您一直拥着身边的心上人,没有将墨瞳看在眼中,便可知公子为重情深情之人。” 呵呵,好小子,灌迷汤?不过还真管用!竟然在我家香尘面前夸我——这心情舒畅啊~ 尤其他还重磅炸弹轰出——“墨瞳并未落籍于此,只是借为落脚,所以并不需要赎金,只求公子庇护,可以给我一个栖身之地。——如今,这的老板已经顶不住一些贵族高官的压力,想要逼我接客了。” 又经济,又可怜,还真是难办。不过,就算你真的有什么企图,又能拿我怎样,一来没谁可以轻易认出我,二来我嘛也没什么仇家会派人来特意监视我吧,除非皇上不死心,可是府中的下人都是他调拨的。我又没限制过他们,就算想汇报也随意……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认真问道“要是继续要你剑舞表演,可愿意?” 他很开心的笑道“自然!只要公子可以保我不需接客应酬,墨瞳自是愿意!” 我满意的搂着香尘笑道,“出来探察,倒是挖到了个金矿。” 他只是好笑的拿眼横了我一眼,你看看,这风情万种的,是小墨能比的吗? 走时我故意又随口试探 “收拾好了,自己去安王府找我,反正我也不怕暂时再多出位公子了。大家也都是各有好处,相互利用心知肚明的,也算公平。” 果然他一点也不惊讶,笑着说是。哼哼,果然没冤枉望他…… 出了那里,又走了些路,也没什么新鲜的发现。只是有一个满好玩的,原来无论男女都挺爱美啊,装饰的衣物,化装的水粉胭脂居然卖的不少。 于是心情大好的想,我倒可以开发些美容护肤品,从内里保养;还有中华的美味佳肴,外国的特色小吃……拿来这里卖,真是——将我们地球的文化发扬光大啊! 恩,还有我府中那些绝顶歌舞伎,还有刚收的墨瞳——天哪,我的资源还真是丰富啊。而且还有我戒指中也带来了很多的科技产品,在此推销的话…… 口水偷流ing ———我的钱途广大啊~~~ 刚回府,送了香尘到“憩香轩”,等着我的小碌子就说是太后想念,让去宫里请安。 我皱眉寻思,再怎么不喜欢皇族,毕竟是我的母亲,还是乖乖回去自己的寝宫,让丫鬟小厮们给换了宫装,带着小碌子和随从们乘飞轿前往。 母后也没什么事,只是听下人们说了前阵子的事,嘱咐我别再小孩子脾气,为了男宠跟皇兄过不去,他这些天脾气举止有些失常,据说连最得宠的妃子私自去见他都被他罚其在自己的宫中禁足…… 我咬着唇听,您哪知道背里的许多事,只是无精打采的应着。母后还很开心我的身体现在很好,可是这回我却心凉,我的母亲连我的心情都感应不到。 出了“允芴宫”,长出了口气,是我要求的太多了吧,至少我的亲人还在,不像燕熙香尘他们与至亲们天人永隔。 小碌子去随宫中的太监去领母后赏赐的东西了,有药有玩物,还真是物质供应充足呢!不过我宁愿自己去赚钱来花,再买些东西给心上人…… 我一个人闲逛,散开神识,想起皇城正中的灵祭台上的宝塔,我现在是成婴期的功力了,不晓得是否可以解些秘密呢? 飞身去了,还未至就已经感到了一种新鲜的灵力波动,是活物,却非修真者,更像是 ——灵兽。 于是一路悄然接近,远处的一根玉柱上有个柔和白色的小身影,竟然是个很小的人,幻兽成年前都只能幻化成五、六岁大小的孩子。 如今这个,一身闪着银色光华的白衣,连头发都是银色的,大波浪卷软软蓬蓬的比自己的身形还长,浑身上下只有眉心一颗可爱的嫣红小点,是醒目的鲜艳。连唇都是淡粉色的,耳朵尖尖好象白玉般透明——是幻兽的熄魅族! ……呜哇~好可爱!!!真是想抱在怀里好好疼疼!!! 我咯咯笑着飘到他的身边,小家伙正抱膝坐在石柱上,一脸的委屈难过——有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教训他! 见了我,警觉的起身戒备,睁大眼睛,还奶声奶气的严肃问道“谁?!” 我也放出灵力现出彩色的灵光环绕,他张大嘴,好一会才问“您,您是邪王令使?”什么?难道,邪王殿的人也是修真者? 只见他恭谨的单膝跪下,右手拿了奇怪的手势斜放胸前。 有些颤抖的问道“不知,可是君上有何吩咐!初淇实不是逃脱成年考验,只是前来圣都向容诺哥哥……请他指点……” 看他这样子,真是惹人心疼!还是个小孩子啊,当下笑道“别误会,我是不相干的,来赏风景的。” 一面凌空盘膝坐下,单手支着下巴笑眯眯的问“干吗一个人在这发呆?有什么烦恼吗?”自从成婴后,我对灵力的驾御能力强了很多,已经可以靠真气的支撑,较长时间浮与空中。 见他小心的咬牙盯着我看不答话, 又想到幻兽身形可聚可散,变化万千,倒有些像奶油,当下,摇了下手腕,可爱的白雾一闪,奶油“唧~!”的欢快围着我转了几圈,它是最贪玩闲不住的…… 果然,奶油很快发现了小灵兽的体制,欢快的饶着他纠缠了一会,突的一阵旋风悬停于我们面前,“唧!”变成了——另一个小,熄魅。一模一样的两个小奶娃娃,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会,初淇是震惊,奶油嘛!一脸兴奋的口水直流,终于 奶油“唧!~~~”的撒娇叫着,边扑过去把初淇抱住了,天哪,好,好经典的画面,这么可爱的两个小宝宝,好像双生子一样,赏心悦目! 最后奶油开怀大笑的拖了别扭的初淇到我身边,不停的边抱着我蹭边“唧、唧、唧、唧唧、唧、唧……”的叫唤,我头晕~ 知道它是想叫我收留初淇,便抱了奶油按住它的嘴,笑着问道“我没恶意的,奶油很喜欢有个小玩伴,你若是没地方去就跟我回安王府玩去吧。有什么困难我说不定也可以帮忙呢!” 小初淇眨眨眼一副很愿意又——难为情的样子,于是,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起抱了,一边夹一个,回了我的随从队。显然,现在大家对我的各种奇怪已经不意外了,连我不知从哪拐了两个可爱的奶娃娃都,视而不见 ——磨练出来了。 回寝宫,将他们安置在我的卧房旁的小暖阁里——我也终于知道了我现在在众侍女小厮心中再没了往日安王的威严,七嘴八舌的喊着“好可爱啊!”一拥而上,将我手中两个宝宝抢了去,一个上前对我道“裴公子下午招了所有的内侍公子们一起用了饭,说是要起用大家……”一个围着我说“燕公子今儿招了很多花匠园丁将府中很多空地划了出来,说是要开垦了种药草……” 哦,他们倒是都很乐得其所嘛!就是我好象是个——大闲人~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我刚刚去了宫里,连晚饭都没赶上,又不想同母后吃,现在虽是不可能饿——只要有晶石补充能量就死不了。 可是习惯是很可怕的!少了顿饭,心里空的慌啊! 干脆决定——自己下厨,弄点吃的! 就这样,在众可以将安王府的房顶震塌的惊叹声中,我挽了衣袖,大义凛然的冲进了厨房。还有很多老妈妈和丫鬟在里面熬着汤啊药啊什么的。 我摆摆手,指挥这个给我洗菜,那个淘米,还有发呆傻愣的那个,倒是刷锅啊! 然后,娴熟老练的切菜烹炒——哼哼哼,我的厨艺可是几十年练出来滴…… 最后,因为是晚上,只弄了碗酸笋鸡皮粥,和几个精致的素菜。又好消化又有食欲,想了想,让人拿来食盒喜滋滋的装了我的成果,拎了在手里,飘摇展袖的就向燕熙的“祈行阁”飞去,一脸笑容的等着看他一会的吃惊神情。 留下跪了一地恭送的人——面面相觑…… 24 初上旅途 燕熙看来是白日里风尘仆仆的与园丁伯伯们一起操劳的有些累乏,早早的沐浴换了长长的睡衫,正坐在桌旁看书。涉水拿了绢布正在帮他拭发,我跳进屋,看见桌子上的用水温着盖着的饭菜,登时眉开眼笑,撵了涉水出去,自己接了他的活来干。 燕熙好笑的接了我的食盒打开看了,香气四溢,热气腾腾。问道“去趟宫,还领了赐宴?”边说边把原来的饭菜推了一边空出地方,摆好。我嘿嘿笑道“晴小公子特为美人亲自动手做的呢!想不到吧?!”果然!难得的——太过了的——惊骇。 只见他想了想,皱眉,小心翼翼的夹了吃了,立刻眉舒目展的道“还可以吧。”手倒是不停……我也忙扑了过去,“留点啊!我还没吃呢!” 边往嘴里塞菜,便含糊不清的把白日的事说了,其实,估计他也知道差不多了,反正我的下人们现在是集体拥护他们,啥消息自动上报,估计是感谢他们把我终于感化了吧…… 燕熙淡淡的也回了“裴公子不宜露面,内侍们大多没见过世面,若真想作些营生,手下须得有个得力的人才好。”连说话也不耽误吃…… 我笑道“早想好了!你猜猜?” 于是相是一笑,异口同声道“莫成攸。”便继续埋头奋斗。 莫成攸毕竟曾经也是个有名戏团的团长,大江南北的世面,皇亲贵族的排场什么都见过。而且能把殷泠这个当红小旦保护的这么好,自也有些手段,若不是祥王派了裴相的暗卫,估计能奈何他的人还真不多。 等到涉水收拾了满桌狼籍,我自去洗了,回来见燕熙正在收拾他的书,笑着过去道“差点忘了,我救莫成攸时还私吞了三哥的不少财产呢!幸好去的早,不然全没入国库了。”扬手将戒指中的贼赃撒了满地,欢呼道“你看,再算上安王府的身家,我也是满富裕了。” 燕熙一把揽了我过去,在身上闻闻嗅嗅,我痒痒的哼道“我用的荷花露啦,没什么香味的。”他也笑着说“难怪,只闻到了一身铜臭……” 我咬牙瞪眼不屈的申诉,“我赚钱的确是因为无聊,可是只有有了自己的经济来源才可以设书院,开医馆,救济穷人……”后面的话却被他吻在了嘴里,虽然意乱情迷的没机会去欣赏他的表情,却觉得那一晚他格外的缠绵…… 第二日,我睡了个懒觉,谁叫昨晚累了个好死不活的折腾了大半夜还一定要亲自交他修真的功法。燕熙早上竟然还神清气爽的出去早早看他的药草苗苗了,留我自己抱被撕咬,嫉妒啊,难道它们比我还重要?…… 不过不知是我的错觉吗?那个根本不大甩我教的功法的家伙,(要不是我说真元救命治病疗效好的没话说,估计他更想睡足了再研究医术去……)好象体内灵力增长了好多,也是,双修本就是双方共同增长的。 香尘一早就在书房忙着,整理了内侍们的家世长向。拒小碌子偷偷告诉我,很多内侍的家人听说我肯放他们的公子出去担当差使,都感动的热泪盈框,托人送了很多银两来贿赂香尘,都被他满脸微笑的收了,存入库中,说是我们的资金又多了一笔云云…… 而送礼的热风——更胜。其实,昨天我还真想过要是我的这一百多个内侍出去开个青楼,铁定打垮其他所有同行,好在,我是善良的人呢! 如今更有他们自觉的交了入股资金,就,饶了他们好了。只是我还真不知道,钱可以这样赚呢,而且,还真不少。 整整一上午,我都跟香尘商量着,还奋笔急书的画了个建筑样式,我就要在湖中心建个将来举世瞩目的水上浮宫——娱乐休闲一条龙服务场所。 看着他皱眉认真思考的样子,还真是——好有魅力啊!是谁说的来着,工作中的自信美人最吸引人…… 一直到中午,用了饭,差不多我的想法也交代清楚了,至于去宫中申请地段公文、找建筑师傅设计精细的构图、雇佣施工队、吸收员工……可就不是我爱关心的了。 回我的寝宫,去看两个小家伙,天哪——这比鸡窝还辉煌缭乱的,是我的…… 满屋的丫鬟小厮来回奔跑着,喊着什么淇淇、奶油,我汗,两个小麻烦精。 我正听他们禀报说什么两个小家伙,变成这个那个东西的躲迷藏,又化成暴风、龙卷风的吹得这里乱七八糟…… ——他们的接受能力还真强,也不惊讶,这个世界的人啊! 却见冷月一脸冰冷的走了进来,身上——还挂着个小宝宝,应该是初淇,抱着他的脖子悬着身子, 因为随后“唧~”的一声,奶油从他的身后探出了脑袋。 天哪,冷冷的月居然也有这种无奈的样子,可惜,我却不敢笑,冷气已经把我周身的人都冻得身子直抖,牙齿打颤。难为两个小家伙了,居然不怕他。 我板着脸道“你们两个捣蛋精,谁让你们瞎跑的?!怎么去缠上冷公子?”一面接过两个小家伙。不小心碰了下冷月的手——好冰!哆嗦…… 初淇一脸可怜兮兮的说:“我们本来只是出去逛花园的,后来我说我的家乡在雪山,奶油就拉着我去了那。而且,很奇怪,冷公子身上有种奇怪的灵力波动,所以……” 奶油也抓着我的衣服“唧唧”的叫着点头。 我嘿嘿笑着跟冷月道“你看……这小孩子不好管,太不听话了……”冷月只是看了我一眼,不待我说完,就转身又施施然的走了。 我一边打一下,笑骂“惹谁不好,去招那个冰块?!要是他发怒了,咱么三个一起吃不了兜着走!” 两个同时的委屈低下头,唉,不忍心看来。 于是抱了出去,边走边问初淇幻兽族、邪王殿的事。 原来皇上的灵兽就是他的容诺哥哥。已经消音几十年的邪王殿最近突然派了令使到灵兽诞生与栖息的“三圣地”,传令说是天下将有变,要灵兽们做好准备,未成年的幼兽要尽快通过考验,然后送到邪王殿经受秘密训练。 据说这次事关重大。 而且,原来幻兽,是终年覆雪的火山口上的植物中孕化诞生的。龙雀是从“蕊炎花”中孕生的,熄魅则是“熄筝果”含孕的,嗜魂妖更绝,是“匐烬草”的露水转化的…… 看看怀里的,想想那日见的小龙雀——大汗,都是植物吗?恩,是花妖草精…… 幻兽成年考验,是要去圣都背临的“楚祁山”中的“仙狐洞”去采“银狐果”和“血蔼丝”,洞中幻阵重重,还有可能遇到守卫的狐妖们,他们的魅惑或是妖术据说是很折磨人的。 而且必须是单独前往,这一代成熟的“熄筝果”只有三颗,还是五百年才长成的,另两个幼年熄魅——雨淋和辉耀前些日子已经去了一直未归,还不知结果。所以初淇很害怕,来求助小龙雀容诺,平日对他最好的哥哥,却被拒绝,因为成年考验至关重要,是不可以有旁人插手的。 我汗,原来是个几百年的妖怪,还在我怀里泪眼朦胧的装小孩…… 想了想道“我同你去看看吧,我正好也闷在这里好久了,早想看看外面。‘仙狐洞’吗?好象会很好玩。” 然后敲了一下满眼星星的某人,不,是某兽道“我不会出手的,顶多壮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总是依靠人,你永远也强大不起来!” 既然决定要走了,心中自是雀跃不已,下午为了安全,把两个小家伙带在身边,到书房又跟香尘筹划,要在走前把要交代的都说清楚。嘿嘿,我捏着手里成型的策划书傻笑着瞧着想像当我的宏伟计划落成时,会造成怎样的轰动…… 香尘已经拉着我的衣袖叫我回魂,指着面前他刚才给我泡好的茶,笑道“再不喝,可就凉掉了。还是不要,我干脆倒掉好了。” 我忙拦住拿来喝了笑道,“比某人泡的强多了。”那个墨瞳倒也够速度,今天下午就打着铺盖大包小裹的来了,我故意刁难,让他住在远离众人的山上小竹楼“疏影阁”,谁知他还是很高兴…… 如今我这府里几个公子了?~好象比安王时还繁盛…… 室内香炉的烟袅袅多姿,香尘合了卷,收了笔道“王爷不是定明早就走的吗?府中的事也交代的差不多了,还是早些歇息收拾下行装吧。”行装倒不必了,戒指里什么没有。 看看天色已经入夜了,两个小家伙也都累了,抱在一起睡的安稳。 便笑道“早知道你的琴棋书画都是一绝,我嘛琴是见识到了,棋我不爱,字还凑和,就是想看看你的画,反正我要出门了,不如画个自画像送我好吧?” 不待他答,就自顾勤快的跑腿帮他准备笔墨纸砚,香尘倒也不推辞,眯眼笑了一下,就动笔画了起来,很流丽简约的笔法,神韵却极聚,没有细致展现他的风华绝代的面容,连妩媚妖娆都淡淡的呈现,长身玉立的人只是笑的很温暖,眼神仿佛是活的一般 ——柔情似水,思念缠绵…… 我心中一颤,其实,我知道他的想念他的思恋,可是凭心而说,我心中始终觉得燕熙是最重,所以,这两天也并未主动亲昵。看着他隐忍的柔波似有千言万语,想起他似乎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真正幸福欢好的感觉,也觉得有些亏欠。 当下,想想,笑道“这题词你也不用费心了,我来帮你写上可好,只是从前听来的句子,凑首歪诗,可不许笑我。” 提起笔来,一笔一笔用心写下 “宝鼎茶闲烟尚绿,幽窗棋罢指尤凉。 吟成豆蔻才绝世,睡足酴醚梦也香。” 又很端正的写了个题目——“念尘”。 我的字虽然当年被四师兄好一痛嘲笑说是这辈子成了名家无望,却也秀美飘逸——只能说他是要求太高,世人眼光不够。如今配着香尘美如烟梦的画像,倒是好看的不得了。 只不过—— 想着原来的作者曹伯伯,这诗句被我拼改成这样,还是用来写成当情书寄私语的,也不知会不会泉下有知又气活过来。但至少香尘感动的泪眼朦胧的,就觉得便是梦里被某老操刀追砍也值了…… 当下吹干了墨迹,收了画到手镯里, 便拉着他凉滑的手将他揽入怀,还是记忆中那样单薄纤细的叫人心疼。笑着说“现在是该 ——梦也香的时候了……” 便抱起他到了上层休息的卧房,下人们倒是都很识趣的一路安静跪礼避开。 我很希望他也能感到那种被宠的感觉,就细心的为他沐浴,擦拭,很温存的吻,从细细洁白的脖颈一直到扯开了衣间柔润胜玉的身子。 香尘闭着眼微微叹息的轻吟,湿了的睫毛,忽闪的颤着,略略张开娇喘的唇鲜研欲滴,修长的腿却情动的缠了上来。 我一直奇怪这么纤瘦的他,为什么一点也不显僵硬,反而身子柔软的不可思议,柔韧的好象可以弯成任意的角度……覆身其上好象是在云端一样…… 看着他,总是忍不住的怜爱,想要好好的保护,想抚平他心中的伤,想给带他最美的笑容……我一面温柔小心的探进他经过润滑抚慰已经轻颤着敞开的通道,一面含住他早已战栗成瑰红的突起,手也缓缓的在他的身后安抚。 全心全意的投入绵绵情意…… 只是轻柔的摩擦,香尘已经仿佛是不能承受着快感般仰头呼吸着发不出声音,前端无助的颤抖着倾泄而出……心中像是被刺痛一样,一面继续不停的进出,一面吻了他脸上滑下的一滴泪——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什么伤害了…… 就这样纠缠的不知过了多久,最后见香尘已经累极,又幸福的将笑容挂上嘴角,我才抱了他去清理,回来一边喃喃在他耳边讲些修行的要诀,一边释放出灵力在我们的体内循环游走,仿佛是比交欢更为接近的合为一体…… 淡绿的光晕,细蜜的在他周身闪现,我笑着说“好好练功,也许你就可以操纵你喜爱的花花草草,可以用它们盖房子,可以用来捆了哪个不听话的人……” 香尘突然睁开眼睛,含笑看来…… 一直陪他运功到天亮,果然他的体内能量也增加了好多,我的木性能量更是不用说,欢快的活跃着。便要他先睡下说不用送了,我用了早饭就走。 香尘很快就呼吸平稳的入睡了。也许是劳累,也许是——体贴。 我还要去向燕熙辞行呢。 他前一日没有怎么休息,也不知道昨晚有没有等我,到深夜…… 我看两个小家伙还没醒,便乖乖的自己去厨房动手做了早饭,带到燕熙那去。 燕熙看起来气色不错,正在风中练习吐纳灵力,长发纠缠着衣衫共同飞扬的,很是好看。 也是,这才是我的燕熙,宽容体谅胸怀广阔,如此的淡定从容,面对本来是对他和香尘都是不公平的事 ——相比之下,同燕熙一起,我倒是更像个贤惠的小媳妇,这还做饭……汗,真是…… 他倒是没说什么,了解的一笑,便连我也不理就招呼饭菜去了。我也赶紧凑到他身边抢食,我昨晚可是满辛苦的,这会可得犒劳自己一下。 想想自己也很幸福,有他和香尘陪伴,都是玲珑剔透、心思柔腻的人,我即不能舍了任何一个,就定要好好相待,不能相负…… 跟燕熙说了要出去,嘿嘿,“仙狐洞”探险,毕竟,那样游历山川,体悟更高一层的境界,才是我现在这种层次的修真者的生活,圈在府中只守着眼前的小儿女情怀,或是涉身入俗世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相信他们明白理解也支持。 楚祁山路程还是不算近的,我只带着奶油和初淇,可能之后还会去临近的地方看看。这里,我不了解的东西太多了。 “邪王令”只有魔劫将至时才会发出,到底,如今发生了什么呢?如此等着瞎想,不如去探察。 走的时候我那叫一个依依不舍,留恋燕熙温暖的怀抱…… 可是,一咬牙!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爱,不是束缚, 而是给彼此自由,都能敞开怀抱,去拥抱一片属于自己的自由天空…… 现在,他们都有了自己的事可以做,那我,也该去找我所要的了。 再说——大汗!又不是去多久,要这么感伤吗?!顶多也就十天半个月的! 加速,飞,愈高愈远……前面天高云阔…… 我带着两个小家伙,在放出“封兽元”的一个速飞型灵兽——疾闪的背上,挥手,向渐小渐远的安王府,圣都…… 这片神州大陆,只有一片巨大的陆地,其他的全是海洋。除了三国,有人和生物聚集生存的就只有东方的小岛,坐落于其上的是——邪王殿。 我们要去的是圣都西面的山脉,远远望去,景色连天,飘渺而模糊。我在风中回首,刚刚升起的朝阳,很柔和妩媚,那个看不到的小岛,在哪呢?又隐藏了些什么秘密…… 看着两个小家伙兴奋的手舞足蹈,心中也是豪气顿生,站起身,衣诀猎猎作响,翻飞舞动的仿佛带着要撕碎的力量,又像是要抓碰那高高在上的天幕,发丝在身后已经飞扬起来。我大叫了几声,也笑着唱了起来 “我——站在——烈烈风中……”一路,西行…… 25 仙洞探密 疾闪的速度到也是速飞兽中快的很的,可是这一程还是飞了偶们一天一夜,初淇奶油倒是很幸福,累了就化成拇指大小,直接躲到我的衣服里睡觉休息,饿了就要点我戒指里的吃的。 我很汗颜的发现那个植物孕生的幻兽竟然还是肉食动物……食量还很大 我收藏的什么烤肉炸鸡罐头鱼……的都被他们给消耗不少,奶油本来是只吸能量晶石的,如今也开始学着浪费粮食了。 好在戒指的储物空间里,时间是静止的,我收藏的食物大多都是刚出炉的,如今拿出来,还是热乎乎、香喷喷呢! 到了“楚祁山”时,茫然的在空中飘荡,才发现……竟然这么壮观!连绵不绝的山脉,哪里有尽头,哪里是边。初淇一脸茫然的说,“只知道仙狐洞的入口是在瀑布的掩映下,可是——这,瀑布在哪里呢……” 我差点从疾闪的背上翻过去,想想,揪起两个小家伙就抛了出去,笑道“搭车也到地方了,后面就自己去想办法吧!奶油会陪你的,不用害怕。”便乘着疾闪调头远去,充而不闻身后初淇惨烈的叫声和奶油兴奋的“唧~~~!” 我没有飞远,只是停在了不远处,倒是不怕他们丢了,奶油和我的感应是不会失的,只不过还是得让他自己面对挑战,至于奶油嘛,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另外,我倒是也想自己探探,也许有些有趣的发现也说不定呢! 念了灵诀召唤,戒指光芒一闪,眼前灰蒙蒙的一片,飘了满满的布丁虫,喂了些灵石粉,又心语沟通交代了要它们给我探察一下,我可不想浪费时间慢慢找。 布丁虫遇土即融,遇石即穿,速度也极快。很多修真高人星际旅行时是离不开它们的,因为往往灵石会消耗极大,供应不上的话可能下场会很悲惨。布丁虫正是探矿最好的宝贝。 不多时,它们就相继回来了,原来共有三个瀑布,不过只有一个瀑布哪里灵脉极丰。好象还有很多生物。估计不会错了,仙狐族在这里已经有几千年了,想来必是占了有利的地势环境。 还有几个探得比较深入的布丁虫发现,这个星球的能量场很怪异。核心似乎有极强的能量。灵压太强,它们都无法接近。我想想,也是,这个世界的灵力厚密的不可思议,看来,还真是很特别呢。 收了布丁虫便直飞而下。山峦秀峰在身边呼啸而过,都是气势磅礴。云雾仿佛就缭绕在身侧——看来,他们两个找来,还真得花些功夫。 水声渐盛。当我远远看到从耸入高空的山颠上倾泻而下的银色水帘时,水落的声音已经响若惊雷。山涧是个很大的水潭,上面很厚重的水气,估计是击打形成的。 半山腰,还挂了一条美丽的彩虹,在阳光下,奕奕生辉。山上植被繁茂,还真是美如仙境呢!狐狸真是会享受啊! 降到洞口的高度,水势的压力已经很难靠近,我只得收了灵兽,咬咬牙,启动涵璧链的防护阵,急速冲入了水帘。好厚的水,好重的压力,水隔着灵气砸在身上竟然还这样疼! 等到进了洞,我忙拿了颗灵石吸了,补充些灵力。进洞就有天险相护,天知道后面还有些什么,我必须保证最好的状态。 调息片刻才开始打量洞中,洞壁竟然都是五光十色的玉石,地面都被涧水淹没,丝丝的冒着寒气。头上很多形态各异大小不一的石钟乳,也都是玉石一样的剔透晶莹。滴答的水声在寂静的洞中错落迭起,仿佛仙乐般清妙。 我正站在一块突出的玉石上,从戒指中随便取了个小物件扔了出去,果然,遇水即化,成烟……看来,得用飞的,连滴水估计也是有腐蚀效用的…… 涵璧链的防护灵气阵,我少输灵力开启着,一路边散灵识边向洞里飞去。 很长的通道,灵识探到了尽头,该是出口了吧。急飞而至,竟然 ——是一个极大的晶石雕像!我飘在空中远远望着,好象它的一个眼睛都比我的身形还大……侧卧的银色狐狸,火红的双眼,竟然是摄魂石!我忙运功护了神志。 狐妖最擅长的是魅惑、幻术与对植物的操控。果然这个雕像就是第一个关口。内裣心神,只用神识在雕像的脚边发现了一个一人高的出口,急忙闪身进入。 狭长的通道,很低很窄,几乎踮起脚来,就能碰到避定,黑黑的没有光线,我小心翼翼的前行,也不知走了多远,忽然灵力波动大现,竟然是幻境。 周身景色已变,是安王府!伸手摸去竟然都像真实的一般无异。走了几步,没有束缚,根本不同刚才困于石道。 美丽的绿树飞花,香尘的琴音渺渺传来,燕熙正从一处山石后转身出来…… 想不到,竟然是我心中的所想念的一一展现。幻阵若破,必须要克服心中的幻觉,或是击破阵眼。我正踌躇间,燕熙竟然已经含笑向我走来,天哪,本能的想要扑过去抱住他,可是 ——他是假的!我不住提醒自己,闭上眼睛 我——最讨厌有人欺骗我。掌中暗运灵力,睁眼的瞬间向燕熙的幻影击去,竟然还有真实的反映!!! 就见“燕熙”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满脸痛苦的神色,身形一点点扭曲着——消失在了灵力狂暴的旋涡之中…… 心中还是不自觉的抽痛 ——一旦心中有了最为重要珍贵的人或事物,他也将不可避免的成为你的弱点…… 我强行调息了灵气,现在可不是分心的时候,再睁开眼时,景物又幻,桃花落如雨,香期清甜,是——师傅。还 抱着似乎只有婴儿时的我,他笑的好开心,用手轻抚我的脸道“暄儿好漂亮,长的好象妈妈呢……” 那是,心底的记忆?我,幼时记在脑海中的?你,不是说我是捡来的弃婴,不是说我们相遇是偶然的意外,不是说不要再怀念那些不属于我的…… 过往一幕幕的在眼前展现,泪,盈湿了眼眶,小时侯对我的温柔宠溺,长大后的越渐疏离,还有,我没有留心的,每一个回转咒生效的十年期限时,你来看我时,渐增的疲态与虚弱……是,你,百年功力换来十年重修的机会,重塑的元神,才经得住这时空的穿越,才融会的了,这——不知是谁的身体。 我不是他,我只是晴暄,为什么要——骗我…… 这里的亲人,我感觉不到心的温暖,因为我们的灵魂,根本就没有交集。 心神,在瞬间迷惘,我是谁呢?你,又是谁?师傅! 就在迷失之际,胸前的暖玉忽然柔光一现,将我包围,眼中的迷雾渐清,幻阵,我还陷在其中!忙聚满了灵力向四周击去,心神——一片空灵。 光线扭曲间,是传送阵的灵力波动。离开的瞬间我看到了幻阵的原貌,就像万花筒一样,千千万万面镜子,千千万万个我,千千万万个世界…… 重又回到了通道,继续向前走,终于到了路口,进入的是一个黑得没有一丝光线的世界。拿了一颗照亮的明珠,光线都淹没在一片幽抑的虚空。 灵识探不到边际。 我停身站住,想起师傅说过,真正的黑暗是让人绝望的没有边际,可以吞噬一切的光线,唯一的出路,是心中的星光,指引着,找寻自己想要去的方向…… 悬身而坐,沉心神入紫府,内视时发现元婴似乎稍微凝实了一些。还在沉睡中。 于是再一次试图将心神附入元婴,竟然成功了!。睁开眼(是元婴的眼睛……) 抬头是悬于周身灿烂的星辉,仿佛是一个微型的小宇宙,五行灵质如同繁星一般在周身绚丽的闪耀,散乱分布。远远的都是黑色的如同星空,这就是内府的景象吗? 我稍微伸展,元婴还很稚嫩,真的就像个婴儿,非常的柔弱。 只是微微打开身体就牵动了周身一阵阵的灵力波动。现在元婴还是裸露的,要自己用灵力来编织心甲护体,心甲成功之时就是踏入驾御期之日。 不过,低头看看现在的元婴嘛!也是男的,看来修行中受到肉体的限制还是很多的。不管我到底是谁,是男还是女,只要记得我就是晴暄,记得去珍惜我所拥有的,所爱的,就 ——不会再迷茫…… 我的元神水性重,所以元婴也是水嫩嫩的,周身是土、木、金的灵质,能量依次减弱,最外面环绕的是火性精元。随着宇纳神功的运转而波动。 抬手依次吸入了几种能量进元婴体内,顿时仿佛心神最直接的补充到了最为纯净浑厚的能量,畅美异常!元婴的肌肤上也隐隐的光华初现,覆了一层柔和的灵气罩护。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就这样默默的体悟吸化能量,直到感到到达了极限,看来元婴现在所能承受的只有这些,便将周身的其他五行能量按师傅教过的五行天幻集灵阵排列,彩光如带飞舞穿行,细蜜萦绕,点点灵质在闪烁间凝集,直到最后全部的布好成阵我才收工。 盘膝坐下,成婴后最大的好处就是,哪怕肉体没有继续修行运功,元盈也会在紫府自行修炼,吸收灵力淬练元神。 周身的灵阵缓缓运转启动,元婴与之不停的交换着最精粹的能量,我放心的收回了心神到肉身,只见彩光斑斓,小巧的元婴圣结庄严的盘膝悬浮其间,手捏灵诀…… 心中的星光是什么?梦想?爱?…… 我的方向是什么呢?我的出路在哪里呢?小时侯说,我要变强大,守护我所爱的人,那现在呢? 一样的,我想要能够带给——更多的人幸福。 包容、理解、奉贤、成全、信任…… 在这世间,没有谁真的独善其身,真正脱离了人们的修行者,往往在亿万年的孤独寂寞中,疯狂的选择了自我结束;滥杀,牺牲别人来收集能量的修真者,多在渡节时灰飞湮灭;只是一味想要成仙的人,往往体味不到更高的境界…… 真正成功的人,都是心境澄澈,博爱,慈威…… 想思间,心中豁然,原来,还有一条路,不需刻意找寻,当融心与宇宙最本初的规律,它,就会自行展现,原来,还有一种修行, ——就叫做,道法自然。 再黑,乃至虚无,只要我也是非,谁也吞不了谁,却可以——共存。 坚定的睁开眼,淡笑着前行,一样是未知的可怕的困扰,一样的好象没有尽头,我身在其中,尽在其中…… 些微的光线在前方出现,是——出口。 26 狐族幽谷 想不到自己这次收获还真不小,修为提高了些,又在这种巧合的情况下发现了从前未注意过的事情,不管怎样,我以后一定要探究明白!呵呵,当然,也还探到了些宝。 走出黑暗便见很宽广的一片洞府,上面是空的,露天。只是灵气灵阵共同缭绕着,一层层遍布在其间。光线不是很好,看来只有晚上时,云雾才会散去,让月光照下来。 玉石山壁上本是长不得什么植被的,可是这里,却处处盘攀着血红色的细如丝长约3尺的“血蔼丝”,还带着露水,闪着荧光。 初淇说,幻兽的诞生地因为是雪山内蕴地火岩浆,所以冷热、水火两种极端属性的能量都被植被吸收,而能够保证它们共存的就是月光中的阴柔力量。 仙狐洞的“血蔼丝”是吸收月光而生,刚好可以平衡幻兽体内灵气的冲撞;而银狐果,则是补充灵气增加幻力最好的物品。 看来我运气还不错,既然碰到了“血蔼丝”自然是不能放过,嘿嘿,我体内刚好也是五行能量都聚,虽然已经通过元婴将它们排布制约平衡了,可是,危险还是有的,这“血蔼丝”我也有在记忆晶石中看过,有一种归依同化五行能量的效用,只是不知要如何使用。 当下毫不客气,取了涵璧链中的几个玉匣,装了些“血蔼丝”,毕竟是千百年的精华,想要长成熟很不容易的,每个幻兽只能取一棵用于自己成年化形时所需,所以说我已经是 ——很过分了…… 那下面的路呢?神识探来,四周与地下都是死路,不会从天上飞吧?! 当下又昭了几个布丁虫给我挖地道去 果然有结果,原来有一个出路隐在一面幻墙后,幻墙多是防御与幻形阵结合而成的,破除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了解阵法就好,现在真是感谢二师兄让我见识过那么多的希奇古怪的阵法,嘻嘻。 不过还有个密闭的石室好象很久没有人去过了,里面灵力很怪异。我想了想,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要是万一有什么宝贝,过门而不入,不是得悔断肠子?! 当下指挥着布丁虫们给我轰轰烈烈的挖了条地道,又打了个“破灵诀”,就兴冲冲的闯了进去。果然、没来错! 虽然是空旷的石室却,正中浮着颗银色的——灵兽内丹!!!看那样子成分,估计得是个千年道行的,而肉身化毁后在次估计也悬停了有个几千年。所以灵珠有些暗淡,但是不影响它的本质纯净,只要日后在输入灵力便好。这可是炼丹或是制器最好的材料了! 以前我一直不想杀生,从没收集过,这会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天哪!我好期盼制器期快快到啊!!! 复又掩了这里将灵珠收入手镯后,就美美的笑着找到出路打算离开了。这一段还算太平,只是普通的山石洞,有些喜阴的植物长于岩缝间。前方是白光,我急速冲了过去,吸入新鲜空气,真好啊!再也不想钻什么迷宫地道了…… 忽然一个少女清亮娇腻的笑声传来,看过去,原来是一个山谷,鸟语花香,林木葱郁。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孩就坐在树枝上好奇的打量我,问道“新闯关的幻兽吗?好奇怪的种族,不过很漂亮啊!” 容貌绝丽,娇柔的神情和语气,再配上浑身自然的散发出清新的魅惑气息,我热泪盈眶 ——我终于见到传说中的狐——狸——精了!!! 不过,她什么话,偶是人,不是兽!当下吐吐舌头也不理她就飞身入空中去探察,四周群山高巍,云雾天然,又灵气浓郁,掩饰这一片悠然的谷地。好象远处来来往往走走停停很多人,啊不,是妖影,呦~进了狐狸窝啦! 那个小狐狸精显然不满意我的态度,也飞过来,她是赤着脚的,白嫩嫩的上面还挂着一串银色的铃铛,闪光耀彩的,飞起来时叮叮当当的也满好听。 “为什么不理我?!要不是为了等你这只笨幻兽,我才不用来守洞口呢!听说今天还有‘天玄谷’的鹰哥哥要来呢。”口气娇柔不满的问道。 我笑了一下鹰哥哥?不会是老鹰吧?!难道妖怪之间还经常来往的啊!那我可真开眼了。当下笑道“本公子是来旅游玩的,你只管等那个笨笨的,笨的可以的小幻兽吧!我可要去看什么鹰哥哥了……”说完就要飞走,却被她吃力的拉了袖子, 睁的提溜圆的眼睛看着我,研究半晌,突然就尖声叫了起来“啊!~~~爷爷!爸爸!妈妈!快来救多多啊!有坏人闯入谷了!!!……” 我、我,浑身汗如雨下,你叫那么大声干嘛啊?!耳朵都聋了!还那么凄惨,好象我…… 正在我急着要掰开她的手的时候,突然感到急速涌动的气流铺了过来,天哪!变态,谁用这么大的树根砸人啊!还、还好象是活的一样,像是蛇,砸不到,立即气势一柔就改为要缠过来了, “快放开多多!”我侧目,是个金灿灿的少年正立在一棵巨树的上面,怒目而视。 放开?是该她放开我才对吧?!当下为了躲避树的缠绕,只得抱了多多就急速也飞了过去,身下又多了几条缠绕蛮横的长长树的枝条在那叫嚣舞动,看着就怕怕,我斗不过它们,还斗不过你吗? 当下,便欺身到了那个金子似的小破孩的身边,原来是金色的长发啊,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的舞动间又有种流水的柔顺光华,一身金丝绸带的衣服,只有肌肤是白的如雪,唇是淡淡的粉红色,连愤怒看向我的双瞳也是金——色的? 哪跑来这么一直奇怪的狐狸?! “喂!你们狐狸都不讲理的吗?!我哪里看像坏人?”一面说,一面将怀里的小丫头推了出去,竟、竟然还抓我的衣服——然后就是“嘶”悲惨声音,让我这件衣服彻底寿终正寝了……我咬牙切齿的看看自己被撕了长长一条口子的外衣,里面的白色内衫已经羞答答的显露出来。道“看清楚是谁不放谁了吧?” 那个金色的狐狸刚要接话就听的远处一个威严的声音道“燃焰!不得无理!” 咦?我抬眼望去,领了一队“人”,浩浩汤汤走来的那个仙风道骨,长须飘飞的,老头是只——老——狐狸精?!我还以为狐狸都爱美呢!瞧瞧那个小丫头还有那个什么燃焰的,多么的有祸国殃民的材质天赋啊!原来还有幻身成这样的~ 我好奇的看他们慢悠悠不失风度的飞近,这么排场不是特意欢迎我的吧?正在我打量到他身后第二十一个女狐狸精暗夸,终于有个妖艳型的了,瞧那些一个比一个清纯一个比一个飘逸的,同他们一起,反倒我更像妖精…… 那个老头终于很客气的开口了“不知这位道友来我们‘隐源谷’可有何事?”我也只好客气的笑着回了“没什么,送一只小幻兽到了楚祁山后,我就自己出来转转,也没想道会来了这里。若是不欢迎,我这就走好了。”我可懒得惹麻烦。 老头却忙拦了说“请别误会,多多是小孩子不懂事,没见过外人才会惊慌。我们是因为感到道友您的身上有很重的我们狐族的气息,才特来求证。” 狐族?难道我还真是狐狸精也?!不对,应该是刚才的那个灵丹了,好象和眼前这群狐狸的能量波动还很像呢。虽然舍不得,可是看着他们热切期盼的眼神,啊~狐妖的精神感染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强,只得心中小叹一下,取了灵丹出来,谁叫我是好人呢?! 老狐狸见了灵丹瞪大了眼睛,胡子也吹飞了起来道“是、是先祖的内丹,怎么会……” 我不待他们问便淡淡讲了下刚才的经历,又道“本来是你们狐族之物,便还给你们好了。” 老狐狸一脸激动,不能不要又不好意思白要的尴尬僵持了一下,我看了就抛给了正好奇看着我满目星星的多多,笑道“小丫头,给你了,算是赔罪刚刚吓到你好了。” 老狐狸也狠下了决心认真的道“实在是多谢这位道友,日后若是有需要,我们狐族一定尽力帮您完成一件事!” 一般精怪修真都是很不容易的,聪明的狐狸算是其中成功的概率比较大的了,也还是不很繁盛,所以他们都是十分重视可以信得过的人类修真者,以便可以在功法方面讨教。可是人类很多都会贪图他们的功力,因为精怪的内丹对修行的帮助极大,因为被信任的修真者背叛而死的精怪也不在少数。 所以,他们都是很重视承诺,更很珍惜对他们没有企图的修真者。其实,我一直觉得精怪很可怜,本来起点就比人类低很多,修行起来困难险阻无数,一直也是很想能帮他们的。 看老狐狸这样郑重,心中还真有点酸酸的,都不容易啊!当下也收起了心中的荒唐念头,什么骗几只狐狸精去我要开的店里表演赚钱之类的…… 老狐狸见我点头应了,很高兴的热情招呼道“那不如请道友随我们去清心殿小坐,品些灵果,算是我们的欢迎与敬意可好。”反正也没什么事,奶油它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去转转也好,就随着众人去了。 路上我偷偷问了多多幻兽考验的是,小丫头一脸兴奋的说“放心好啦,狐族从不伤害它们,只要有时间和耐心,最后就是放水也会让它们过关的。”我汗,这样也行…… 原来在洞中取了“血蔼丝”后,洞口会有小灵狐接应带其去几个成年灵狐布的阵里,(如今由于多多要一起回去,只得留了另一只狐狸等奶油和初淇。)灵狐的身上都带着银狐果,幻兽无论使用什么手段,只要取得一只灵狐身上的银狐果,就算过关,其他灵狐的果子也会送给幻兽,然后就送其出谷。 我点点头又问道其他幻兽,多多歪头想了下笑道“已经有两个龙雀、一个嗜魂妖和两个熄魅通过考验了,据说是要回诞生地,会有令使接它们去邪王殿的。” 只是——那个燃焰一直很小心的戒备着我,恐怕我伤害多多,所以我也就没兴趣再问了,好在欣赏风景也不错。 树枝缠绕成小楼阁,精巧雅致,上面还开着各色小花,蔓藤攀成的亭廊,还有到处垂着的秋千,小狐狸的身影在其上穿越闪过,水上有花船,很多漂亮的小狐狸精们一边玩水一边嬉笑……还真是悠闲的世外桃源啊。 清心殿很气派,参天古树的枝条盘拧着,厚厚的叶,几乎透不下阳光,清新干净的木制小桌椅,我找了个舒适的位子坐下,多多立即就蹦蹦跳跳的端了一小竹篮的银狐果给我,我汗,还真大方,倒也不客气,吃了一个,清心爽口,灵气很丰盛,当下就把胜下的全拿玉匣装了收起来。 瞪了眼惊讶的多多就怪声怪气的道“有什么好奇怪的,节俭是美德,我一个人吃多了浪费,而且,好东西要大家分享,我可还得留些给我家的娘子呢~” 哼,小破丫头真好收买,刚才不知谁说我是坏人,这又有像个胶皮糖似的粘我不放…… 多多掩嘴笑了,又给我调了杯银狐果酿的酒汁,甜甜的倒也好喝。看的某只金狐狸直眼气,据多多偷偷透露这可是几百年才酿得成一坛的,我也神秘兮兮的拉近她道“我一个下午就能酿好一坛给你,你告诉我秘方好不好?” 这可是好东西,很适合燕熙香尘他们初入修真的人,尤其香尘,真该让他来跟狐狸们交流学习一下控木的经验,回头把我家的花园也重新折腾一番。 多多一脸不相信道“不可能的!长老爷爷都做不到呢!不然,这个‘淬蜜’也不会只拿来款待贵客了!”又转转眼珠笑道“不如我们打赌,若是你输了,就带我出谷玩,要是我输了就不跟你出去了。” 我砸了她脑袋一下,“便宜都让你占了!不过,没问题!”反正我赢——定了! 坐在上手的老狐狸见我们两个在下面叽里咕噜的只是皱了下眉,就侧头望天好象是在等待什么似的,不理我们了。还真是大度,就是那个燃焰一副我欠他几百万两金子的表情……我哪得罪你了?你家多多我又没有勾引的心思…… 多多很快就回了,拿了不少材料和又一大筐银狐果,喜滋滋的教我怎么制作,我汗,小狐狸没准备酒坛,干脆拿了涵璧链里的那个丹鼎——虽然有点委屈它…… 装好材料,盖了鼎,收到戒指的异时区,阴阴笑着将时间比调大,我就不信酿它个一千年还不成功, 现在是正午,定的是晚上时间到限。 正在我们击掌欢呼时,突然一个黑影在眼前闪过,伴着桌椅碎——掉的声音。只有眼前漫天的 ——羽毛?!…… 谁这么暴力?!高空失坠?!死了没? “鹰哥哥!”多多叫了一声就去扶那个坠地的身影,已经化成了人形,也是个少年,长长的黑发狼狈的披散着,眼睛是很淡的褐色,高挺的鼻子,紧紧抿了唇,呦~妖怪果然都不错呢!酷酷的小帅哥——除了出场意外了点。 燃焰却突然用极为痛心疾首的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你,好你个鹰宗,竟然把她给带来了?!” 我顺着他诡异的目光看去,竟然是个——猫女?! 黑色的紧身衣,明明成了人形,妖娆的魔鬼身材,脚尖轻点的立于殿外的树颠,只是竟然 ——还有猫耳朵,毛茸茸的,汗,虽然很可爱,可是那一脸阴郁的表情,嘴角邪恶的抽笑,目光冷冷扫来,~~~抖,好有个性的妖怪啊…… 27 愉快回程 不由分说的,黑色身影已经扑了过来,直取——燃焰! 他惨叫了一声就向相反的方向逃窜了出去,可是猫女极快的在殿间的柱子、桌子上轻点了几下,悄无声息轻盈的追了过去,果然,这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燃焰没跑了几步就被逮到了,猫女拉了他的衣服狞笑着说道“燃焰哥哥,该不会是忘了喵咪了吧?!”一边扯着他就往殿里——拖…… 解气啊!刚才谁跟我威风来着?这会怎么还败在个小猫咪手上。 最为不可思议的还是,殿中的众人,根本视而不见的样子,鹰宗礼貌的跟老狐狸行礼说道“狐长老,我们谷主让我来同您商议,如今邪君广发邪王令召集各方精怪,似乎这次真的是事关重大,不知我们两谷是否仍然置身事外?” 耶,难道这两个妖怪谷是不听邪王殿调令的? 狐老头好象还在思索并未答话。喵咪却已经拖着一脸菜色的燃焰回到了清心殿。我用手肘碰碰多多问“好象喵咪很喜欢燃焰的样子,难道,这个,那个——不同种族还可以通婚吗?”总算还是问了。 多多正在嗑她的银狐果,一听之后,一下子喷了出来,边咳嗽边偎到我怀里笑道“喵咪姐姐刚刚修成了人形的时候,好象练功出了岔子,神志不清的晕倒在我们谷外,是偷溜出谷玩的燃焰哥哥捡到了她。可是我们隐源谷只有狐族聚集,在她醒来后,长老就要将她送到了天玄谷,当时她神志好象不清,不要和燃焰哥哥分开,还拉着他不放,说要以身相许做他的新娘,哥哥实在没办法答应了,她才乖乖的离去。” 我看了眼得意的喵咪正拉着燃焰走向老狐狸,眯里眼睛,冷冷的说道“长老,您这回不会再阻止燃焰哥哥娶我了吧?”长老明显的抖了下,目光躲避中…… 哇,好有型的姐姐,这么威风,连老狐狸都怕她! 多多又凑道我耳边道“姐姐去了天玄谷后,遇到了那的一位功力深厚的猫仙阿姨,一直很疼她,她的修行也很顺利,功力增长的很快,只是,神志好象还有问题,时好时坏,现在是可怕的喵咪姐姐,谁惹她都会被她在脸上留下些伤疤……好的时候,喵眯姐姐是很温顺可爱的。” 我胆寒的看着那个正仰天长笑的猫妖,好象燃焰就是她手里的一条小鱼一般,生命脆弱的可怜……原来还是——双重猫格…… 却未见到那个卑鄙的金狐狸听到我和多多的“窃窃”私语,竟然眼中精光一亮,突然喊道“喵咪不是你不好是我心中实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喵咪不屑的冷哼道“上次你说我们种族不同,我把狐长老说服了;上上次你说你要等五百岁才能成家,我又多等了那么久;上上上次你说你命不长……” 燃焰却一脸严肃的打断道“这次是真的,我喜欢的——是男的。” 我正往嘴里扔果子吃,听了他的话差点噎死,原来妖怪世界也时兴耽美来着啊!难怪他们的后代妖丁越来越稀薄。 喵咪危险的说道“我怎么以前没听过?隐源谷的203个公狐狸我都认得,谁敢抢我的夫君?!有种的站出来!” 哇类,怎么感觉有点像强盗去抢压寨夫人时的气势,好可怜的小狐狸…… 可是,很快,马上,我就不这么想了,那个死狐狸一脸深情的望向我道“小红,我对你是真心的!就算不能长相守我也……” 还没等他说完,猫爪已经伸了过来,不要啊!好锋利的指甲!毁了容就是我家燕燕尘尘不嫌弃我,我也会自己没胆跟他们共同见人的!!!!~ 死狐狸,居然管我叫什么小红,不过是因为刚刚外衫壮烈牺牲后,我随便又取了件水磨纱的暗红色长衫穿了,让你取的俗名字!!!啊,不对,现在不是这个问题…… 我一边飞快的闪躲,一面暗骂——竟然拉我当垫背的,啊,气死我了,我可没有怜花惜玉到任其追杀而不还手防卫反击的地步,要我看来那种人不是伪君子就是——白痴! 当下聚了灵力向她辟去,可怜的猫咪就在五彩的光芒闪动后,轻哼了一声向后飞去,当然我还是很善良的人,不同于某些无耻的妖,所以,灵力化为飘带,缠了她,轻放在支撑大殿的一个树根边,让她靠着坐下。 我还没来得及欣赏众人惊骇的表情,和我自己竟然灵力有了不少增长,只是微运灵力就有这样的效果,就 ——被那边的猫咪彻底折服了。 她没有生气,也没有发怒,茫然的眼神闪过之后,突然就、就——水灵灵的眼睛睁的圆圆的,一脸无辜与——纯真,道“燃焰哥哥你没事吧?喵咪没伤到你吧。呜呜,都是我不好,总也控制不了自己,你你,说的是真的,你喜欢——他?!” 天哪,这就,换了?那哀求的、可怜的、无助的、……目光看向我,让我觉得自己好罪恶啊!挨了下打就将性格又转换了?现在的她简直就是——好可爱的猫宝宝。 就在我要扑了过去,好好安抚一下时,已经有个人,不,是有只狐狸抢先过来抱了我道“喵咪我不能再骗你了,也实在是离不开小红!”又忙低声悄悄对正要运掌辟开他的我说“帮帮忙,你也不想让她沉迷下去,错一辈子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间,这帮忙是对还是不对呢?可怜的猫咪就已经委屈的掩面哭着跑掉了?!身后我这才看见,还、还,竟然还有个茸茸的尾巴,在飘摇…… 石化中,还是个不完全化形的猫妖? 我一面挣开某只妖狐的手臂,一面绕道他身后瞧了一眼,没有啊……看来,还是少数啊!那只狐狸已经又一副臭脸摆来,我也回瞪一记眼刀。 帅帅的鹰宗居然笑了,道“还是你有办法,我就实在缠不过喵咪可怜的哀求,带了她来,谁知她一到隐源谷就兴奋过头,换了性格,直接在我身上就是几下暴打,害我差点摔死!以后再别让我总当你们的信使、她的坐骑了。” 原来是这样啊…… 经过这场风波,狐老头倒是想好了,对鹰宗说,“我们隐源是再不会参与世间的事了,当初先祖就是伤心之余才会避在这里。你们天玄谷的精怪难道也都忘了吗?从前若不是潋后娘娘照顾我们,也许我们早被那些所谓的什么人类的英雄捉去炼丹了,想不到他们最后连娘娘也逼死了,我们狐族是决不会再参与维护人类的行动的。” 啥?潋后娘娘,和她有关? 鹰宗得闻后说会回去告诉谷主的。狐老头又命他随人下去取些银狐果带回去。 我又回身问多多“你们难道还和潋后娘娘有渊源吗?” 多多还未答,狐老头就接口道“不错,先祖是九尾灵狐,一次受伤为娘娘所救后就一直跟随娘娘,共同对付魔物们,谁知最后弈神尊上却为将领们所迫杀了娘娘,先祖也伤心之余离开,带了我们狐族隐居于此,因为有娘娘传给的功法,我们狐族一直修行还算顺利。” 我想想问道“那邪王殿呢?为什么灵兽们听从吩咐,你们却不理呢?” 老头淡淡道“灵兽是弈神尊上的侍从,邪王殿是尊上散功前收的一个弟子的后代一直守护的。与我们无关。” 点点头,众说纷纭呢,历史果然是可以化为无数种说法传奇。但至少有一点,娘娘很受爱戴…… 不过,我也没了在这呆下去的兴趣,看来,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如此的大动干戈,还有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似乎,只有去邪王殿探察才有结果。恩,以后得找机会去一下了。 为了等奶油和初淇,我就在隐源谷一直又煎熬了七、八天,那日我酿的酒不知为何竟然清醇纯净的比他们自制的好了不知多少倍,所以我后来又酿了不少坛……汗,也不知道他们的银狐果有没有被我用光…… 当然了,我自己也收藏了好几坛,回去给我的燕燕和尘尘,啊!好想他们啊!这几天我过的好惨哪!那个喵咪时好时坏, 坏时追杀我和那只死狐狸,好时就可怜兮兮泪眼汪汪的再来确认她的燃焰哥哥,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于是那只死狐狸就天天过来缠着我,亦步亦趋的跟着,一旦发现敌情 ——躲在不知是哪棵树后,那个房顶……的喵咪就立刻要双双摆出甜蜜的幸福样子。 一次我实在受不了了,对燃焰吼道“你只死狐狸!去死吧!我不陪你玩了!大不了你娶了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那么喜欢你……” 可是看着一脸兴奋跑出来的刚刚在桥下偷听的喵咪就,条件反射的立马换了柔情似水的眼神望向死狐狸,他也机灵的装做不知道身后刚刚冒出来的喵咪,不停赔笑讨好的说什么亲爱的红红,千万别吃醋,不然要是没了你,要我怎么活啊之类的…… 好肉麻,好——恶心啊!!!什么眼神啊你?!有个语气给她听就好了!这么看我受不了啊!!! 然后在某猫走后,我摆出一副恶寒的表情,他也直接收了下面几百句还未出口的话,哼了一声甩了下金光灿灿的头发,看向猫咪离开的方向,长出了口气…… 我鄙夷的也是一哼,什么家伙,变脸速度跟我有一拼,转身去找多多玩, ——那个死狐狸居然还跟着……果然还没到多多的树屋,猫爪已经如鬼影般又向我们招呼而来……这些天不可否认的,我的反应、危机意识、对灵力的掌控和治疗能力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唉!~还真像是魔鬼特训啊! 所以,在鹰宗走的那天,我差点没兴奋的满山放火,靠着那只死狐狸笑的叫一个甜哪!死狐狸也把我楼得特别紧! 一直到抹泪趴在鹰哥哥身上离去的猫咪,已经飞入长空化为小点时,我这叫一个热泪盈框啊!这些天脸都变的快抽筋了! 死狐狸也兴奋的大叫着解脱了,还直接抱着我转了一圈…… 结果就是,两个人,不,是一人一兽意识到之后,又迅即分开,相对冷哼了一声,终于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再见初淇时,他看来神色还不错,听说这个笨蛋小家伙还不错,居然顺利过了前两关,只是第三关时,在黑暗中一直转着出不来,最后守在洞口的灵狐受不了了,进去把他揪了出来,直接扔到取银狐果的阵里。 还好,用了化形成风,折腾了半天还是卷到了一个果子,所以 ——过关! 奶油一见我就兴奋的“唧!!!~~~”的扑了上来,不知道那个狐狸是不是也反射神经出了问题,一把拎了奶油将它扔了出去,然后把我搂到了怀里。 可怜的奶油银色的长发挂在了树上,眼睛湿湿的,粉嫩的小嘴张着委屈大叫“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听的人好心疼! 于是 新愁旧恨一起算,我直接运了灵力,就将某只狐狸击飞出去,远远的听得轰的一声, ——糟了,好象打得太大力了!不过,估计死不了…… 然后就畅快的大笑着抱了两个小家伙与众狐狸们道别,多多抓了我的衣服道“红红!!!~~~你带我走吧!我好想出去玩啊!!!……”那哭的叫一个撕心裂肺,鸟兽皆惊啊!!!最后被狐老头抱走了,哼哼,算你老头做件好事! 然后在众狐狸的相送下,七转八绕的终于又从一个隐秘的山洞出了谷,外面是一片平平的谷地,很多鲜花野草,很清净,我放出了疾闪,一边叫它快些起飞回程,一边跟地面的众人挥手……小多多还手舞足蹈的扯着老狐狸的胡子哭闹…… 可是,就在半山腰时,一道金色的身影从山上扑了过来,落到了疾闪身上, “死狐狸?!”我大叫。“你怎么来了,下去!”作势要踢…… 那只死狐狸居然抓住了楞住的初淇挡在身前,开怀大笑道“我都说了离开小红我怎么活啊?!” 我在风中恨恨的把脸前挡着的发,拨到两边道“分明就是想出谷玩,还用这个破借口!” 难得的他也会脸红道“你试试在一个谷里闷个几百年看看会不会疯掉……” 疾闪已经飞离了山涧,刚刚穿过那条七彩天幻的彩虹,风渐大,雾渐厚,云渐重…… 我和死狐狸瞪视了半晌,终于不得结果,奶油已经爬到了他的身上,揪着他的金色头发,“唧!唧~唧!唧”的叫着要他放下初淇,阳光下纠缠在一起的金发银丝,都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让人难以直视,我恶俗的想,不如以后我的店就叫“金银宫”,啊不行,这浮在水上,会沉的…… 一路胡闹,疾闪却丝毫不受影响的向东方飞回,想起又要见我的燕燕和尘尘好兴奋啊!当然也不忘瞪某狐狸一眼,道“落了地,你该哪哪去!别跟着我们了就!” 死狐狸一甩已经被抓成鸡窝的金发高傲的哼了一声,就继续与两个小家伙忙去了…… 只有风在耳边欢快的呼啸而过,唱着不知曲目的歌…… ~~~~~~~~~~~~~~~~~~~~~~~~~~~~~~~~~~~~~~~~~~~~~~~~~~~~~~~~~~~~~~~~~~~~~~~~~~~~~~ 大大们,明天墨墨有约... ...要出门玩一天,呵呵... ... 所以今天就拼命的赶了文文, 如果明天更新的少了 --- 千万表打我啊!!! 28 小别重逢 这一路我算是见识了!到底是和幻兽有些渊源的,死狐狸竟然吃起食来,丝毫不逊初淇,甚至高出许多。如果说初淇是吃烧鸡级别的,那他就是消耗烤乳猪和全羊一类的超级大饭桶!最后竟然还嚷嚷着要喝我在隐源谷里酿的“淬蜜”,哼,那可是我给燕燕和尘尘的,哪有你小子的份?! 最后实在缠不过,就取了坛我从前酿的“桃瓣延髓酒”丢给了他。那只死狐狸倒是识货,只是皱眉凑了鼻子闻了几下,就眉开眼笑大满意,乱没形象的抱着酒坛喝起来,两个小家伙也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望向我,一副“我也要”的神色。 我恶毒的笑道“那酒有毒的,你们不许喝。”哼,就那一坛存货了,可……等等,那坛是什么时候酿的来着…… “哎呦!……”那边狐狸突然将酒坛扔了出去,惨痛的叫道“你竟然真的下毒?!”浑身也抖了起来蜷缩成疑团,汗水不停的滴了下来…… 是,是了,那是我最后一次回转咒生效之前,特意酿给七师兄想要打发他的加了 ——散功香料…… 因为事出紧急,还没有解药。 一阵金红色的光芒闪过,就、就,出现在眼前的是?!金光闪闪、毛茸茸、好可爱的 ——小狐狸!!!哇呀,金色的眼睛还满是愤怒的瞪着我!太…… 二话不说,抱了过来,奶油也兴奋好奇的“唧?~”了一声,扯了它的尾巴。 狐狸在我的怀里不满的折腾挣扎,四爪皆挠,还愤恨的用牙咬我的衣服,气得直叫,幼~散了功人样没了,连人话都不会说了!我大笑,“小样,再不老实,把你卖了!看你这身皮毛还挺值钱呢!” 一边用手摩挲轻抚了下软软的滑亮的绒毛,好舒服啊!小狐狸又轻巧又暖和的多可爱,比从前的那个燃焰招人喜欢多了! 狐狸又努力半天发现没有,再着可能真被我的话吓到了,或是觉得爱抚还是很舒服的,干脆找个舒服的姿势趴着不动了。只是那眼神呦~~好可怜的无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得意的笑着…… 疾闪飞速前往间,大概半夜时圣都已至。 初淇要在皇城的祭坛那里下,灵塔一层有通往他们幻兽族诞生地的传送阵。奶油这叫一个不舍啊!两个奶娃娃抱头痛苦,我好歹的安慰了,哎!带孩子还真是个辛苦活! 见奶油死活不会傀儡石里,还定要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在外面玩,干脆将它扔到死狐狸那道“以后跟它玩好了。看好它,别瞎跑,带到我的寝宫你和初淇的暖阁去!”毕竟解药是需要时间研制的,这段时间只好收留它了…… 初淇又恋恋不舍的抱着我狠狠在脸上湿答答的亲了一下,泪眼花花的进了灵塔,美丽的星夜下,宝塔发出一阵耀眼的光华,知道他走了,就让奶油拎着还蹬腿不甘的狐狸先飞回了。 我想去皇帝那看看,也许邪王殿那边的事,他是知道些许呢。 隐身夜幕,飞往帝王的宫殿,逮了个小太监用惘心离问了,竟然他还在御书房没有休息。就一路赶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在幻阵中肯定自己不是安王,而只是师傅安排我来借尸还魂后,心中对他的恨倒是少了些,从前我怨的最多的倒是他毁了我们的兄弟之情。 而且现在看来,毕竟好象是我用了他从前心上人的身体,这个嘛……算了,反正以后远远离开他就好了。至于母后父皇现在我的心中也完全开朗了,从前是我的要求太高了,现在嘛~还宁愿他们对我不冷不淡,省得我心中有欺骗的歉意…… 人的心思还真是奇怪。 皇帝还没休息,竟然这么晚了还在看奏折,他的脸好象消瘦了些,却更加棱角分明的将帝王的威严和霸气展现,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心态平和的再见他,总会不自觉的回忆……那天,很奇怪这个理智的人的失常,也难忘记毕竟第一个得到我的人是他…… 甩甩头,我发出灵力波动,召唤龙雀,反正为了保证他的安全,小龙雀是向来寸步不离的,有事问他也一样。 容诺感应到我的气息,很乖的跟着现身在旁边的一间殿舍。我看看他笑问道“我倒是没什么事,就是想了解一下究竟出了些什么事,邪王殿那边反应那么大?” 小龙雀低头想了下恭敬的道“是,魔劫先至的征兆。本来还有几十年,不知道为什么会提前,而且似乎比以往更为严重。” “魔劫?为什么书上并没有明确记载二百年一次的魔劫会发生什么事?” 他严肃的道“因为魔劫每次形式不一样,而且都是有邪王殿附近的海域开始的,最后又由邪王殿消灭。邪王殿并不与三国朝廷来往,只是调集各方灵兽精怪和——民间的奇人。” “那这次呢?到底有什么征兆了?” “邪王殿附近的海域已经鱼虾都中了魔罩毒气而死,很多沿岸的野兽家禽都有了异变,或是浑身毒疮而死,或是吸化了毒素变得很具伤害性和威力。若真是照这样下去,这场魔劫可能要比以往更为严重……” 魔化?!不是只有魔界的魔血雾煞才有这样的能力,也是,真正被魔血雾煞沾染了的生灵就不是异变那么简单了,而是直接化为魔头,还会不停的散布传染,相比之下这个还算好些。 小龙雀又补充道“现在好象已经暂时控制住了,没有再蔓延,很多的邪王魔卫都已经赶赴三国沿海的地域去清理异变的兽禽了。” 我点点头,要他回去,我也该回王府了,既然暂时稳定,那我就先处理好这的事再去探访好了。 谁知转身后,小龙雀突然又说道“王爷!君王最近一直很记挂您,听说您又收了三位公子,发了很大的脾气……” 刚刚起飞的我差点闪到了腰,怎么小龙雀竟然是叛投到皇帝的身边了?!当下只是摆摆手就消失飞远…… 回了安王府一边欢呼一边向燕熙的房间摸去,哼哼哼怎么每次找燕燕都好象是作贼呢?!不行,我要改改风格啦! 当下在门外降落,大摇大摆的三更半夜,于“祈行阁”外仰天长笑后,扯着嗓子喊道“燕熙~燕熙~~~偶回来啦!!!……”一面向里走,一路上睡眼惺忪惊讶慌张的下人跪了一地,估计我的燕熙美人也该醒了。 可是,当我摆手让欲言又止的涉水下去后,推开房门,竟然是 ——空的?! 我预想了很多种相聚时的情景,有缠绵的、痛哭的、大笑的……就是, 没有,见不到的。 当下,十分气愤的派出所有飞飞角,给我找!!! 很快就在玉里夕中看到想念的身影,原来在北面的山上练习吐纳勒?!那个家伙好勤快啊!好默契啊!竟然也喜欢到那边去练功。当下,登时也忘了气愤,偶就喜滋滋的急急飞去。 还是黑色的夜,月牙弯弯,不是很亮,可是山石丛林中燕熙淡淡的临风而坐,身上一层淡黄色的光晕,闭目凝神,身姿清逸,在这里看来更像位温柔的仙子呢! 我也不敢打扰他运功,只是在对面的石上也坐了,支手闭目养神,脑中思索以后的安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象是想问题想的都有些半睡半醒了。感到脸上湿湿痒痒的,睁眼一看,是思念已久的燕熙的笑脸,长长睫毛下掩映下的眼睛亮亮的,坏坏的勾起了嘴角,还、还用舌头在我的脸上故意又舔了几下道“王爷好兴致啊!竟然到山上来睡觉。” 我,哼,还不是等你这个家伙才不小心睡着了?! 可是心里不满意他的话,身体还是很舒服的窝在他的怀里不肯动弹,原来已经天亮了,燕熙就抱着我回了他的“祈行阁”,感觉他的轻功又好了不少呢,几乎没有落脚换过几次力,只是一直柔柔稳稳的飞。 一路上我就这里摸摸那里捏捏的,惹得燕熙几次作势要将我扔下去,我又都大叫一声,抱紧他…… 又是从窗子直接跳回卧房——我家燕熙也是实惠主义着,只取捷径啊~ 就在他要放下我,去准备梳洗用品时,我却死也不放,搂了他的脖子,缠了他的腰笑道“燕熙燕熙我好想你啊~~~”一面急色的直接扯了他的衣服,就要伸手进去,出去看了一圈,连最漂亮的狐狸们都欣赏了,还是觉得我的燕熙最好啊! 燕熙好笑的扯了我的手,将我扔到软软的床上道“大白天的,王爷倒也好兴致啊!”一面也不客气的跪在床边就解了我的衣服……为什么他就是不缓不慢的,也总解的比我快呢?! 也不知道谁更急些,拳来脚往的争先恐后急喘着相互亲吻……一直到他结束了在我身后的抚慰上药工作,我才老实的躺着,将腿盘在他的身上,任他在身上驰骋,当然也不忘用手嘴在他身前身后的煽风点火,气的燕熙抓了我的手干脆就举到头顶,拿了块柔柔的绢帕给松松绑了恨恨道“你给我老实点!……” 等到我们两个都闹的没了力气,倒在床上,又忍不住一起笑了出来。最后还是燕熙又起来帮着我清理梳洗,**着他满意的眯眼傻笑。 燕熙后来一面帮我梳着头发一面淡淡说了“最近裴公子已经将浮宫的事基本都安排好了,还有书院和医馆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等到他把玉钗插上后,我就顺手接了玛瑙梳子,笑着起身转了一圈拉他坐下,细细梳理起来。燕熙的发稍厚,很长,细软黑亮,散在身上很好看,我一面拢起长发,一面侧头在刚好看到的脸上轻轻一啄,又笑着将他的头发拿束带绑好。道“也不挽了,就这样吧,别有风韵呢!”偷偷汗一个,其实是我不会梳啊。 燕熙瞥眼看看我,微微一笑也不说破,就算默许了。 当下我扔了梳子,又边去搬早餐边问“你不会是想去医馆当大夫吧?!你不是一向不关心香尘那边的事吗?” 燕熙一副理所当然的笑容,我忙大喊道“燕熙你可是我的,不能给别人看哪!!!”凑上去搂了他的腰试探问道“要不你垂帘问诊或是带面纱吧?” 结果被某人抓住痛吻一气,对我的建议不与理睬、不给回答…… 用了饭我们就各自又散开忙,他去典选药材了,我嘛自然就去香尘那里视察一下。 难为香尘面对那么一帮的什么建筑队的头子谈完,不待我现身,就又来人禀报说是又有了一批应昭的下人,急急的就走了。 我一看也心疼,又不好打扰,才想起来我带回的那只狐狸,便回了寝宫,小碌子正指挥下人们将所有贵重物品向外搬,说是才新添的,别又被两个小祖宗给毁了…… 看来燃焰和奶油倒也玩的开心,就不想打扰了,想想又走了出来,在府中闲逛,感觉好无聊啊!~~~ 雪凝也不知道怎样了,冷月有没有收他呢?飞身过去看了,哼哼,我现在功力长进了,哪天再约冷月比试一下,省得心中总是对某人有点怕怕的。 至于是怕他再挥剑追砍还是不想有所沾染就不得而知了。 “筑月阁”的风景就是好啊!当初安王怎么想着让他住着来着?恩,好象是知道冷月烈性子,不好对付,故意用个阴柔的美景雅舍困住他,也算是解气吧?这什么个性的想法!! 一看到雪凝认真练剑的身影我就放心了。看来,冰块也不是无情的,那么个好学的好孩子,怎么忍心就真的拒绝呢?当然也不排除他是闲的无聊的可能啦。 冷月,就抱剑靠站在一棵树旁,长发简单的束在身后,(怎么有点想某人的杰作呢?回忆中……)白色的衣衫,纤尘不染,配着挺拔飘逸的身资,在粉色静谧的花海还真是满养眼的。正在我打算品评一下小雪凝的剑式舞的怎样时,忽然感到一阵气息急速掠进, 黑色的身影从旁侧飞出,潇洒的翻身落入空地当中,墨剑一甩,笑道“冷公子,今天再比试一下!看我这次还会不会输?” 墨——瞳——? 29 水墨云天 也不待冷月答话,捉了雪凝就向外丢了,墨剑也毫不迟疑的向冷月攻去。我确认雪凝无碍的落在旁边的草地上,就好心情的眯眼打量,冷月对墨瞳,一白一黑,倒也色彩分明。 冷月的剑飘凌,墨瞳的招厚重,一时翻飞缠斗,倒没什么上下之分。只是,墨瞳总给我种奇怪的感觉,好象并未尽全力。本来能与远蛉族第一高手对手其平已经是难得的人才,而他,根本是故意总是稍稍落些下风,似乎更像在试探冷月的招式路数,然后又总会攻些他的弱点,虽不尽全力,却也足以起到提示与警告的作用。 显然冷月也很清楚对方的隐藏实力,非常严肃认真的对待,凝神聚招,身形轻盈的飘忽于墨剑凌厉霸道的攻势之间。 最后,“叮!”的一声交锋,墨瞳的剑一扬,冷月寒白如雪的剑锋指于他的喉间…… 一黑一白的身影就这样对峙林立,飞花飘洒在他们的衣上眉间,都是难见的美男子,还真是美丽的画面——如果不考虑到画中人的心情的话…… 墨瞳淡淡笑道“我又输了,不过,你的弱点还是不少,如果不加以改进的话,也许下次就情况不一样了。” 冷月的气势已经寒寒的压来,连远处的我都感到冷战,他只是默默收了剑,英眉微低,垂眼淡淡道“多谢赐教,只可惜,我不会领情的,我们远蛉族世代有训,绝对不会介入魔劫之事。你们就别白费心机了。” 然后就潇洒的转身,雪凝好像看惯一样,也乖乖的跟着离去,墨瞳毫不介意笑道“明日再战!”就飞身离去。 本来一直怀疑他混入府中有目的,想不到,竟然是为了冷月,就不知要他介入魔劫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反正冰块的事我也懒得管,只要他带好我的雪凝就好。省得关心过多,又惹事上身…… 看看时间离中午还有些时间,便干脆找了个空的楼阁,清点下戒指中的药材为狐狸研究解药了。要解化功散,我这的灵丹药草配起来倒是也不少,可是,好象少了点什么? 皱眉苦思——是、是——棘涎泪!那是种海中怪兽的分泌物,有异香,可以制迷药或是情药,我的解药也算是有点以毒攻毒。可是从前我一直没机会去海边收集,六师兄那洗劫来的一点还被我给制成了迷药,后来,后来好象是给三师兄用了吧……记不清了,反正,几个师兄都受了我的不少招待就是了…… 那怎么办,先弄些暂解药性的药吧,好歹能让那只狐狸短时间有功力,不至于遇到危险死翘翘…… 于是就动手做了起来,碾药、配调、加入玄水、小丹鼎蒸馏、捏丸……天哪,真麻烦,早知道当初不弄那么阴毒的药了,看着手里几棵丹丸,哼,就这些好了,让狐狸省着吃吧。 好象已经过了很久了,干脆飞回,想想香尘还没见到我,干脆到“憩香轩”蹭顿饭吧。 真是——一边吃饭还一边看着文卷,我皱皱眉,靠近了拿下,叹道“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我才走了几天,又瘦了?!吃饭就好好吃饭!” 将桌上的一堆折子文书都搬了扔一边去,又揪了睁大眼看我的香尘探探脉,好在身子是好了。看来还是有乖乖练功。而且他的气色很好,看来还是很喜欢这样有事可做。就是 ——太忙了点。(也不知道是谁不负责任的都扔给人家。) 香尘终于回神了,抿嘴笑道“王爷,您回来了!就不知又带回几位公子……”我汗,公子没有,狐狸一只,当下掐了下他的手心,扯了他重又坐下道“先好好吃饭。”看看是些素菜,香尘也是不好油醒,便取了瓶我用涵璧链中小玉瓶装的“淬蜜”道 “以后再喝茶,就加些这个,你现在身体灵气弱,只需几滴配成一杯就好。” 一面接了染砚新添的饭,也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香尘一笑应了,就将玉瓶细细收好…… 饭后香尘就神采奕奕的又打开些卷轴给我细细讲了这段日子的进展。浮宫和楼船已经都造好了,随时可以放如水中连接起来,我给的食谱也重金请了些厨子研究的有摸有样,饮料制出了几种口感不错,还有什么按摩、美容的他就不知该怎么考核了,下人差不多也招齐了,府中的歌舞伎们一直很兴奋的排练着…… 就等我回来就可以开张了。 宫中对我们的事,倒是很支持,外面一般是戚叔跑,官员们见是安王的管家都很客气……也有讨好的……他们儿子还在我手里,我汗,还有这种用途啊。 莫成攸他已经见过谈过了,如今也恢复的不错,手脚灵活了不少,这些日子很多事也是与他商议的,日后真正开张了,就要靠他出面跑了;内侍们很多能力不菲,又善于交际的也多委派了些职务出去腿脚奔忙了…… 我们的演艺台柱嘛,有殷泠甜腻的歌喉、墨瞳的剑舞,至于护卫,除了请些保镖护院的,香尘笑着告诉我,从前丞相的很多暗位都在暗中被他拉拢了,皇上围剿时,他们早得讯避开了,如今一直隐秘在几处,有几个头领一直与香尘暗中联络着,这次,他就打算让他们也都换了身份都来我们这里工作,功夫自是比一般的护院高出很多…… 我看看兴奋的香尘笑着道,“就你想的周到,办事也利落,听说连医馆和书院也置办了,当初我不过随口一说,以后要发展的,你倒先行了。”一面向外走,要去看看我们的成型建筑,看看实际的摆设和设计有没有太大出入。 香尘咬了下唇笑着说“王爷倒是不急了,燕公子从前就常会请了出府的牌子,出去给些穷人们义诊,或是布施些粮食文两,几乎赏下的东西都没留着。如今刚找店面说是安王府要的,很多人都自行传了出去,燕公子要出来开医馆了,还没开业,这病人就都来排上了。听说连运药的下人进出都是要侍卫们开道呢!” 哦,这样火热的人气?!——看来,我还真得多派些人手将我家燕燕给保护周密些呢! 楼船停靠在湖边一处我们买下的大的宅院里,有三层,很气派,装饰的很好,连各船分派的下人也都在此处分了房铺集体住着。浮宫只是散放着,都有设搭链钩等到水上后,一连就是一片——所以,一个必须注意的问题就是——防火! 我可是特意吩咐了准备好木筒和安置专门人员负责这个的,连照明也大手笔的全用明珠,一律不用烛火。 最后看完,满意的道“反正也都准备好了,我也不在乎什么吉时的,就今晚开张吧。”然后就吩咐了大家去准备,还有就是别忘了发我和香尘准备的——传单! 香尘忽然笑了起来,我奇怪的问,他瞪了我一眼道“王爷真是忙的好兴致,连名字没取呢,就要开张了……”我,汗,是啊,总不能真叫金银宫吧!当下想想,拖腮笑道“想到了,就叫做 ——水墨云天! 你瞧瞧咱们的船身楼阁都黑的这么有个性,比墨涂的还够意思呢!” 当下打量了一圈,两个人齐齐又笑了,我们为了选取浮力最大,最轻巧又结实的木料,选了一种极为昂贵的木材——漆潆树,从皮黑到里,还不好上彩色涂料,我当时本着经济又省事的心理就决定了,干脆纯黑色,只用彩纱,彩灯装饰。 于是一下午我倒是乐得其所的在那磨玉石,弄成各种形状的,又写上各种风格心情不一的字体。最后想想,又碾碎了些各种发光色彩不同明珠,将粉亮的碎磨用灵力融合在了字的凹槽中,嘿嘿——迷虹灯字! 夜里还是夜光的,包准远远就能看见。 一直到晚饭时总算是大功告成,我仰天长笑的给刚刚回来的香尘显摆,果然他也是惊叹不止。然后就干脆两个人一起去个马上就要入水去了做为食坊用的楼船用餐,也算检查吧,一层是普通的点菜,有份饭,有桌宴……,二层是自助餐;三层是茶点楼,视野最好。 口味还不错,除了几种没有的调料替换成这的特产了,稍变了些口味,还算满意。 马上就是正式的开业,我要求的——剪裁仪式,宫中很多的高官,商场上的大富豪都在我们邀请之列,今晚的开张胜宴所有都是容大家初次体验的。不过我相信他们一定很快会上瘾的…… 与香尘又掩易了容颜,一同轻巧的飞往。 繁洛湖往日幽静的夜晚,今日被星光灿烂灯火满天和人声鼎沸所取代。浮宫是散射状的从湖心中央向外的一圈圈单个的浮舍连接而成,正中央的四层阁楼一二三层,是所有“水墨云天”的工作人员的办公场所和休息厅,四层是个四面只用支柱撑起的亭子,主要用于演出歌舞等。 而四周越渐远去的一周周待客品茶饮酒吟诗作赋的小竹屋,早已坐满了贵客高官,等着剪彩和之后的歌舞等表演。在浮宫周围游移着的是30艘楼船,客人们也都好奇的探出头等待议论着。 湖岸,高高调起的灯干上,红色的大灯笼喜庆的照耀着,湖面一片红光。全是黑色的楼宇船只,彩色斑斓的轻纱锦帘将沉闷点缀出鲜亮温馨的光彩,各个檐脊角落处或挂或摆的是各色辉煌的琉璃灯盏,将美丽的光华遥遥映出, 尤其各个楼阁的扁牌上彩幻的字,荧光闪闪,各聚特色,从磅礴的“水墨云天”,到纤秀的“茶坊”,懒散的“客栈”…… 从空中看来当真是个性十足,美不胜收…… 我早取出了好几个大筒的烟花,如今放起来声势气魄震天,天空朵朵烟云绽放的是漫天的光影彩花,湖面上和岸边的人们都欢呼的谈笑大叫着。 今天我们是放血本,免费供餐饮一晚,包大家吃的满意。 等我们落在一处比较清净少人的楼船上时,刚好那边的莫成攸已经和几位朝中大臣一同剪了彩带开张了。等他们退出中心的演艺亭后,歌舞立时补上,悠扬愉悦的琴声萧音缠绕的直入云霄,彩珠的光华下,袅娜的身影蝶舞翩翩,一出场就是殷泠的美妙歌喉,鲜嫩的身姿如精灵一般灵动。 白月如水,倾泄在着欢笑盈盈的歌舞场…… 大概到所有的楼船都看了一圈,我和香尘一面边吃边玩一面说些改进的地方,比如我们的超市得想些安全保障,毕竟没有感应器;饭厅食物供不应求这从陆上运货来的船是否得加些;化妆品的品种还是不够,还有那些贵妇定要买些带走,也许可以批量生产;一次成像那个相机若是没电了咋办;蹦迪处的配乐很辛苦是否想办法弄套改良的用晶石供能的音响…… 一直到了“按摩坊”还真是来此享受的人不少,干脆也选了个雅间躺下,我是不会全脱了衣,只是着了个长袍,感觉那位按摩大叔也挺不错了,从书上学的手法还算可以,闭了眼懒懒哼起歌,差点沉沉睡了,等到发现气氛不对睁开眼时,就只剩下我和香尘,下人们都退出去了。 斜眼望去,他也只着了件淡淡的紫色丝袍,随便搭了个单被,支手斜倚在我的对面软塌上,面前的小几已经摆了满满的干果和干果皮,还一边对刚刚扭过头的我瞥眼一笑,一边不忘继续嗑嗑嗑……我怎么就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爱吃这些东西呢,好配茶吗? 我刚刚伸出手去也要抓一把也来尝尝,却被他举手一块绢帕迎着塞在手中、挡回,眼波横来,秋水粼粼,笑的千娇百媚温顺又无辜道——“先擦口水……” 30 波澜又起 什什什什么?!竟然敢这么说我?!干脆抓了他就要送食入口中的手来,直接咬下剥好的果仁,一边得意的哼哼笑着看他。香尘倒是大度的毫不介意,轻笑一下收回手继续剥皮吃子……好象旁边这个大活人根本不存在一样,悠闲惬意的让人眼气。 我干脆起了身,直接也挤到他的软塌上,搂了他的腰道“我也要!”这回还算他乖觉,老老实实笑咪咪的奉上到嘴边——如果不是之前很认真的先拿袖子在我的脸上擦了好半天,我想我的心情会更好的! 我舒服的打着哈欠问道“什么时候了?”一面在他身上嗅嗅,香尘的身上总是有种悠悠的香,似花般甜软,又似草一样的清幽。纤细柔韧的身子,手感好好啊,一时不觉手已经到处胡乱摩挲。 香尘一边颤着侧身躲了,一边笑道“王爷只管再这么睡一会,估计也就天亮了。” 耶?有那么久吗?那我看今晚干脆也不用回府了,抓住了扭身躲着的香尘坏笑道,“刚才你没有叫大叔们帮你按摩试试吧?干脆让本王来好好服侍一下好了!” 手也不客气的解了他的衣带道“最正宗的按摩,是要沐浴后在身上涂了甘油香精来润滑和解乏的,然后再……” 下面的话干脆也省了,香尘的身子晶莹洁白的近乎透明,美丽的身姿也说不出的动人,再配上这倾国倾城的容颜,当真是上天厚爱的宠儿,美得近乎没有瑕疵,我有时甚至想也许就是精心雕琢的玉像也没有这样的完美。 低头直接含了殷红也近乎有些莹光的小突起,温软而柔腻。香尘终于忍不住又笑了“王爷这也是在……唔……”后面的话却化成了呻吟,咬了唇仰头抖着身子。 我一面在他越渐绯红的滑腻身子上来回游移着指尖,一面欣赏着这份美景。香尘身子似乎特别的敏感,只要些微的挑逗,就会让他难以自禁的瘫软成如水一般娇柔。下身也已经精神的俏立而起。 我不禁得意的笑道“本王可不是自吹,这按摩嘛,我也算是可以入段了,不然怎么敢在我们的香尘公子面前丢丑献艺呢?!”轻轻分开了他的腿待要去寻小穴, 却没见香尘眼中精光一闪,趁我放开他的瞬间突然起身将我翻压下去娇笑道“王爷的技术当真是让香尘领教了呢,那现在该是让香尘也侍奉一下王爷了。”手已经毫不迟疑的顺着衣衫探了进去,松挽着的衣带一碰而散,还是记忆中的柔腻销魂,分身在他的手里被安抚的服服帖帖,身上如羽毛般的轻吻细蜜中又有湿软的凉意。 我舒服的展眉抽气却又咬牙切齿的哼道“你倒学的满快!”一个媚眼抛来,恭谨认真的道“明师高徒!”后面却突然停了动作,怔住? 我突然明白了,他没有药,当时差点没有喷笑了出来——如果不是要命的小家伙还握在他的手里的话。 于是趁他失神想思办法之际忙拉了他的手勾腿压了他在身侧,伸手不客气的反捉住了他的分身,凑身吻过去好笑的说“乖徒儿,你还是乖乖听为师的摆布吧!” 然后就是一阵小人得志的开怀大笑,乐在其中的欣赏他无力反抗时的怒目嗔视,一面又取了瓶“天荫露”挑了些细心在他身后涂拭了,才探身进去,香尘已经闭了眼睛,咬着牙还是不时发出甜腻的呻吟,我也叹息般的喘息着,温存的进出。 其实想起来也是说不清的烂帐。从前以为自己该是个男人吧,这在上面嘛,是应该的自然的事,如今好象我还是个女的,又不禁恶俗的想既然有了机会成为男人,自然是要好好享用一下这种便利资源,做做攻也不错,别说,还满有成就感的…… (某墨痛哭中,你神经够大条,你妈佩服死你了!!!呜呜,我的好孩儿啊……) 天亮时下人们进来送梳洗用品和早餐时,我相信他们一定都可以看到王爷满脸得意的笑意和裴公子略有幽怨的瞥着妩媚的眼…… 白天我们又去了书院溜达看了,商定好了一些要添置的东西和调遣的人。刚好内侍中一些古板的书呆子,就都给我到这来培养我们晴国未来的花朵吧! 医馆的事,有燕熙在,用人或是货物,倒不用香尘再多操心。 水墨云天倒是出乎意料的受到了大家的认同与喜爱,我本以为要他们全然接受还是要些日子,看来,汗,这里的人果然还是接受能力很强的说。 害得我又抱着地图苦思,还要筹划弄个停车场——乘软轿来的远方的朋友也越来越多了…… 这几天倒是过的太平,燕熙的医馆已经开张了,他的医术本是不错,如今有了真力为助,更是如鱼得水,如虎增翼。对有钱人是毫不客气的诊费药费微微一笑,报个惊人的数字,而穷人,倒是恨不得倒贴。我汗,燕燕,要不是咱家底厚,又有一堆暗位转职了当保镖,你这医馆就是不被富人砸了,也得被穷人拖垮…… 雪凝的进展还不错,已经学会了一套完整的“裂岩剑法”,又很勤奋,没事时总在练习我教的功法,冷月悠哉的当着教官,每日依旧对常来邀斗的墨瞳不假辞色。 我练的丹丸给了狐狸,本来蹦跳着直摇尾巴,一听只是暂缓药性,差点没从房梁上掉下来摔死,愤恨的瞪着我的眼睛几乎就要喷出金色的火焰。我干脆耸耸肩无所谓的走掉,爱要不要…… 至于我嘛,没事就帮着歌舞伎们研究些新的歌舞乐曲,反正回忆些现代见过的就是了。至于古代人是否欣赏什么情歌摇滚和桑巴或是霹雳舞之类的就不是我的事了。 晚上,或是去燕熙那温存,或是去香尘那来场龙虎之斗的上下之争,到目前为止还算是我一直保持领先的压倒性胜利,谁叫他天生体质呢!就是偶尔小得逞,也会被偶于关键时刻力挽狂澜,哦呵呵,果然生活还得是有了目标才有了进取拼搏的动力。这几天偶们两个的忍耐力和某些方面的技术倒是进展神速…… 总之,这小日子也算是过的美满幸福. 鉴于偶的土性和木性能量最近有了不错的进展,充盈了很多,体能能量的多少有了变化,五行能量的排布又让我重新好忙了一气,好在忙活完,小元婴还是又有了进展,身上的能量薄薄一层已如丝制绸衣般浅薄。心情好啊!终于不用光着了,虽说这内府旁人是看不到的,可是,我自己心理别扭啊! 试着研究了下“血蔼丝”的用法,看看怎么个平衡五行能量,恩,不得结果,用灵力分析只知道很特别,于是干脆,弄了份番茄酱将它碾碎了拌里,别说,还真好吃!而且,我惊讶的发现,体内不平衡的能量似乎有相互祢补转化的趋势,好意外!想想也是,也许不同属性的能量,只是因为排列不同,而显现的波动属性不一吧,想不到,这“血蔼丝”竟然有这样的效果,当下大乐,这对偶可是宝贝啊! 于是直接又继续出品了什么草莓酱、辣椒酱、鱼子酱…… 这日看看天气还是很热,晴国的夏末也是余温不低啊,就制些刨冰和冰激淋吧,兴冲冲的拿牛奶果汁什么的调好了水,装于竹筒中,掩于一个大木车里,让小碌子带人去送了给冷月,当然上面放了些很鲜艳妩媚的衣料,就说是问他喜欢哪些就留下做衣裳。 果然回来,呵呵,都成冰了。奶油还是老样子,晶石以外最爱冰糕,也不知鼻子怎么那么好使,老远就知道赶来了,手里还抱着蹬腿挣扎的狐狸,拖着长长的银发围着各个竹桶转着,“唧!~唧!~唧!~……”的高兴叫着。 正在我给刨冰交好了蜜汁调料,要给雪糕弄形状时,却来了个访客,是小龙雀,他一见我,就十分严肃认真的说道“王爷,出事了……初淇?!……” 然后就盯着抱着水果刨冰痛吃的奶油郁闷的发呆住了嘴…… 31 魔劫再现 “什么事?”我从一堆装着冰的竹桶中抬头问道,又招手叫来了奶油,顺手擦擦他花了的小脸笑着跟小龙雀容诺道“这是奶油,也算是幻兽吧,他是初淇的好朋友,所以干脆变成了一样。”奶油美滋滋的钻到我的怀里,直接伸了粉嫩的舌头,舔着还未成形的冰糕,幸福的眯眼笑了撒娇的叫着 “唧~~~~~!!!!” 容诺点点头,咬了下有些惨白的唇道“昨天,魔劫突然爆发了。三国东面的‘耒涉海’延岸,已经有大批的魔狼和变异的野兽群涌入了附近的城镇,三国都死伤了很多百姓,如今守卫边关的军队已经赶去了,那里的粮食、水源、林木和很多野兽都已经染了魔毒,灾害覆盖面积很广,到处是魔雾瘴气,邪王魔卫带着灵兽们几乎倾巢而出,只是能勉强用了能量结界,将这些地区隔离了,却已经没有能力逐一消灭已经魔化的野兽了……” “什么?!不是暂时控制住了吗?怎么一下子恶化了这么多?”我扔了手里的活,奶油也“唧?!~”的一声坐到地上不满的扯我的衣服,可是…… 我现在的功力还不到驾御期,一般的修真者都是只有到了制器期,才会与魔物交手的,否则要多远跑多远。因为魔物身上的魔毒虽然在灵气的保护下可以不能近身,却会在我们疲惫到灵力枯竭或是受伤脆弱时,侵蚀肉体,一旦毒气进了内府对本命元婴是很危险的。 制器期以上的高手也多半是靠法宝与魔物周旋,毕竟魔物的增长魔力方式是吞噬,而这世间最为纯净易为同化的能量莫过于修真者的真元,至于真元能量浓缩的结晶孕化的元婴则是魔物最为垂涎的极等补品…… 我现在有涵璧链可以防护,加上这里的魔物和毒罩气似乎也只是比较低等的,如果必不得已定要早些去交手,倒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当下,认真听了容诺的回答。 “听我族去了邪王殿如今正在共抵魔劫的幻兽传话回来,似乎是魔气都是从邪王殿内部扩散出来的,可是魔卫们并不解释,邪君也直接将邪王殿封锁了,亲自带着邪王殿一些功力深厚的长老们布了结界。” 然后有些神色不安的看着我道“君王收到了受灾百姓的讯息后,十分震惊,派去探视的宫中影卫都是有去无回,为了能了解具体情况要派我前去,可是,我担心君王的安危,所以想请王爷暂时待为保护君王!” 保护他?!他会需要保护? 容诺见我一脸怪异的表情又近乎有些恳求的道 “王爷,三国的君王是不能离开结印灵兽的,他们的先天灵气作为结印的代价,都是要度给灵兽的。如果灵兽不在其身边每日输与些许灵力,他们将会身体越渐虚弱,甚至可能最后灵力枯竭而亡。 君王是为爱民勤业的好帝王,容诺一直很尊敬他。我知道您与君王之间有误会,只求您看在他一时情急……” 我摇手打断他,不想听,很多是过去了,就不要再提,至于他的想法我也不想知道,我想现在这样和平相处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好结局。只不过, 灵力枯竭?不对啊。人类与灵兽结印同命要的并不只是灵兽的法力,而是可以相互帮助的促进修行。是要通过一个媒介,让人与灵兽可以将灵力相融共同吸化天地灵气为己用,难道,他们不知道吗? 突然脑中一个念头闪过问道“你们视为圣物的‘神喻牌’是作什么用的?” 容诺怔了一下道“只是象征而已,据说是传自弈神尊上的手下将领,没人知道功用,只知道是从前尊上指领三灵兽族的祖先所用之物,一共三块,可是我们的祖先也不知道功用,只是传说尊上曾经用这些帮助他们大幅度的提高了灵力。” 果然,弈神与灵兽祖先结印后共同修炼灵力用的就是“神喻牌”了! 当下,取了块记忆石将修真者以灵兽为辅的修行功法写入其中,递给容诺道“修行大多大同小异,回去研究一下,‘神喻牌’应该也是可以用这个功法修炼,当然要先要陛下修行记忆晶石中我写给他的那套入门功法,你们必须尽快强大起来!现在只是开始,谁也保证不了以后还会有怎样的局面出现。” 然后笑了一下道“你只管留下,那里我会亲自去探访的,也许早就该去了。” 容诺大惊道“王爷!此行危险,你若是去,陛下定当十分担心……” 我冷冷一笑“我不是为了他也不是为了你,只是我自己想去而已,我可不认为谁的想法可以左右的了我,你还是回去好好修行吧,以你们现在的水平,怕是连我也打不过,若真是有智慧的妖魔出世,怕不只有等死的份,还什么百姓天下?直接等着看看这里变成怎样美丽的地狱好了。” 然后就转身不再理他。看来又要离开一段日子了,燕熙香尘是不能带了,太过危险,只有暂时分别。正思索间,小龙雀刚刚飞走时留下几片黑色的羽毛还在空中浮转,就又来了一个,冷月? 我也没什么心情再像往日般招呼,只淡淡问道“什么事。” 他在不远处停了脚步,犹豫一下开了口道“王爷要去东面沿海视察吗?” 我皱皱眉道“你耳朵倒灵,我还没发现你,你倒听的真切,不错……”突又抬头看他笑道“你没事吧?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行程了。” 冷月淡淡看了我一眼,又扫了眼一地的冰桶,好在我用了个保温的“寒水咒”,不然都成水了。说道“只是来感谢王爷关心记得赏赐冷月衣料。” 我干笑了一下瞥了眼被我丢在车里红红绿绿,被他发现了。不过是借点温度,用“冰冻咒”有灵气之寒,吃了对人的身体不好,哪有你那种天然雪山般的冰寒好用。不会这么小气吧。脸上当然还是客气的笑着“好说,只可惜不合你意,改天让香尘再挑些月色的水涛绸给你好了,听说你那有个丫鬟手还满巧的,刚好让她给你作了衣服你也合意。” 冷月也不在意的谢了,却不走,低头敛眉思索的样子,我倒是好奇起来,他还有这样“欲语还羞”的时候?还真少见,“你还有事?” 冷月抬头很坚定的说道:“请王爷允许冷月同行。”耶?发烧了还是错乱了?带你?恩,等等,冷月的武功不低,如果肯听我调遣的话,我再小培养一下,恐怕定是会前途不可限量啦,只是,他可不是好摆布的人。 当下问道“不是说不参与魔劫的事吗?怎么,不尊什么祖训了?” 该不会是为了躲墨瞳吧? 他抬眼看来,依旧冰冷的目光却似乎有些惊奇和好笑?——啊!说露嘴了,我是偷听得知的…… “我已非远蛉族人,而且此去也只是想能尽薄绵之力,可以救些百姓,就算杯水车薪也好过全然袖手旁观。” “好!不过,你要听从我的安排。” “冷月既然为王爷的人,自然从来都是唯王爷之命是从。” 说的好不惬意,什么王爷的人,好暧昧的词,等等,他好象——我汗!也是位…… 如今府内侍大多启用了,燕熙香尘两位公子都是忙得连我要见他们都差点要预约,雪凝学艺练功拼命成长……好象还就冷月跟我一样闲。 突然想起刚来到这里时,那么的天真快乐,欢喜有了家,第一次在如雨的樱花中见他白色的身影华丽的剑舞,那时的 ——心动,仿佛是我年少时代最美的那个梦境。 可是,后来的很多事,却让我似乎变了很多,尤其有了燕熙,和香尘,我似乎再没有想过他,是遗忘了还是,忠诚? 为什么总是不想对他冷厉的以身份气势相压,除了我依恋的燕熙和怜爱的香尘,他是我唯一一直在容让的人……却不是因为惧怕…… 甩甩头道“已经快晚饭了吧,明早天一亮就起程,我去‘筑月阁’接你直接乘灵兽飞走,今晚你也再交代下雪凝练功的事,我们可能会去一段不短的日子。”我也得跟燕熙和香尘辞行了,东面的“耒涉海”很遥远,如果乘了疾闪,单程估计也要7、8天…… 也不知道冷月什么时候走的,我自坐了,只是一心一意,全神贯注的做冰糕,用灵力塑成各种形状,有十二生肖的,还有什么小房子、花啊草啊的,本来还想弄个冰激淋样的,可是出来了,怎么看怎么像一坨那啥……干脆还是毁了重造…… 最后让小碌子将成品送到各个公子那去,又分给奶油和刚刚一直装出不屑的样子却又不停偷吃的狐狸两大份, 多的就让大家分了。本来还想送到水墨云天销售呢,可惜,活动冰箱要随我出门了,只好作罢。 晚饭时去了香尘那,他还在书房与莫成攸商议着什么,我也不等了直接走进去,莫成攸恭敬的行礼道“王爷!”点点头,让他免礼。 呵,这声叫的舒坦,难得他倒是真心愿意的认可了我,没像从前那么含针带刺的。 我拉了站起来笑迎我的香尘一起坐了问道“研究什么呢?该吃饭了还这么忙?”一面拿起桌上的画卷来看,是圣都的地图。 香尘修长的手指在图上一处点画了一下,粉嫩的指甲还盈盈的润着光泽,道“是李大人的一处废了的私宅,面积颇广,我想买了下来做水墨云天的仓库,最近货源供应有些跟不上,来的客人越来越多,新制好的20艘楼船也都开放了,还是有些人流过大。” 我心中一动,问“是好事,怎么,有问题吗?” 香尘笑道“他自是欢喜可以脱手,可惜竟然跟我们报虚价,那一带的房子比较偏僻,是不易卖的,恐怕是想欺我们无知呢。既然他好雅兴,我自是要陪到底,看看能把价压到怎样地步……” 看他一脸兴奋的眯眼笑了,跃跃欲试的模样,我忍不住好笑的说“那李大人事后若是知道自己想要贪一点小便宜,反倒要搭了更多,怕不哭死,怎么惹了你这么个古怪的妖精。” “不过”,我收了笑容道“一个远远不够,我要很多这样的大的地方改做仓库,以后水墨云天的收入,都给我买了粮食和药物储存起来,也许,会有用。” 香尘虽是不解,却还是乖乖的点头答应了,让莫成攸下去后,我就拉着他用晚饭,还特意给他尝尝我自制的冰激淋和刨冰,吃的香尘美美的,连碗底都差点要伸舌头舔去,被我好笑的拦下了,抱了他在唇上一吻,软软的却冰凉,还有牛奶的香甜呢,香尘立即进入一级作战准备,眼中精光一掠,手脚立马反揽了过来,我一边笑一边打掉他的手道“我明天要出个远门,去东面海边去。” 香尘柔软的身子突然僵了,眼中薄雾轻拢“探察,魔劫吗?”我点点头,在他身上蹭蹭嗅嗅笑道“也用不了太久,现在还不算严重,没什么危险,而且冷月也要同去,有这么个厉害的免费保镖呢,放心吧!” “哦……小心些。”香尘低了下头,忽又一笑“不过有冷公子陪同,我倒是当真放心了。”我也笑了一下,在他的腰上轻轻挠了一下,道“今天你是定争不过我的了。” 香尘难得的没有回嘴相斗,只是浅笑扭身避了,只是眼中的万千话语都只是化作默默凝视。好久没有的待遇了,香尘只是乖巧的用腿缠着我,全心的承受,伸手紧紧搂在我的身上,仿佛是永远不想放开一般的一丝一毫也不放松。 发丝已经凌乱,盘绕在枕席,明透如玉的肌肤渗出一层薄汗,更显得莹腻美好,微微张开喘息的红唇如焰,微蹙的眉如远山轻烟般清远,只是不似从前那样或羞或赌气的闭目,睁开了雾蒙蒙的眼,好象在看我,又仿佛是不知瞧在哪里的没有焦点。 进出间婉转细细的呻吟,已经不知是谁的声音,仿佛是离别的私语。 淡淡的甜蜜与忧愁似乎全都融入空气,在喘息间深入肺腑…… 沐浴后,我正理了衣衫,头发湿湿的也不想梳了,自然的如水丝滑柔顺披散在身后,倒也清新舒适。见香尘在窗边的小几旁坐了,轻搅着杯中的花草,一叶一叶,润湿开来也好看。 感到我的视线侧头来抿嘴一笑“一会,我约了成攸要一同去水墨云天与李大人见面……” 我微一怔,随即恍然,走近拉了他的手笑道“别光忙这些,水墨云天的发展最好培养些得力的人来接手,你一定要记得勤练功法,恐怕是很快就要有混乱了,必须要有足够自保的能力才行。”香尘乖乖应了。 束好发换了外衫,又深深看了我一眼,轻柔的一笑,缓缓转身出了房。 我看着他渐远的身影,心中也是百般滋味。轻叹一声推了窗跃出。 飞在晚风中凉意习习,舒展了身子,翻转起伏,难得这里还是一片宁静的幸福。不知道,这太平还有多久,东方的消息封锁,迟早有风声走露之时,倒时恐慌还是混乱?世间总多事…… 燕熙自从得了“淬蜜”后,就很是开心的用它来研制各种药剂,加上灵力已经可以自如运用,幕名而来的病人越来越多,甚至有时深夜才疲惫的回来。到了“祈行阁”,果然冷清的没有往日温暖的身影,便亮了灯火,靠在桌边拖腮等他…… ※※※z※※y※※z※※z※※※ 32 远离辞别 夜凉如水,轻轻摆弄、翻转着桌上的漏沙,细细的、一丝一缕的碎砾晶莹的滑落,顺从而牵劳不舍。悄无声息的,一室风纱轻舞,月辉共柔和的珠光朦胧。看着指尖细腻的光芒,我皱皱眉,摊手看看掌心,来这里,多久了? 四月至,五月结丹,后来有了燕熙香尘陪伴,所有的事渐歇,终于平静了一段日子,九月了,魔劫又在现,去勘察是一定的,早想了解这里,可是, 心中的猜测翻涌滔天。 我是谁?师傅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又为何会在这里?我,最终想要去哪里?…… 直到听到轻浅的脚步,珠帘碰撞的清越稀沥声,猛的心中温暖充现,回首笑看,打了门毡而入的人,有些疲惫倦乏的面容,和见了我那一瞬,温然绽放的笑颜,比守夜的灯火还要温暖,盈溢了满满的喜悦与满足。 我推桌起身欢欣的扑迎入怀,在他柔柔弯起的唇上轻啄,眉眼含笑道“燕熙……” 被他紧紧拥入怀,烦琐的思绪如云烟般幽淡弥散,等待的怨言,也在他温暖的气息中消逝于心间。我温顺乖巧的跟着他,帮他沐浴净发,手中握着黑湿滑顺的发丝,揉捏搓洗,还不停耳语絮絮的问答着白日的事。 等到坐回窗边拿了干的细绢,一面拭干发上的水迹,一面用眷恋的目光细细在他的身上驻留,看着他美好的背影在温软的灯光中,心安而幸福,看他发间的湿露轻颤着滑下或是,润湿了绢布…… 感到了我不似往日那边言笑偃偃,燕熙回身侧目凝视,幽幽的目光,仿佛是一潭静谧的夜泉,隐约的见自己的身影在那微波晕染中微微浮动。 伸手揽了我,燕熙笑道“怎么这么一副表情?不是……又要出门?”凝守的目光如同春风般柔过轻拂,又似是含了万千情意的沉重,我倒入怀笑道“东面,海边。也许要一个月吧。” 他拉着我的手轻咬了一下道“你的灵力不稳定,遇事别逞能……”我也不满的撇撇嘴道“某人也是,哼哼,最近几日来探你、劫你的人都是越来越厉害,你的医术自是想用来救人,可是,别有用心的人,遇到各类人才是少不得收罗的。” 又见他专注看着我的视线,执着的让我心神一荡,几乎想要躲闪,却还是娇媚的笑着对他说“保护你的暗卫们都说了,再不给钱可就要罢工了……还有你,别忘了好好练宇纳神功……” 不待我说完,温存的吻已经落下,衣襟在他修长的手的挑拨下,识趣的一一褪落,所有心中的话语,也都化成无声的娇喘和渐起的呻吟,任他的气息,沾染在周身,深入到身体里灵魂中, 就在帘绣透入的昏暖光线中,细数他的样貌,详记他的一频一笑,在无边的温润缠绵中,将失神又满足的笑意挂上嘴角…… 一直到月上西边,还拖着淡银色的印挥,一直到东方的青白,渐渐驱散谩夜的笼罩,我还是紧紧贴在他的身侧,一样的,抬眼就可见他清凉的眸子,回视——浅笑。 拉过他的手,又吻了下我刚带上的戒指,银色的,古朴又深沉,温柔又淡和的花纹,抬手把我手上的一细银线轻轻相撞,叮的声音脆亮入耳,再次傻笑,心里想着无人知哓的承诺与誓言…… 这是,想着要分开一段时日要联络用的,“影音阵”必须要到结丹期以上修为才可能使用,燕熙和香尘进展都很快,皆已经凝形,我想若不是都有太多事要忙,也许可以有更快的突破。但至少现在是不能自行运用“影音阵”的。 思来想去琢磨出一个鬼主意,在燕熙好笑的目光注视下,趁夜切了碎银制了三枚戒指,打入阵法,想不到竟然成功了,而且,带在手上,呵,还有特别的含义呢! 终于到了温暖的日光也爬上了床帐,我才恋恋起身,让他帮我梳头穿衣。站在镜前打量,惊奇的发现好久没注意过自己,竟然变化不少。也是,以前我也就到燕熙的嘴那么高,要献个吻吧,都得拉了他的衣袖示意他俯身,如今好象已经快到眼睛了。 想不到才几个月,长的还满快的,真是灵力滋润的好处啊。好象看起来也大了不少,没了羞怯矜涩的年幼摸样,反是多了明亮灵动鲜活的生气,英姿勃勃的少年一个啊。 为了不让发在风中乱舞,特意让燕熙先拢了一部分发盘了用攒丝瓒和玉钗固定了,披散着的又再用发带束了,秋香色的锦衣,立领箭袖。 淡雅的针绣在襟前袖口流溢,长摆轻逸,里面软滑的绸裤束了绑腿,又登上素色的小靴,呵呵,这回我可是有经验了,远行装一换上,还真是浑身仿佛都轻飘飘的有种雀跃,转身浅笑,在阳光下,少年的朝气与年轻活力,昭显的让人不能逼视。 然后又一阵风一般,在燕熙脸颊上留下软软的唇的触感,就飞身推窗而走,只余一室浅淡的清纷和他眼底仿佛还缭绕的魅影。 既然心意远远的也可以感到,暂别又再所难免,又何苦在浅愁哀怨的纠缠,不若从容潇洒的摆手挥袖说咱们小别再见,只是明眸温软的弯成晶莹的笑意,软唇柔翘,我要你,日夜都思念我的美好! 清晨的寒气还是愈渐重了,快秋了,等回来,也许枝叶也要从翠绿浓郁变成淡黄了吧。向旁边的“憩香轩”去,要交了戒指给香尘,也行前道个别,谁知才至院中就见他一袭淡紫的衣衫,临风立在满架蔷薇旁,当真是人比花娇。 看了轻飞慢降的我,笑得妩媚清妍。 我笑了下,拉起他的手,慢慢将戒指带在无名指上,小巧精致的紫陌花在银色的细线上,开的艳美清丽。教了用法,开怀一笑道“回来检查你的功法,若是进展不大小心我要罚的!” 便在他的轻笑声中翩然离去…… “筑月阁”的空地,想不到,都马上要走了,冷月还要雪凝在舞一回剑,认真专著的两个人,还真是温馨,我淡然落下,雪凝高兴的停了剑扑了过来娇笑着道“王爷!师傅夸我进步很大呢!还有您教的……” 好笑笑打断他道“给我继续好好努力!”又在他耳边小声说,“别忘了你的梦想哦,我们未来的大祭师可不许偷懒啊!” 看着他兴奋欣喜的点头,我也放心的昭出疾闪,轻排它雪白柔软的头,冷月纵身而上后,急悬起飞…… 正自感慨万千的看着下面渐小的楼宇和那个还在仰望的小人儿,就见眼前两道金光闪过?!狐狸?两只…… “奶油!狐狸!谁让你们跟来的?!就不会换一招吗?怎么你也跟着他学坏了?!……”就是一样,单从气息也还是可以判断出来的,我一边数落一句,怎么都是不省心的家伙。低头看看远离的地面,正琢磨要不要踢他们下去, 奶油已经云雾一转,又成了银发的小幻兽摸样,“唧~~~!”委屈的蹭到我的怀里,金狐狸咬着我的衣摆,眼神坚定的望来,一副死也不放开的神情。冷月一脸平静的在旁边自顾坐下,侧目赏风景。 我咬牙低头,看着燃焰这副样子,怎么那眼睛鼻子的看来都像个小狗,可怜的呜噜着……真是——实在是太可爱,忍着要抱到怀里的冲动, 毕竟带了他去太危险 伸手拎了起来狠狠的道“不知道那边危险吗?!还要跟去,老老实实呆在王府解药等我拿了棘涎泪自会练给你的……”后面的话也省了,死狐狸干脆就四腿皆蹬,坚决的咬了衣袖来磨牙。 只得一声叹息,将它搂到怀里,拍了拍脑袋道“要是遇到危险挂了,就忘了我吧,别怨我害你,是你自找的!” 狐狸真是难得不气愤,也不挣扎捣乱了,乖乖窝在我的怀里,越看越像——小狗了…… 疾闪已经飞出很远,从俯视圣都到愈渐高远的,直入云端,看着下面山低水渺,疾风过耳,干脆启动了防御阵,些微的挡着凌厉的寒意。 我一会扯扯奶油的头发,一会蹂躏一下狐狸的皮毛,感觉无趣,好想现代的飞机火箭飞船啊!!!要是我快到驾御期也好啊!好歹比这快多了。 看着冷月一副悠然从容的静静赏景真是佩服。“喂!”咱们聊会吧。 没反映。干脆直接问好了“为什么不理墨瞳啊,这会又要来。”反正你已经知道我偷听了。 冷月淡淡转头回道“很多组织借共对魔劫之名,秘密招揽武功高强之人,用密药控制,使之沦为他们的傀儡死士。”耶?墨瞳也会是吗? 想起奶油初淇曾说他身上的灵力波动,伸手去拿他的腕,谁知刚碰到,他就触电一样缩手闪开,皱眉看过来,周围的空气也都冷的让人牙齿打颤。 我好笑的看他全神戒备的样子道“我又不是占你便宜,不过是看看灵力罢了。”一面隔着衣袖,握了他的手臂,细细一缕真气探出。果然,很别致的波动,而且——竟然是无属性的!真是 修行者有两类特别,一是多属性,一是无属性,都是难以预测以后的发展,却也是最受期待的,因为往往会带来些奇迹。 我低头体悟,他的灵力波动,我好象哪里感受过,是——祭祀灵塔!怎么会呢! 当下脱口而出道“你也是皇族?”随后就觉得不对,这世界的修真者,除了皇族还有邪王殿,难道冷月与他们有关? 却没想到冷月竟然难得的震惊,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犹豫片刻竟然缓缓点头。啥?!难道我又多了位兄弟?! 他自解释道“我们远蛉族的先祖本是鲜国的皇族王子,相传是为了救一个心爱的女子,而偷偷带走了鲜国灵兽守护的一个宝物,远逃至晴国,谁知……避开了鲜国的追查,却后来还是被晴国围攻,如今只能俯首称臣。” 那不就是雪凝的亲戚了?!难怪…… 想想,笑道“我看你是难得的天赋资质,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传了雪凝功法,这是修炼的口诀,若真是有心救民,就不妨练练。”顺手一块记忆晶石递去。 他倒也不客气,伸手接了就体悟起来。 阳光下,白色的身姿,雪光致致的肌肤,浓丽的墨发,飞扬的剑眉,和此刻安静的脸,真是难得的给人感觉亲近了些。不过 很快我就后悔了,冷月似有喜色的很快就在疾闪的背上修炼起来的,我命苦啊,还要维护防御阵,又没人可以聊天打发时间了,只能干瞪眼的坐着无聊发呆…… 一路东去,风貌渐换,地势一路走低,山峰高原不见,更多的是河流谷地,绿野平原,气候湿润,我们在疾闪的背上,日夜奔程,已经五天了,冷月入定,好象已经过了第二重功力的样子——大汗!这也太快了吧?!给我留点自信吧!!~ 我和狐狸奶油,没事就取点戒指里的吃的,或是闲磕牙,可是,我觉得我都快自言自语的疯了~五天了,我容易吗我?!而且,还没洗澡!自己都受不了啦!想想东边可能出现的场景,估计到了那边日子更不好过,干脆,低头寻觅,终于,又飞了一段, 见了一片水光奕奕的,有湖啊!当下大笑道“疾闪!给我冲下去!” 33 练化魔人 在湖边一处林中空地落了地,见冷月还是心神内敛的入定中,干脆布了个防御阵给他,就奶油扯着狐狸,我抱着奶油欢呼着冲向了我们可爱的湖…… 一路撒满了我的舒畅的大笑、奶油欢快的“唧!!!~~~”和狐狸可怜的呼救,可惜没人听的懂。 这的水很清,岸边很浅,里面却渐深难测,四周都是茂密的丛林,湖周都是柔嫩的小草,微风拂来,绿浪一般轻盈。偶而还会有些可爱的小鹿或是兔子到岸边饮水,好一派幽静景象,不自禁的温柔一笑,边在岸边脱了衣服,边想一定要尽量保护这份宁静…… 清凉的水,柔滑舒爽,随我一步步走向湖心,渐渐的一路从腿侧漫涨吸附到腰身、肩臂。我横躺在水中舒服的翻滚搅动,带起一股股旋涡。 那边的奶油刚捉了要逃的狐狸的尾巴,他立即软爬在了草地上,两爪扑棱了一会发现也抓不住什么救命的草,干脆抱头呜咽,奶油可不会同情,心情好好的抱了它起来就……抛入水中,自己一“唧~!”的一声跟着跳了下来,“扑通……扑通”的两声,惊奇飞浪无数,也吓走了岸边很多好奇的小动物。两个脱线的家伙却在水里继续了追逃。 呵呵,我干脆从戒指里取了个充气的海豚,靠了慢慢在水中伸展蹬腿、起起伏伏一路欣赏他们嬉闹的场景,别说狐狸的狗狍式游泳还真是可爱的不得了! 却突然红光一现……燃焰!我愣了一现,变回人形的狐狸已经反追了回去,奶油也立马喜笑颜开的转身就逃“唧唧~~唧~唧唧唧……唧唧”我,汗啊,你们是来玩的吗?不忘对着狐狸喊道“死狐狸!给你的解药是让你这时候用的吗?!” 狐狸总算停了下来,背着阳光回了头,金发还在光线下耀眼的闪烁,映下的光影和水中的发丝一同显出一片金色的水域。别说,狐狸的皮肤还真不错,等等……哎呀,我们都没穿……总是把他当动物,可就在我矮身缩回水里的时候,脚下痒痒的竟然缠来无数的水草!一惊之下避开,刚刚呆的地方已经穿出一个很粗壮的树跟,只卷得一片水花。 我刚要骂狐狸没良心居然攻击我,回头时他倒是已经到了眼前,咬牙切齿的瞪来,可是,视线就……几乎是条件反射不经大脑的就是一拳打了出去,居然敢看我!燃焰忙侧头避了,终于喊出了多天心中憋着的人话“晴暄!你竟然敢这么虐待我!看我今天不……”后面的话就都淹没在水花中。 打水仗吗?!谁怕谁?!毫不犹豫也是聚了灵气的一掌击去,登时飞起水柱浪滴如箭射去,某兽狼狈逃窜中,不忘回身一拨,巨大的水浪带着湮没的气势涌来…… “有种你别跑!” “又种你倒是追!” “唧?!~” “看我千层浪!” “断水掌!”z “唧唧~~唧~?” ……y 空中已经是水雾弥漫,彩色的虹似乎隐约可见。 一直到我们都累了,还是在水中怒目相视,谁也奈何不了谁。突然,怎么觉得这么冷呢?灵力尽了也不至于保暖这么成问题啊!却见狐狸那边突然冰柱四起,他惨叫着离了水面,我刚要大叫——露光了,他就“嘭!”的一声又便回了狐狸…… 奶油“唧~”的飞身出水面把他接住抱在了怀里,身上薄雾一转,软嫩小巧的身子也裹上了衣服。 就剩我一个人在水里了,看着岸上站着的人,冷厉的目光锁在狐狸身上,也不知是冷的还是灵力耗尽后的虚弱,狐狸缩成一团,还微微抖着还真是可怜。 于是我缩入水中只剩脑袋,嘿嘿干笑了一下“刚才的人是狐狸变的……你要不要也下来洗个澡……” 还没说完,噼里啪啦的声音入耳,水面一层薄冰浮现,我也惨叫着跃出水面,好在岸上的人果然一听我的邀请转身就走了。 我恨恨到了岸上取了毯子,裹着擦干身子,又换了身干净衣服,白色的骑马装,金色的针绣细腻精致,还是舒服的锦绣小靴子,头发就先随便绑了。 就在收拾旧衣服时发现,下面是?!z ——圆圆肉肉的,胖乎乎的、嫩嫩的,蘑菇! 登时来神,取了小竹筐,一路眉开眼笑的采摘起来,这几天吃速食都要反胃了,干脆来顿野餐吧,反正也不在乎耽误这些时间。 (你够脱线,都这会了,还有心思玩……你妈佩服的泪流满面……)z 又捞了些冰面上的速冻鱼,自在湖边摘了洗净,回到林中。冷月不在,让奶油飞去上游取了些水回来。干脆在地上码了一排小桌几配着锅碗瓢盆,液化气灶,调料案板…… 肉嫩的油蘑就夹了鱼肉,裹了面粉炸到金黄再用浓汤香汁的靠干,铺在翡翠玉盘里。草蘑的清新拿来做汤,鲜而味美,还有两条红烧大鲤鱼,当然少不了我最喜欢的香喷喷的加了灵果汁闷的清香甜软的米饭。 中途回来的冷月,换了新的衣衫,还是白的,在树林绿地显得格外清纷,看起来发湿湿的竟然显得很柔和,见了我摆的阵仗,干脆也就回身走了,回来时又拎了只野鸡和兔子……他倒真好胃口。 干脆又加了金黄酥脆的炸鸡和烤兔肉两道菜,加了调料兔肉在火上油滋滋的香气远飘,当真是让人食指大动。奶油和狐狸早耐不住,我这里做,他们那里吃,连稳稳的坐着看的冷月,也终于忍不住出手,从他们的爪下抢救些粮食,我一边擦汗忙碌,一边喊道“你们倒是给我留点!……” 直到几个人都心满意足的酒足饭饱靠在树上,我只是着开心的大叫飞来飞去的奶油收拾东西,打了个大包裹,收入戒指,也许以后常用这些呢,便抬头看天,美滋滋的想“这出来旅游还真是惬意——呢?!我是干吗赶路来着……魔劫啊!” 当下惨叫一声,唤了疾闪对众人喊道“快上来,要起程了……” 东面天空阴云密拢,越走越感到一种寒凉,景色渐衰,当两天后穿越了结界,到了沿海时,我不禁握了拳头,暗黑色的天幕,树木枝叶尽区,枯瘦的枝干无力的伸张…… 满地枯草,河流都飘散着恶臭,人或是野兽的尸体都堆散在各处,腐烂露骨,尤其经过一个小城镇时,死气沉沉,破败的房屋凌乱的街道,看出人们逃离时的惊慌,可是那入眼满目蝼蛄,分明的还是劫难难逃。 冷月也回了心神睁开眼,皱眉俯视,眼中的寒光毕现,仿佛也给这片荒凉的废墟拢了一层白色的哀悼是的凉雾…… 死寂中,偶尔也有活物,该是变异的野兽,身上竟然还有恶心的浓血直流,拖着乏累的身子,踏过荒草的纠缠,在死尸堆中再寻些果腹的食物,只看的我几乎也要作呕! 不过这里似乎太平的可怕,我放出飞飞角,本是生于妖界的它们,到了着空气都蕴满魔气的地方,倒是显得十分的幸福活跃,在空中盘旋飞舞的,不停吸食着魔化的能量。我坐下调节着玉里夕观察,这里的魔物不算多,晴国的边关驻军都已经驻扎在了结界以外,紧张的守着异向。 只有偶尔些许魔化野兽穿越了结界也会立即被乱箭射死。还有不时的一些邪王殿的魔卫,来回飞动着输运灵力维持着结界的运转…… 看他们一色的黑衣,不知是和面料,仿佛都闪着幽抑的暗光,绣锦缠绵的都是雾霭花,邪王殿的圣花,身形轻灵,看来也都功力不俗好象大多已经结丹。我心里这叫一个亲切啊!差点想扑过去相认——偶终于找到组织了!老乡见老乡是两眼泪汪汪,那我这同行遇同行,可真是幸福激动欲断肠…… 尤其他们腰间围的分明都是储物腰带,这可是只有高手才能练的,看来他们的头,还是满厉害的。也是,在这中大消耗灵力的环境,若是不带充足的晶石,修真者怕是死得最惨!我前两天也给了冷月一条储物腰带,银色的,他倒是很满意的喂了,把自己的行李也收了进去,还有我给的一堆各属性的能量晶石。 侧头看冷月也在旁边一起专神的看着镜中景象,我抬手试了他的真力……没天理的,都快要第三重了,不过还是稍微松了口气,他本来的功力就不弱,如今即使只是宇纳神功第三重估计就是对上一般的结丹者,也当毫无问题。 于是让疾闪南飞,据说魔劫最为严重的是中间离邪王殿最近的络国。果然一路上魔卫渐多,要冲出结界的野兽也更多,竟然还遇到了一片魔化森林,抽着树枝疯狂的想要把低飞观察的我们卷下来,疾闪厉声尖叫一下,抖的飞高提快速度,逃命似的跑掉。我,大汗,你怎么早不用这速度…… 络国的军队好象伤亡很惨重,这里的野兽明显要凶悍的多,不时还有些飞禽,在天上来场狂轰烂炸,飞离时嘴里叼着的都是些模糊的血肉,士兵们就有不少惨叫跌倒翻滚的。还有地下的穿越而出的变异鼠估计快赶上猫那么大了,我看着他们在低上穿行间,东咬西撞的,尖叫一声,抱住旁边的冷月——我最怕老鼠……还是这么大的! 奶油也兴奋的学了我的样子“唧~!”了一声扑了过来撒娇。 我甩开它,一面用冷月的衣服擦了擦婆娑的泪眼,一面对疾闪喊“给我快点飞,我不看这了!!!” 疾闪委屈的叫了一声,扑扇了巨大的翅膀换了个方向前行。冷月的脸色很好看,我意识到后,干笑了一下,拿了个绢布擦擦道“干净……了………” 这里的海域,已经近乎是纯黑色的了,腥臭味远远的就可以闻到,鱼虾的尸体漂浮千里,偶尔看到鲸鱼海豚无助挣扎的翻滚搅动着想要逃离这束缚,却最终又无力落回,只余一阵黑色的旋涡。 一处强大的灵力波动吸引了我。魔卫们从未用过如此大灵力的招数,难道有什么急事发生?忙赶赴过去,眼前的情景却让我怒火滔天! 是海边丛林的另一群黑衣人,覆了面却,火红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那无神的眼,射出魔鬼般噬血的寒光,是——魔化人,还是特意修炼的! 几时个人围着十几只同样眼露兄光的魔狼,可是显然魔狼已经灵力尽了,虽是呲牙低低的呜噜叫着,矮了前身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却又在众人的灵力箭的攻击下,半点动弹不得,浑身流出黑色的血液…… 疾闪在高空徘徊,我纵身越下躲在了树丛后,在稍远处观看,冷月也跟了下来,身法轻捷,倒是不比我差多少,就由他了。 终于最后的一只魔狼也倒下了,眼中的不甘、恨怒似乎还未退的睁着眼…… 众人很高兴的样子,一个看似首领的人发了个令,怎么那么眼熟?黑衣黑头盖面纱……是影修!想不到我竟然在这里见到正牌的了! 围着魔狼的人中,几个戒备,还有的都拿捏了奇怪的手势,魔狼的尸体就化在一片火海,可是显然他们并不是来除魔的,魔狼体内的能量晶核,在火海中冉冉升腾,黑的莹闪,看来魔化已经又深了一层,魔兽竟然都形成了内丹!再这样下去可就危险了。 在众人的灵力破斩后,黑色的魔雾浓浓散开,被众人吸食。他们,竟然…… 吸化魔物的能量,这不是在练妖魔之人吗?!本来我之前还庆幸,虽然看起来情况很糟糕,可是总归还没有真正的魔界智慧妖魔出现,可是他们竟然借机想要修入魔道!手下不觉用力,“啪!”的一声,折下一截树枝,也惊动了下面的人,“谁?!” 影修阴森的声音伴着杀气袭来,我示意冷月别动,飞身落在众人面前…… ~~~~~~~~~~~~~~~~~~~~~~~~~~~~~~~~~~~~~~~~~~~~~~~~~~~~~~~~~~~~~~~~~~~~~~~~~~~~~~ 1、灵兽问题,前面说过 修真者只是捕获些弱小的 疾闪再快,也不比龙凤。   2、这世界大!去圣都附近的山要一天一夜, 去东边海,更远,按七倍路程算, 看是几天…… 3、吃喝拉撒问题……汗 偶也考虑过,所以才阴险的让冷月入定, 实在不忍破坏美人形象 至于其他的  暄暄辟谷了  狐狸成精了  奶油是幻傀儡 都不系正常人类…… 吃东西不是因为饿, 而是为了打发时间和嘴馋 单吸能量晶石即可, 所以 可以认为他们都有办法把食物化为纯能量, 废物就通过各种手段排除吧…… 比如化为气…… 所以 洗澡是不可避免的…… 34 灵兽之血 一见我,众人立即全神戒备,围了过来,玄色的灵力风斩,幽爱奇的灵气箭都一同招呼了过来,启动防护阵,突然感到一个强大的灵立波动近前,丝丝凉气,闪光夺目的是——封灵环!竟然有人练这种东西!封印修真者丹元或是元婴的灵器。 “别伤他!我要活的。”影修一面指挥着封灵环向我套来,一面喝开众人。想捉我?要控制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吗?我倒是想看看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练制妖魔。当下故意稍微反抗一下,就被封灵环套住,一触身就化为万千丝带将我缠紧,整个一棕子,真没创意,这么低等的封灵环,高手练制的都是可以直接渗入体内,将内府封住,我就有一个,哼,等我查清了你们的底细,也让你们尝尝这被绑的滋味。 影修已经欺身过来,捉了我的衣服提起冷笑“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呢,安王殿下,就是没想到你的功力还满强的。”我只用防护阵松松护了各处心脉,装做软弱无力的样子,其实他的这种等级的封灵环还真是对我没什么损伤。 听了他的话,我气哼哼的扭头不理他,影修也不再多说,直接带队收工。冷月果然够聪明又沉得住气,只是远远的跟着,疾闪载着奶油和狐狸也从高空隐于云上尾随。 ——不过,他怎么认得我呢?! 想不到,停的地方竟然是结界外的一处军营,看那张扬的飞兽旗子,当是络国。中心一个极为华丽的帐篷,金黄的绸布,装饰着珠宝,我不禁冷哼,前线死伤兵士那么多,这里还这么排场奢华。 打开帐帘,里面坐着的是个华服锦装之人,头冠明珠金饰,腰围翠羽宝石储物带,又一个修真人?看他凤目朱颜,鼻挺唇翘的,古铜色的皮肤有着浅淡的光泽,自是也有一翻风流情景,就是眼中的阴厉当真是让人胆寒,隐约可见的红光,定然也是个吸食魔气之人! “晴——暄?”鹰一样的视线锁到了我的身上,明明不是实质,却让我别扭的浑身不舒服,恨恨哼了一声“就不知阁下是络国的哪位王爷?却是捉我来干什么?” 缓缓起了身,一步一步走来,阴冷的笑,显得俊美的脸说不出的可怖。“堂堂大晴国安王爷,自然不会认得我这样失势的络国皇族人了,自从上次您的祈福宴我偷偷改装前去,见了闻名的安王爷,可是心心念念的忘不了呢!” 说话间,已经将我接了过去,冰凉的手,拖了我的下巴细细端详,笑道“真是越来越标志了呢!想不到,你也终会有落入我手里一天,从前派入你府里掠你的手下,可是一个没回,就不知王爷都将他们藏了哪里了呢?” 什么?安王什么时候勾搭着么个人?派的人?我怎么没遇到?谁做的! 不待我答,影修就插话道“商王爷,人已经给你带到了,答应我的东西呢?” 商王冷冷看了影修一眼道“你倒是真会做生意呢,从前怎么不见带来?分明是他自己撞来的,还要拿来换东西,不过,本王一向守信……”扬手是个红色的水晶瓶,里面的红色液体是? ……那灵力波动,分明是灵兽的!虽然稍有别于幻兽,却还是极为纯净的能量, “你竟然将灵兽的血给人来修炼魔功?!”一时不察话已出口,商王感兴趣的看着我道“安王果真是懂得满多啊!”突又恨恨道“你那个皇帝哥哥也真疼你啊,竟然让你知道这么多事,连我鼓动父皇要他用城池换你,也被巛帝拒绝了,哼,怎么这回又舍得放你来视察?” 我强忍着身上被勒紧的疼痛,琢磨着影修已经走了,干脆发动灵力,弹开了封灵环,在商王震惊的目光中将封灵环打在他的身上,然后抖抖袖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倒在地上脸色大变的人笑道“我的事嘛,不要你来操心,我倒是更愿意知道你们的事,练化魔人是谁的主意?” 见他要反抗,干脆用惘心离催了眠,哼哼我没那么好心情可以慢慢问。的6cfe0e6127 原来是影修找到了他,说是要灵兽的血,交换就是他可以为商王做事,至于魔化人的事商王也不知道。而且,影修还提供了魔药,商王服下后功力大涨却已经无法弃舍,只好长期与他交换灵兽的血。 正要问他灵兽血是哪里来的,帐外有股颇为湍急的灵气涌近,有高手到!我忙改了他的记忆,让他以为还是和我闲谈,封灵环也收了回来,又裹在自己身上。 光线一亮一暗,屋中已多了一个人,我侧头看,是个很高很英艳的男人,可是,他的眼神先是一顿,随后就十分妖艳的笑道“王爷还真是好心情啊,才离了都城多久?就又有了新欢了?大祭师可是晚上就到了哦~”眼波横来,媚态万千,手已经攀上了商王的肩,嗓音滑腻,拖着腔调竟不觉得俗气反是说不出的好听和舒适。 商王似乎闪过一丝鄙夷厌烦,却笑着揽他入怀,道“言儿不是吃醋了吧?这是下人们刚献上的,我不过是问问他的出身,不行就放了,哪里比得上你啊!” 那个言儿娇媚的笑了,白眼一翻道“什么比不得我,我看你是顾及我哥哥才是真的……”还没说完,就被商王低头吻住堵了嘴,抱起他转身入内帐,我哭笑不得的站在外面,这才问了一半,怎么就出现这么个插曲。 内帐细细的呻吟声传了出来,媚的入骨,荡得撩人,天哪,那个言儿还真是做这下面的天才!真是——让人自愧不如…… 我好笑的昭了奶油过来,替我等在这,听了里面的声音,它好奇的“唧!?~~”就要走去看,我大惊,拉住它道,“你给我老实呆这,哪也不许去!”便隐身去周遭探察。 冷月够狠!悠闲的在一棵树上自己吐纳练功,我这叫一个气啊!一点都不会担心我吗?也不理他,自己就在四周转了起来。 这里是络国守边的军队后方,有很多帐篷住着所谓的奇人异士,每日都会出去狩猎魔物吸食魔气,他们的统领是影修。因为功力强,击退过很多次魔化野兽的攻击,很受兵士们的爱戴。我不由冷笑,等他们修入了魔,你们这些人恐怕也是最先倒霉的,就是不被吃了吸能量,也免不了一死…… 大约已经晚上了,我正琢磨着怎么偷偷处理了这些人的好,西面好象有大批人马到了。飞身上了很高的一棵树上观望,是络国的大内亲卫队,很快就近了。中间簇拥的是顶华美的飞轿,环佩叮当的,落了地,下来一个人——竟然,长的和那个言儿一模一样!孪生子吗?! 只是气质上差了很多,长发顺柔,头上一个端正的发髻,玉钗白纱,身上白色的纱衣,长长的衣摆拖了下来,襟边是美丽的锈迹,整个人淡淡优雅华贵的气息,仿佛是天神一样不可近犯,迎接的将领们喜形于色,领着兵士们都齐齐跪倒道“恭迎大祭师!”声势震天,仿佛还包含了无尽的恭敬。 原来是络国的大祭师,雪舞寒照,难怪这么大的排场。这,应该算是雪凝的偶像吧? 那个商王也满面春色,笑得春风和煦过十里的迎了上去,只有换了身大红织绣衣饰的言儿,臃懒的靠在帐边的树上,眉眼含笑的看着众人,还不时往嘴里扔着花生干果,满脸讽刺的好象在看什么好戏,连对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亲哥哥,也是诡异的一笑,鄙夷的目光就又扫向商王。 汗,好善变的家伙,刚才还在商王怀里撒娇,这就又…… 大祭师很见惯排场的样子,慈爱的笑着,淡淡的谦和,伸出如玉的手指,虚托道“不必多礼,大家都辛苦了。我特意赶来,也是为了能共同抵御魔物,守卫百姓的安宁。” 接着就是什么欢呼,客套的礼让,我看的无趣,正要离开,就听言儿那滑腻的甜蜜嗓音响起道“哥哥来的正是时候,这王爷可刚刚收了个小男孩,说是要放了又不知哪里安全……” 我此刻倒是没有再听他们说什么,也没介意那个死言儿敢说我是小男孩,因为随着大祭师一路走来的竟然是个灵兽,幻化成一个很小巧的男孩子,看起来也就12、3的年龄,怯懦羞涩的跟着大祭师,头都不敢抬的样子,我刚刚暗笑好可爱,突然一震——灵兽血!竟然是,看他柔弱的好似弱不禁风,分明是气血有损,灵气有失,难道,商王的雪是取自他的身上?! 难怪言儿说商王顾及他的哥哥,原来是因为他盗取兽血,看大祭师小心温柔的呵护着身后的小灵兽,若是知道有人打他的主意,怕不扒了那人的皮!可是,是谁去取血呢?难道是王爷收复了言儿背叛他的哥哥帮他盗血。 等我再看下面的时候,众人已经进了帐篷,奶油目前好象被带到了一个小帐篷了被看着。我便一直潜伏在小灵兽身边,倒要看看是谁来取血! 歌舞宴酒喧哗吵闹声持续了很久,为了给大祭师接风,小灵兽被安置在了一个里帐内,乖巧的看书等着大祭师回来。 月色上,暮色渐浓,等到帐外都挂上了灯火,喧闹声渐入平静,终于有人来了,很轻很小心的接近。在帘外就停了,对毫无防备的小灵兽用了迷魂烟,显然是专为他制的,小灵兽安静的睡下了,近来的是一身黑衣的言儿!似乎是有些紧张,没了平时的风情,反倒是愧疚和惊慌写满面,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小灵兽臂上一刺,粉色的血液缓缓留了下来,他又伸手用水晶瓶接了,一沾瓶血液瞬时变得殷红如白日所见。果然…… 又给小灵兽施展了治疗术,便飞身走了。前面门帘刚落下,我就显形来看了小灵兽,虽说一次取血损伤不大,可是显然已经不是短时间了!他的身体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的!气的我牙痒痒,伸手度了些气给小灵兽,用我的灵力帮他治疗了一下,才松口气,顺着刚才来人留下的气,一路寻去。 已经是夜深,只有偶尔巡逻的兵士一队队的穿行,我惦念着急赶,就没有隐形,竟然是去了商王的帐篷吗?哼哼也是,拿了血自是去邀功的!我偷溜了进去,谁知道竟然他们…… 连个声音预警都没有吗?!就就就在那……啊!针眼啊!言儿的夜行衣早就散了一地,而人则在商王的身下辗转承欢,雪肤黑发,紧紧纠缠着王爷的古铜色的身体,闭目咬唇却不发出声音,你白天不是叫的挺欢吗?!我正自暗骂着要离开,身后却有一抹气迅速靠近,我惊的转身,是、是、是——笑得妖魅的言儿? 在我大脑当机之时,已经被他拉了出去,飞到一棵树上,才抱着我停了下来,在耳边呼气笑道:“王爷好兴致啊!让我好找!刚刚去绑您的那里,却见了个奇怪的小家伙,原来,您早自己逃了出来,枉我费心机冒险的救呢!”那柔媚润滑的声音就在耳侧响起,我抖了一下,心头一跳,奇怪的小家伙?奶油吗? 当下拨开他不安分的手,道“多谢,我不劳你救……”等等,这的是言儿那,帐里的是谁?!……大,祭师吗?!那个淡若飘渺的人…… 言儿还在旁边媚眼如丝,吐气如兰的哀怨,我却,震惊! 35 异乡重逢 真是——再次验证了,人不可貌相啊!!!言儿还是不依不饶的缠了过来,我正要打掉他的魔爪时,已经有一股冷厉的风先行,冷月! 身边的人肌肉瞬间绷紧,带着我飞身离开,刚才呆的树枝已经是被冷月的剑给斩断,轰轰烈烈的砸了下去,远处已经有巡逻的兵士举了火把过来了,我大苦笑,冷月啊,刚才我被人劫了去你都不紧张,这会你激动个什么劲啊!把大家都暴露了吧!虽然那个言儿该打,也不能剑风把我也拢了啊!!! 这两人派自不知的样子,打的不亦乐乎,林中飞身跳窜,风向凌乱,连被言儿抱住的我也给波及的晕头转向。终于忍无可忍,我对着后面仗剑追来的冷月大叫道“别打了!自己人!” 别说,冷月在夜幕月下,一身白衣淡淡银影,飞行间,墨发飞扬在身后,姿态简捷优雅,持了剑,光华似水,在林木中转身翻腾,偶尔见得墨发掩映下的雪白的英气的脸,冷凝着目光,薄唇紧抿,当真是风情无限,好养眼~~~ 正在我感慨间,言儿低低媚笑道“就是!我跟王爷可是自己人哪!~”还不忘勾魂眼配合着来……我正自恶寒的抖着,那边冷月倒是落剑就砍,我惨叫道“刀剑无情啊~~~你小心点!!!” 眼看着络国的兵士已经追了来,我忙反手擒了言儿,拎着他踩树飞升,招呼冷月道“快走!”那个该死的言儿都这时候了,还不忘缠了过来娇腻的说道“王爷~您这是要带言儿私奔吗?!那以后商王爷可就不会要人家了,您可不能始乱终弃啊……” 真是缠人的家伙,烦死了,干脆随手一丢,也不管他了,果然自己还是乖乖的跟了上来一面脚下不停飞奔,一面还不停的叫着……又突然停了,我暗赞,冷月终于出手了,好样的! 一直到远离了军营的一处小山丘,才停了下来,奶油也收了我通过捻咒丝发的信息带了疾闪飞来。 我干脆用封灵环绑了不停过来骚扰没完没了挑逗的言儿,自己跃上树,吸着晶石思索。怎么处理那些人好呢?留着肯定是未来的大祸患!必须要趁早灭了,可是他们毕竟是人,我,还真有点下不了杀手。 这的情况,好象暂时是控制了,魔化除了更深一步让野兽们结了内丹,没有再扩展,看来是邪王殿的关系了,那里被封印了结界吗?为什么魔气都是从那里扩散的呢?好象那里从前是弈神的殿舍啊——等等!弈神,我说的怎么好象哪里不对,所有的传说故事壁画都只说了妖魔的凭空而降,弈神带领众人反抗抵御,经过人们和灵兽精怪的共同努力,终于封印了妖魔,可是封印在了哪呢?! 妖魔在这一界是不死之身,除了神人和法力极其高强的仙人,是不可能有人灭的了的,那妖魔被封印之后才出现了二百年一次的魔劫。难道, 所有的封印都是有年限的,而且必须长久的吸收天地灵气补充能量或是人为的为其输入能量,该不会那妖魔就封印在从前弈神的府邸吧!那这次的干戈大动,是他要破封印而出吗?!光是看灵兽的级别,就知道弈神要比我厉害的不知多少倍,连他当年都那么辛苦的封印,若是我碰上…… 不知不觉,天已转亮,寂静的夜过去了,这里离结界比较远,难得景致还是不错的太平美丽,我的心情却有些别于昨天的有些沉重了。怎么办呢,现在该怎么办呢?是去邪王殿看看,还是,先解决这里的人? 不过,答案很快有了,因为已经有人自动跟来,本来熟睡的言儿也突然醒了,微一发力,弹开了封灵环,原来他的功力果然也是不可小看! 一直戒备的冷月也跃到我身边,见我醒了,便在旁停着向远处观望。是影修带人寻来了。我看这仗是不可免了,让疾闪带了狐狸和奶油飞空,变站起身,启动防护阵,迎风眺望,满含笑意的看着来人一路逼进。 几十个人利落的围了我们,摆出阵仗,他们倒不足为俱,真正要小心的是,到现在我还摸不到深浅的影修! “雪舞寒言,你竟然背着王爷放了他要的人,不怕王爷怪罪吗?” 言儿笑着白了影修一眼道“我既然都同晴公子山盟海誓的说要长伴此生了,当然就不会再管什么商王爷啦!” 出奇的,影修居然沉默了,也不进攻,忽然叹道“你这些年留在商王身边,究竟是为了你哥哥还是……他,你自己清楚。我一直以为你是坚信等他回来,才会应对商王的,没想到,如今连你也放弃了。他——真的不回来了吗?” 谁?难道他们还从前认得? 可是言儿却脸色一变道“你也配提他?!是谁自己选择背叛的?!”手中已经不知何时取了截长鞭,向影修抽去。 影修从容的闪躲了,黑色的纱衣风中舞动,看不到面纱下的表情,声音却激动“你,你根本还是忠于他的!你不是违了自己的职责,难道是他新派给你的命令?!” 言儿却冷笑道“你难道有胆见他吗?我要是你,早就躲起来了!” 可是影修身上却突然射出了黑色的一团雾气,我大叫“小心!”那是魔雾,影修的魔功已经初成了!这魔雾沾身,不是腐蚀,就是迷了心志,可是言儿的鞭已经被影修抓在了手里,身子被他掌中喷出的黑丝缠了无法离去,刚要飞身上前相助,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伤了言儿! 言儿再怎么说也是为了帮我才跟到着的!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起身,肩上被人轻轻一压,硬是定住了!旁边冷月迅疾的回手一剑,也不过是捕捉了一道黑色的残影! 一道黑色的光芒从空中来人的手中射出,不同与影修的黑丝那般阴邪诡异,而是华丽夺目的黑色,仿佛是最耀眼的黑宝石那璀璨的光芒。 紧紧纠缠的两个人瞬间分开,言儿被一团黑色的轻软灵气拖住,静静的落了地,满眼望向来人的都是——爱慕?!不同与平时的嬉笑,是从内心漾出的喜悦甜蜜和坚定的希望!随后赶来的一人,浅笑着着陆,也是黑色的一身衣服,不同以往的劲装,身上开满了妖娆的雾霭花,是邪王殿的人!——墨瞳吗? 他看着言儿一脸痴迷望着不远出正一步步走向影修的人,嬉笑道“让你保护个人都这么狼狈,还好君上赶来的及时,不然,连你自己都搭了进去!” 可是我,已经听不进什么话,不知他们之间的对答,也是震惊失神的看着来人,他?!那一身浓艳的黑袍也能穿出这样的丰韵,修长挺拔的身子,立于天地,仿佛是倪视天下的气势,邪魅的一笑,几乎有着让人窒息的压迫之感,阳光下,这样一个似乎是拥有着无数暗的能量的人,竟然绽放出如此绚丽的光晕…… 刚刚站起的影修,似乎有些抖动的后退,缓慢的,却又似乎挣扎着想要向前相迎…… 来人淡笑的开了口,那声音低沉而又温柔缠绵,好象在心中重重的一击又柔柔抚慰。 “漆夜,你很厉害嘛。私自破坏封印又离宫不说,竟然还敢培养魔化死士,怎么……”对着已经仿佛是铅定在地上不能动的影修一笑,很温存,却说不出的蕴了刻骨的寒冷继续缓缓说 “难道,你还想借机称王称霸不成?” 明明是轻柔的语气,却让影修已经不能自持,终于挣扎了一下道“你把我们都当成什么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吗?想要扔掉时,就连半点怜惜也没有,连人影音讯也再见不到……” 后面的话却止了,面纱已经被揭开,露出的是——倾城美貌,柔弱的几乎让人不敢相信是刚才那个出手狠辣的人,只是如横波的眼中闪动的红光还诉着不禁的愤怒凄苦和……怀念。手下却突然运了掌力迎面击去,滔天的魔焰,仿佛是要吞噬一切的黑雾,美丽的脸闪动的是诡异的笑魇 周围的几十个黑衣人也都飞扑了过来,魔力的光线交织成网的罩下,影修疯狂的笑了“你想要忘了我,哪怕是让你恨,我也会让你永远记得我;想要离开我,即使抓不住你的心,死也要留你在我身边!……” 黑色的,满眼,暗淡的,光线华丽的,纠缠在一起石破天惊的能量撞击又炸开,连远处观看的人,也都飞开躲闪,我愣神的看着,冷月一把捞起我,在树上点脚飞起,我想喊出来,却连喉咙都不知道该怎么发声,他——怎么样了? 一个身影从黑色的气旋中穿出,那样的高傲,势可破天,淡然的转身立于树颠,望着弥漫的魔雾烟云,是感伤怀念还是…… 墨瞳飞了过去,恭谨的行礼道“君上,漆夜他……” 缓缓抬起了头,淡笑道“他自己杀了自己。”然后是懒散的甩了下衣袖,扬手翻飞的打出优美手势华丽的灵诀,在满天光影中,黑色的晶莹的灵力光线一道道交缠,将一切淹没,收拢,一直到恢复平静,手中一棵黑色的灵珠,丢给了墨瞳,道“拿回宫,后殿埋了。” 然后,转了目光看来,那是熟悉的面孔,淡淡蜜色的肌肤,柔和的光泽,笑得和煦轻盈的面容,挑了眉,精光闪烁的笑眼,和微微勾起坏笑的唇角…… 七——师——兄——。 可是,又不是我熟悉的,身上危险的气质,凌厉的气势,明明看着我微笑渐近的走来,却仿佛周身空气都凝结了,好大的压迫感,而且——那样淡漠的面对这么多人的生死…… 我不自禁有些抖了身子,想要后退,冷月皱眉揽紧了我小心戒备。 他的眼中似乎有寒光一闪,诡异的笑容扩大后,就顿失了身影,身侧临近的气息才感应到,我就已经被他搂在了怀里,冷月大惊抽剑迎击时,我们已经在空中,渐远。 墨瞳含笑挡了要追来的冷月道“冷公子,咱们再比试比试。”手上不容分说的已经招式打了出去,不似从前的相让,而是赢得从容。 冷月身上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寒气,连周围的树叶,也翻飞的成了冰凌冷硬的刀光剑影…… 我窝在温暖的怀里,却不能思考,他怎么在这?他是七师兄吗?师傅呢?其他的师兄呢?……风景快速的疾闪而过,灵雾缭绕的一个小巧剑影渐大浮现在脚下,瞬间加了速度。是,逐昔啊! 他将我紧紧揽入怀,坏笑得欢畅“我说丫头,怎么变成了这么一副妖精模样?!连脑袋也进水不好使了?!啊!~~~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温暖、亲切、我熟识的语气腔调,是,真是七师兄!几乎本能的手肘砸去喊道 “死阿七!!!……” 36 元婴双修 降落的是一处精美的府邸,吃穿用度亭殿楼舍全部都是——黑色的。 华美中透着淡雅,庄重中又有灵动。满院的雾霭花,嫩绿的枝叶,妖娆妩媚的影姿,或蓝或紫的小花开的晶莹,还有露水的光芒在闪动。是这里生机与活力。所有的下人侍女见了我们都是恭谨的下跪行礼,长长的衣摆,黑色的绸衣,在地上绽开朵朵艳丽的花…… 我皱了眉心中太多疑问,反倒不知该从哪问起。他倒是懒洋洋的坐了无所谓的先自说了“我本来是这个世界的人,邪王殿这一代的君主。后来不小心跟你一样去了那里,现在也回来了,就是没想到,我这八十年不在,竟然有个属下触动了封魔印,好在回来的及时,妖魔还没复原,我重又下了封印,不过估计也就再拖了个半年一载……唉!命苦啊~~~怎么就赶上我了呢!” 我差点吐血!传说中冷酷无情、精明果断、手段英明……的邪君,竟然是眼前这个……不过想想他刚才的样子,还真是,有那么点气魄。 当下也在他身旁坐了,恨恨扯了他的衣袖来研究什么料子的,这么好看?我也要一件!还不忘抱怨“都回来了,居然也不去看我!一个人在这混好无聊啊~~~” “无聊吗?”他嘿嘿一笑,探头近了打量,“我可好象听说你的小日子过的满缠绵恩爱的嘛!~~” 墨瞳!那个小奸细,竟然是他派去的!当下冷哼,“比不得某人,连个属下们都对你这么痴情的~~嘿嘿,你也有翻船那天,后院起火了吧?还吹什么把万千情人都管得服服帖帖呢!” 奇怪的是他这次竟然没像从前那样回骂,竟然沉默了?!!!认输认栽了?还是,伤心怀念那个人了?我正自瞎猜测,已经被他拎了起来,向里走去。 忙手脚皆晃的大叫“死阿七~放我下来!我不是小动物,我要合理待遇!我的人权……”后面的话却给噎了回去,他竟然真的将我横抱了起来,俊美的邪魅异常的脸就在头上,抬头就可见,炙热的气息,虽是同样的如从前一般嬉笑玩闹,可是这里的他那么的不同,让我不自觉的害怕中又有中依赖,安全啊! 不管怎么说,七师兄的功力跟我的小猫三两下可是不一样的! 而且,很危险的感觉,说不上是为什么,总觉的见到了一身绚丽黑衣的他,联想到的是那灵动矫捷的豹子,高傲的站在山颠俯视,即使是偷懒打个哈欠盘身小睡,也依然有着让人心惊的警觉与威迫感。 突然感觉到他坏笑看来的视线,低头在我耳边问道“想什么呢?没见过我似的,不是才发现我这么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前面的评价收回!!!还是大烂人一个! 等等,这是要去哪啊!而且,我有手有脚的,哪里用你抱啊!一间间套房阁间穿过,路上的下人见了抱着我走入的邪君都是震惊的表情一现,随后又都低头跪礼。我们有这么可怕吗?一直到一间别致的假山前才停下,四周无人,也静得诡异。 他竟然连这也不放下我,抬脚踢了个石子就击中了机关,隆隆声中,一个幽暗的小洞显现,不佩服不行啊,速度不是一般的快,瞬间闪入,门也关了。汗,我自己还真是进不来。 洞里一死光线也没有,我用灵力探视都不得结果,只随着他的步子起伏着身子,下意识的抱紧了七师兄,好温暖,而且好象有他在就不用害怕。他很熟悉的向里面走去,不知有多久,我好象已经放松舒适的要睡了过去,他身上的气息有些温存又有些危险,混合在一起却成了奇异的诱惑与安心。 停下来时,我睁了眼,些微的珠光照耀着,是一个地下石室。终于放了我下来,却不知为什么竟然有种失落和空虚……只见他转动了几处机关,我们站的石板就缓缓沉下,很深很深,机关动转的声音沉闷,在这幽抑的环境中,感觉很特别,好象是要走入什么远古的故事似的。 眼前是……灯火温暖的大殿,圆形环绕的墙壁上是精致美丽的雕画,正中,一个美丽的水晶棺木,里面的是? 潋后娘娘?!那样美得震撼人心的面容,散开在周身的墨发,推着素白绸纱裹着的娇美身子,明明是没有了生气,却如同浅睡一样的含笑合目娴静的躺在那里…… 我不敢去想,这样美丽的身体,那道贯穿心脏的剑伤究竟在哪里,是怎样的可怕,至少,眼前的人仿佛还活着一般,红润的肌肤娇嫩晶莹。 见我回头疑惑的目光,七师兄,也从沉思中回神道“他是我的先祖。最早的邪君其实是潋后与弈神的孩子,弈神杀死了心爱的人后,痛苦的带她离开,寻了千年冰魄将她的尸身藏在了这里,那时他们的不为人知的孩子才几岁而已。他那个伟大的英雄就自我牺牲的耗尽全部灵力,稳固了妖魔的封印,只留下遗言……” 走过去,抚了下棺木,居然不屑的冷笑道“替他守护百姓,抵御可能会出现的魔劫。” 我惊讶的盯着他,问道“你,不服他?该不会是要不管这里的人的生死吧?!”他缓缓抬眼笑的邪媚欢畅,“你说呢?好歹我也是有些魔族血统的,他们不是很不屑魔族吗?为什么我要帮忙……” 我大惊“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啊!那么多的性命……” 却突然见他脸色惨白了起来,身子也颤抖了,我忙过去扶住问道“你怎么了?!不是这么没用这就挂了吧?!” 他抬头瞪我一眼,在我的手心狠狠一捏表达不满,可是已经抖的说不出话来,我突然想起刚才的那场魔力爆破,不会是受了内伤又死撑硬挺吧?当下探了真元查看,结果…… 差点没气的抽风,大骂道“有你这么胡闹的吗?!内府都紊乱成这个样子了,灵力枯竭,刚才居然还敢驾御飞剑,就不怕半路掉下来被摔死吗?!” 咬牙切齿,刚才表现的那么强悍的,欺骗众人感情,原来…… 一面帮他输入灵力梳理内府,可是好象根本不起作用,他他他这个混蛋也是无属性的,要不要啊这么棘手,当下冷汗大冒揪着某个虚弱的人的衣服道“你不是想死了逃避你的职责吧?!怎么救啊?!” 他勉强睁了眼睛,抖了抖嘴唇挤出两个字“双修”。我差点没有把他扔到地上,什么跟什么,竟然这样,跟这个家伙,可能看我的脸色古怪的红得通透,他了然的笑意在眼中闪烁了一下,又挤出几个不成句子的字“在……棺木旁……刻有……双修功法……”然后就闭了眼睛不理我,掩过了眼中飞闪而过的笑意狡邪。 可是已经被他这半天折腾的晕头转向的我,根本没有注意到。只是寻思这,还有功法? 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看了,越看越是眉开眼笑,原来双修是这么回事啊!大汗,我从前那些……根本是胡闹凑巧碰上的,真正的双修,是要通过两人的真元分别游走与每个人的各大穴位经脉,集合两人之力帮助冲阔心脉,吸集灵气;而在形成元婴后,则更是可以通过元婴直接互补的吸收灵力。 七师兄自然早就是有了元婴,我嘛,刚好小元婴也已经可以自如运用了,看来帮他疗伤还是没问题了。 当下,帮他盘身坐了,可是,他的身子比较高大,我要是从后面抱了,太……不舒服了,干脆,从前面倒在他的怀里,紧紧搂了他的身子,沉了心神入元婴,睁开眼又是内府五彩纷呈的景色,可是我已经没法欣赏,急着念了口诀,急速涌起的灵雾漫起将我的元婴包围…… 所以,也不知道,明明刚才那个一副虚弱的就要西去的人,已经将一丝笑意挂在了嘴边,竟然还伸手搂紧了我的身子……可惜,知道被骗时已经晚了。 当灵雾散去时,入眼的是一个华丽又凌乱的内府,四周仿佛是静谧幽暗的星空,丝丝缕缕的灵气绕转在那个盘膝坐着的小元婴的身周。天哪!竟然是真的!原来元婴真的可以离了自己的内府进别人的!!! 于是好奇的走近,他的元婴倒是精神漂亮的紧呢!完全看不出虚弱,闭目沉稳的坐着,就是——连在这里都摆出一副邪邪的笑容!……没救了。 也是黑色的软甲战衣,好漂亮啊!衣摆襟领星光闪动的,哪像我啊,到现在元婴还只是软软一件小白袍子,呜呜,不甘心!!! 正要低头研究琢磨一下,他这灵力衣服倒是织的漂亮,回去,给我的小元婴也弄一件。 (大汗,小家伙根本忘了来这干嘛来的了。。。 。。。) 七师兄居然睁——开了眼睛?!啊,是了,定是他也将心神进入元婴了,可是就……一把揽了我过去,这?! 眩晕的感觉,心灵的交流那美妙的滋味,在这里元婴是发不出声音的,可是我还是抖着说不了话的嘴唇,想要他放开我,他却坏笑一下,搂得更紧了!周围的灵力丝丝缓慢波动运转起来。 想起了修行的功法,上面说是受了重伤的人,内府紊乱是不可能自行运转的,必须由另一个元婴进去梳理灵力,重整内府,帮其重新将灵阵运转,可是我还没动手呢!!!他居然自行就OK了,分明是在骗人! 可是我却责骂不成,便是眼神示愤怒也没可能,已经完全在震撼心灵的美妙滋味里迷失了心志,好好好过分…… 当然,还是没有忘了修行的法诀,将自己的内府灵阵也运转起来。灵气疯狂的涌入体内,体内功力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增长,我有些害怕,这样的功力飞跃又伴有这样消魂的滋味共现,根本是让我无法承受,又有些悬空的感觉好象是从高空下坠时的失重感……只能拼命紧搂了他的元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象昏迷中小元婴被他送回了自己的内府,等到神志清了,再睁开眼时,已经离开了石室,是一个华美的卧房,黑色锦绣的绸被,起身时自然的滑落。外衫去了,只留了里衣在身上,转头就看到某人正坐在窗台上?! 深夜了,我竟从白天睡到黑夜吗?窗外月色如水,映在他黑亮的长发、华丽的黑色睡衫上,在配了侧目凝神是祥和的面容,竟然有种幽静的美。可是,马上……就被破坏了! 几乎一听到我的响动,七师兄就回头笑笑笑,总是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坏笑!!! 可,看了他的笑容,我又想起了在他的内府是那元婴相拥的美丽场景和滋味,竟然有些不自然的躲开了他的视线。根本忘了要问的事和还要讨伐他欺骗的事。。。 七师兄也难得的没有说什么取笑,只是突然轻笑了一下,问道:“好久没听你的琴了,抚一曲吧。我记得你最喜欢什么清心善咒的来着,还会吧……”边说,边将脚边的琴一踢,稳稳的送来,人还懒懒躺在窗边。 我愤愤的接了琴道“大俗人!有你这么待琴的吗?!我就是把你忘了也忘不了抚琴!” 当下恨恨的就坐下,丁冬的调了音弹起来,可是……心里乱乱的,竟然弹的乱七八糟,某人的视线还一直讨厌的射来,还我心神不宁。什么如流水似轻风全忘了,弹的整个一个豹突泉落了瀑布…… 某人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猖狂又畅怀的,轻巧转身落地,黑色的衣摆还在空中飘动的虚影未散,人已经近前,在我旁边坐了道“真是笨死了!连这也忘了,看来还真得小心些看你是不是哪天就把我忘了呢!” 修长的手指,已经覆了上来,温柔的触感,话却依旧气人“看来还是我这个命苦的师兄来教你吧!”带着我的指,一下两下的弹拨,明明是断碎的音调,却是悦耳好听。我正心中一片茫然,他竟然在我的耳边吹气道“想什么呢?竟然这么不专心?” 我我,这是什么场景?!幽暗昏暖的灯光,他就那么邪气的在我的身侧,手臂环了我的腰来弹琴弄乐,耳边还有他的低笑声,痒痒湿热的气息……说不出的,暧昧!!! 我抖了下身子,想要找点话,突然想起,棺木上只有尽数记载了元婴期以后的修行法诀,可是以前呢?!没有详细记录,只是简单介绍,我还要回去带我家的燕燕和尘尘呢!当下问道“元婴之前的双修法诀是什么?” 在我不见的侧面,某人闪亮的眼笑意盈盈道“这个功法是必须亲传的,因为在真元在体内的运行路线是无法描述的。所以从前师傅才没交你这个功法。”我哦的点点头,他继续悠然的弹着曲子,我一时走神,手指竟然被琴弦划破了一条口子。正回了神要用灵力治疗了,他竟然就就……抓了我的手指含了到嘴里,我登时红了脸,怎么……等到放了我,伤口已经消失了,知道是他用了灵力。 一时尴尬,想着怎么扭转气氛道“你教我那个之前的双修功法吧。”回家帮燕燕尘尘也提升下功力。 某人爽快的答道“好啊!”几乎让我怀疑他根本就是在等这句话…… 37 前世之迷 我我我,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死也不要他来教啊~~~!!! 被他抱在怀里,虽然是都着了衣衫,可是他炙热的体温和涌来包覆我的灵力,却清晰撩人的销魂缠绵。每一处的经脉都被他探入的真元掠过,霸道的又不失温柔。 我咬紧牙关,闭目调息,顺从的让自己的灵力跟随着他的指引在体内游走,默记路线。可是浑身各处酥酥麻麻的感觉却想潮水一般一波一波的袭来,想要掩盖神识。 真元灵气的冲撞与丝缕归依,带动了所有与情欲相关的窍穴。我猛然醒悟,如果说,元婴双修是心的交融,那这之前的修行,就是肉身所尽享的神妙滋味,可是已经开始了,又真是进退两难! 苦苦支撑克制着,可是身子已经自然的反应,灼热的滚烫,我想我现在一定就像是热水煮了的虾米,通红的还蜷缩着身子在他怀里。就在他收回真元带入他的体内时,我刚要松口气,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吓到了,似乎是没有什么刻意的挑拨,只是度了灵气给我,可是,那牵带的感觉,却实在是…… 温热的灵气流仿佛是直接浇灌在心田,身子敏感的体味着各处越渐疯狂的情动,我现在更像是被红烧了又清蒸的鱼,头尾冒气的,恨不得谁干脆把我抽筋扒骨的吃了!!! 根本就是对意志的折磨啊~~!终于受不了了,我使足力气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搂的更紧,直接抱起放在了床铺上,居然要解我的衣服!大惊的扭身躲着,他却抬起了头笑得悠闲道“你要是还想继续撑着,我倒是没问题。” 然后就抓了我的手,缓缓输了灵力,然后是耳侧勃颈小腹……这根本是存心点火!!!我的薄汗已经渗出了肌肤,仰头喘息不能言,发好象已经都湿得粘滞,再没了抵抗的心思,一直到七师兄温凉的吻落在额头、眉眼、鼻子……又一路从下巴滑下,衣物不知何时褪去的……轻啄我单薄的肩,一手揉捏着早已硬挺的花蕾,另一个则被含入口中……我都没法思考反应,只能由着他,甚至是贪婪他带来的舒缓与些微的清凉。 就在体内灵力交织中,他竟然捉了我的早已悄立抖动的分身,修长的手指就像像戏玩一样的弹抖揉捏,可是带来的感觉却是惊人的。我一边心中大骂死阿七,这也是修行的内容吗?!可是口中呻吟已经不受控制的逸出。 眯眼愤愤看去的,好象是他得意的笑脸,和……眼中如火的情欲吗?!我还没有确定,就被他扯了腿脚,先是在脚心输了真气,腿蜷缩顶在胸前,被他放开的小家伙不甘的叫嚣却不被重视,我真是恨恨恨死他了!居然敢这么折磨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身后的密穴仿佛也在火热中分泌了凉滑的液体……他的手又游移到了膝间,内里的软穴一受灵力的冲撞,我再也忍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那那是哪里,怎么这么奇怪的感觉,入骨挠心的麻痒,我,前端的小家伙已经紫红的有些晶莹透明,我哀哀看着他,哭喊着求饶,“七……师兄……停、停下……我真……受不住……了……”没骨气就没骨气,呜呜,这么下去,我定是受不了的。 他却阴阴一笑,更加得寸进尺的将分身安抚似的含了入口,血液直顶上头,那,滋味从未有过的清晰炙烈,我已经不知说了些什么的哭喊叫闹,再不管什么形象和会不会被他嘲笑。 吞吐后,是饶舌轻舔点吮,然后?!竟然一路向后,在菊穴附近亲吻,腿被架在他的肩上,双手揉捏着我的粉臀,这回是真切的感觉到了,小穴流出的液体,他低笑一声竟然就神舌探了进去!……我难堪的抖着,却是瘫软的动弹不得,任他在体内搅动,不同于手指的灵活勾转与欲望的炙热粗壮,舌的柔腻湿滑灵动辗转,别有一番销魂感觉…… 后来的,后来的,怎样,已经模糊不清,只是这场几乎让我魂魄也甘醉的交欢恐怕是此生再难忘。琐碎的片段,刻骨铭心……他的分身在体内有力的冲撞,手在腰间把持着输运灵力,低头咬在锁骨,用力的吻在身上,欢畅邪气的笑道“你给我清醒着!看你敢试着忘了我!……” 滚热的精华喷涌在体内仿佛是可以融化一切,包括灵魂与心智…… 等到被他清理干净平息下来趴在床上,我垂泪的看着某人好心情的在我旁边欣赏我哀怨的表情,一边用那修长的手指缠了我的发丝凑到鼻子下舒服的闻着,一边无辜的笑道“可是你让我教的,我这可是尽职尽责啊~~~!要是你没学会,我倒是不介意再来一次……” 我大惊的扭头看他,却见他正欢笑得乱没形象的,黑色的丝衣,黑色的发,还有黑色的眼波中我的身影,竟然是妖娆的…… 我恨恨道“你骗我的上钩的?!” 七师兄道“冤枉啊~~~?我是真的受伤了,之前重下封印几乎把我的灵力都耗尽了,又赶上漆夜的事,我是真的不小心就给震了内府……就是没伤的那么严重罢了……” 还是骗人的…… 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弄到这种地步也不用后悔了,更是不用觉得尴尬想回避了,干脆懒懒的闲聊着问起来“喂,那个墨瞳的,怎么认出我的?!言儿也是你的人?” 他笑着侧躺了,支手看着我,无所谓的道“墨瞳是我的属下。邪王殿几千年的传统,不止是要对付魔劫,也要渗入各国了解朝政经济等等很多事,他就是一直潜派在晴国的。我回来后因为发现封印被破坏了,没法赶去见你,就安排他保护你。我给他练制了一个可以发现修真者波动的灵气牌,只要感应到有真元的气息就会示警。” 我哼道“谁要你保护来着,我现在可是也有元婴了呢!”他好笑的看着我道“是呢!还穿着可爱的白袍呢!”然后躲开我的白眼继续道“不过没想到你这身体还真招风,那个商王好象早就看上了,多次派了人去劫,都被墨瞳给处理了。言儿本不是我的人,他和他哥哥都是被商王自小收养的,本来因为天资聪颖都是要培养为杀手的,可是雪舞寒照似乎天生灵力极为强,又十分珍爱生灵,气质也脱俗,商王便帮他改了出身,让他去试考大祭师,没想到就成功了。而言儿则是被商王当成了杀手和玩物。” 想了想又道“什么时候来着,我出去玩,碰到的言儿那个小家伙,就非缠着我不放,我没办法就说要他给我办事,去监视那个商王,毕竟大祭师自小就对他迷恋太深,恐怕会助他为虐。想不到他还真敢,那个小灵兽是个受伤了被雪舞寒照救了的仙鹤,本来他一直待他很好,所以小仙鹤始终不舍得离开他,谁知道,商王竟然要他取灵兽血……” 后面的我就不感兴趣了,只是问“那小灵兽怎么办?”他笑道“早派人接走送回他的圣地了。” 我点点头,七师兄突然一改调笑严肃的说道“你自己必须尽快提升功力,那个妖魔我还没有交手,就感到了压迫的魔力,看来若真是破了封印而出,恐怕是场难缠的战争!而且现在我还无法召唤所有的灵兽和精怪,我们的势力恐怕还不够足以镇压他的。” 灵兽精怪们?想想隐源谷和天玄谷,还有那些并不露面的成年灵兽。“那你没办法吗?他们的功力好象满厉害呢!” 七师兄好笑的抱了我道“他们跟我一样,都是对世人没什么好感,不到危机关头是不会出手的。除非……”突然又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前潋后娘娘好象是有一件法宝遗留在了鲜国,本是圣兽看守的,据说可以统昭万兽,我派去的密探也搜集不到什么,好象是遗失很久了呢。” 哦,遗失,等等!鲜国圣兽看守的,冷月!远蛉族不是偷了个什么宝贝的吗?难道是那个?七师兄见我晶亮的眼满是笑意,问道“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我神秘一笑,不告诉你!等我去确认了,再偷偷取来给你个惊喜!突然想到我的实力,要想去冷月的族人那,好象还有待提升,回去好好跟燕燕尘尘双修练练……好象忽略了个很严重的问题……七师兄这么熟门熟路的,是不是跟很多人——他的什么下属双修过?! 想想那个什么影修,好象真名字叫漆夜吧,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都快失心疯了,哼哼哼,我承认我俗气,竟然觉得嫉妒,当下酸溜溜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在这还有多少个情人啊?”以前只是知道他是个情圣,却只是觉得佩服,如今好象自己也成为了他的N分之一了,这心里怎么就这么别扭呢?!希望他的N不要无穷大才好啊…… 他促诘的笑了,吹口气道“放心,我不会不负责任的,就是娶了你当正房也没问题!”我这叫一个气啊,喊道“你还想娶小的?!”出口就觉得不对了,这不摆明了示软吗?!当下哼道“我嘛,只娶不嫁,你自己掂量着看,来了我这,只能当三房了~~”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忽然又不闹了问道“暄儿,你,在这开心吗?你的家人待你好吗?” 什么,怎么问这个,难道他知道我的真身本来不该是这个?!难道,师傅的事他,都知道? 番外 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生在这样一个家族,被众人传承景仰的弈神的后代吗?我却更喜欢嗤之以鼻,什么英雄,不过是牺牲了自己的爱人来换来将士的忠心,之后竟然又躲起来偷偷感伤哀悼。 真要是爱一个人,不就该守着她不让受伤害吗? 父亲死的时候,我就成为了这个邪王殿的主人,所要作的不外是守着那个内殿里的封印,或是听听外面的密探抱来三国的消息,再布些新的命令。 还有就是,应付一堆…… 小家伙漆夜从小就粘我,非要我抱着他去这去那的,笑得小脸比花还娇,如今已经是大人了,无论我到哪,他也都亦步亦趋的跟着,简直就像是跟着母鸡的小鸡雏!把我当保姆吗?! 殿里这些美人一个个救了回来,传了功法,让他们成了魔卫,整天见了我就大抛媚眼的,流下的口水都能把人淹死!!!于是发了狠一个个的派了出去给我做任务,还整天用影音阵不停的砸来讯息,整个是片刻不得安宁! 后来有一次拉了个挺漂亮的小家伙进了卧房,寻思着反正你们那么想要我,干脆遂了你的心愿,估计也就死心了吧。试了试双修的功法,没想到,还真是进展飞速呢!可是 一个很可怕的后果就是,那个家伙不但没有满意而退,反而后来更加食髓知味的想要缠我不放,TNND,把我当什么了,相公吗?还是种马,整天用食人的眼神看着我…… 尤其还有漆夜跟在旁边虎视眈眈的,连睡个觉都想来夜袭~~~苦命啊!当初怎么那么想不开,弄了这么多小麻烦回来啊!!!早知道,所有的下一代魔卫都让长老们随便出去挑了,干吗我自己亲自出马一个个捡着可怜的救啊! 一日,我终于发火,大骂了所有人一痛,谁若是赶来再烦我,一并赶了出邪王殿!而且从此一副冰冷的模样示人。长老们都痛苦流涕的大赞什么我终于有点邪君的威严了,切,谁稀罕那些,我不过是想清理些麻烦。 果然,效果好的出奇,不过终于平静下来的日子,又有点无聊,干脆出去玩吧!!!把所有的事情交给了气的眼睛瞪得比那照明的明珠还圆的长老们,干脆飘飘然走人! 还好外面没人知道认识我,易容换装后,更是舒畅的在街上溜达着走玩,没人缠真好! 可是,事实再次证明了,我手欠!!!居然在回程时又是心一软,就救了个看起来快断气了的可怜小家伙。给他输了些灵力,拎回了邪王殿,谁知道醒了就跟个小猫似的,张牙舞爪的要我别靠近。什么啊,要不是看你满身伤,我才懒得管呢。 也不知谁这么狠心,才13、4的小孩子,竟然满身都是交欢留下的伤痕,这会又受了那么多处的刀伤剑伤,要不是碰到了我就,死定了! 漆夜很气愤的样子,排斥着这个新来的叫言儿的小家伙,不过,我也懒得管,他们爱怎么折腾,惹不到我这就行。 后来言儿身子复原了,跑来辞行,我懒懒的应了,爱走就走好了,不过,离开邪王殿是必须喝掉忘记这段记忆的药水,没有外人可以知道这个所在的。 他倔强的打翻了丫鬟们送来的药水,恨恨看着我,说什么不要忘了,我打着哈欠告诉他,除非他也加入邪王殿,没办法,那些规矩连我也不爽,可是长老们监督着,烦的很。 他低头思考了会居然就答应了,我怎么不觉得这里有多好,一个两个的都要赖着不走。不过看他走前看我的眼神,真是……我不就是长的祸害了点,要不要每个见了都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干脆揽了一旁的漆夜让他死了念头。 可是看他那坚决的神态……小孩子真是越来越早熟难办了!长老们给言儿的任务是回到商王身边监视大祭师,虽然可能回去会危险,不过反正我也传了他功法,应该不会再弄得这么狼狈了。 言儿走后,漆夜很动情的缠着我就要吻,我皱眉推开他不耐烦的冷冷道“我早说过了,你们不过都是我的工具,最好别动情,我是自己的,谁也别想抓住!” 虽然看他满眼伤痛欲绝的,我也懒得安慰,好赖死活都是自找的,我不屑去同情弱者,更看不起轻视或是随便放弃自己的人。他若是放开了,还是我的属下魔卫,若是纠缠着心结不放,无论是继续沉溺还是悲愤的想要背叛,都与我无关,自己的路是要自己选的。 我是自由的人,没谁能束缚。 平静日子的意外是我一次感应到了极其强大的灵力波动,难得很久没这么热血沸腾的兴奋了,好象是个不错的对手。赶到时,是晴国,原来是一对夫妇,用了大神通在神祭塔附近搜索感应灵气,他们很开心的说什么这里太适合了。看得出来,他们是修行者,而且似乎比我要厉害很多。 我兴冲冲的显身问他们打不打,废话就少说了,过招切磋是正事。谁知道那个漂亮女人见我居然两眼放光劈头就问“你有魔族血统?!”我震惊了一下,她居然感应得出,那修为……谁知随后她的身上散发出的魔气,简直比妖孽还不知强了多少倍! 原来这个女人也是个魔族的!那岂不是同潋后一样。 她已经自顾走到我身边围着我转了一圈笑道“想要动手没问题,我的夫君同你来打,不过,是要赌斗的哦,输的一方要答应赢的一方一个条件!” 我抬头看看那个男人,没骨气的一味温存宠溺的笑着看着他的老婆,淡淡的临风漂浮着,很文雅,好象很软弱的样子。 哼哼笑了一下“有什么难的,赌就赌。”手上已经不容分说的出招了,赢不了,我再赖! 谁知道那个男人竟然很厉害,从容优雅的,那实力,不可能,在我的面前还可以隐藏实力的,仙人?! 我退了开去,识时务的——认输。然后满感兴趣的看着他们,问“你们是来干什么的?”魔族女人和仙人吗?好象很有趣的样子。 谁知道我们刚停了手那个男的竟然大惊的冲了出去,我一看,是一片黑色的烟雾,那个女的的手法……怎么,魔族大法,附体移魂?竟然传说中的魔功是真的存在!可是施法的人,势必会因为违了天命而死。 看着大惊抱着妻子的男人,一脸惊慌,为什么,有了爱人的男人都这么软弱,那我更不要动情…… “景谢,这个世界很合适,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只要将女儿的灵魂移到此处,她才能活下去……只是,我只能耗尽所有的魔力帮她寻一个合适的肉身,我推算过了,是几十年后的一个早逝男孩,名字叫做晴暄,我们的墨玉就作为引领的标记吧……之后的事,就……” 已经消失了,淡淡的烟霞和人影,绿光闪过天际。剩下的男人有些失魂落魄的还唤着“柔儿……”那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答应我的条件……记住这修行法诀,帮我送他回去……”一切就又归于平静。 为了什么呢?牺牲自己要救的是谁呢? 我一边想着一边念了灵诀,带着那个不甘心的男人走了,可是,等我发现的时候!!!竟然把我也带走了吗?!!!那我怎么回去? 我们到的地方是一个桃花盛开的地方,很漂亮,这里的灵力很少,真不知道这的人要怎么活。那个男人在这里叫做谢君申吗? 后来,我就留在了这里,反正也走不了了。原来他本是仙界的景谢神君(很有名呢!文雅的随和,善于练器)可是爱上了魔界的女人,就是那个善柔了,被仙界大军逼着要分开他们,还要他大义灭亲的杀自己的妻子?哼,那些沽名钓誉的人都喜欢把界限分的这么清,血统高贵的就都是好人吗?谁说魔界就都是坏蛋了。 不过没看出来,那个男人还真有骨气,居然忍着让仙帝废了他大半功力的痛楚,救了妻子逃了出来,躲在了这个无名的小星球,这里的灵力资源几乎枯竭了,一般的修真者是不会来的,也算安全。 所以说,我还是很欣赏他的,有骨气!这才是男人嘛! 不过只可惜他们的命惨了点,生下的孩子,大概是因为是仙魔混血的关系,还是婴儿就一副要早夭的样子,她的肉体在母体是又因为被围劫而受损,估计是活不长的。结果两人才商议着找一个混血魔族可以生存的地方,并且给这个小家伙一个新肉体。哎~看来,有了牵挂果然很麻烦啊…… 不过现在小家伙倒是满可爱的,我无聊的时候就把她抱过来捏捏揉揉的,哈哈,还笑,肉都都的小脸,粉嫩嫩的嘴唇,小东西真好玩。 也好在有她,那个景谢过了一段日子,好象精神好了很多,抱着她会跟我聊天下棋什么的,两个无聊的男人……他在这里早就收了六个弟子,为了方便掩饰我的来历,我就成了七师弟,反正我倒是真的满喜欢他,挺佩服的。哼哼好在还有小小暄儿,是个小老八,我才算平衡点。 名字嘛,本来我是叫邢暖的,这是弈神的姓,不过现在我倒是更喜欢晴,干脆就该叫晴暖好了。听起来好象是小晴暄的亲人一样呢~ 小东西长大后,鬼灵精怪的,果然跟她妈一样的狡诈,整天欺负几位师兄,呵呵,当然我是非常支持也乐意当同谋的,还有一个我的特权就是欺负她! 不过为了让她走时不伤心,景谢想要隐瞒她的身世,只说是捡的,好在送他走后,有个快乐的家庭,因为他也要耗尽自己的灵力才能送她安全到新的肉体。 所以我们研究着,就说是出去寻花问柳好了,他那个笨男人居然还脸红说不会,我气的跺脚拎了他一起去,教教他。可惜……这的男人女人好开放,蜂拥的扑了上来——我还没使什么招数呢……某人不负责任的就要逃,我气得连脸上的什么口红印都没来得急擦,就驾飞剑追去…… 回了桃花谷,被小不大点的暄儿见了,好一痛笑,最后居然还两眼亮晶晶的崇拜说“阿七好厉害啊!居然那么多人都喜欢你呢!” 我得意啊!所以经常会抱着她去公共场所抛抛媚眼什么的,看着众花痴的神情眉飞色舞的跟她显摆。 小事精长大一点后开始替我操心问什么情人那么多不怕打架吗。我肚子里好笑,给他一本正经的也不记得是讲了什么道理,她竟然信了,还乖巧的点头,敬佩的五体投地,看她虚心求教的认真摸样,我这里肠子也要断了…… 不过暄儿的20生日很快到了,已经是个漂亮姑娘,有些卷的蓬松的微显棕色的发,还有些耀眼的金光混杂在墨黑中,肤色很白,细眉小嘴的,就是眼睛大大的还尽是骨碌转的坏笑和调皮,整个长不大啊! 景谢耗了很多功力给她用了回转咒就闭关修炼了,以后每十年他都会用一次,我奇怪,这样耗下去他的功力…… 他说暄儿的元神若是不经过多几十年的修炼,是无法经受时空穿越去我们的那个世界的,所以…… 不惜牺牲自己吗?看他和他的妻子都是那么无怨无悔的样子,虽然小暄儿是很可爱,可是这样的付出又隐瞒不求回报,为什么?亲情?!感情那些东西,我不懂,也不想懂。 就在我已经习惯了这里,呆得满舒服自在,就等着小东西下一次回转咒后的十年,我就带着她满世界的去玩,景谢那个混蛋竟然就这么把她送走了!!!几乎是不受控制的爆怒!好象是什么心爱的东西被人硬生生的抢了去,找他理论,他倒是淡定自若,还老狐狸眼的看着我笑……怎么感觉好象中了他的什么圈套呢?! 他说要送我回去,是啊,多久了,我都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了!这几十年的记忆里,好象除了和景谢聊天下棋,讨论学些功法,就是和小丫头玩,捉弄她都快成我的爱好和职业了。 回去了吗?这的一切好象……还是满值得怀念…… 38 命中的人 什么时候起的风?很大呢。。。 我只是无意识的走着,从邪王殿的一处别宫,从七师兄的身边,一路胡乱走来,紧紧攥着手中的灵幻珠,这是我前世的肉身化成的,粉色的,很有灵性,握在手中,水乳交融的感觉。这是,父亲让他带给我的…… 叫了那么多年师傅,原来我从来都没有叫过的一个称呼才最适合他,爸爸。 温柔宠溺的,为了保全我的牺牲,还有我的妈妈?! 从来没有过这种难过的感觉,觉得自己好象是个累赘是个自私的人,他们的命运延续给我吗?他们的功力换来我的今日幸福吗?我就这样享受他们给的…… 以前师傅就说过我有一种天赋,是感应人的心灵和情绪,所以无论是见到谁,一个眼神动作,我可以知道他的隐藏了的痛楚或是欢乐,可是,他呢?我竟然从来没有注意过,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吗?让我习以为常到忽略?! 我紧了紧衣服,是七师兄的,我垂涎的黑色绸衣,好漂亮又暖和,好象还有他的体温呢,可是……我的父母呢,他们是那么的相爱,只是为了我吗?摸索的扯出一直随身带着的暖玉仿佛已经被我遗忘很久了,我不知道的时候,功力散尽的父母就是把元神都注入了这里吗? 突然心中一阵希望闪过,那我是不是可以想办法帮他们复活呢?当下找了个高地坐下,将神识进入了暖玉,竟然,是个几乎没有边际的空间,只是空旷的,没有生气,没有一丝波动,他们真的在这里吗?我不停的深入灵识,咬牙供应灵力,我知道如果神志陷在了这里,也许就出不去了,甚至可能永远迷失…… 可是死寂的虚空,几乎让我胆寒的没有半点回应,怎么找,他们的元神在这里是否已经相会……眩晕的感觉,虚脱的滋味,是灵力尽了吗?可是我怎么回去?怎么…… 就在我神志已经有些混乱的时候,好象身体里涌入一股灵力是清凉的,似乎要唤醒我,顺着指引,渐收神识,回到了体内,能量耗损很严重吗?元婴都有些委靡,我想那玉定然也是个法宝,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厉害…… 睁开眼,是冷月吗?他怎么来的?旁边的银发小家伙,关心的睁着大眼睛来看,还有狐狸在身边咬着衣服……是奶油带他们找到我了啊,心里有些温暖,朋友、伙伴,我还有关心我的人啊,想想燕熙、香尘,走时七师兄关切的眼神,还有紧紧抱着我的冷月,是不是,这一世,我不是无关紧要的存在,如果我消失,是不是会有人心疼难过了…… 不知道是还沉浸在刚刚得知身世的震惊,还是强行进入暖玉导致的后果,我的内府灵力似乎很紊乱,人也无力,有些头晕目眩,不知道被他们带到了哪里,是客栈还是回家了?很温暖的感觉,有灯火,有被子,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呢?好象很静,听不到什么声音…… 我合目躺着,是在哪呢?我又被抛下了吗?很清凉的感觉从脸上滑过,是……冷月,我没见过的温柔的视线?我抬眼有些困惑的望着,可是他却转开了,伸手扯着我露在被外的衣服阴沉的看着,黑色的艳丽耀眼,上面盛开的雾霭花,是邪王殿呢,似乎有冰冷的寒意在蔓延,从他的身上传来,他突然抓了有些瑟缩着想要躲开寒气的我,问道“他,带你去哪了?把你怎么了?病成这个样子?!” 似乎是刻意压抑的调子,可是寒意的抖动却明显的泄露了他的心情,我有些好笑,我病了?只是有些气息不稳罢了,只是有些心绪烦乱而已…… 可是他却没有理我的回答与否,似乎有些犹豫,还是掀开了被子,解了我的衣服,我皱眉想要动弹阻止,可是他的冷意几乎铺天盖地的涌来,我身上的痕迹,是七师兄特意留下的,那个家伙故意用了灵气狠命的吻,弄出了一身的青紫,根本是短时间消除不掉的,这是为什么,宣布所有权吗? 一直到冷月的吻落在了身上,我才停了胡思乱想,他竟然…… 我大惊失色的想要推开他,可是,都是我自己胡闹,竟然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如今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他随手就擒了我,揽在怀里,扯下的衣服被他愤恨的甩了出去,悠然的翻滚。暗色的夜蝶吗?手指还是凉凉的,在身上抚过有奇异的颤栗,冷意和快感的火花? 我才挣扎的抬了头,道“别……”就被他低头吻住,很温柔,那样的人竟然也会,这样的缠绵热吻?!只是还是没有热度,连唇舌都是凉的,津液也仿佛是醒神的蜜汁一般爽心。又清浅的将吻印在身上的每一处青紫之间,是想要覆盖什么,湮灭什么吗? 凉意好象在交灭心中的烦躁之火,从他身上丝丝缕缕传来,通体舒畅,我甚至也有些沉迷,闭目静静感受,可是身体却越渐加温,细细呻吟,我好象很没骨气,总是想要抓住身边的每一丝感动波澜…… 手似乎是不自觉的就揽上了他的脖子,想要将这份清凉,更加彻底的霸为己有,他也似乎是有些动情,身子微微颤抖,缓缓散开的衣,里面是晶润如雪的玉体,美得不可言喻,还是凉的,贴在身上却有沁心的舒适,又滑腻似水如绸…… “冷月……”好象是在唤他,又仿佛是在念给自己听,年少的爱慕情怀,初见的心动,和后来见面装作无所谓的谈笑,我骗的是别人还是自己?! 他的墨发柔柔披散下来,竟然很温顺,也是他身上唯一暖的,我轻轻的扯了过来,包在身上,好别致的袍子,身子已经压了过来,挤入腿间,我不满的拿腿在他腰间蹭了,他这是趁虚而入啊,我根本没力气反抗,难道就便宜了他在上面?! 凉润的包覆是怎样的滋味?被他将分身握在手里,明明是炙热的部位,偏偏被凉意呵护,细致的触感,在情乱中又挑起理智的心弦。 温柔的套弄,还会偶尔拿指甲在上面轻刮,胸前的小突起被他含入嘴里,凉的湿的醉人,发丝在身上拂动的感觉痒痒的,很撩人,他就这么不急不缓的,却偏偏能掀起一波波奇特的舒爽感觉,一直到我的前端无助的释放,沾满了液体的手,探向身后小穴,凉得我有些颤抖的想要躲开,却被他另一只手固定了腰,只能堪堪承受,进入体内的清凉。 他的手指灵活又修长,转动着揉按,渐渐习惯舒适的清凉温度,从如火般灼热的内壁细细感应了,又传到全身各处,丝丝凉意带着电流般扩散。被他寻到了兴奋的地方,我无力的僵了身子又瘫软轻颤, 一直到被他同样是凉的分身探入,却是硬得抖着,在体内摩擦进出,好奇妙的感觉,像是温柔的水将自己里里外外的全部包围,满身的细胞活化呼吸着新鲜的湿润清纷的空气,越渐加速的撞击,又像是惊涛拍岸那样的气势磅礴,我心中胡乱的想……好奇怪的人,连最后射在体内的精液竟然也是 ——凉的,冲入身体内部,要冷却一切的感觉,快感却是没有过的别致。 我紧紧搂着他,腿脚早已纠缠在他的身上,微微的抬起了上身没有一丝缝隙的贴附,仰了头也喷射而出,将热的精华溅在他的凉滑的腹间……这样美好的身体,摩挲的感觉,好象是软的琉璃,叹息的承受他抚慰的轻吻…… 被他安置好后,我有些疲倦的沉了心神入元婴,启动灵阵调节体内的灵力。七师兄的功力比较深厚,好象已经是重元后期,一般来说有功力深厚的人相带,进展会极其快。如今我要做的就是提高自己的实力。 想想小时候对师傅许的梦想和后来自己的感悟,是啊,我的愿望就是可以守护大家的梦想。我不爱钱不爱名,几乎没什么感兴趣的东西,这一生唯独重情,割舍不下任何一分,放弃不了任何一个,也许对大家都不公平,从七师兄那,我更体会了想要做对方唯一的心情……所以只有尽力补偿,守护他们的梦想,我不要被保护,我也要做强者,至少是命运可以自己掌握,至少不要谁再为我而牺牲, 爸爸妈妈,我一定会想办法去救的!绝不放弃!!! 灵力在缓缓的波动中运转,元婴身上的衣服,渐渐灵力淳厚,长长的开襟外罩衫,里面是束腰的软甲战袍,下摆是缤纷的星际图,而外衫的襟口则都是星光闪烁,排布的是防御和聚灵阵。 缓缓收功,想不到双修的效果竟然这样好,已经突破了元婴境,进入了下一重——驾御。 睁开眼时,心情很好,神清气爽,终于功力又有了精进,而且梳理好了思绪,既然父母选择了牺牲自己来成全我,那我更该好好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好好的活着!而且他们也是很幸福的人。在那样的压力下,坚守自己的爱,为了爱的结晶又这么一致的选择不顾一切的保护,好情深意重! 只要修进了更高的层次,我就不信没有解救他们的办法!仙人,神人,越是法力高强越是有着不可思议的大神通…… 冷月就在身侧,闭目睡得……很可爱,冰块的柔情一面吗?好象是温凉的水啊。他是,在乎我的吧,担心或是心疼,所以才会拼命找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不讨厌我的?知道我已不是安王…… 奶油已经通过捻咒丝告诉我了,我被师兄带走后,墨瞳劫了他一段时间,后来他一直在找我,跟着奶油,凭着感应气息,七师兄的飞剑很快,我们已经离了很远,他们乘疾闪足花了三天才赶上,然后就是见我在野地里,一副灵力就要耗尽的样子,再后来救了回来又神志不清有些胡言乱语,他,就那样一直在旁照料…… 没有休息进食,只是偶尔吸点晶石补充能量,是我又扯牵改变了命运轨迹的一个人啊。 39 积极备战 既然这边的情况已经弄清楚了,估计有半年多的时间备战,师兄是要留在这边的,守着封印同时培养小的灵兽和更多的邪王魔卫。我回去,一方面准备更多的物资,一方面也要尽量再多拉拢些人才,帮助他,当然最重要的提升功力! 走之前,自然是要去七师兄那里道别,就是,当冷月知道了他是偶的亲亲师兄和现在的三房夫人(汗,自封的~)后,那个表情啊,唉,不提也罢。 两人见面时,整个是飞空电眼啊!我这中间站着的整个一个烤糊又焦的乳猪肉啊…… 我手一伸,眯眯笑道“阿七,礼物拿来!见面后就被你使坏,尽转移话题,哼哼现在要加倍索取。” 某人靠了门前的树木笑得痞痞的道“啊呦~~谁说着要我嫁过去来着,就这么好意思连个聘礼都没有的就拿嫁妆?”不过那亲切的坏笑,看得还是心里暖暖的,就是气人的,居然一点离别的不舍都没有!!! 好在他还是识趣的走了过来,诡异的一笑,紧紧抱了我转了一下道“小暄暄回去给我好好练功,想要双修就随时回来找你的夫君好了~~”然后又在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我我,虽然看他那副德行实在是连我都想揍他,可是心里就甜滋滋的。 至于被他挑衅的看着的冷月的心情似乎就…… 最后,我拉着冷月终于有生以来第一次驾御了自己的飞剑,腾空远去,下面黑色的府邸门前,那一身黑衣黑发的人,还有黑得瑰丽的眼眸,在邪魅的笑容掩映下,一直深深的看着我,远去…… 明明是懒散的偎树而立,却偏偏感得到他的紧密的气息千里不舍的追随…… 一直过了很远,我才收回心思,调整好飞剑想回家的方向前行。呵呵,从七师兄那搜刮来的法宝可真不少,有他特意给我练制已经存放了几十年的飞剑“虹闪”,七彩晶莹的,也是五行真元皆聚,据说耗了他无数极品晶石和练器材料。 还有飞行必不可少的定星标,当然狐狸解药的成分棘涎泪,还有一些可以提高功力的灵丹(都怪我从前不屑靠这些帮助,只想着靠自己努力来慢慢提升功力)…… 其实冷月到现在对我也还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淡淡寒气拢身似乎是终年也不散,只有抓了我的手,很紧很固执的好象永远也不要放开,风吹在身侧,(若不是有灵力罩防护,估计这样的疾风足以将肉身都穿破划伤,)相依偎着,发丝和衣脚纠缠翻飞,还真是很暖心的感觉。 奶油已经回了傀儡石休息,它这段时间也疯的够可以了,狐狸在我腰间一个小袋子里装着,一路御风而行,脚下山川河流飞速后退的几乎连个影像都看不清晰,还是飞剑好啊!快得没话说呢~~~ 我要好好嘲笑一下疾闪~~~ 几乎只有一天不到,傍晚时就已经远远看到了圣都,我心中暗自欢呼,虽然一直没事就可以拿影音阵的戒指跟燕熙和香尘来个国际长途免费电话,可是,还是真人好啊!就是,这,冷月该怎么介绍呢?!愁啊!!! 早得了我要回的消息的众人都在府里聚着,是冷月的“筑月阁”的那片空地,哦呵呵,我还没跟他们显摆我的飞剑呢! 当下暗运灵力,“虹闪”光华大盛,彩色的光芒在东边天边亮起,与西面的落霞余辉遥遥相应,划了个优美的弧线稳稳降落。 他们倒是满惬意的,摆了茶点支了小桌,看着小雪凝的剑舞,墨瞳也回来了,在旁指点呢。他是先我走的,一为了协助我备战,二嘛,好歹也是我的水墨云天的台柱,怎么能轻易放了呢?!哼哼小家伙以前当奸细出卖我,这会有你好累的,免费苦力,不好好榨取价值可对不起我自己呢! 燕熙和香尘,好象还是,自那次夜宴百位公子后,第一次同时出现,我汗啊~这同时出现,我还真没事先考虑过后果,我是该先抱抱哪一个呢?! 淡笑着缓缓起身的燕熙,温柔的眉眼不说也看的出那饱含的情意,啊,好象看到他就有了回到家的安心温馨感觉;妩媚如香尘,风华绝代的站在樱树边,落花的柔也只是更趁了他的美,激动而闪烁的眼波,还有突然嗅了什么,看了冷月一眼,俏皮挑嘴的一笑…… 哪一个啊?!!!! “主子!您可回来了!我们着都备好酒菜等了几天了!!!”小碌子这回在我们这脉脉不得语的眼光交流中蹦了出来还真是英勇救主啊,好样的!我给你加餐! 雪凝也高兴的扑了过来,咯咯笑着,又恭敬的叫冷月师傅。我就干脆借机大宴,还真的很怀念王府的美味呢! 冷月手上的戒指(新为他练制的),自然是不用说,两个冰雪聪明的人已经明白了含义,一个是淡笑的挪虞,一个是满目兴奋的探究着娇笑,还真是…… 至于晚上去哪里嘛,因为不好选择,干脆窝在了自己的寝宫,晚上来的是香尘,于是第二晚我自是乖乖的去了燕熙那,至于第三天是冷月来找的我还是我摸到他那…… 回来后,就一直在筹划着,将手下所有人员都叫来,选了资质好的培训,天啊,半年出高手,还是有点困难,可是总比不训练的好。墨瞳白日里偶尔去水墨云天当个小上班族来场表演,其他时候都当教官,连莫成攸和殷泠也都很努力的来一同联系。 燕熙香尘的功力都进展的很快,竟然马上可以结丹,我自然是小心护着,外加着双修法诀相助,至于其他的……倒是也没免。他们的结丹很顺利,香尘很开心的指挥着植物盖了花房树亭,燕熙则是干脆试练法诀弄出个地裂地震的,安王府最近还是满热闹的。 冷月更不必说,早在回来前竟然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结丹成功了,他回来后就很拼命的练功,似乎被邪王殿的高手刺激不小啊。。。 雪凝本就刻苦,如今一见师傅都如此拼命,更是起早贪黑的勤奋进修! 水墨云天的收成还不错,我们的粮草药物倒是越来越多,几个扩大的仓库寸的满满,几个内侍都可以独当一面了,倒是让香尘可以清闲下来好好修炼。燕熙的医馆请了几个大夫,一般不是很难的病症倒是也不用他出面了,他嘛就被我按在了府里静修!学堂的小孩子们很开心,我直接把现代化的教育体系和观念移来,什么上下午分堂课,还有一周的双休日,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皇帝和小龙雀那里我去看了,情况不错,修行法门果然管用,听了我带回的信息,皇帝很是震惊和忧虑,不过还算镇定。就是看我时候的眼神……我闪人好了。 狐狸的解药练了出来,燃焰看了我一眼,只说是会尽力帮我劝服长老们,就走了,耶?还真是不像往常的风格呢!!!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那个潋后娘娘遗留的宝物,看来也是时候去远蛉族看看了。于是交代一下,也就乘了飞剑轻装检行的出了门,直取雪山! 呵呵,有了“虹闪”就是好啊!去哪都方便,就好象是在地球有了个私人直升飞机一般,雪山路程也不过小半天啦…… 番外[香尘] 我正缩在被子里,第一百零七次暗自哭泣,果然,一个燕燕可以夜夜去粘他;加了香尘,要想着安排怎么把两个都照顾到;如今……又多了冷月,怎么选啊!!!结果就是——谁都抱不到了! 忽闻响动,灵力靠近,不用看,只是其中纯净的木性能量就知道,是香尘!忙起身坐起,刚好看到我的尘尘从窗外跃入,淡淡月光下,发丝妖娆,身形妩媚,眼波流转间……已经来不及看了,直接抱了扑来的人入怀,满身花草的清幽软香,低头吻去,滑腻的肌肤,在他的耳侧低低唤着“香尘……” 抬头看来的是那依旧绝美的脸,只是目光中浓浓的思念,笑得纯美而又清艳,回手扯了衣带,柔柔一拉,衣衫似水滑落,一面在我的脸上吻着一面摸索和向下探寻,我也轻笑出声,制止了他的不轨企图,翻身压了过来,侧脸在他的脸上摩挲,舒适的感觉,满足的叹息。 那些人一个比一个难缠,哼哼,小香尘,你就认命吧,好歹,你总是要栽在偶滴手上别想翻身了!紧紧贴着的身子,将灵力丝丝缓缓透了过去,在他的体内汇成一道热流,缓缓于各个经脉游走,香尘情动的呻吟已经无法自抑的逸出口中,手脚并用的缠了上来。 我这才知道,原来作为双修引带的一方更是难熬啊!又要控制真气的运行,又要控制压抑自己体内真气的波动带来的感觉,更要——禁受得住眼前致命的诱惑啊!!! 咬牙支撑,将真气继续不停的输入又抽回…… 眼见他发丝凌乱得如诡异的蛇舞,月下依旧看得出,白如玉的肌肤蕴上的一层彩晕,清透诱人,我的睡衫,早在他有些狂热的撕扯下散落,低下头,含了他的唇度了灵力,他的温度已经几乎可以将我也烫化,奇异的抖动,腹间的分身炙热又坚硬的顶了起来,情热的气息充斥了所有的空间。 我的脑中也轰的一声像是要炸开一般,再也不受理智的控制,急急的一手在他的胸前腹间依次输了大股的灵力,一手在他的前端套弄,泪滴晶莹滑落在掌中,感到那柔软又僵硬的部分的肿胀与颤抖,细细抚慰,直到香尘越渐急促加重的呻吟声化为一声惊叫,手中的抖动,倾泄出滚热的欲液,我才收了真气,带着黏液探进他身后的小穴,他刚刚瘫软的身子很快又战栗着抖了起来,听着香尘有些含糊不清的叫声,看他雪白的身子扭动着,发丝纠结…… 我也放弃了最后一丝挣扎,抽出手,将自己愤怒的小家伙探入,舒服的呵出了声,天哪,委屈它多久了?!尽是遇了难缠的对手,恨恨想以后定要讨回来……意识便淹没在进出间的快感当中…… 感动于香尘的激烈与热情,疼惜着他的顺从、婉转相就,这样的人儿,如玉的清美,如玉的通透,如玉的柔弱让人想要宠溺…… ~~~~~所以——胜利!!!~~~ V~~~~~~~~~~~~~~~~~ [燕熙] 那晚,夜黑风高,月明星稀,某暄又秉承了以往风格,摸索到燕燕房中,美人灯下看书中,好宁静唯美的画面啊! 淡淡浅黄色的衣衫轻软飘逸,上面素雅的花绣零星,松松散开的发温顺披在身后,偶尔几缕调皮的勾画在勃颈,凝眉而坐,优雅的身姿微靠书桌,幽幽的眼深邃又专注,不时提笔点画,哇呀呀~~~燕燕!(扑过去中……) 燕熙好像已经习惯了我的神出鬼没,没有半点惊慌惊讶,随手将我揽了入怀,轻“恩”了一声,继续沉了心思于书中,只是下巴轻抵在**于他胸口的头上,在我不见的地方,嘴角微扬,我不满磨牙半晌,没有反映,干脆夺了书,藏到身后,仰头不满的哼哼道“好啊!见了书比我还亲吗?!” 燕熙温柔的一笑,低头揽紧了我,将头在我的颈间微微摩挲道“书是每日都见得的,哪里比王爷公务操劳,是我不好,理应大礼相迎呢~!”说完轻轻推开我,捏了衣摆作势要起身参礼…… 大汗淋漓!!!燕燕美人若是吃醋……我定是要倒霉的啊!!!~~~ 急忙扑过去献吻,腻声道“燕熙~~……”(没创意,每次犯错误都是这样……)身上缠绕的手臂明显的收紧,燕熙的唇还是软软的,才伸了舌尖进去,立即被他的软舌勾住绕转吸吮,缠绵的、热切的、温存的、霸道的、口干舌燥的、缺氧头晕的…………果然是不对劲的!!!一直到我好象非常没用的给他吻得差点休克昏了过去,燕燕才放了紧按在我脑后的手,笑得一片温柔,“王爷今晚还真是热情呢!~” ……还在喘气说不出话中…… 身子轻轻被他抱起,走到床边坐下,燕熙就随意靠于床侧,温温淡笑道“王爷不是说要教习我双修的功法吗?难道今晚不了?” 然后就将视线直接往我的衣襟上看来,我这才大汗想到今晚来的正事,忙起身喊道那怎么行!然后诡异的笑着,教了些口诀事项,让燕燕闭目躺好,俯身抱了他,透了灵力入他的身子,麻痒炙热的感觉瞬时升腾。 又十指交握的缠了他的修长手指,灵力度过去又回环,难得啊!!!燕熙的不能自抑的样子,薄汗已经润湿晶亮了他麦色的肤,红晕从里而外的荡开,闭了眼睛,睫毛弯弯翘翘,咬牙抿紧了的唇好好……好性感啊!!! 凑身过去吻下,摩挲,却不想才启了他的口,就飘逸出一声呻吟……受受受不了了,燕熙的妩媚样子,也许是见得不多,竟然觉得如此难以自持,就在我刚收了功,将魔爪探向他的里衣时,刚刚明明乖乖躺在那里好象已经无力的人竟然突然就翻身压来,低头吻住了我的惊叫,学着我方才的样子,将灵力缓缓打入我的经脉,不是……吧,学得好快啊…… 可是显然比起燕燕,我的忍耐功夫就差了太多!竟然这样溃不成军的被那像要将我电晕的酥麻折磨得呻吟不止,随便几下拨弄,两人的衣物就都已散开,燕熙低低笑着在我的耳边咬了几下,又吸吮舔滑道“刚才王爷可是很精神呢!……”然后就向下又含了我的微起的喉结,害得我的声音更是不成调子,不过我可是没有忘了今晚的目的!作了最后一次抵抗,道:“燕……燕……唔……我、我……要……上面……” 他轻笑出声居然随口就答应了,然后果真就收功放了我,去摸了药瓶……我抓了褥子,大口喘息调节,正要爬起来却见燕熙已经又将药瓶放了回去,耶?!难道是反悔啦,还是……自己涂完了?! 我正要去研究看看,却突然被刚刚躺下的他抱了起来,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跨坐在了他的身上,他一边揉捏着我的臀瓣,一面将我慢慢放落,我我我……难道又要被他吃了?!想要扭动反抗,无奈刚才已经有些乏了力气,加上又被他分了一手固定了腰肢,只能一点点不甘的纳入他的——被他涂了药液的分身,一边控制不住任他将我上下托起又落下的款摆而呻吟,一面满目委屈看他好笑的宠腻的看着我…… ~~~~~~~~所以——输了~~~~~~呜呜~~~~~~~~~~~ [冷月] 鉴于这一晚一见面,冰块的脸色——不大好……这根本就不是情人的甜蜜相望,他的气势,分明是要寻杀父仇人的晦气……于是,事先演练好的台词,想要谋取我的切身幸福利益的演说,决定吞进肚子…… 干脆一本正经小心翼翼的道“恩,那个,我教你双修的功法吧,啊,正好你也结丹了,理论上是可以用元婴双修的功法,而且进展会很快呢!” 某人凝视中,我我,怎么觉得好冷呢?!浑身上下,从里到外…… 终于,冰块动了,却是——毫不犹豫的将我抱了起来,很利落的走到了床边,衣物就成了替罪羔羊,被他微一用力就撕碎扬飞,我暗抖寻思“哪里惹到他了啊~~~……” 好在他的吻还是很温存的落在身上,清凉的手指抚过,身后的摩挲,胸前的樱红被他轻碾慢揉,又一路点划的从小腹到…… 我没骨气的仰头呻吟,还有那不能忽略的被他湿凉的唇舌带来的快感…… 终于到他满意的结束在体内的冲击,将湿凉的液体射入深处,我才有了喘息的机会,可怜兮兮的自我哀悼——真是,怎么就对他这么没办法呢?! 冷月一面帮我在水中清洗,一面好心情问道“王爷说的双修功法是什么?”我抬眼看某人似乎气势缓和了很多,也是大松了口气,给他介绍了,心里嘀咕幸好他已经结丹,我可以直接进内府去孵育丹元,哦呵呵,好象孵化小动物呢,好象会很好玩的样子。 不然,再用之前那种双修法,我一百八十万个不相信,他会放过我不再来一次…… 冷月很感兴趣的记了口诀,回到床上坐好,将我抱在膝上,双双沉心神入元婴。 进了他的紫府一看,哇!!!~~~冰天雪地的白啊,真是从里向外的透心凉…… 晶莹圆透的丹元浮于美丽的风花雪叶间,很可爱的感觉,呵呵这个小东西就是冷月的元神啊!我上前伸手环抱,还有些大,不能够到手,只好就这样,将我的灵气衣服扯开散布其上,运了灵力将其包覆帮他孕化。 两人的内府灵阵都运转起来,虽然还未成元盈可是,那心灵交汇的滋味,还是丝丝入骨的柔柔袭来,很清晰。 等到收了功时,我好象又长了不少功力,冷月的收获自然比我更大,丹元跳动着无限的活力,好象就要有小元婴诞生了一样。等我睁开眼时,他英气的眉眼正专注的注视着我,见我清醒竟然笑……笑了!!!啊!!!冰块的笑,那么明显的,温柔的,很很让人心动啊!尤其是笑着贴上来的唇,好温柔好缠绵啊……就是 等等!!!他显然又是在点火,可是,已经被放倒的某人已经完全无力反抗的啊!!!于是就,又被吃了一次……啊~~我不甘心哪!!!……无声呻吟中…… 40 远蛉访客 雪山,高巍的、仓劲的,那破天耸立的气势直入云霄,天高气爽依旧有灵气云雾缭绕。艳阳晴日,又是妖娆妩媚的晶莹多姿。乘飞剑缓缓靠近,远看的磅礴,近视的宏伟,真是 ——圣洁之地!这,就是冷月的家了,像他的人一样的,冷中有柔的美,热时又有凉的微。在我身后贴立,紧揽着我腰身的手臂微抖,怀念吗,这里? 远蛉族居住的是大气的冰雕雪宫,天然的千万年寒冰雪,硬得坚固,又柔得婀娜。从空中的俯视,那巨大冰砖高围的城墙碉堡,华美清丽的巨大雕像,温柔小巧的各色各样置入彩珠发光的冰灯,还有满山满寨的白色植被上盛开的颜色素雅的小花…… 当真是琼楼玉宇,巧夺天工啊!!!淡粉、淡蓝、淡黄的灵动花朵点缀着生机勃勃的活力,爱奇的小果实通透浑圆的惹人爱怜…… 收了飞剑入戒指,我们双双降低减速,冷月飞向一处冰晶垒砌的高塔,墨发在风中舞动,英秀俊挺的人啊!我终于可以见他在这雪山之颠的模样,那满腔豪气溢出眼底,一身傲气直冲云霄,拔了剑缓缓挥荡开,却仿佛是带了千万斤的重量和力度,雪白的衣衫同冰雪的晶莹华丽交相呼应……击晕而出的灵气波动,像水波般在空气中震动。 远近的几处高塔,也都依次在灵力的撞击下,里面吊摆的冰钟响动,一声声,悠扬清远,又带着生命的脉动。 我从未见过的冷月,意气风发的,依旧是沉默的却,焕发着从未有过的活力,是否,某个沉睡的高贵灵魂,正在这一声声激荡人心的钟声清越中,渐渐复苏…… 满心满眼的都是他,而不见下面寒山雪寨中,听了这钟声而赶到广场集会的众人。直到冷月有些温存笑意的眼,在身边看着我,揽了我的腰,共同轻盈飞落,在那个最华美高大的冰雪殿舍。 殿前已经集了很多人,广场周围的一圈冰柱上也飞来了几十个同样是白衣胜雪的雪蛉族人(都没我的月月好就是了。。。),微运功力,几十个柱子也都微微闪起了各色的光华。 远处随后飞来的十几个少女,身法盈捷的脚踏飞纱,又在接近时,将一条条纱绸交织着覆于地面的冰雪之上,从我们面前一直延伸到那个巨大气魄的殿门。 冷月拉着有些看痴了的我,在耳边低声道“这是远蛉族欢迎最尊贵的客人或是……迎娶外族人,才会有的礼节。”我的脸一定是蓦地红了,那我这,算是哪一种呢?! 尤其,那个坏蛋,今早特意在我选衣服时,反常好心的帮我选了一件,是有些偏橙的红色外罩锦衣,金色的绣线精美又绚丽,袖口和开襟的领口都是毛茸茸的白绒,里面紧身同色劲装,连束发的头带都是红色的白兔毛边绣带,还有一样绒边小靴子……亏我以为他是怕我会冷…… 如今,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在这全是素雅白色的世界我这一抹鲜亮的红,是怎样的耀眼惊心!!!果然是有预谋!!!…… 还没来得及深想,殿门已开,几个侍女依次走出在两侧排开后,一个银发苍苍、银胡子长长还飘飘的慈祥老人走了出来,我的天哪!他得多大岁数啊!竟然可以老成这个样子,那皱纹可真像是干的橘子皮了…… 不过,我更感兴趣的倒是,他身后跟出来的那个小家伙,是——圣兽,看那一身白衣仿佛是柔软的绒衣,漂亮蜜透的白皙小脸蛋儿,灵动眨着的眼睛是——宝蓝色的瞳!!!额间用温软的银发遮了,呵呵,不过我相信那银色的菱形眉心痣是一定在的,小独角兽! 看来,我从前的猜测并没有错,本来,听冷月说他的先祖从圣兽那里偷来了它们守护的潋后娘娘的遗物,我就觉得是不可能,凭圣兽的实力,怎么可能会让他得手,除非是,有心放水合谋。 果然,现在的远蛉族也与圣兽族来往,为什么呢?那个宝物吗? “祖父!”冷月有些微抖的喊道,又上前行礼。老人拖起了要下拜的他,道“月儿,既然你已经入了晴国为质子,就不再是远蛉族人,不必再行我族之礼,不过——你永远是我们雪山的好孩子!”周围的人见了是冷月也都很高兴,甚至有些小女孩已经春心荡漾的含羞带笑,那目光却是恨不得将冷月给绑了去,至于同他一起来的我,自然成了众人议论和目光轰炸的焦点。 心中暗骂着死冰块,干嘛敲钟搞得这么大排场,我又不是小动物给人参观,就是参观,人家还可以收门票呢!我怎么就那么亏啊~~~ “月儿,你今日特意请回的贵客,却不知是……”死老头眯眼笑着看来,根本就是在看未来的孙媳妇…… 冷月淡淡介绍道“安王,晴暄。”仿佛只是介绍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般的冷漠,可是,却紧紧将我揽到了身边。我可以清晰的听到周围的抽气声,和感受到那些女孩子怨毒的目光,是了,将她们曾经心中的勇士王子,硬是纳为内侍关入府中,可是,我这不是都把他带回来了吗?! 老头子还算好涵养的感兴趣打量着我,我刚要开口,就听得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激动惊讶的喊道“哥哥!”好奇看去,是一个刚刚拨开人群,挤近来的小男孩,十一二岁,劲装白衣,短发才过肩,后面松松的歪扭绑着长长发带,小脸可能因为是刚跑完,红扑扑的,大眼睛看来,哇呀呀~~~小号冰块?! “冰蛮!”冷月很激动的放开我,去迎了他,刚伸了手,小男孩却突然将目光看向我,恨恨道“他就是扣了哥哥的那个坏蛋王爷?!”话还没问完,已经抽了短剑逼来,当然好整以暇的我是不怕,好心情看他被他的哥哥从容劫了后,气得直跺脚,嘻,连这脾气都像啊! 我还故意从后面扯了冷月的衣服,露了脑袋跟他吐了舌头拌个鬼脸,气死你!不待欣赏小P孩的脸色,老头子已经说道“还请安王爷进殿休息。”便侧身相让,我也就收了玩笑的心情,上前走去,毕竟来这不是玩的。 当然路过那个好奇打量我的小灵兽时,我还是低声笑道“小家伙,不好好在你们的圣地呆着,跑到远蛉族来,好悠闲啊~~~” 蓝色的眸子灵光一滞,我知道,他在身上用了幻术,常人看来,他与普通的远蛉族人是没有区别的,可惜,我还是可以轻易看到他的幻化真身。前面领路的老头子也惊讶的转身回头,我干脆停了脚步,直说来意“我是为了潋后娘娘留下的法宝而来,天下大劫将至,我想你们自也清楚。” 然后坚定的回视老头子探询审慎的目光,对于那个宝物我,势在必得,就算我们集几人的高强法力可以对付魔王,可是,那同时出现的散乱异变野兽和低等魔物……必须有灵兽精怪们的配合,不然,死的,是百姓,滋养这大地的,将是那无辜的善良的人们的血液。 ~~~~~~~~~~~~~偶是时间场景转换线~~~~~~~~~~~~~~~~~ 晶莹莹的冰凌路,蜿蜒直上雪山之颠,在峭壁悬崖之间回转。老头子带路走在前边,灵兽清汀紧跟,然后是我,最后是冷月。 这是要去他们远蛉族密地“祭圣源址”的必经之路,窄窄的险峻小路,周身是刺骨的凛冽寒风,冰雪响烈的砸在我们合力撑起的防护罩上,几千年守护的圣物,就安静的在这路的尽头等候吗? 终于冲入了内守的结界,顿时温暖平静了下来,奇怪,还以为禁地必然是个神秘兮兮,不见天日,守备森严的地方呢。当然虽然这里看来只是个幽静的小院,可是刚刚结界的力量我已经小领教过了,加上外面是不可能直接来这的,可见这的防御隐形阵是很厉害的。 但,我最最最惊奇的是,居然还遇到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还没有化身成人形的小独角兽,天哪,小小的,好象是刚出生不久的小白马,只有额头一点小突起,角都没长出来呢! 看它一副悠然的样子,正在院子里蜷了身子晒太阳,绒绒的白毛,还闪亮柔滑的随呼吸微有起伏,听了动静,有些惊慌的抬眼看来,宝蓝色的大眼睛澄净的好象那蓝天般,略带些惊恐,随后就又安静下来,晃着身子努力拱了起来,颤巍巍深一脚浅一脚的向我们走来,简直是 ——呜哇~~~!!!太好玩了!!!小白马~~~ 清汀笑道“小夕奂,是冷月回来了哦!”小独角兽愣了一下,歪着脑袋端详了一下,突然又兴奋的转了方向向冷月靠来。冷月也是好笑的俯身要去摸摸他讨好凑来的小脑袋。可是,某人的魔爪已经毫不犹豫的伸了出去,一把将小东西搂入怀,哇哈哈,太可爱了,软软的,好舒服啊!!! 小家伙好象受了惊吓,挣扎着要逃,可是力气却很小,只能发出可怜委屈的求助的叫声,好不凄惨,汗。 冷月好笑的拉了我道“吓到它了。”眼里却是掩不住的笑意。清汀也在旁边大笑道“没骨气的胆小鬼!”只有老头子有些忧伤担心的解释道“夕奂才十几岁,在灵兽中甚至连幼兽还不算,它的体质天生不好,吸收灵力很困难,所以长年在这里,接近娘娘留下的宝物的地方,只有这里的奇异灵气似乎才可以让它勉强存活。” 我皱眉,灵兽的体质虚弱,不吸收灵气,好象记忆晶石中有记载解救的办法,当下射了团真气包围了他探查。清汀奇道“神力!你,不过和邪王魔卫的并不一样!”我没理他,细细体会,好象是,体内有些地方的经脉不通,可是这灵兽的经脉太脆弱,我若是用真元强行帮他开阔经脉恐怕反而掌握不好会害死他,这还真有些棘手。 清汀也摇头道“没用的,连族长也没办法,所以才在这里十几年……” 老头子道“王爷今日来是想要见潋后娘娘的遗物,我已经解释过了,这宝物自从先祖与那一代的鲜国暴君的结印圣兽商议后,移至此处,就再没人能接近,似乎是宝物自行封闭排斥了所有人的接触……其实,圣兽族收到邪王令后,也想过要请出宝物,助邪君一臂之力,可惜始终未能成功。能否得见就看您自己的造化了。” 我顺他的目光看去,是,院中一个小巧精致的冰雪雅阁,上面的小花开得幽寞。老头子上前走了几步,还差十几米就被软软的力量弹开,运了灵力只是被反击得更加剧烈。 于是,缓步接近,闭了目,细心体会一阵阵似有若无的灵力波动。似是倾诉似幽咽,抗拒着任何人的接触。还有几步,周围的人都静静的注目,没有一点声息,我也全副心神的融会那种感觉。真正有灵性的法宝是有自己的灵识,可以自己择主的,所以,耐心平静的交流沟通是很重要的,也许无法通用言语,却,可以将自己珍惜的心情传达。 就这样,在众人的眼中,看到的是便是一身红衣的我,在这冰雪晶莹的银白色世界里,黑发无风自舞于周身,闭目淡笑从容的迈了轻灵的步子,接近、接近……仿佛是滴水溶入那湖泊江流,悄无声息的在接近那无形的结界,身影一阵水纹般的波动,复又清晰的安然至了雅舍的门前,在众人一片震惊又静寂中,微微抬手轻触了白色的仿佛是冷玉的千年寒冰门,蓝色的光华,从里面射出,喷涌而出,淹没所有人的视野和心境…… 41 纤畅魔音 蓝色的光晕似水的包容,全身心的沉浸,仿佛是回到了母亲那温暖的怀抱,小时侯的温馨滋味……我猜的没错。潋后娘娘的遗物是魔器,虽然长年与娘娘一同拯救生灵,即使是魔器也改变了暴戾的本性,可是,毕竟,娘娘的血染湿它的那一瞬,它与人类的交集就已经结束,没有人可以再接近它。 直到灵兽将它安置于这洁净纯透的雪山,可以永远安息一般去默默追忆与怀念那个曾经的主人,它再不愿意离开,直到一个真正可以赢得它的真心相属的人再次出现……就这样静静将自己封寞于此,让世人将其淡忘…… 魔族的女人大概是因为阴柔而多为水性,潋后娘娘如此,我的母亲如此,包括只有一半魔族血统的我,也是如此。水性的元魂,只不过我的体内还多了父亲火性的仙灵之力,是个矛盾的混合啊。 也许是念及我的那清透微弱的魔性,也许是感于我的真心交流,魔器允许了我的接近,周围布置了千年的“玄魔封印”一夕揭开,已经表明了它,对我的认可。整个屋子,没有注意其他任何的摆设,好象我只是于混沌的空间中,见了那蓝色星光环绕的一尾美丽竖琴。 是的,晶莹纯粹的,温柔而美丽,是怎样的彗质兰心才练制得了这样澄净清澈的美丽宝器,谁说魔物就都是锁魂夺魄的险恶。 小心翼翼将我纯净的心源之力散出体外,薄薄覆在其上,我不是收复,不是想要获取,只是一种猩猩相惜的想要得到共鸣,元婴欢快的起身旋转,跳起召唤的祈祷之舞,那是我的心之感悟,来自这美丽的蓝色星光环绕的水晶竖琴,慈爱的、悲悯的,那样的寂寞等待着谁来抚动,却没有可以托付的人,面对着魔兆初起,远远观望的,却再没了从前那个淡笑的人,携了你,共赴战场…… 是啊,宝物灵器也有魂,魔器亦有那千年的等待与期盼。 灵力的交融,心中感受到的悸动,是你的言语吗?晶莹亮澈的弦,一根根颤动,清越的、圣灵的 ——天籁之音,在这广漠的空间响起,仿佛是可以唤醒灵魂的那种莹净…… 冰雪的房舍束缚,显然早已让它不满,化为细纱轻烟,丝丝融散,当天地直接出现在眼前,当我同它共同旋舞飘浮于这天际,蓝色的星光收回,漫山遍野的银白色冰雪,悠扬自由的琴音远远向四周传播,轻笑间,我为了它的解除了沉闷的寂寞而共同喜悦,它,带给我的是还有附在这晶莹质骨里的魔力,如水的温柔,是潋后娘娘赠与后人,托付她心爱的蓝晶竖琴 ——纤畅魔音。 那么熟悉的贴切的融合,得到了这巨大魔力的元婴,蓝色的星光中渐渐长大,灵气充盈,我身外的红衣也在蓝光中湮没,元婴的灵力战衣从里而外的同蓝色的光华一起穿透肉身,飘忽的白色长衫,不知是何绸何纱的尽展飞舞,里面束身的软甲站衣,裹着玲珑的仙肌玉体,我长长叹息着收回所有的灵气魔力,收回那蓝色的星光环绕,元婴已经长大,静坐,怀中抱着的是那可爱乖顺已经与我融为一体的竖琴纤畅魔音。 我,借助着那守侯了千年的魔力,就这样顺利的进入了下一重境界 ——制器。 现在我好象只比七师兄低了一重,要知道,修行的功法越到后面越是难以有所进境,元婴期之后的每一重增长,都要花费千百年的大有人在。我是幸运的,有父母的舍弃毕生功力来铺垫了我的前路,又有潋后娘娘的魔力相助……所以,我更要好好利用我的力量! 侧头见震惊的众人仿佛还在某种体悟当中,也不好打扰,忽然心念一闪,见那个孱弱的小灵兽好象是很受用我刚刚散溢而出的灵气与魔力交织,忽然明白了,娘娘的琴是拯救,她的魔力有着真者所没有的与生灵的沟通与贴近,尤其是灵兽这样本有妖的本质,最是享受她的力量。 当下,扬手取了琴,淡蓝色的光晕展现间,纤畅魔音再次乖顺显形,立于怀中,扬手拨了弦,清如水的音波,荡漾的将小独角兽夕奂包围,细细梳理它体内的灵气,耐心引导,只用这样默默的心语交流安慰,他也乖巧的闭眼,将灵气纤巧的顺琴音指引而在体内游旋,我,懂了。 娘娘的纤畅魔音不是统领万兽,而是感召,是用那博大的胸怀敞开来容纳!纤畅魔音也十分配合的,与我心意相同,一同救治这个可爱的小灵兽。 灵力源源不断的从元婴供出,同带了我的祝福与疼爱,微微白光闪动,小夕奂的身形渐小,一直一直到,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 一个白嫩嫩的可爱的小婴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灵兽的初次幻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满满都是感动!仿佛是不亚于看到新的生命的诞生。 清汀惊喜叫了一声将他抱在怀里,亲着可爱的胖都都的脸蛋儿,老头子也激动的泪眼昏花的。 冷月一直那样静静的望着我,长身玉立,明明是从高空俯看,却仍然觉得他的秀挺,那如水的眼,依旧是冰的温度,可是其中的静谧幽越却让我痴迷,见他缓缓于凝视的目光中抬了手,白色的衣袖长长,风中轻摆…… 是,在接我的,那双手……我也收了琴,翩然飞往,伸手轻轻落下、覆上,瞬即被他紧紧握住,拉向怀里,连带着我的身子一同倒入,身后长长的软甲白色的衣摆和我长如水的发丝还于风中飞扬,我已经贴在了他的胸前,仍旧是温凉,我却满足的笑着,得到归属,安心体味腰间那紧紧揽住的力量…… 好象无形无意中,我已经修上了一条奇特的路途,仙魔混体,这一身外穿的软甲是同元婴的心甲成套的,相契合与练制的战甲不可同日而语,可是,这样自行的灵气与魔力编织了外制战甲是从没有过的先例…… ~~~~~~~~~~~~晚上了吗?~~~~~~~~~~~~~~~~~~~~ 呵呵,远蛉族的临时欢庆大典吗?沉寂的雪山冰族也可以这样的沸腾,月夜星空下,一盏盏冰灯挂起,还有的随着飞来往去欢快的人们飘旋于空中,黑色中的彩光,活跃的梦境。 广场上的人们笑语盈盈,正中燃起了一大堆温暖跳动着的篝火,冰柱上几十个少女白纱素衣的翩然起舞,偏偏那玉柱不时闪动的彩色光辉将她们的衣裳也染成各色霓裳,在风中漫漫散飘…… 美妙的琴音,幽越的萧曲,还有冰晶制成声音清脆的打鼓,晃动间,共人们的歌声交织入耳。到处垂下的轻纱绸带,是供小孩子们练习轻功时用的,我却乐此不疲的抓了悠然穿越其间,飞来飞去,冷风拂面中欢笑,身后追来的冷月轻盈的身影在绸纱晃动间忽隐忽现。 一直到玩的倦了累了,我才又扑到他的怀里,任他带我到一处高塔坐下,静静依偎着看着下面还在延续的盛宴,浓香的烤肉已经好了,小孩子们一拥而上…… 我不想下去了,靠着他两个人的世界多好,冰块倒是安静的也没说什么,忽然听到他身后有些微的叮当响动,我抬眼疑惑看去,好象某人居然有些局促的——脸红?!!!! 我眼花了吗?!不过,随后他把背后藏着的手拿到了面前,是?一串冰晶风铃吗?我刚才好象是在那满是各式风铃的高塔边来回飞了几圈,他不会是特意拿来送我的吧?!当下笑着夺来,心里美美又暖暖的,冰块居然会讨我欢心?!啊~~~我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我还以为他永远那么凶,都不用讲理的霸道呢!!! 很开心的大叫了一声,笑着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冷月也淡笑着将我拥紧,其实,我的心里一直有着疑问,他待我到底是怎样的心情?是感动于我的痛改前非,还是只是担心,或是不甘我为别人所有?我们从前的生活,好象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闭上眼,仿佛就可见初见时,他在漫天樱花中的疾风厉雪般的剑舞。那样的惊心。从前还在地球的时候,也许是自小接触的师傅和七师兄都是跟我嬉笑打闹着度日,其他几个师兄也是温柔宠溺,加上后来去了尘世时在贵族学校,接触的都是些情窦初开的小少女,沉浸在漫画与小说当中,我们的幻想,我们的谈笑,我们以为,将来自己的白马王子会是位冷峻超凡的人物! 他可以嚣张可以傲气,可以在外面冰山一样的凌厉,只有对我们时,那满腔的战意都要化为刻骨的柔情,雪封的面容可以为我们绽开温存的笑意…… 是啊,初到了这里的迷茫,不明追求的迷惘,见到他时,那样的气势与傲骨,当真是有着震撼灵魂的心动!也许我不自觉,也或许是刻意掩盖,我不想相信浅俗的一见钟情,我不愿意主动投入到一场无法预知的感情,所以选择被动选择顺其自然,可是…… 他到底是怎样的心情?我是该继续沉默下去享受他些微偶尔的柔情,还是,该问个究竟? 也许是感到了我不寻常的沉默,他又紧了一下臂,在我缩在他的怀里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凉的,柔的,珍惜的…… 我睁眼望去,皱了下眉想要问个究竟,他却开了口说道“从前,安王府也常有乐音,有优伶的讨好取巧,有王爷的雍容娇纵,我从没听过后来的那种空灵,好象明明是个迷惘的人,却总是奋力的想要拯救保护别人……很矛盾。” 淡淡的言语,如水流过心田,很清醒的有那种微微心跳的感觉,他很少这样平静的与我多说话,“是,雪山改变了你吗?是这的冷厉反增了你心中的柔情吗?” 没有我的回音,冷月继续远远望着虚空好象是回忆一样说道“琴为心声,乐为情鸣,远蛉人世代都要练习琴乐,试图去感化纤畅魔音,可惜没有人可以成功,我今天才知道我们缺少了什么。” 凉凉的吻已经顺着脖颈滑下摩挲,微不可闻的问道“是爱世人与万物的心情吗……”我好象是要被他难得的温柔也融化成一潭水,但是!!! 哼哼,还是坚定心中谋取幸福的信念,软弱无力的在他的耳边道“我还没去过你从前在这时的家呢……”他几乎是瞬间就带着我飞下了高塔,人影灯影绸带的飘影……一切化为风景迅疾闪过,跃入的是一个干净整洁的卧房,白色的植被编制的桌椅,素雅花卉的涣纱,淡淡的冷月身上的冷香。 被他放在了柔软清香的床铺上,拂袖灭了烛火。奇怪,这里为什么都是外面用珠光里面用蜡烛呢?为了燃烧带来的家的温暖吗? 冷月才覆身过来,我就急急翻转了身压住他,笑着在他的耳朵上轻咬着舔噬,他有些惊讶的震了一下,呵呵,月月,偶现在可是不同以往,是制器期的高手了!!!要知道这可是质的飞跃啊~~~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就是再厉害,也拼不过我的灵魔双气! 一面将真元透入他的体内,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的冷月果然也是不能克制的咬牙,可是低沉悦耳的呻吟还是从口重破碎的逸出。我可是很不满、非常不满从前你的所作所为!!!所以一定要讨回来!!! 当下,一面继续一手用灵力在他的身上大力运输真气,一面扯了他的衣服得意的一笑“终于也有你栽到我手上的一天啊~~~老天有眼哪!!!你就乖乖的依了吧……”后面的话,就再也忙不过来说了,低头在他晶莹的粉嫩小突起上舔了一下又含入口中,凉凉的还柔韧的,怎么好象是樱桃…… 本来一直奋力抵抗的人,听了我的话,竟然慢慢放柔了身体,闭了眼睛……我,我见他这样顺从竟然一时不能适应,等到明白他的允许,立时眉开眼笑,心念转动之间,我可爱的软甲已经识趣的消失了,(怎么感觉这么急色捏~~~)伸手握了他微抖的分身,好象是柔软的玉器,凉凉的滑腻,细心的揉握,又好奇的低头轻轻舔了一下,感到他猛的一震,干脆含了入口,就是…… 似乎有些大,(你当谁都像你那么精致……)撑得嘴很疼,只好慢慢转动,细细吞吐,偶而干脆用细牙轻咬,手还在他的腹上和腿上输运真气,虽然是没有升温的趋势,但至少已经有凉汗附体,直到一次我的吸吮他终于出奇不意的倾泄,好象有些进了喉咙,可是并没有觉得反感,嘴里的缓缓吐出,乳白色的欲液好情色的气息和味道…… 冷月有些情乱的眼神,好动人啊!!~~我嘻嘻一笑,忙加了输出又吸回的功力,你别想翻身!他倒是乖觉的没有异动,只是将深深的目光射来,又随后淹没在压抑不住的低低嘶哑的呻吟中,天哪,想不到他的后面也是这么敏感,难怪死也不要我碰! 一根根的加了手指,按触着柔软润滑的内壁,一面注意他的反应欣赏他的情动,原来,冰雪融化是这样的醉人风景…… 直到我可怜的小分身终于如愿所偿的探进向往已久的密穴,我差点没有激动的哭泣!!!好艰难的翻身计划,幸福保卫战啊!!!~~~温柔又热烈的进出,我的火热,他的温凉,交织的是一片奇异美妙滋味,越渐响切的呻吟,说不尽的愉悦与欢乐,看他抓紧了床褥的挣扎,强健的体魄,如水滑润的美丽身体竟然也可以顺从的曲折,好象是很辉煌的战果和成就啊! 到了我再也无法忍耐,在他又一次痉挛的喷射,体内的通道夹紧后,也抱紧了他,将热流喷洒,是他周身的灵气疯狂涌出,包裹来,才结束了我那美丽的探索旅程。 是成婴的波动,呵呵,想不到,他比我还快,还真是修行的天赋极高啊!一面加了自己的灵力助他孕育元婴,最后想了想,干脆灵雾一转,将元婴送入他的内府,看着漫天风雪急转,那灵透的丹元散开又凝聚,美丽的小元婴展现,才温柔的笑着上前,将他拥入怀里,现在冷月还无法沉心神进来,可是其实刚刚成婴时,才是最好的调节时间,这对以后修行有莫大好处。 我成婴时,没有人引导,只能错失良机,可是他就比较幸运。于是用我的心甲将他的小元婴也紧紧包裹了,好可爱,这么弱小,是小冷月呢!帮他将灵力吸到元婴周围,排了集灵阵,银色的星光闪动,美妙的好象还有风中那冰晶风铃清脆的声音,这,是他的内心啊。 靠了小元婴,轻轻柔柔的嘴角含笑,这样紧密的将我们的身心贴近,希望,可以不用分离…… 42 密训动员 美丽的大殿,老头子在和清汀交谈;冰蛮拉着冷月的衣袖说着什么,还不时用恨恨的倔 强眼神看向我,冷月则很淡然的摇头;至于我嘛,哦呵呵,自然是抱着变成小婴儿的夕奂逗弄,捏捏他的小脸蛋,在他乱蹬的小腿间伸手探进可爱的小绒衣,挠挠可爱的小肉肚皮,哇呀呀,还笑!!!大眼睛蓝蓝的,看着我,小肉手指头伸到嘴里,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嘤嘤哼着叫,我第N次啦~~~!!!又亲亲可爱的小宝宝,哦呵呵,好好玩啊~~~ 直到清汀来,抢了小宝宝,笑着说要带他回圣地了,族长定会很开心,而且他已经联系过族里,他可以代表圣兽族保证,日后妖魔现世之时,圣兽一族一定会全力相助。其实说是独角兽一族才对,因为拽拽的黑麒麟,好象这几千年一直没有现世。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要带我的月月一起去,那怎么行?!我刚拉了冷月的衣角,想叫他不要去,他已经低头温柔的吻在了我的面颊道 “我一定要去的,圣兽族愿意打破惯例,让我挑选一个成年极聚灵力的圣兽结印……我要能够有足够的力量帮助你。” 深知他的骄傲,想要作为强者,想要保护自己心中的重要……所以,我只好放手,一边故意可怜兮兮道“那你早点回来啊~~~!” 然后是他微笑的目光,那么的温暖,像是千年的积雪,化为了美丽清澈的小溪,顺着绿林嫩草地汩汩流下……然后是坚决的转身离开,没有迟疑的背影,在风雪中远远尾随着清汀化做的白光飞向山颠,那个通往圣地的传送阵。 我也淡笑辞行,身形飞舞,渐渐远离了地面,身上已经换了一件冷月长长的衣服,温暖的冷香萦绕,看着地面上的人们亲切的笑脸相送,心中一片温暖,挥袖间放了“虹闪”,踏飞剑而入长空,渐远,离开那冰晶的雪山密地…… 这一次,我有了新的感悟,如果真的魔劫来临,那些异变了,可能被魔王驱使为先锋的野兽,是不可以滥杀的!它们没有错,只是被魔气迷失了神智,所以我决定将我的手下人员都训练来围困防御,然后争取通过纤畅魔音来洗礼澄净它们的神智,毕竟都是生灵! 当下,回去的第一个站点是——皇宫,我的人手不够,而且我现在也觉得不应该为了私人恩怨,就与朝廷断绝来往,如果真的与魔物交手,现在的军队根本就没有反抗甚至是防御的能力,所以,必须趁早将大军也训练出来! 每一次来这里,都是不同的心情,这一次也许是最为平静释怀的一次吧,有时候觉得,感悟了更高的境界的心情,过往就好象都是前尘往事,有如云烟过眼,渐淡的梦境。 皇帝还在和大臣们研究秘密商议着东边的事,如今情况还算稳定,只是逃离的灾民的安置问题以及对这些事的保密问题,反倒是如今的当务之急。我的存货,前几日已经由香尘安排了人,送往了那里,建立了免费发放急需粮食和药物的驿站。 看来灾民的量还是很大的,我们存了很久的东西,几乎几日就快用完了,看来,也得让皇帝开国库了! 倒是毫无顾及的直接降了在议事厅,小龙雀很高兴见了我,走了出来打招呼,大臣们显然吓得不轻,有的认出了我,更是不顾形象的鬼叫。皇帝要他们先退我却挽留了,刚好共同商议,一来毕竟也是关乎国家百姓的大事,二来也是实在不想单独面对他越来越炙热的目光。 反正大家也熟了,我也就省了什么礼节,直入主题的说了来意,“我要军队,半年,帮助你训练,抵御魔劫,随后归还。” 他深深看着我,居然很利落的答应“可以,不过,朕要亲自参加训练。皇宫影卫和护国大军十万人。朕,亲自指挥。”好吧,怕我谋权,随便,反正我只是要提供个训练方式,不过那么多人调集到哪里训练比较合适呢?侧头看了窗外,翠叶已渐黄,已经十月了吗?日子过得好快啊。 嘴角微微勾起浅笑,我怎么忘了我的宝贝了呢?有了它在,十万人而已…… 于是商议妥定,明日就安排在圣都驻守的护国军队,以随驾前往圣地祭天祈福之名,先行到“楚祁山”的一处巨大山谷空地。然后带着一脸坏笑就飞走了,必须回去尽快安排呢,好让家里的几位公子给我出场来点镇压效果。 至于剩下的国库放钱赈灾,听了几个大臣的介绍似乎做得还不错,我的先至物资,给了他们缓和的筹备机会;而且也与其他两国联系都表示要共抗魔劫。 剩下的这里的水墨云天就交给了莫成攸来总管理,他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想办法通过娱乐的手段,将我教与他的一套简练功法传给百姓,修真者是必须要有晶石的,我是不可能为所有百姓都提供,但这里的灵气本就富裕,所以我相信他们只要勤加练习,至少是可以作到强身健体。 想想地球人好象很喜欢练什么太极拳的来锻炼,我就让殷泠当形象代言人,在这里也来个可爱的全民运动,共同练习“羽纳舞”。 ~~~~~~~偶是今天、明天的分割线呵呵~~~~~~~~~~~~~~~~~~~ 浩浩汤汤的大军,一出圣都,直取“楚祁山”。意气风发的将领兵士,整齐严装的人流与车队,每一步踏下,声势震天,每一段路程,好奇的百姓欢笑相送,夹路的呼喊招手。尤其是今日的带兵亲自出军,是他们敬仰的帝王,晴巛。 圣都一直是全国高手聚集的地方,几乎主要的街道,除了步行的路人就是飞天来往的软轿,所有骡马等在外地作为主要的交通工具是不可以进入主街道的。所以,能够在这里得见,就只有军队的战马和帝皇的车辇。 晴朗的一日,街道却没了往日热闹来往的人影,尤其是宫门大开后,随大军缓缓出行的皇家车队一出现,万民齐声跪倒欢呼。高峻的马匹,华贵的鞍饰,明黄色的宫装锦卫簇拥萦绕的是香木翠羽宝顶幌伞车,雍容的绸缎与珠玉装饰,衬显着正中站立的那高高在上的帝王的尊贵与豪霸。淡淡的扫视与微笑,只是静静驻立,就可以散发出温温的压迫气息,天然的骄傲与倪视。 只是在百姓不见的面容上,略略从微皱的眉角,散溢了心中的担忧与轻愁。茫然无所知的人们,可以依旧平静的度日,可是,谁知道明天之后的日子,天下的可能异变。说什么天命之子,面对着洪荒魔物只能一样的无措,拿什么来保护自己的百姓?! 将目光深远射向天边,要去的终点,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解救,没人知道,那个成竹在胸笑得欢悦的人,心里下一步的打算,灵动的眼眸间,是无人可以探究的澄净好似无垠天际的浩淼内心,娇俏而笑的嘴角,可以温馨也可以冷厉,似乎是关爱着一切生灵的怜惜,又有着淡视一切的冷漠…… 什么时候改变的,一样的玉人儿,美丽如昔,却多了从未有过的神韵,截然不同的灵魂。 骑兵的快马追赶,步兵的飞脚疾行,皇帐也在车马颠簸间,向着西方,背离那初升的太阳,又迎向日落。三日,真切的来到仿佛是看不到顶端的“楚祁山”。 空远的谷地,周围巍耸的群山,这里是他说的地点,可是到了这里,却根本没有半个人影相迎,他是不会欺骗的,可是,他说的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又在哪里。 停止行进的大军,安静的等着,没有帝王的下一步命令,可是有些紧张的气息却越渐扩散,似乎直觉的感到会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 风呼啸而过空旷的山谷,满山植被扶摇,霞雾依旧在山间缭绕,清朗的天际,云在缓缓扩散又梳拢,变幻着不知何谓的形状。静的人群,将士的凝神屏息,连马匹也乖顺的驻足停立,车撵的绸带,大军与帝王的旗帜猎猎于风中响动飘展,在这样的虔心气氛中,等待着谁的出场…… …… 一直到天边一阵清越的琴音,模糊又飘渺的传来,像是轻润的细雨,撒在脸上又渗入心里。浮云,是那样的柔和又磅礴,整整一大片的从天际飘来,好象好似不是这个世界的轻灵,那云端的宫殿,傲然耸立,有璀璨的金殿琉璃瓦,有圣洁的冰雪般晶莹的玉石浮雕柱,檐角的彩珠,奇花异树,微露头角的在聚散的云间显现…… 是传说中的天宫还是梦里的浮云仙舍。 一直到宫殿停于半山腰时,那么的庞大,地面一片凉风习习的阴影,众人痴迷的仰望。万籁寂静,无数的光亮从云端落下,是——镜子?! 巛帝眯眼看去,他总是有那么多的出人意料,这次,又是什么呢? 围着十万的将士们转旋几圈悬停下来的千百面禅木镂花琉璃镜,一阵阵水纹的波动闪过,画面渐现,是美丽的边关景色,一路幽静的向沿海的东方伸展,可是!!! 渐变昏暗的光线,黑色的颓败树林荒原,枯竭腐烂的可见淤泥的河床,遍地的尸骨,零星散步着绝望挣扎的异变野兽…… ——这是留在边关的飞飞角和布丁虫自己自足记实摄影录象队,传回的景象,巛帝淡扫了一眼震惊的士兵,不错,他们也明白了这些不是幻影而是真实的发生,连早知灾况的自己亲眼见后都觉得震撼,何况他们。为什么给他们看?激起斗志吗? 一直到景象结束,光闪的千百镜子飞回,众人依旧沉闷的发不出半点响声。震撼刺激完后该是什么呢?……希望与斗志。 温暖的黄色光晕从云中翩然降下,那样的温然而立,风中衣诀共发丝同飞,是仙人般的温润亲和,轻轻淡笑抬手,温和的光却带了凛冽的气势,地裂天崩…… 整个来路全被崛起的高坡断绝,四面被围,这里是密封的绝地,是不可以逃脱的训练场所。轰隆的土石摩擦撕裂的声音不止,正前方的高台一点点在眼前崛起,像是缓缓醒来站立的巨人,山谷共鸣。然后如来时一样,温然的人又轻飞慢转中消逝。 淡紫色的光影飞闪,萦绕众人飞了几圈,清香,周围的土地甚至是山岩,奋力挤出的生命,嫩绿的,脆弱又坚强,就在众人眼前,一点点抽穗又开花,生命的进展在眼前缓慢却坚定的呈现。 立于正中高台的人,一笑倾城,风华绝代,妩媚的身姿,带着不屈的内里傲然,扬了玉手,浅绿的光华,四射,脚下的绿像是盘蛇,从底一路向上缠绕,一直到枝叶绽开,花露微滴,才撤袖飞身离去,只余一地的芳香纷华的新生气息和 那个不知何时到来的,立剑其上的白衣少年,兴奋的眼神,热烈的战意与豪情,金色的巨剑仿佛是重千昀,却是舞得自若,英姿勃勃的身影,将士的少年时代,有柔的美还有锐的强,金辉散逸的是所有人心中的梦想与军人骨里的张狂! 闭了眼,再睁开,等到一切结束,心里想的却是那个会笑得娇媚又怒的冷厉的人,没有出场,却心里出现的都是他的一切,眼前再多的光景也无法遮掩。那个温顺的内侍公子燕熙,那个他为之与自己决裂的裴香尘,那个鲜国的小男孩天雪凝,曾经,自己那么高高在上的俯视他们,可是如今呢?看他们在他的身边共同为舞,看他们由他引领着成长…… 气势滔天的震惊还没有结束吗?他想要怎样的效果。 十个黑色的身影从天而落,脚踏同样黑得惊心的大鼓,(注:十个物傀儡)在高台周围排布,一面踩踏着一面舞动手中的软鞭长绸。鼓声激荡中,女子的娇柔男子的凛厉,还有中间那个降空的黑衣劲装的少年的墨色剑舞,不是凌厉而是诡异又阴柔,连一个风月中的墨瞳也可以收留,他,可以容的了任何人,却独无自己。 琴音再现时,是空灵与温柔的抚慰,是清心与醒神的警引,像是在洗礼,像是一切都从头开始,那我呢?…… 总算明白了昨日他要自己说的话,知道了他的心意。还在试图去挽救,一些我们打算牺牲的生命吗? 台上黑色的绸带与软鞭缠绕着,是困与防,是退与让,却可以将正中的人围得死死,没有反击的余地,是,你想到的拯救与唤醒万兽的方法吗? 在黑色的缠绕消失后,霸天的气势中,带着龙雀容诺化为的羽翼,黑色的凌空横渡,晴巛,飞上高台,帝王华美的衣服,也是此刻的战甲,火热从体内散出,燃烧的火焰,我也是你的希望,可以强大,可以去保护,所以,我就在此刻,成为战神!!! 火的燃烧与热烈,看着众将士虔诚敬畏的拜倒,气势滔天的恭颂响彻山谷,开口说下我们的期望“所有兵士打乱分配,按照属性各自修行功法,跟着负责的将领,熟记你们要掌握的阵法……防御、迷幻、围困……面对浩劫,无须要绝望,我们有胜的信念,也不可以滥杀,必须要竭力救回每一个生命!” 众人齐声的“尊令!”还未落,一群灵兽飞天环舞,那是要组织的飞天战队,给这火热的气氛,再加一把火。封兽元一共有两百个,都是飞行灵兽,如今只好选择优秀的士兵来驾御那些刚刚解了封印肆意飞行张扬的家伙们了…… 小巧宫殿模型展放出,是巨大的浮云仙宫,如今,就是我们的——秘密军营。 43 潜修生活 几位公子的修行速度都很快,除了已经成婴而目前去了鲜国的冷月,燕熙、香尘、雪凝 都已经达到了结丹期。刚好我府中之前已经修炼过一段时间,有了一定基础的众人分别与军队的将领们配合着,带领不同属性的队伍。 总将自然是皇帝,小龙雀作为辅佐,主要是整体的指挥安排。 燕熙负责配合带领“土”与“水”两路大军,土水配合的五行集灵,围困迷踪阵,还有运输给予传输阵。水又本是治疗的最好属性,燕熙的医术,刚好也可以作为引领,听说最近几日练习飞行御兽的将士们有很多都受伤不轻,刚好被燕熙给拿来当了人体活实例,给军医和水性队员们讲解了用真气治疗的方法…… 香尘的木性,编织成柔韧的防护盾牌,没有谁可以轻易逾越,可以纠缠捆饶,也可以于后方出其不意的施以营救。雪凝意气风发的带领了金性刀剑阵,可以围劫近攻,整个军队整备的盔甲奕奕生辉,连战马也是御具铠甲轻附。 火性,是热烈吞噬霸道的,刚好做了皇帝的亲卫队,负责清理一切的魔雾瘴气,焚化尸体骸骨,将一切的丑陋或是美丽都化为灰烬,让这大地吸收了回归的精华,再蓄势待发,重新长出新一代的生灵。 至于大家修炼的晶石,休想我开私囊,直接建可个晶石供给场,布丁虫全力出动,给我搜索,每日晶石产量——多得咋舌,真是好地方啊!!! 平日的练习都是在山谷里进行,休息时,浮云仙宫大小可变,有几大栋宫舍是专门为兵士们准备的。就是简陋了点——空旷旷滴~啥也没有。 但,这可是发挥他们活学活用的好机会!土性的兄弟们在仙宫中大兴土木,建起了几层的通铺,金性兄弟负责加固,木性兄弟们用植被编织了枕褥,水性兄弟干脆开了个大湖,让大家有了个洗澡的好地方。至于火性的兄弟们,平日里要么给温泉加温,要么弄点篝火温馨,或是烟花娱乐。 吃的东西由传送阵从晴国的后给部队运来,大家只管给我安心训练就好! 我的侍卫队长陶苒在府中练习时,一直以来就是表现最好的一个,功力竟然也已经至了结丹,所以被任命为飞天战队的队长,带着天兵们于山中飞行着操练。皇宫影卫和我的暗卫亲兵,功力稍高者,白日在浮云仙宫上有专门的墨瞳这个驾御期的高手,负责训练成为高手云集的特种部队。 只有我嘛……没什么事可做。主要也是不想参与,偶是绝对的培养人才放权阶级,不会什么事都揽来自己做滴!~~ 晚上的时候与我的亲亲们一起欣赏下从云端俯览众山的壮丽,或是流连于我们的可爱宫舍里的仙家气派,要知道,浮云仙宫可是仙器级别的,从前我一直以为是师傅拿来哄我完的顶多一可以稍微放大的小模型,谁知真的放了出来,果然不同凡响。 我和几位公子住的地方自然是精心布置的雅舍,有奇珍异果仙花繁茂,琼树玉草清幽,美丽的器具非金玉即灵木,纱绸气派超俗,锦褥华美又不失清贵,果然,仙家的东西就是好用!当然,考虑到皇帝怎么说也不能去跟士兵们同住,也就分了间小巧别院给他和容诺,只是估计也没什么差别,他每日除了练功还是练功,都马上可以成婴了,也半点不松懈! 某人每日为了慰劳辛苦的众位公子,干脆做好了善后工作,先是伙食保障,虽然浮云仙宫的温度,四季如春,可是毕竟外面已经渐冷,就出了温暖的套餐,什么火锅烧烤、铁板烧系列,当然我的水墨云天自然也是同季推出了新品。 而且那日动员时几位公子的表演,自有尽职的飞飞角们录象,在水墨云天及新近开在了全国的连锁分店,由我们可爱的水灵镜们不时播放,既吸引了更多的顾客,打响我们的名声和独家特色,也可以让大家更加对“羽纳舞”感兴趣,所以,现场直播又随后出现了殷泠的独舞伴歌,并且干脆互动,在寂寞的军营也放些民间生活的随即抽放连续剧,让大家苦练之余还是有些娱乐放松的…… 而且我还带着十个物傀儡抚着纤畅魔音,练习什么天音降魔舞,结果基本上都是在大家酒宴时成了助兴的节目,还有香尘来了个长评,抒发了他由衷的赞美和肯定了我们的艺术水准,就是结尾末了来了个总结,好象没什么大用…… 闲时,给冷月的影音阵砸个讯息过去,他很简捷的回了,正在准备什么结印祭典,很忙,结果就挂了,连个想我都没说!而颤抖着犹豫着给七师兄那边一个灵力信号刚发出,他立即在美丽的彩光中显现了个小巧的立体身影,大笑着没完没了的先来了一阵气人的问候,在我第N次决定要挂了的时候,才给了我插话的机会,听了我的话,又惊呼什么好老婆,宝喧喧,你真是我的闲内助…… 中间还去了隐源谷,看看狐狸有没有劝说长老们答应。燃焰竟然闭关修炼了,至于我的提议,他们狐族说是要答应我的条件不算这个,因为,狐族已经决定介入了。燃焰这种金狐狸是历代的传承族长,如今他终于肯静心修行,接任族长之位,而第一个命令就是狐族准备,参与将来的战役。 想不到狐狸竟然有这样的气魄,看来这次是见不到他了。想想便说我的条件就是希望狐族出面,让天玄谷一同加入好了,老狐狸很爽快的答应…… 最后决定干点正事,给大家炼丹制药,从前跟七师兄要来的,根本不够发,而且有了战甲大家的实力都会有所提升的。 召集了很多火性的高手来给我助阵,将冉莠鸾凤鼎放大,悬于天地间,加了真火开启丹鼎,又飞身入鼎布了药,便留下众人给我好好看着丹火,扬长而去。 练制战甲就不是那么容易,目前这里就只有我这一个制器期的人,所以,只好,亲自自己一一动手。 取了涵璧链里的纱绸出来,浅浅嫩黄色,裹了在身上,很舒适,像是水一般,柔滑莹亮,用真元顺着脉络纹理裁出一块,先是燕熙的软甲。要修长飘逸的长衫,晶石一颗颗融化化为丝线缝合,飘摇的衣摆与襟袖,淡淡星光的晶石布了灵阵,附于其上舞动于长空。 香尘的淡紫色星纱,很轻盈,小巧的花饰点缀,将灵阵嵌入,柔和美丽。丝绦轻垂,绞缠多姿,就像是藤木的纠结。 雪凝的硬甲,用了金性晶石融化塑成,连接的软绸和防护的锦缎内甲,又柔软的帖服。 献出来给大家后,哼哼,受到一致好评,至于冷月的,听说结印时,会有圣兽相赠战甲,真是好运气,连皇族都没这待遇。 想来想去,还是给皇帝也练了一件,火红的铠甲,华丽绚烂的丝绸又缀了火石的晶片,立领附腰束腿,相信穿上一定是很威风的,还有一个长长的披风,在风中舞动,就像是烈火在翻滚燃烧一般。让小龙雀给捎给了他。 回去看时,好象已经有几十天了,丹药已经快要收汁,就加入调火稳固的行列,小心转了文火,直到开鼎时清幽的丹香扑鼻,心中好不得意!我这可是第一次用真火炼丹啊!虽然为求数量,没有选特别上乘的丹药,可是,至少也是可以大幅度帮助兵士们提高灵力的,最重要的是,量多啊!!! 用水晶瓶收了不少,剩下的让众人装好在预先准备好的小布袋里,给众兵士按人发下去。没有分到的,则在下一次再领取,反正参与过炼丹的人,已经有了一定的体悟,以后可以由他们自行炼丹了。 我嘛,终于把该忙的都忙完了,也该再去还未照过面的御兽族看看了,七师兄已经和我联系过了,要一同去劝说,他那边的进展也不错,魔卫和小灵兽们几乎已经掌握了封魔大阵一面琢磨着晚上等大家回来打个招呼,连夜就走了,一面在院里走着,淡雅的花草香,唉!说实话,常沉浸在这幽静的氛围里,真是让人都无法紧张起来,想到魔劫都好象很遥远一般的不真切。 行至居所的院外,就已经见了那个庸懒妩媚的人在躺椅上,斜躺了边烹茶边悠闲的指引着垂下的藤木树枝编挽着,见我走进,干脆绿光微闪,一个精致的小木椅就成型落在了他的旁边,边扇了下衣袖斜眼迷着看了眼将好的滚水,边一手指了小木椅俏皮的笑道“坐。” 我好笑的看看他,近前坐了,拉了他的衣袖来闻闻蹭蹭道“在这偷懒多久了?满身茶香!他们都没回,就你尽来乘凉喝茶赏花……”其实,看看这个美丽安静的人,就觉得,把他也卷入战争,还真是罪过!也许,真正悠闲的日子才最适合他吧。 香尘笑道“燕公子每日里不只要研究阵法与灵力的结合,还要到处去看看伤员,雪凝是意气风发一时也闲不住,我又没什么大事,交了方法,大家只管自己练就好,反正,木性体质的人也不多。倒是王爷当真好心情,四处视察一下吗?” 一面又熄火取了水,烫着翻滚的茶叶像花般绽开,一面排了小藤木杯子,拿水温上。我细细看他娴熟的动作,手指如玉,却更晶莹滑腻,灵活柔软,干脆扯来揉捏了一下握在手里,对掌摩挲,抬头就见他眼中似乎有晶亮的狡洁笑意,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分明是你鬼精明的,每天都去了训练,就今天刻意等我的吧。” 香尘干脆嘴角微弯道“王爷近日可是很焦急的忙了这里的事,又把该交代的都说了,早估计着丹一练成,你就定是又要离开出门的了。”人也靠了过来,香软的身子搂在怀里,轻得如飘浮的柳絮,真是,总让人这么心疼。不待我低头探索,他的软湿的唇已经探了上来,近些日尽是练器炼丹的都没有了时间概念,还真是有些回归修真者的生活 ——修行无年限。只是,那样动辄一修几百上千年的境界离我还很远,就是这样才一个多月的静修,我都不免有些怀念和他们亲昵的滋味。 感受着香尘的滑嫩和柔若无骨,干脆抱了他起身,飞入他的卧房,很别致的简洁素雅,笑着说“这茶吗,喝不喝倒还罢了,人可是要好好品品了呢!”香尘自是一贯的又要蠢蠢欲动的反手擒来,我不住好笑,怎么跟我这么像呢?不停的不泄气的反攻计划,就是我倒是有成功过,他嘛,感于特殊体质,根本没机会翻身! 看着他还是执着不屈的一边在我的轻吻下有些神晕,一边又竭力清醒的伸手摸了进我的里衣,解散衣裳,凑了口过来含吮,真是,好象是小孩子抢玩具一样!怎么就没发现这家伙有时候好象行为跟小孩儿一样倔强和单纯呢。却又忍不住柔和了目光,只是拨了他的衣服,就放了对他的牵制,就见他眼中精光一闪,好象是高兴于终于找到了空子,反胜一局一般的开心,翻压了过来,急急的吻住我差点好笑出声的嘴,手也毫不迟疑的滑到下面…… 滑腻温软的任他包覆,偶尔睁眼就见他抿嘴笑得娇艳又情乱,眼中星光灿烂的,就放水一回让你赢一回好了,不过,反正,也还是一样的销魂滋味。 闭了目,感触更加清晰的传来,小香尘看来是做了充足准备,滑腻的手指带着清凉的药膏向身后伸来时,我差点没笑出来,他备了多久了,企图多少次了?可是一次都没成功过呢!可是哼出的却是一声压抑的呻吟。 体内搅动的是他灵活纤巧的手指,不老实的点火又细致的探察,不放过每一处可能的地方,我只觉得一阵阵麻痒抑制不住的钻心,刚扭了身子想逃开,就被他抓了腿架了起来在肩上,将同样滑腻的分身探进来…… 真是——大汗,明明是火热的交欢,为什么让他作来,总让我肠子抽筋的肚子里忍不住的想笑呢?!快感是不住涌来,交合的摩擦润滑得心魂动荡,迷乱中看到的是他闭目美滋滋的享受的表情,身下的冲撞倒是毫不留情,我,我……尘尘,我要是笑到内伤,你要全全负责!!!咬了唇,不再胡思乱想,全心感受他的挺进和退出,抓了被子细声呻吟,其实,让尘尘做攻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等到晚饭时,大家都回了,我和香尘也都整理好了衣杉一同从内房出来,雪凝是没变样的先扑来撒娇,好象还是长不大的孩子,可是见他在训练时的严厉模样,还真是跟他师傅学个小板脸。墨瞳点头致意后就干脆低头吃饭,速战速决的典型人物。燕熙吗…… 见了一脸光彩,笑的欢畅开心的香尘,好心情的坐了,便也淡笑着帮着在他身旁坐下的我布菜添饭,还是往日那般的自然与温柔细心,就是,非得加了那么一句“王爷辛苦了,还是多用些吧……” 大汗啊~~~什么也瞒不过他…… 吃饭时,简单说了一会出门,大家都没什么反应,我怎么觉得我这出门越来越不受关注了呢?!真是有了速度就再没了大家的恋恋不舍,谁叫我有了“虹闪”后,无论哪里,总是可以快去快回呢?! 和七师兄约的是在络国的“景桓山”见,那是一条绵长的山脉,环绕着内海“玄溟”。据说御兽族就居住在那,不过,他们只有深夜才会开了通路,与外界联系,真是到底为灵兽,总有特别的地方。所以,我们也就只好晚上聚了。 踩了“虹闪”飞空,跟下面众人挥挥手,估计要飞个两三个小时呢!可是,很不甘心的是,他们根本一点不寻常的表示都没有,站了在那里,自行谈笑——挫败啊!!! ~~~~~~~~~~~~~~~~~~~~~~~~~~~~~~~~~~~~~~~~~~~~~~~~~~~~~~~~~~~~~~~~~~~~~~~~~~ 呜呜哭ing,怎么老犯白痴错误呢................多谢枫枫,亲~~~你别恶哦...... 44 御族领域 天色已暗,一路向络国的“景桓山”疾飞,风中的夜香,闭了目的湿凉,这段日子,真是在那里闷得无趣死了,还是这种踏剑破空前行才符合我的本性啊~~~ 夜幕中降了在山脉,抬头看看定星标,投出的幽蓝色光影,清晰的小银点,没错,我已经与七师兄给的那个红色标志重合了,可是,他怎么还没到,而且,这定星标里,也不见有另一团灵力接近呢?! 当下恨恨在空中盘腿坐了,支手等着,死阿七,真没绅士风度,居然敢迟到!!!看着下面便是幽暗的海,仿佛没有边际,月色下,只有冷风在空寂的回响,我等等等等…… 啊~~~他什么时候来啊!!! 真是,居然敢让我自己在荒山野岭的等这么久!扬手聚了灵力激发向四周,打到山上的轰轰烈烈岩石滚落,又一路落入海中,悦耳的响声……发泄一通觉得还是无聊,只好继续老实的等了,静下心想起那个气人的阿七,其实,汗,最近一直很忙,都没有怎么好好想他呢。 想想还真有点奇怪,我们两个从前几十年在一起都没有摩擦出什么火花,怎么到了这才见面就被他那个家伙给吃了呢?!而且,好象,大汗,我还是很乐观的就接受事实了……其实,从前跟他打打闹闹整日一同玩笑的清闲日子,还真的是好开心呢,心中没有丝毫波澜,似乎日子都是美好的。 到了这里,我得了重生的机会,却也,有了很多牵挂和烦恼,当然也有甜蜜的收获。想到燕熙、香尘、冷月,嘴角不由得挂上温暖的笑意,可是,七师兄呢?聚少离多,而且我心中,他的位置究竟是怎样的呢…… 正在我自己寻思冥想时,没有感觉的一丝气息接近,等到我惊叫着出声时,已经被他抱了起来在天空转着圈,低头是多日不见的俊美依然的脸,还有叫人又气又爱的邪气欢畅的笑容,嘴里也不闲着的笑着大叫,好象小时侯,总是说什么要就这么把我扔出去,每次都把我吓得紧紧搂了他的……阿七。 黑色的发还在身后同衣襟一同转动,高高举起我的手臂那样的有力又温暖,可以见我素色的衣裳,垂下,轻摆间,恍惚遮住他的眼眸,比如水月华还要迷人的叫人心动。 轻笑着将手伸出,搭在他的肩上,又顺滑到脖颈后,紧紧搂住,身子一同降下靠入他的怀里,他的手也回环在我的身后腰侧,不管怎样的心思,有时候,想不明白,就顺从感觉,现在的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就一定要紧紧相拥…… “死阿七!!!竟然敢让我等这么久!”恨恨在他的颈侧咬了一下,七师兄的灼热的气息也在我的耳侧萦绕,怪声调的笑道:“我是来得太早了~~~等某个家伙等到无聊干脆睡觉,谁知道又被某人疯叫和胡乱打了灵诀给吵醒了呢!~该不会是这么一会不见我,就心急如焚了吧?” 竟然被他看到了!原来又是故意的?!我气哼哼的蹭下来,着了地,问道“好吧,现在你也来了,要怎么去御兽族啊?” 他一面打着哈欠好象还没睡醒的懒散,一面直接坐了在地上,笑道“天知道!只有他们来找我们,谁找得到他们?我平日也是用影音阵联络的。”然后就生了火,从容不迫的码手排出了——厨具?! “难道这么晚了来这里你就连个计划都没有,是为了野餐夜营?!”我看着他悠闲的又取了只银光闪闪的兔子,剥了皮就要烤,再也忍不住问了。 某人一边恩啊的应着什么好主意,一面加了调料,滋滋的烤了起来…… “我可是早早赶来,我那里又比你那远了好多,奔波劳碌啊~”看了我面色不善白眼翻来的坐在他的身侧,某人又殷勤问道“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可是天下无双呢!” 哼,干脆不理他,转到了身后,靠着他的背,仰头看天。虽然不满他的脱线,可是,能独处一下也好。星星哪里的都是一般美丽,银河穹宇…… 是不是这的星星也都有自己的故事,是不是也都载着人们浓浓的寄托呢?闭了眼睛,除了烤肉奇异的香味,地上飘扬起的芳草清纷,就是安静的他暖暖的温度从背上传来,很安心。 风声低吟,拂面又轻柔缠绵,真奇怪,同他一起也是闲着却是心平气和的可以安心享受夜色…… 就在我已经舒服的快在安静中睡了,突然被拥了我的力量唤醒,七师兄晶亮瑰丽的眼眸正好笑的看着我,低声道:“你倒是真好心情,好舒服啊!~”也不放下我,只是抱了横坐,温热的脸在面颊上摩挲,滑的触感……可是,视线却已经游移到了天空,似乎是寻找等待什么。 就在我也探头疑惑看去,却是两道美丽的光亮一蓝一红从远处跳跃着接近,躲躲闪闪虽然微弱却足够我们看见。七师兄笑道“咱们总算是等到头了!” 又过了不久,红芒闪烁间,一个俏丽的小丫头现身在眼前,很漂亮的大红色衣服,美丽的金色纹理图绘,项间和手腕都有流溢着荧光的晶石珠串。火光晃动间,显得说不出的娇媚。 不过,倒没有瞧我们,直接一副都要流口水的样子看了那个烤得喷香的兔子,骨碌着眼睛不知嘀咕什么。随后又是那个蓝色的影子也现身了,很清朗俊秀的男孩,湖水绿的锦袍,也是相似的纹绘和装饰,有些无奈的看着小女孩,又看看我们,板着张小大人脸道“第一关算是过了。” 我有些不明白的回头,七师兄便在我耳边又是坏坏的吐气又咬了下才悠然道“据说要进御兽潜修地要先找到他们在外面负责驻守洞口的灵兽,才会被接引。我可没那份闲心去找,这雪兔肉里加了些特别的香料,我猜我们不去找他们定会不时关注一下我们,只要不小心在远处闻了这香料的味道就定会不由自主的接近到自动现身啦。”又瞒我…… “仙翎,快走吧,都说不要你来了,还非要跟来!”小男孩有些无奈的去扯了下少女的衣袖,呵呵,好温馨啊,不知道是兄妹还是情人呢? 七师兄淡淡道“没用的,解药就是雪兔肉,让小凤凰吃几口,就没事了。”啥?!什么?!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凤凰幻化成的小女孩?!哇呀!我忙睁大眼睛打量,看她可爱的吃着小男孩递给她的兔肉,好一会才目光转为清明,看看我们,又看看有些宠溺笑着责备她的人低头道“梦涯哥哥,我是不是又惹祸了?”那个,我突然想问,另一个小家伙不会是龙吧? 七师兄看了我的表情,给了个肯定的眼神,哇呦,这次真是来的好值啊!!! 想不到御兽族还真会选地方呢!梦涯和仙翎带着我们到了山脚一处海岸边,似乎是默运灵力,念了什么咒语,梦涯悄然的浮身到了半空中,散发着微微的光芒,幽深黯淡的海水居然就分开了,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通道,越来越深的通向海底未知的地方。在诡异的月夜,这样的场景还真是刺激,我不禁兴奋的想要凑前看看是什么。 七师兄看了我的样子,一笑,抱了我就——跳了下去!哇呀,我还没准备好呢!梦涯和仙翎也随后跳下,通道的入口就又静静消逝。 大概下降了有几分钟,估计以我们的速度起码有个几百上千米,居然这么深!生活在这里吗?水压怎么解决啊! 落下后,原来前面还有常常的通道,好象是玻璃制成的管子,一直平着向前延伸,周围的水明明感到了晃动,却就是不会侵入通道。照明的是无数的珍珠,连着通道周围一小片水域也可以看到。 一路好奇的走去,看着不时从黑暗中游到光线中的各种色彩斑斓的水族生物,海底世界啊!伸了手去摸,竟竟竟然,是可以感觉到的!水的柔和与被吓到的小鱼惊慌游开?! 收回了手又是干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幻境?七师兄回了头,揽了我低头说道“你这样子边走边玩,想什么时候到?总不会想要在龙族做出的水下通道里睡吧?”然后又右耳朵道“听说龙族的珊瑚床、贝壳塌、珠玉席都不错呢!我们还是快去龙宫吧!~” 吐血!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想…… 好在通道很快到了尽头,梦涯又用灵力推开一扇水晶门,见到的就是?!龙宫?整个一个琉璃世界啊,通透的大厅,四周清晰见外面的水族,比在通道中视野要广得多,竟然还栽了水草和各种水性花,有一些看起来怪怪的人守卫着,身上的衣服银光闪闪,啊,是鳞片!那那个脸通红的一定是螃蟹!他还横着走呢!那个头发卷卷长长的是,难道是章鱼?缩脖子的乌龟?还有还有走来的这个,一身黑色锦袍,恩,跟阿七穿的雍容华贵不同,他是真的暗啊,好象是深深海底没有光线的感觉,冷了脸道“邪王君上,这是我们御兽族的规矩,下面是第二重考验,请您勿怪!”然后转身带路。 就在我还琢磨他是什么的时候,七师兄已经好笑低头说“小心他的毒气墨水,嘻~”啊!不是乌贼吧……这,不过七师兄的脸色变得也太快了,刚刚摆出的冷笑淡漠的臭脸好象不比那个乌贼好哪去,这会又背着人笑得这么灿烂…… 是个水晶柱子吗?黑色的里面好象是挣扎的咆哮的魔气,外面是盘绕的蓝色灵气,在这美丽绚丽的琉璃大厅中央,不寻常的醒目与特别啊。乌贼先生好心解释道“如何能让仙魔共处。”原来他们也是耿耿于怀潋后娘娘的事啊,所以才出了这么个奇怪的问题。 不过哼哼,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吗?仙魔共处?我可是仙魔混体!这不是小CASE?!谁知不待我出手,七师兄已经抬手触了柱子,微微的不屑笑了下,蓝色的荧光才顺势围绕了到他的手臂就受惊似的又退回,他的身上散发的魔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汗了!竟然比我还猛烈,明明他的魔族血统比我要远啊!铺天灭地的气势,让周围的人都远远退开,当然不包括比较享受的我啦,我们还真是……都够特别,一对半魔啊。 柱子中的黑气像是受到了召唤一样的疯狂涌入他的体内,一直到柱子重又化为了晶莹的透明,蓝色的灵气也不放过都被他给吸化了……也不怕消化不良。 最让乌贼先生气得脸都变成墨绿的还有,他又气人的摆出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好象刚刚吃了什么美味,却只是用来作个开胃菜吗?笑道“你看,它们在我体内共处了不是!”人家试练用的东西你也吃,真是没救了。 然后就是无话可说的乌贼面带菜色的带了我们穿过长长的水晶回廊,去见了,龙王?水深处的一个巨大琉璃宫殿,多了很多的纱绸生动的装饰,还有美丽的珊瑚组,各式各样的,有桌案几椅,还有美丽的珊瑚坐塌,又鲜艳多姿又贵气,别说还真不错。至于上面坐的人嘛,就…… 明明很英俊可是,好象那皮肤还有点皱皱的,头上还冒出了招牌龙角,真没创意,这样的故意昭显身份吗?淡淡点了下头道“很高兴亲见这一代的邪君,第三关是在凤凰岭上,圣物在那里,有水焰和冰火守护,可以取得它就能够得到我们御兽族的承认。” 然后大水袖一挥,就是一个大大的气泡将我们两个和梦涯仙翎一同罩在了里面,直接穿越了殿顶,一路飞速上浮,四周的水似乎没什么变化,却感得到我们是不停的向上……一直到巨声的浪花响动,原来是已经冲出水面,水泡破散,悬浮在空中,还是漆黑的夜可是,满山的火把林立,一直蜿蜒到山顶,从这山脚下看来好壮观!有些像蠕动着的火龙呢!梦涯笑道“圣物就在山顶,我和仙翎在这里等你们。” 仙翎也喜滋滋道“这是我们凤凰族守卫的地方,小心里面的火阵哦!” 向她点头笑笑,我们便默契的飞身向上,一路顺了火把的指引,疾飞,我的白裳在夜色中也一同兴奋的舞动,而他,黑色的衣竟然也没有淹没在黑夜中,那么醒目的超越而出,幽亮的温润光华,连风中飘舞的发丝好象也有淡淡黑色的光泽亮溢…… 半山腰时,是烈火阵,满山窜动着,忽高忽低的,像是要吞噬靠近的一切的火舌,却也很美丽似是红绸吹鼓。 懂得这阵法的破解,加上我们又是属性不会受制,倒也无所谓的过了,可是真的难题却在山顶出现了。水焰、冰火? 蓝色的火?在还有十几米时,就双双停下了,绕飞里几圈,扭头看看悬停凝思的人,那是极至的温度,也许热得可以熔化一切,也许冷得也可以覆灭所有。都是可以将靠近者化为乌有。怎么接近呢?! 番外 邪君晴暖 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生在这样一个家族,被众人传承景仰的弈神的后代吗?我却更喜欢嗤之以鼻,什么英雄,不过是牺牲了自己的爱人来换来将士的忠心,之后竟然又躲起来偷偷感伤哀悼。 真要是爱一个人,不就该守着她不让受伤害吗? 父亲死的时候,我就成为了这个邪王殿的主人,所要作的不外是守着那个内殿里的封印,或是听听外面的密探抱来三国的消息,再布些新的命令。 还有就是,应付一堆…… 小家伙漆夜从小就粘我,非要我抱着他去这去那的,笑得小脸比花还娇,如今已经是大人了,无论我到哪,他也都亦步亦趋的跟着,简直就像是跟着母鸡的小鸡雏!把我当保姆吗?! 殿里这些美人一个个救了回来,传了功法,让他们成了魔卫,整天见了我就大抛媚眼的,流下的口水都能把人淹死!!!于是发了狠一个个的派了出去给我做任务,还整天用影音阵不停的砸来讯息,整个是片刻不得安宁! 后来有一次拉了个挺漂亮的小家伙进了卧房,寻思着反正你们那么想要我,干脆遂了你的心愿,估计也就死心了吧。试了试双修的功法,没想到,还真是进展飞速呢!可是 一个很可怕的后果就是,那个家伙不但没有满意而退,反而后来更加食髓知味的想要缠我不放,TNND,把我当什么了,相公吗?还是种马,整天用食人的眼神看着我…… 尤其还有漆夜跟在旁边虎视眈眈的,连睡个觉都想来夜袭~~~苦命啊!当初怎么那么想不开,弄了这么多小麻烦回来啊!!!早知道,所有的下一代魔卫都让长老们随便出去挑了,干吗我自己亲自出马一个个捡着可怜的救啊! 一日,我终于发火,大骂了所有人一痛,谁若是赶来再烦我,一并赶了出邪王殿!而且从此一副冰冷的模样示人。长老们都痛苦流涕的大赞什么我终于有点邪君的威严了,切,谁稀罕那些,我不过是想清理些麻烦。 果然,效果好的出奇,不过终于平静下来的日子,又有点无聊,干脆出去玩吧!!!把所有的事情交给了气的眼睛瞪得比那照明的明珠还圆的长老们,干脆飘飘然走人! 还好外面没人知道认识我,易容换装后,更是舒畅的在街上溜达着走玩,没人缠真好! 可是,事实再次证明了,我手欠!!!居然在回程时又是心一软,就救了个看起来快断气了的可怜小家伙。给他输了些灵力,拎回了邪王殿,谁知道醒了就跟个小猫似的,张牙舞爪的要我别靠近。什么啊,要不是看你满身伤,我才懒得管呢。 也不知谁这么狠心,才13、4的小孩子,竟然满身都是交欢留下的伤痕,这会又受了那么多处的刀伤剑伤,要不是碰到了我就,死定了! 漆夜很气愤的样子,排斥着这个新来的叫言儿的小家伙,不过,我也懒得管,他们爱怎么折腾,惹不到我这就行。 后来言儿身子复原了,跑来辞行,我懒懒的应了,爱走就走好了,不过,离开邪王殿是必须喝掉忘记这段记忆的药水,没有外人可以知道这个所在的。 他倔强的打翻了丫鬟们送来的药水,恨恨看着我,说什么不要忘了,我打着哈欠告诉他,除非他也加入邪王殿,没办法,那些规矩连我也不爽,可是长老们监督着,烦的很。 他低头思考了会居然就答应了,我怎么不觉得这里有多好,一个两个的都要赖着不走。不过看他走前看我的眼神,真是……我不就是长的祸害了点,要不要每个见了都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干脆揽了一旁的漆夜让他死了念头。 可是看他那坚决的神态……小孩子真是越来越早熟难办了!长老们给言儿的任务是回到商王身边监视大祭师,虽然可能回去会危险,不过反正我也传了他功法,应该不会再弄得这么狼狈了。 言儿走后,漆夜很动情的缠着我就要吻,我皱眉推开他不耐烦的冷冷道“我早说过了,你们不过都是我的工具,最好别动情,我是自己的,谁也别想抓住!” 虽然看他满眼伤痛欲绝的,我也懒得安慰,好赖死活都是自找的,我不屑去同情弱者,更看不起轻视或是随便放弃自己的人。他若是放开了,还是我的属下魔卫,若是纠缠着心结不放,无论是继续沉溺还是悲愤的想要背叛,都与我无关,自己的路是要自己选的。 我是自由的人,没谁能束缚。 平静日子的意外是我一次感应到了极其强大的灵力波动,难得很久没这么热血沸腾的兴奋了,好象是个不错的对手。赶到时,是晴国,原来是一对夫妇,用了大神通在神祭塔附近搜索感应灵气,他们很开心的说什么这里太适合了。看得出来,他们是修行者,而且似乎比我要厉害很多。 我兴冲冲的显身问他们打不打,废话就少说了,过招切磋是正事。谁知道那个漂亮女人见我居然两眼放光劈头就问“你有魔族血统?!”我震惊了一下,她居然感应得出,那修为……谁知随后她的身上散发出的魔气,简直比妖孽还不知强了多少倍! 原来这个女人也是个魔族的!那岂不是同潋后一样。 她已经自顾走到我身边围着我转了一圈笑道“想要动手没问题,我的夫君同你来打,不过,是要赌斗的哦,输的一方要答应赢的一方一个条件!” 我抬头看看那个男人,没骨气的一味温存宠溺的笑着看着他的老婆,淡淡的临风漂浮着,很文雅,好象很软弱的样子。 哼哼笑了一下“有什么难的,赌就赌。”手上已经不容分说的出招了,赢不了,我再赖! 谁知道那个男人竟然很厉害,从容优雅的,那实力,不可能,在我的面前还可以隐藏实力的,仙人?! 我退了开去,识时务的——认输。然后满感兴趣的看着他们,问“你们是来干什么的?”魔族女人和仙人吗?好象很有趣的样子。 谁知道我们刚停了手那个男的竟然大惊的冲了出去,我一看,是一片黑色的烟雾,那个女的的手法……怎么,魔族大法,附体移魂?竟然传说中的魔功是真的存在!可是施法的人,势必会因为违了天命而死。 看着大惊抱着妻子的男人,一脸惊慌,为什么,有了爱人的男人都这么软弱,那我更不要动情…… “景谢,这个世界很合适,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只要将女儿的灵魂移到此处,她才能活下去……只是,我只能耗尽所有的魔力帮她寻一个合适的肉身,我推算过了,是几十年后的一个早逝男孩,名字叫做晴暄,我们的墨玉就作为引领的标记吧……之后的事,就……” 已经消失了,淡淡的烟霞和人影,绿光闪过天际。剩下的男人有些失魂落魄的还唤着“柔儿……”那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答应我的条件……记住这修行法诀,帮我送他回去……”一切就又归于平静。 为了什么呢?牺牲自己要救的是谁呢? 我一边想着一边念了灵诀,带着那个不甘心的男人走了,可是,等我发现的时候!!!竟然把我也带走了吗?!!!那我怎么回去? 我们到的地方是一个桃花盛开的地方,很漂亮,这里的灵力很少,真不知道这的人要怎么活。那个男人在这里叫做谢君申吗? 后来,我就留在了这里,反正也走不了了。原来他本是仙界的景谢神君(很有名呢!文雅的随和,善于练器)可是爱上了魔界的女人,就是那个善柔了,被仙界大军逼着要分开他们,还要他大义灭亲的杀自己的妻子?哼,那些沽名掉玉的人都喜欢把界限分的这么清,血统高贵的就都是好人吗?谁说魔界就都是坏蛋了。 不过没看出来,那个男人还真有骨气,居然忍着让仙帝废了他大半功力的痛楚,救了妻子逃了出来,躲在了这个无名的小星球,这里的灵力资源几乎枯竭了,一般的修真者是不会来的,也算安全。 所以说,我还是很欣赏他的,有骨气!这才是男人嘛! 不过只可惜他们的命惨了点,生下的孩子,大概是因为是仙魔混血的关系,还是婴儿就一副要早夭的样子,她的肉体在母体是又因为被围劫而受损,估计是活不长的。结果两人才商议着找一个混血魔族可以生存的地方,并且给这个小家伙一个新肉体。哎~看来,有了牵挂果然很麻烦啊…… 不过现在小家伙倒是满可爱的,我无聊的时候就把她抱过来捏捏揉揉的,哈哈,还笑,肉都都的小脸,粉嫩嫩的嘴唇,小东西真好玩。 也好在有她,那个景谢过了一段日子,好象精神好了很多,抱着她会跟我聊天下棋什么的,两个无聊的男人……他在这里早就收了六个弟子,为了方便掩饰我的来历,我就成了七师弟,反正我倒是真的满喜欢他,挺佩服的。哼哼好在还有小小暄儿,是个小老八,我才算平衡点。 名字嘛,本来我是叫邢暖的,这是弈神的姓,不过现在我倒是更喜欢晴,干脆就该叫晴暖好了。听起来好象是小晴暄的亲人一样呢~ 小东西长大后,鬼灵精怪的,果然跟她妈一样的狡诈,整天欺负几位师兄,呵呵,当然我是非常支持也乐意当同谋的,还有一个我的特权就是欺负她! 不过为了让她走时不伤心,景谢想要隐瞒她的身世,只说是捡的,好在送他走后,有个快乐的家庭,因为他也要耗尽自己的灵力才能送她安全到新的肉体。 所以我们研究着,就说是出去寻花问柳好了,他那个笨男人居然还脸红说不会,我气的跺脚拎了他一起去,教教他。可惜……这的男人女人好开放,蜂拥的扑了上来——我还没使什么招数呢……某人不负责任的就要逃,我气得连脸上的什么口红印都没来得急擦,就驾飞剑追去…… 回了桃花谷,被小不大点的暄儿见了,好一痛笑,最后居然还两眼亮晶晶的崇拜说“阿七好厉害啊!居然那么多人都喜欢你呢!” 我得意啊!所以经常会抱着她去公共场所抛抛媚眼什么的,看着众花痴的神情眉飞色舞的跟她显摆。 小事精长大一点后开始替我操心问什么情人那么多不怕打架吗。我肚子里好笑,给他一本正经的也不记得是讲了什么道理,她竟然信了,还乖巧的点头,敬佩的五体投地,看她虚心求教的认真摸样,我这里肠子也要断了…… 不过暄儿的20生日很快到了,已经是个漂亮姑娘,有些卷的蓬松的微显棕色的发,还有些耀眼的金光混杂在墨黑中,肤色很白,细眉小嘴的,就是眼睛大大的还尽是骨碌转的坏笑和调皮,整个长不大啊! 景谢耗了很多功力给她用了回转咒就闭关修炼了,以后每十年他都会用一次,我奇怪,这样耗下去他的功力…… 他说暄儿的元神若是不经过多几十年的修炼,是无法经受时空穿越去我们的那个世界的,所以…… 不惜牺牲自己吗?看他和他的妻子都是那么无怨无悔的样子,虽然小暄儿是很可爱,可是这样的付出又隐瞒不求回报,为什么?亲情?!感情那些东西,我不懂,也不想懂。 就在我已经习惯了这里,呆得满舒服自在,就等着小东西下一次回转咒后的十年,我就带着她满世界的去玩,景谢那个混蛋竟然就这么把她送走了!!!几乎是不受控制的爆怒!好象是什么心爱的东西被人硬生生的抢了去,找他理论,他倒是淡定自若,还老狐狸眼的看着我笑……怎么感觉好象中了他的什么圈套呢?! 他说要送我回去,是啊,多久了,我都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了!这几十年的记忆里,好象除了和景谢聊天下棋,讨论学些功法,就是和小丫头玩,捉弄她都快成我的爱好和职业了。 回去了吗?这的一切好象……还是满值得怀念…… 45 恍罂神荐 蓝色的燃烧,冰心寒的火,水魂烈的焰。业业响动的仿佛没有尽头的灼烧,风过,是冷或热已经无法分清,只有蓝色的影投在脸上和衣衫。 七师兄缓缓退开,黑色的雾气缭绕,我想说别,魔气也经不起这试练,可是随后就觉得不对,那不是魔力的波动,而是纯正的天地灵力,黑色的比夜更深沉,将他包围,是暗的力量。原来这是他的属性吗? 水火的极至与升华要怎么超越,用暗的压抑与覆没吗?看着蓝焰从熊熊的恣意绽放到在他的暗之力量的压制下,渐低,正中包裹的金色光芒闪动,却是微弱的,有晶莹剔透的蓝丝缠绕,是焰心啊! 七师兄已经有些灵力耗尽。这霸道的火耗磨吞噬着源源不断的灵气供输,他向我看了一眼已经无法开口,我去取吗?必须亲自从焰心中取出,才可以破了束缚,可是,那也必定会同时收服了里面的灵器,还是你早就打算让给我了? 毫不犹豫的飞空,现在等不起,是他耗尽所有的在支撑,悬浮在焰火上空、盘旋,等待最合适的时刻,衣衫舞动,我不禁有些紧张,一定要快! 黑色的气在竭尽所能的开辟着通路,盘旋轻转着将焰火分开在周围,金色全然展露的瞬间我迅疾下落,仿佛视野只有了眼前的金色光华,就这样从高空投入,衣摆与发丝还在上空张扬,伸手去触摸,急速的接近,手指点上了在还没有握住之际,我想我是真的听道了“轰!”的一声,是触碰了焰心而引起了火舌的反噬吗?我,还没来得及看看他的表情,只听到隐约的惊呼“暄……” 蓝色的焰火中是这样的感觉?抱紧了金色的,是长剑啊!弈神的,用来斩杀了潋后的剑啊。身上的衣物几乎是连化烟的机会也没有,就为虚无,白色的软甲从体内展放开来,鼓动着,护出一个小小的空间,安静的只有燃烧的声音…… 蓝焰在衣摆上沾染成细碎的花朵,奋力的侵近,推得衣服仿若是柔波碧浪般的舞动。黑色的魔气共着暗之灵气丝,仿若波纹的渗入,凌乱疯狂的搅动探寻,可是,还是一点点一丝丝燃烧淹没在了寂静的焰火中。 他在等我出去啊,在焦急的营救……怎么出去?竭尽了灵力只是防护…… 红色的光芒闪动着点点星华,溢散而出,是血蔼丝!盘旋在周身,元婴带着周围的灵阵急速转动,我是水火皆盛的体质,只有自己放弃绝望才是真的没了生机,一定可以有办法的! 看着那蓝色的焰花,顺了白色的衣,一路因循灵力燃烧近来,没有灼伤的痛,而是似水的柔与似火的轻,融碎了血蔼丝一路牵绊入体内,蓝光荧荧,原来水与火也可以如此的契合!心念控着收复的焰心,丝丝蓝光散出体外,白衣渲染上素浅的水印焰花…… 渐弱的火焰与蓝光渐逝,退散间,恍惚扭曲的光线,见到他那几步相遥的身影,不再光华萦绕的黑衣,散乱的发,我没有见过的狼狈吗?目光中的悲痛、震惊、喜悦……一一诉来,不用再问了,我在焰中对你的牵恋,你在焰外对我的挂念……纵使没有理由,又能怎样? 想要笑他的失了分寸的无措,可是胸口却窒闷,笑着扑过去,眼中有含溢了酸暖的泪波,一样的舒适的胸怀,笑道“暖暖……”同他的人一样,温暖入心。 听着他的颤动沉闷又故做轻松的声音“我们是不是发了?!寻了什么宝贝……”恩哼,推开他,将剑砸了过去,他大笑着接了喊道“宝贝呦!我们这回天下无敌了!!!~”笑得仿佛是个得了心爱玩具的孩子,我也静静的陪着他的疯笑胡喊,淡淡的抿嘴轻笑,是找到宝贝了呢。 飞下山的路程他非要我抱了剑,他横抱了我,低低在火把上空飞行,惹得火花晃动,天上的夜空远处的水墨山景,都是说不出的动人与幽静,靠了他的肩,瞥眼看了身后白色的衣襟与黑色的长摆温存贴覆,于风中起伏,好象是比翼的碟,展翅相依为舞,发丝不分彼此的纠缠,是,什么为结发啊…… 山脚等待的人,含笑立于红色的火云之上,上下浮动,仙翎偎在一个美艳的妇人身侧,我从未见过这样雍容华贵的人,凤凰族的成年灵兽幻形的吗?乌黑亮丽的发紧紧挽成高雅的发髻,美丽的金红色衣物勾勒轻裹了高挑曼妙的身材,流转间美目溢光,轻启的朱唇焕彩。 “恭喜两位得了‘恍罂神荐’,这灵物虽曾为尊上的配剑,可它最为强大的功能却是封魔。而且……”微微福礼后美妙的声音解释着,却又止了看看我笑道 “真是奇异的体质!连蓝焰也收服了,那可是我们凤凰族的宝贝呢!不过,它既自行认主,我们也是没办法的。”我也嘿嘿笑了一下,好像我比暖暖更过分,他也就吸了点魔气,我却是把火都给吃了…… 凤凰姐姐又交代了一句“明日祭典,请两位先到‘魂夙破’休息。”就施施然飞走引路了,原来,原来,凤凰住的地方是这样的! 满山火红色的熄烬树,夜里也是一样的火焰般闪亮耀目,照红了小片天空,风中翻滚浮动的就像火海一般。地上一路匍匐的红色燃稠草,露水也衬成了金红色的,荧荧飞起了金色的星光点点,好象是红色萤火虫在飞舞,拂袖而过,还会翩飞远去。 我们两位所谓的贵宾嘛,就住在一处幽静的林中空地,密密围着的是熄烬树,好象是火红色还溢着光彩的围墙,地上厚厚的一层是不知积了多少年岁的落叶,不会枯萎,而是清暖新鲜,有着醉人的芳幽香远,好象透过那润透的莹莹叶肉叶汁,可见里面脉络的金丝荧光清晰。交错重叠的在紧紧相依的黑色与白色的衣摆下铺展。 我正考虑要不要铺床被子,拉个帐篷,暖暖倒是急不可待的抛了件黑色的软绸披风就欺身吻来,一袭黑色的轻绸翩然飞起,悬舞中伸延向四方,柔柔搭在了周围的树端。不见了星空,也听不到了风带来的小凤凰们的欢声笑语,好象只有这个小小空间遍布的他的灼热的气息,温暖的盈溢。 还看得清晰他的眉眼深沉,发泽莹润,细细感知那纠缠中流淌而逝的白纱黑绸下,他的柔韧修长、我的莹晶玉骨…… 是心中的感动还是,这遍地芬芳玉叶的温凉,那样的炙烈抚慰亲吻与用了一切力量的相拥,到没有丝毫的缝隙间隔,肌肤摩挲的滑腻,滚烫相互慰藉的翻滚急喘…… 散开了全部的灵力与魔气,混杂的气息危险而又神秘,没谁明白的这艰辛旅途,你我相互支撑着走下去,没有世人的理解,没有前人的追寻,我们自有自己的想求,仙魔同存又怎样?血液又怎么分得清界限,否则,相合的那一瞬又怎会交融,灵魂的高贵才是唯一的衡量。这样的特别,我们两人做伴倒也不会寂寞…… 深深陷入那火红温软的落叶之间,可是,不过…… “你、你干什么……” “哦呵呵,暖暖……我可是非常非常感动某人刚才的表现哦~~~所以,奖励一下!……” “哼……趁虚而入……” “错!这是……体贴啦……” “唔……你!……不会轻……点……” 心中暗想“废话,这是报复!!!让你整日折磨我,哼哼哼,终于等到一次你的灵力散尽,魔力也被我的拐跑了,此时不翻身更待何时……” 低沉嘶哑压抑的呻吟,渐渐响起,在这美丽晶耀的世界,温存幸福的吻了他的薄汗莹滑的俊美容颜,那么骄傲的人,也可以羞涩的屈从吗?赌气死死闭了的眼睛,睫毛随急促的喘息而微颤,、咬牙紧闭的唇,温软得稚气又可爱。 从没想过可以这样俯看,他发丝散乱在身下,衬着滑润的身体,还沾染着翻飞起落的焰火一样的叶子…… 虽然——知道那后果是很严重的……也许,也许说不上什么时候等到他的恢复,就是报应回来的时候,可是,现在的满心喜悦,这样的拥有,又何妨? 当我们静止相依偎之时,黑色的绸缓缓降下,如水滑凉,覆盖了一切有过的旖旎暧昧,这样的轻盈,又重现了的火树银星,辉光耀月,最美的景致,却在身侧…… 46 太幻梦境 御兽族的祭奠,原来是这样的不可思议! 在一片环山的海域,正中从水下浮起了巨大的珊瑚岛,岛心是高高立起玉石水晶高台。而周围远远集结的贝壳,绕着岛屿漂移,是动着的水族灵阵!开合间,可见里面的珠光四溢。游于其间的美人鱼,快乐的柏着水花,唱起祈祷的圣歌,音韵飘渺而动听,旋停时,荡着湿卷的发,素手向天摆出美妙的手势…… 踩了水,和歌而舞的珠女贝仙,在起伏旋舞间,发际与鼻翼的晶片银光闪烁,裙裾的银丝金线,反耀那暖日圣辉。 天上低绕盘桓的凤凰,华美如焰火的轻盈,身后长长拖了一条金光闪闪耀着红色星光的轨迹,良久方散。爱奇的水草为席,软软蜿蜒环绕着中心的岛屿,落于其上的各类小灵兽,探头挤身的关注着又交谈。桀骜的大鹏、羞却又超逸的仙鹤,温顺的飞马……击掌打着欢快的他们所特有的节拍。 这是他们朝圣的心情,是拜神的尊意,飞身落下在这热闹的美丽场所,随着龙族长,踏着……乌龟排起的小浮桥,走到岛屿的正中,白衣沾水而不湿,遇火而不焚。飘然跃身于高台之上,举手放了剑,轻轻浮在掌心之上,金色的光芒四射,带着曾有过的霸气与辉煌、沉痛与哀伤。 灵兽们欢呼着朝拜,我却仿佛什么也听不到,这一切不属于我,而只是他们对弈神的深刻追忆与怀念。 闭了眼,看到的,却是那个被人们和万兽传诵的人,落寞离去的身影。 龙凤同时的解除封印,金色剑体中蕴藏的是什么?力量无穷却陌生。抽离又缠绕,仿佛是撕扯的力量在周身攀附,传送阵…… 感得到,我的身影渐渐淡化为透明。 ——在离开的一瞬,抬眼再深深看了眼那个立于山顶,淡然注视的人,黑色的发与衣,利落又晶莹。 想起他激情过后,在耳边气息湿暖的呢喃“三灵兽各守一个灵物,全部得到,就可以传承弈神所遗留的力量……明日的祭典,就是通往最后一处的唯一机会……” 然后是紧紧的相拥,低低的微不可闻的声音“可是,好象没人去过,也许简单,也许危险……你要去吗?……找找,有没有救回你父母的方法……” 如今,又是高傲的可以俯视一切的他,可是,眼底的温存在遇到我的目光时又丝丝展现,微扬嘴角的笑意,在发丝轻转间,返身离去,黑色的高贵与庸懒,组合得却是如此的自然。 ~~~~~~~~~~~~~~~~~~~~~~~~~~~~~~~~~~~~~~~ 转换间神识的模糊,心中却明了了,原来前面的三关不过是为了这一刻的准备。水火的通道,去往一个神秘不知所在的处所。那里沉睡的,才是弈神留下的最后、最珍贵的一份宝藏! 睁了眼,是空无边际的毫无声息,好象是在哪里感受过的——暖玉龙螭麟痕! 我的父母的灵魂不正是在那里面吗?心中一丝激动的波纹粼粼荡开,可是,我必须小心,保持心境空明,这里是幻兽族守护的最后一个灵物 ——太幻梦境。 还是神识与飞行都触摸不到一点的线索,究竟怎样才能想到出去的办法?!没有天地,只是悬于空中,不会有着落,连心也因无处可以置放而空空落落。 无论是试图容身其中还是感悟波动……都毫无进展。而且! 气氛渐渐已经起了变化,浓重的哀伤、孤单、恐惧……无法抑制的涌上心头,好象空气里全部都是,绝望。一波波的侵袭而来,近乎让人窒息疯狂。 患得患失的害怕与失落,怀疑所得到的……不能再耗下去了!就是沉心神入元婴也毫无解救的办法,灵力的运转只能加速这种感觉对神智的侵蚀,必须,保持心境明澈…… 这里是混沌一片的虚空——太幻梦境,梦境吗?!那就根本不是真实的,可是又有什么是真实存在的呢? 世人追求一生的,在神人仙人眼中,只是浮华虚影,他们那短暂的一生,在这些大神通的人的眼中,不过是弹指间的芳华转换……云烟过眼。 我又拥有了什么?为了我而牺牲的父母浓浓刻骨化在血中的爱,牵挂我的人,那不见的情,反倒是,铭心的真切掌握于手中,触摸不到,却心中深深知觉。 有的可以看作是虚无,无的反倒又是了有。 他为什么留下这个梦境,他的梦境吗?还是回忆?一世的功名他可以毫不留恋的舍弃,心爱的配剑可以分离,最后留在身边,这灰飞湮灭前,最后埋葬的是什么?伴着他的刻骨柔情与伤痛,最想要保护与挽回的,也是最大的遗恨与挂念…… 这真幻的所在,就是他那时的内心吧,他的情与爱……广阔无边的覆天盖地,没有时空的界限。 睁开眼,若是想要逃避走出这里,是没有可能的事,因为,爱是没有尽头。 旋身挥洒衣袖,在这感受中体悟,怎样在他这无尽的爱中不迷失? 想了很久才明白,没有人舍得了,逃得掉,因为爱没有理由,所以,也没有可以算计出的方向与出路。只有真心的去体会包容珍惜拥有…… 取了纤畅魔音,细细弄弦拨引,流水似的乐音滑落,缠绵的清美的,爱的精致与温存,多久了,没有听到这个声音。我想,潋后是无悔的,就像我的父母一样,幻阵也是在为她凭吊吧,没关系了,都——过去了——呢。 渐清的视野,白雪覆盖的火山,是幻兽的圣地啊,迷雾散去,只余眼前一个精巧的玉石简,好象是他的孤单遗世独存。 触手相覆,急涌入脑海中的是鲜明远久的记忆。 他是神域的神人——弈。为了渡劫而转生入人世,在转生前,特特用了神域的奇宝神修石将这个星球改造,嵌在地心的神修石,源源不断可以提供洁净的灵力,可是,没想到的是,这种灵力一样也成就了……血魔。 可是,一切却在他恢复神识之前,在他还只是个普通的修行者,带着不完全的记忆时,发生。 遇到了美丽的魔族少女淅潋,心动与相爱,幸福之际才知原来她是血魔的妹妹。 他相信她,依旧接融,她为了他放弃了魔族的身份,面对愤恨世人,想要横行的血魔的洗劫凡世,毅然的抚琴相助,击退魔物妖魅,治疗只有魔族才解得了的魔毒,与他并肩,共赴战场。 却不知也正因为这样,她的身份泄露,当她的兄长被丈夫封印之际,以为可以双双离开之时,却……才有几岁的孩子,在他手下将领的刀下,狠厉凄惨的对他喊道“杀了她!” 那个英勇果断的人,也会那样的痛苦犹豫,娇妻、爱子,哪一个舍得? 孩子脖颈是鲜血在流下,他颤抖的举剑,眼神却是看向那个毫无惧色倔强的孩子,才几岁啊。却不知这一转眼,就是永别,扑上来的她,鲜血从胸口汩汩流下,浸湿那悲鸣哀泣的蓝晶魔琴,她笑着说谁都没错,她明白,将领的家人,都死在了她哥哥的手上,她只是想要救回自己的孩子…… 亲眼见她依旧美丽的倒下,还带着宽释的笑容,黑色华丽魔族的血,浸染素雅的衣襟,像是妖异魅惑的花朵在盛开,纵使恢复了神人的记忆又如何,也救不回她,帮助她的灵魂转生,却,已经纯洁如纸,再没有了从前过往的记忆,一切的夙命、因缘,已经在那一剑之下,彻底的隔断…… 他永远的失去了她。 恢复了神力又如何,残败的心,已经,无法修回初始的空灵清洁…… 放弃的沉睡,管他下一世在哪里,忘记,曾有过的一切,时光是水,冲洗一切曾经过往的情愁恩怨,谁知道他们来世是谁,也已经不必再知道。 在这里埋下的,是他对她,最后的思念,从此,两——相——忘——。 明明只是小巧轻盈的玉石简,却是沉重的让我觉得拖起,要耗尽所有的力量。不管,今生是谁,祝他们能够幸福。 玉石简还有很大的储物空间,我却没有了探察的心情,因为心中一直有不安的波动,影音阵似乎不停的有灵力传来,聚集了多久的信息了?我在幻阵里呆了多久?那样的没有时间与空间的概念…… “暄儿……还好吗?不要逞强,收不到就回来,我不嘲笑你……” “王爷,怎么这次出去了那么久……” “我的结印祭典结束了。” “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快点回来!找不到也没关系……” “王爷,东面有了异变,我们的兵士已经派了过去……” “王爷!师傅夸我进步很大,咦?……再让我说两句……” “自己外面小心,回来时说一声。” “死丫头……” ……………… 很多很多,究竟有多久了,希望没错过什么! 飞身起来,在山颠望的,却是寂静的没有声息与身影,初淇讲的美丽花树下,嬉戏的小幻兽呢?骄傲的小龙雀们在天空悠然飞往的身影呢? 影音这还在继续不停的响着,越来越接近近来的信息。 “……有很多影妖和暗魅突破了结界……” “王爷,迫不得已,我们,已经杀了很多异变的野兽了……还有很多在围困,我在试图抚琴安抚,可是……” “情况紧急,妖王的墓穴封印已出,邪君和冷月要先行赶去迎战,想要在他出来墓穴之前重新封印……再不回来……” 燕熙的最后一条信息,让我的心口如遭重击,妖王出世?!是血魔吧!难道我这一耽搁,已经几个月了吗? 急忙唤了“虹闪”,心急如焚踩着御空而去,从未有过的速度与气势,我绝不能晚,一定要赶去!!!风声凄厉,疯狂嘶喊在耳侧,看着天边尽头,邪王殿…… 47 血海万结 一路飞来,入目惊心的是越渐荒败的景象,魔劫还是不受控制的扩张了很大一片领域啊……东方的天空,血雾渐浓,比晚霞朝阳还要耀眼的刺目的红! 血魔。 外围先遇到的是各国的军队,我们训练的十万兵士十分顽强的筑着最后的防线,负责围困与消灭异变的野兽;然后是里面一层的灵兽与精怪们,对付血魔召集的魔族妖孽啊,诡异无形,阴险毒辣的暗妖和影魅,难防其身形,黑色的暗青色的光影倏忽穿行,偶或一两个逃出结界,也可以让外面的军士们,死伤无数,直到赶去急救的灵兽将其围困消灭。 而正中的,邪王殿,华美高大的殿舍,已经在灵力魔气交锋的轰炸中,坍塌几乎要移为平地……黑色的洞口像是要吞噬一切的嘴,将临近的一切生气吸入,吐出的,是不断翻涌,暗红色的血浆,四散流溢,高空看去像是一朵邪媚的妖花,一点点绽开,丝缕成河的向远处扩散,渲染遍布了整个岛屿,树木花草,都奇异的染上了血色与妖异。 血流注入了黑色腐臭的海里,像是滚油般的翻腾,又混混搅开,靠水来截取能量的龙族与水兽们的肌肤已经有了浸染的污浊魔气!我大惊的想起,那滚热的血,淌过草木是氲氖而起的轻烟迷雾……天上飞行的灵兽也被魔气所侵蚀,那些圣洁的生灵…… 周围的魔卫和灵兽吃力布着封魔阵,以防随时出来的血魔。 冷月和暖暖已经探下了洞口吗?!可是,我很想追下去看看,他们有没有事,可是! 地上的情况太混乱,魔气的侵蚀与同化,是最为可怕的,如果这里守卫的人和灵兽也……那后果才是不堪设想,而且,一定无论如何要将外围保住,不能让魔雾罩气和血煞云再扩展了,不然只会牵连更多的百姓与生灵。 急飞赶到我们的军营,路上还见到了狐族和天玄谷的精怪,狐族的魅惑迷幻倒是帮了其他的灵兽大忙,可以将那些难以找到的肆意妖魔,聚集围拢;天玄谷有很多的种族。天上飞的,都游巡于空际与凤凰等御兽负责清除很多魔界的会飞行的小妖物,地上的竟然还有植物精怪,我的天,柔弱成那样,怎么灭魔?!还不如躲在后方搞后勤! ……有些辛酸,那些与世无争的洁净生灵,不适合这里的。 雪凝很威猛的带着将士们也野兽们近身相抵,外面是木性的围墙,柔韧稳固,随时会有枝条伸出,接应受伤的人。中间困了数不清的迷乱了心志的动物啊,冲不出来的自行撕杀,或是陷在阵法陷阱中…… 燕熙忙乱的身影在后方军营飘忽的得见一眼,耗了很多灵力在救治吧。香尘坐在一个高台上,运了灵力弹奏着我曾经演示过的曲子,清新柔缓,可惜,只是稍微安抚了近处一小部分的野兽…… 负责指挥的人,那个皇帝,傲然巡视着,连其他两国的兵士都在他冷厉的命令下不由自主的执行尊崇着。带着火,燃烧着,无论是敌是我的尸骨,趋散着,漫天魔雾。 叹息着,收了飞剑,悬于高空,好象已经触碰到了云端,翻飞中又将这火红的云雾搅散,迷乱的蛊惑,在殷殷血色之中,灵兽精怪们灵力耗尽之时,恐怕就是心性大变之际!尽早。 蓝光闪动间,纤畅魔音显形,晶莹莹的,在这血雾中呜咽,是怀念还是兴奋呢?你也是魔物中的极品,今日,就再次展现你的气魄吧! 拂手拨过亮澈的琴弦,闭目沉心,魔气肆无忌惮的涌出,灵力欢娱的环绕,白色的软甲早已荧荧蓝光泛起,伴着纤畅魔音的星光点点,震颤中流溢的乐音…… 是警醒,所有圣洁的心,请不要迷茫,不染尘凡的你们是那超逸的生灵,请永远记得自己的高贵! 是洗礼,惶恐慌乱的野兽,醒来,回复温顺的本性,去找一块新的乐土,重建家园! 是希望,所有的勇士,我们坚持,守卫的是家园与最亲近的人啊。 是呼唤,叫魔族迷了路在这世间的孩子,回去家吧。 清越的声曲淡扫心田,流珠转玉,翠缕轻击…… 所有的心力输出,一面徐徐侧飞,将琴音撒满大地与天空,在蓝芒如星光辉耀游移中,像是拨了种,在那红色的血云,艳稠的血海,清净的亮澈一点点散溢, 仿佛是拨开了乌云而见晴空,调动了所有的真元入指间,心与神同样的疲惫,可是,必须坚持! 像潋后娘娘一样的,没有血腥的化解…… 元婴在竭力的运转,看着血雾渐小,流转的烟波中渐更清明,肌肤的晶润还有坚定欢快的将士的呼喊……能助你们,已经足够,就是耗尽了所有又怎样…… 一直一直到已经无法浮空,竭尽了能量,入口几次长了灵力的丹药都已经无法起了作用,像羽毛般的翩然悠缓下落,洁白的衣,莲花一样在风中展散,纤畅魔音化了为蓝光,在身下柔柔托起,舒缓那下降的去势,好在,已经有了缓解,唯余的念头——必须尽快恢复! 拖起我的是……温暖的手臂,谁?有些眩晕,费力睁了眼,已经被他带进了军营后方的锦帐,皇帝! 有些清瘦了的俊挺,威严尽展的容颜,那份曾经的文雅,是否也在这战争里消退?火红的战甲,是我练制的啊,倒是没想到这么合身,束的紧紧的发,流丽的在身后散落,灼灼目光看着我,发现了我的清醒,收了臂,源源送入体内的灵力还是没有停止,我想要推开他,他耗损了不少灵力了! 可是没有力气,这次耗得过头了…… 热热的气息在脸上,低声问道“这么焦急,大失分寸不顾自己的情况,你在担心哪一个?”我一怔,我的暖暖与冷月,还有所有的人,都担心啊。 “一直还是恨我?”埋头在我的颈间,奇异的感觉,那样的霸道强横的人,竟然也有这样柔软脆弱的一面?!他,也一定是有很多无奈与感伤的事,可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有谁能分享? “就因为,我强要了你?”口气又回复了不屑的冷哼,我没有回答,依旧,因为他的灵力还是不停的送来,是柔的暖的…… 记忆里的吻,深沉的,有些灼痛的,像是要死死抓住揉到身体里的紧拥,我有些迷茫的看他扯着衣裳,没有动,因为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眼里有深深的哀伤,疯狂的啃噬,灵丝促就的衣物,离体而逝,被他摆在了铺上却没有害怕,是因为他的受伤与绝望,还是颤抖火热的身体,侧了头不想言语,却被他不客气的搬回“欠你的,都还你,从此,咱们两清!” 翻滚着,头晕的感觉更盛,可是,最让我惊异的还是他竟然会盘了我的腰,让自己在我的身下,紧缠的手臂,有些混乱的吻,仿佛是要预支未来的…… 默运了灵力,将我们包围,双修是最好的回复功法,对我也对你,灵力的波动是抚慰的,缠绵,不同与他的热切,但是他的眼神更加的迷乱了,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沉了心神入元婴,已经被他按了脖颈封了唇,急切的舌蛮横的探入,是搜刮与掠夺,却有着一种奉献与渴求…… 在肤间摩挲的手掌大而热,粗糙的引起战栗,点起情欲的火花,没有丝毫余地的桎梏,你想要一个终结? 两清——也许就是我们的终结。 主动的容纳,让我挤入干涩的通道,很疼,分尝了稍稍他的痛,可是撕裂的是身体还是心?血液溢出,腥甜的腻滑,他近乎是残暴的摆动,连对自己也是这样的没有怜惜…… 强行输了刚刚恢复了些的灵力将他安抚,戒指中的几颗火性晶石飞出,在我们的身子上空缓缓的旋转,像是情艳的灯盏,忽明忽暗,肌肤上的红也妖媚流转。看着他疼痛的皱眉深深吸气,感受那硬朗的身子,纵容着他的伤害自己和包覆着我,一面试图让他安静,一面自己轻柔和缓的动起,很温存小心的,帮他将伤痛化成蚀骨的欢愉,响起的是,压抑的、有些悲戚的低吟。 我早就已经不怪,可是,也没有心动,你有你的报复和帝王尊贵的傲然,我想要我的清幽无所牵挂的日子。不论你爱的是哪一个,要的是哪一个,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注定是要失之交臂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生命里,还是出现了彼此的交集。 一次错,两次错,抵消到云散烟消,从前,就都忘了吧…… 着衣、整发,干净利落的动作,潇洒果断的气魄,恢复了冷俊的面容,再次看来的眼神清冽似水,扬手,火海翻起,将这的一切与经历烧成灰烬,算是,斩断吧。我站在温顺的火中,伤不到我的,灵力已经回复如初,望着他火红的衣甲起飞,桀骜的身影疾飞而去,是决绝的无须言语的辞别。 可是,刚刚,在耳边情动混乱时含糊的话却异常真切“……不后悔……第一个得到你的,是我……因此失去又怎样……” 扬身飞天,似乎安静了很多,小的妖魔或逃或伤,如今局势已经受控,清明了的野兽,被大军护送到了早建好的一处围城,可是,气氛却压抑的很,暖暖和冷月还没有出来吗?血魔也没有现身,究竟,封印是成功还是失败?! 可是心中却极为不安,既然已经恢复了魔力,就是破除封印会让其有所耗损,血魔也决不是那么轻易可以对付的。 飞至洞口,下面黑漆漆的,没有光线,隔断视野,死死沉寂,是风雨预来的前兆吗?看着聚于其周的灵兽,我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大喊道“快离开!到远处用封印设防!!!” 众兽还没来得及明白动身,洞中残忍邪佞的笑已经传来,黑色的血丝密集的喷涌而出,所有周边的灵兽一但被血丝触碰、缠绕,都是凄厉的惨叫,迅疾灵力流逝,成烟成灰…… 我大惊,心中像是被戳了一剑,弹手散下蓝焰灼烧黑色的血丝,见灵兽已经四散飞退才松了口气,一面射出飘带,或是衣袖轻摆的拂拭,将一些愣住或是速度慢些的护离,灵力却全力催动,将焰火燃烧。 洞中传来的是鬼厉阴嚎,恐怖怕人,黑色的带着暗红色血液的粘浆冲出,是血魔!魔气滔天,狠戾绝寰,悬于空中嘶喊 “谁!!!又来破坏?!才聚集了这么点灵力?!死女人的琴?蓝焰圣火?!谁……”声音响彻天际竟然还有回声震荡。 灵兽们启动的封魔阵,在他的冲撞下,彩光变幻,更多的刚刚撤下的也都在后方继续输运灵力集合着一同为阵法结界提供能量。可是他们呢? 阴冷的感觉袭来,我知道他发现了我,唯一还在空中近身于墓穴洞口的人,蓝焰嘶嘶收回,在衣摆旁旋环,只是隐约的一个血色人形,却感得到那要穿透与憎恨的视线,现在的他还未完全成形! 定是刚才暖暖和冷月破坏了他的凝体,加上又有蓝焰灼烧,身上有焦臭的气息,可是我知道,他现在定是很危险的,因为我们的一再破坏,定是让他恨透了! 毫无征兆的黑丝缠来,想要吸我的灵气吗?没用的,将焰火点燃,护身,顺着黑丝烧去,却发现眼前的身影不见,心念电闪,后方的魔气!一面也运了魔气护身,休想侵蚀控制我!一面将焰火扩散,听道他惊怒的吼声,“又一个魔族的叛徒?!” 又一个…… 血雾与魔气散开,遍布结界的所有空间,灵兽们好象已经有所不支,魔气的吞噬与狂野的开拓,就在我不知他的真身藏匿何处又该如何破解之时,总算有了喜悦的希望! 洞中灵光冲天,有白的凌厉与黑的傲视,翻搅得一片血雾迷离后又退散,是冷月和暖暖! 一个是白色冰雪般晶润的劲装软甲,如水银绸滑的白色斗篷,护在周身,鼓荡着,排开周遭魔气,身下是?!独角兽!难道结了印是要来当天马骑着?! 美丽的荧光顺服的绒羽,宝蓝色的大眼睛高贵优雅的神色,白色的大翼展开,轻灵高洁不染任何的尘杂,配着那策马飞天的人,清朗英姿,墨发如蛇长舞,剑华凝着光的耀闪,当真是态拟若仙,凌傲的扫视。 另一个是黑得华丽与邪魅的丝绸长袍软甲,亮泽的水滑长发,舞动时飘逸而洒脱,手中是晶片缀成的长鞭,灵动穿梭,柔中的刚强,击散一切的束缚阻挡。长身立于脚下的圣兽身上,那是黑色晶耀的墨麒麟啊!同主人一样的不屑目光与高傲,疾影如闪,在血雾中流窜、辗转、盘旋。 可是,他的眼神,不是!暖暖的眼睛是亮得总有狡猾的笑意,不屑世俗枷锁,冷傲的俯就一切……可是如今,是阴郁、暴戾……魔族的气焰占了上风?! “暖暖!”我大声呼喊,我们如此渺小的身影,在着铺天盖地的血雾当中,相距是如此遥远,可是,我恨不的扑到他的身边,不要迷失了心志啊!我们的魔血,是力量,也是隐患,会在心的凌乱之时,侵犯主导。 你,在混乱什么,我…… 猛的抬了头,瑰丽的眼眸,对上的视线,黑的亮澈的光芒,微微笑起,一样的邪气却是明朗,扬手向我招呼了一声,衣袖滑出优美的弧度,风流又轻洒, 单膝弯下了一手支了墨麒麟,低头时发丝也水样的波动光晕摇曳。与他连心知意的圣兽,迅疾加速,黑影闪电般就没了影踪,……是我的暖暖,总是可以大笑欢畅自若的面对所有困难。 就在我松了口气,好在他没事的时候,冷月的惊喊声传来“小心!”又是身后吗?!真是卑鄙!蓝焰太过消耗灵力,现在身周只有很小的火花环绕,根本无法挡了偷袭,黑色的血丝柔韧又狠绝,堪堪缠来,冷月的剑毫不迟疑的劈下,带着电闪的寒光,我配合的侧身让开,身后的血魔冷冷的笑声传来,灵活的也避开,更多的光影纠缠的红的黑的……满眼周身的都是粘稠的血丝包裹…… “你的灵力和魔气倒真是我的补品呢!” 疾手执了戒指中的长剑“恍罂神荐”辟去,斩断,毫无牵连顾及,白色的光芒已经罩来,裹在其中,温馨又安然,冷月已经近了,身后是急速赶来而卷起的红色的血雾旋涡,狠手劈了一剑,圣洁耀眼的白色光波气势惊人的袭来,我也迅疾飞身迎上,在他的剑尖一点,翻转中,蓝色的莹莹衣衫旋逸,轻柔飘洒,扶了他的肩,站落在白色的羽翼之上。 “不要让他近身,到远处去准备用‘恍罂神荐’来封印,我们来把他禁锢……” 独角兽也明其心意的前足立气,凌空而起,银色的尖角,白色的光柱冲天,通过结界,吸化着外面的灵兽精怪传来的灵气,白色的光晕开,好象眼前的只是一个幻影…… 轻点飞开,向远处,带着衣摆长长,直到边界,停下转身,举了金色的长剑,剑身有着古老的咒语和花纹,这是一个长长的言咒,需要时间,所以有他们在,我才可以施展。 血魔显然很憎恨又有些害怕冷月从独角兽那里得来的圣洁力量,银白的光网从天而降笼罩,他恨恨的嘶喊着向下疾飞,却不料下面也是黑色的禁止,不知何时布起,暖暖邪气的笑着,在雪雾中显形,连墨麒麟也是得意的摆着脑袋,一副等你很久的样子。 “死魔头,刚才居然用了分身术骗我去‘阱惑魔阵’,哼哼,没想到我倒是找到了你的血巢,嘿嘿,这下有好看的了,我可是很好心帮你清理了一下,再沉睡,你可就没家可归了……” 血魔愤怒的冲撞而下,却又被阴柔的结界反弹。 “呦~急什么!反正你的手下也都没了,你的凝形又被我们打断了,我看你再也没希望修成神魔了,再这样半死不活的耗下去,还不如早早自我了断了!” 黑色的光网也不客气的罩拢过去,与那银白色交织,和谐又紧密。“哈哈,这是回敬你刚才的款待!我可是滴水之恩,必要涌泉相报……” 执剑全力灌注灵力的我心中哀号“都这个时候了……不过,怎么感觉某小人好象……”剑体金色的光华大盛,已经触动了里面的阵法吗?弈神的记忆中有介绍,他的力量,在转生前都注在了剑中,以防未来之变,只要掌握启动灵力的方法就可以…… 现在的反映,应该是对了吧…… 剑身的符纹仿佛是有生命般的活动旋转,光芒散溢,一圈圈向远方扩展,那种光华连我都不敢直面,飞身靠近被困的血魔,仗剑辟下的是无数金色的光影与阵法,密集的冲击吸附于惨叫的血魔的身上,源源不绝,尊贵而豪迈, 弈神,对世人最后的守护…… 看着那个翻滚的人影渐小,直到缩为一个暗红的光点,又渗入地下沉睡,也许这一次又是几千几万年,到时,又将是新的判决! 一旦修入这样狠戾的魔道,他已经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潋后的澄净,让她像一个真正的人类一般的在阳光与圣洁的光辉下存活,却也使她失去了魔族的不死之身, 血魔的万载不灭,却也让他失去了体味真情与真境的机会。 世间总是这样,有得而——必有失…… 48 同行为谁 美丽幽静的山谷,轻巧烟幻的瀑布,映耀于空,是飞天的清澈虹彩,我只是靠了树,坐在芳草轻柔之上。 世人的生活不会改变,灵兽与精怪,经历了这次的浩劫,也是伤了不少的元气,可是,至少大家都已经释怀,无论怎样,过去的,美与丑,都已经完结,我们面对的是新的每一天与朝阳。 潋后与弈神的故事,永远的已经属于故去的回忆,再怨也是没有边际的终结,不若从中学会珍惜与体谅 三灵兽的重新集结,决定共同继续守护这片土地,鲜国祭师在魔物攻击下为了维护百姓而散尽一身灵力,如今已经决定卸任,络国的雪舞寒照也在混乱中,陪着受了重伤的商王爷一起消失。晴国嘛,没有。 不过晴国的皇帝倒是越来越受爱戴了,回圣都时,已经知道了边关魔劫的人们欢呼尊崇的相迎,在车撵之上,他的尊贵与霸气,俯看天下的冷静与孤傲,那是,天子气韵…… 而在战中表现得出色的雪凝,在我们皇帝与邪君的共同举荐下,将成为这天下唯一的共同的大祭师,三灵兽也十分配合的拥护,很快——就是他的冠典之礼! 看着水里的人,很纯洁的美好,锐利时,可以如出鞘宝剑拼杀上阵,温顺时,比那柔柔包覆他的水还更洁净的出世,想到他刚才可爱的扑来问为什么我不肯要他? 真是小孩子,你对我的依恋就是爱吗?至少我对你,是像对弟弟甚至是自己的孩子一般的疼爱,希望你可以幸福快乐,希望你可以实现梦想,希望……你离开我一样可以坚强的独立成长! 在眼前退去的衣裳,温软的还有少年的清香,方才一步步度水中,那美好的背影,像是婴儿一样的纯润,默默看着他在水光晃动间,渐深渐远,我只是淡然笑着欣赏,好象是玲珑玉制的娃娃。 我不会,也根本不忍心破坏这份纯真,希望,你的记忆中,是温温的像是怀念亲人的思恋,也许多少年后还会回来,也许那时,这远久的相处已经埋在了记忆的最深处,但至少,我相信,我们都不会忘记。 掬了水,扬在脸上,少年美丽的稚气侧影,莹白的肌肤,黑软的湿发,灵动澄静的眼眸还有粉嫩润了水珠的唇,甜甜笑着转过头来,却掩映了些许淡淡怅惘,单薄的身形,让人心生怜意,可是,不能总是想要保护宠溺,那样,他永远也无法有自己成熟的羽翼! 回了岸上,我也起身拿了大大的厚厚的绸毯将他裹上,又擦干,换上的是大祭师的衣衫,柔软而轻长,有美丽的咒语斑纹的金丝图线,明透的玉带,围着纤细的腰肢,轻叹,怎么就这么瘦呢?!明明他是不少吃啊!!! 拉了他坐下,在树下,用灵力慰干了发,还有水的清新香气,取了玉梳细细的梳理,顺着那水一样的丝滑……雪凝已经十五岁了,束发之礼,本该是父母亲人来完成的,他却定要我来行,其实,我是心中窃喜,怎么感觉这……好象是要嫁女儿时的心情呢? 拿了玉钗,轻巧的挑了顶端的碎发,翻腕弯转盘延,最后又插入发际,紧紧的亮滑,剩下的重又整理平顺后,用素色的飘带缠缚,又系了温婉的结,放手,于风中轻轻飞扬…… 他又看了我一眼,很坚定认真的记忆,小家伙,我是很快就要走了,可是不是还留了照片录影带什么的给你吗?还有影音阵,虽然不知道以后的星际长途管用不…… “大家在等你呢!”轻拍他的肩膀安抚,“好好做你的大祭师哦!” 恋恋的目光一直贪婪的锁着不愿离开,终于远方的鸣角,龙笛声响,点脚飞起,再不回头,向远方的山脉,襟摆在风中长长托起,舞动,很飘逸,很适合你呢!小雪凝! 我也笑着起身飞往,那个在“楚祁山”中留下赠给他们的浮云仙宫,就当是我的礼物吧。已经重新装潢过了,我们的各种属性的人员可是将此当成了法术大比拼的,结果那里现在嘛,可真是十步一景致,五步一特色啊! 远远降在对面的山峰,看着来往的美丽生灵,温馨的感觉在心中浮现,还是这样好。 授与灵力与效忠仪式,三个灵兽族都有派了代表,来献出贡品和结印,圣族是清汀呢!就不知道那只小独角兽现在怎样了,御族是小龙梦涯,而幻族是?!初淇?! 我是不会认错的,我给他和奶油做的情侣服……大汗!!!!!!! 机器猫的睡衣怎么能穿在这样的场所?!也许,是在向我道别吗? 已经,成年考验一过,就是个美丽的男子了啊!轻身长立,俊逸出尘,美丽的容颜如玉如诗,只有长长的银色头发卷卷的蓬蓬的飘洒,和眉心的嫣红还像小时候一样的可爱……还有那身衣服…… 正在怀念,眼前金光一闪,是——燃焰,呵,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总能找到我,而且每次都是出奇不意的会半路跟上,如今我倒是不奇怪了。可是,他怎么又化成了小狐狸了?!难道是受了伤又无法幻形了?! 伸手去要捉它,谁知他竟然轻巧逃开,又自己跳到了我的怀里,蹭蹭,哦呵呵,好可爱!这么乖的燃焰真难得啊!可是,很快我就不这么想了!因为正在我看着他那纯真无辜的金色双瞳时,他竟然咬我!!!然后,就跳开,恍眼间,远去…… 只是分明的,最后消失在视野中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个金色长发与衣衫的少年,背了光线看不清他的面容和表情,可是,转头间,金发耀耀的光华,很暖很柔。低头时,见手上轻浅的齿痕…… …… 弈神的玉石简中,记载了神域甚至是仙界的很多事,还有一些他转生前准备的东西。比如更加高层的修行功法。 我看到了里面有记载,像我的父母这样的功力散尽,而非受了重创的情况是可能救治的,尤其他们还有暖玉保护,也许…… 只是解救的功力与物品要求很高,有在神域,有在仙界,也有在修真着遍及的凡界。所以,我是一定要去探询的! 前两日在王府时,我说了要离开,问过他们的打算,是要与我一同离开这个星球,还是…… 燕熙很危险的微笑,香尘很兴奋的两眼放光,至于冷月,干脆在该晚上好好教育了我一下……只有暖暖,因为要在邪王殿安排重建工作,而又分开了,用影音阵给他说了,居然不回信!!!!!!!只是过了很久才有些黯然的说要见我,心中有种不安,他——该不会是不要走……他是世代守护这里的,邪君啊…… 踏了飞剑飞往,难得一次没事的出来,可是……还是很心急!!! 一路急赶到邪王殿的孤岛,残败的废墟,还记载着当日的惨烈,好在水已清,来往飞行的人,在重建自己的家园,倒也有种快乐的期盼。 无论是何时何地,暖暖永远是可以清晰的从众人的身影之中脱影而出,立在一个小山坡上,静静的,任着发丝与衣衫共同在风中舞动,比那黑色丝绸的亮泽还要华丽,只是我从没见过的淡淡感伤,那本该不属于他的,为了什么?这里的过往还是…… 缓身落在他的面前,明明知觉了,却还是低头不肯看我,微垂的眼睑,长长睫毛下掩盖的他的思绪,为什么?是不要离开,是要与我分别,是……要放弃。 也许,我是太过自私,太多奢求,放不开每一个,也就……负了每一个。 陪着他侧立于湿湿的海风中,发丝凌乱的在眼前面颊拂过,我的长甲翻飞开来,蓝荧荧的像朵美丽的幽兰,攥紧了手,能说什么?海风咸腥,吸入肺腑,有微微的酸涩。 等到美丽的眼睛肯直视,依旧幽静的黑潭里却没了往日的风采和傲然,想要说不吗? “暄儿……我知道,你是必须走的。可是……”不同走吧,那也…… “我与墨麒麟的盟约……为了最后对付血魔,你离开了,那么久……我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所以,找到了沉睡的墨麒麟,请来帮忙……条件是我不能再离开,留在这里守侯,除非……” 除非?我忙抬了头倾听,还有机会? “我不再是邪君,除非,可以找到新的接替我的人,并且得到长老们的认可……” 那有什么难的?!我皱眉,不过是个接任的人。 淡淡怅惘的叹气,好象是在怀念。 “每一代的邪君都是亲传的,拥有魔族血统的,长老们允许我退位的条件是必须要取妻,他们会在成亲之夜,下了结发同心的禁制与密咒……” 从此两不相离?! “背叛逃脱就是违背了与麒麟的盟约,天罚。”简短的,却干脆,没有别的选择?去留不由己,不为邪君,就要娶妻,那就…… 某个人已经在制造了良好的场景与氛围后,再也忍不住,紧忍笑意道 “当然,没人规定过——娶妻是男是女的。只要你愿意……” 我我我……怎么嗅道了阴谋的,感觉?!这么诡异的思路,怎么好象,只有某人能想出?!难道……仔细打量,除了无奈就是挫败,他的表情还真是,很真实啊…… 可是,如果是真的,至于你这么忧郁的吗?要是以往,不是嗤之以鼻的道什么天罚算个鸟,就是干脆绑了我去成亲,至于这样吗?! 感到我的怀疑,某人又轻叹了一声道“我知道你骄傲的也许不会愿意,所以我也不迫你,明日就是他们安排的庆典,新娘已经有了人选,如果你不来…… 不过,我是不会让你自己走的,便是带了他同去,也定会陪你的。” 然后就是转身,走了?!!!这算什么?!求婚?还是逼婚?!我不去,就娶个人来一起走?! “新娘是谁?!!!”咬牙切齿,你敢!!! “墨瞳。”风中飘来一句话就,就没了。墨……瞳?!他们,怎么可能,你还真是。 49 星空逐梦 即使是仓促搭起的锦帐,依旧有着邪王殿特有的华贵,黑色的绸与器具,在密林旁,魔卫们兴奋的奔波准备,新郎新娘的黑色礼服,精美的纹绣与宝石的嵌就,长的衣摆广的水袖,静静展放在花房的正中,覆于缤纷彩色的花海之上。至于两个人…… “吉时什么时候?” “好象早过了,你没告诉他时间吗?” “……” “你是不是该紧张些?!不会羞涩点吗?!哪有新娘在行礼前还看书喝茶这么惬意的?!” “自己搞不定来跟我发什么火?” “哼哼,小瞳瞳,你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反正我现在是邪王殿的君上了,再说你就要走了,还怕什么……” “你说他会不会,把你扔了就走了……” “他敢!” …… “禀君上!有人飞来!不过……” “快点起来,你的礼服……算了……还是别穿了,省得脱着麻烦……” “我就说整个一摆设,还非拉我来陪着等……” 汗如雨下——“君上,来人是个女的!” “什么?!” “什么?!” ~~~~~~~~~~~~~~~~~~~~~~~~~~~~~~~~~~~~~ 淡笑落于树上,看着下面的人有些慌乱的不知所措,哼哼,没想到来得是个女的?你们的邪君已经告诉你们今天那个晴暄定会来自投罗网?!他想的美!不过我去长老们那探察了一下,这禁制要求什么的倒是真有其事,若是两人被施了咒术,就再不能分离,还该死的给了妻子要灌输什么三崇四德的贤惠思想…… 算他狠,居然想到引导大家来实现他的小心思,哼哼暖暖,我既说了要你嫁过来,就定会实现,娶别人为妻嘛,更是休想! 难道你忘了师傅要你带给我的灵幻珠吗?那是我前世的肉身凝结的,是练制魂傀儡的最好材料,呵呵,这回倒是用上了。 (注:魂傀儡,练制成与真人无差异的肉身,可以将元神分到其中,亲自操控,只是有时间和与本体的空间距离限制。) 看着从帐中走出的人,震惊的目光,“暄儿!” 是啊,是我从前的肉身的模样,暖暖,要娶,就让你娶个魂傀儡好了,哼哼如意算盘打错了……你还是得乖乖嫁给现在真正的我滴~~~ 从树上跳下,衣衫还在空中翻飞间,人已被他接住。至于暖暖,有错愕也有后来的明悟后的不甘心,恨恨咬牙瞪来,我吐吐舌头,认载吧! 虽然是本来有些游戏心思的婚礼庆典,可是…… 黑色的礼服,顺滑的披在身上,如水,安静的坐在镜前,好久没有看到自己女孩子时的样貌了,棕色的卷发如瀑布的落下,蓬松温软,娥眉素颜,眨眨眼,看着镜中跟着睫毛忽闪的大眼睛竟然,觉得陌生! 涂上的晶润唇彩,亮亮的,黑色的礼冠,有墨晶石穿成的帘,遮于面前。 扶着雀跃的小丫头的手,起身,走出时,身后的长摆在地上悉蔌的摩挲…… 外面靠树等着的人,用宝石缚带高高束起的发,阳光下微微闪耀着,连同身上的衣袍,虽是有些不甘的抱胸而立,一副懒散的样子,见了我却 感到他眼中闪烁的光华,起身缓步走来,接了我的手,认真而执着的打量,捏着他修长温暖的手,笑得娇媚而幸福。明明是 想着不当真的,我定要他做我老婆,哼哼那多威风!!!可是, 怎么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被他紧紧握了手牵引走到布置的华美温馨的礼堂,早已等候的人,都欢呼笑着拍掌迎接…… 好象是长长的一段路,有飘扬的飞花,有悠然的清乐,还有祝福,侧头看他,笑得暖暖的目光,怎么感觉,最后还是……他赢了…… 心里却升起一丝甜蜜。 这里的成亲之礼,不过是老人们的祈祷祝福,然后交杯饮酒就要入洞房。却被他们加了个结发同心礼,其实就是我们傻站着眼睁睁的看着人家往自己身上砸禁制,有暖的冷的各种凌乱的咒语附到身上,虽然,对于这个身体是没用的,可是,我们又何需要靠这些来保证永不分离?!心中的坚定,不就是最好的牵带…… 到了后来,我已经站不稳了,没办法,魂傀儡的时间到了,再不让元神回去,恐怕就是直接晕过去了!暖暖也发现了我的不妥,看了眼还施咒布禁制玩的欢畅的人们,抱了我就进了内帐……怎么感觉很容易让人误会呢?! 好在我是聪明滴!~~~直接将我的原身隐形藏到了内帐里,将元神转换回了真身,魂傀儡顺既消失,美丽的黑色礼服轻盈的落在了地上,睁开了眼睛,看到它像水一样的流淌,有些心神恍惚…… “你干什么?!”正出神间,已经被某人抱了起来放到床上,我抗议的叫着。 暖暖却是欢快的咬了我的肩膀笑道“既然是入洞房,自然是该做的事了!我好象记得某人还……”所有的话语,却都消失在了无声的吻…… 缠绵销魂的热烈,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有些不能自抑的情潮澎湃,只是被他些微的挑逗就已经欲火焚身,有些混乱的呻吟,恨恨想推开他,可是元神刚刚回了原身,还没有完全融合,竟然无法动弹的全身无力! 我怎么不知道用魂傀儡还有这个后果!!! “我记得某个小家伙好象胆子不小嘛~”热热的在耳边危险的低笑着,伸了舌头来舔弄竟然还伸到到里面!我痒的忙避开,却被他就势在脖颈上咬了一下,又制住了我的身子,撕退了的软甲一段段化为蓝色的星光消逝,凉的风湿的吻,引起层层战栗。 “用魂傀儡?!亏你想的出来!就这么不想嫁,亏你以前还是女人,我看你还真是适合当男人呢!是个女人的温柔贤惠都没有……”可恶的家伙,说话就好好说!干吗还将贼手在我的身上乱摸?!!! 紧咬了牙关,恨恨睁大眼睛瞪着他,感情你这个小心眼是要报复回来?……说起来,这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过,好象也不用了了…… 灵活又有力的双手,只是在胸前、腰侧、腹间摩挲着偶尔用力揉搓,惹得一身火却不碰早已抬头的分身,我咬牙紧挺,他那个混蛋倒是好心情的支手躺在旁边,斜眼倪视着我的身子被他的恶行,熏染成了绯红,还有无助的颤抖。一边竟然还要火上交油的怪声怪调的感叹 “哦,瞧这皮肤,水嫩嫩的…… 你看看,我又没虐待过你,怎么这么硌人…… 嘿,怎么出汗了,我给你吹吹风……”还还真的拿嘴吹来吹去!我我我是好涵养决不发火低头! 隐约听得他的轻笑,已经挤身跪到了我的腿间,低头含吻住胸前早已挺立充血的樱红,唇齿交攻的啃噬吸吮,另一个则在他的手中,被揉捏,轻碾……已经不能克制,狠狠闭眼不要出声,只是鼻息却急促又粗重起来。 他的欲望也已硬朗挺立,炙热的偶尔在我那已经独立很久却得不到关怀的分身上摩擦,奇异的快感却很快又消失,他他僵持了多久了?! 我心中再也忍不住大骂“混蛋讨厌的死阿七邪恶的暖暖呀呀呀呀呀呀……气死我……” “啊!”心中的愤恨却在他出奇不意的将欲望抵进了小穴,断了篇章,甚至都忘了自己方才想到了哪里,可是,偷袭!虽然不觉疼痛却不会给个准备时间吗?! 胀胀的填充,满满的,热的麻的酥的,还有那个混帐不痛不痒的轻浅摩擦,暖暖,我是真的真的很生气!!!你以后给我小心点!别落到我手里!!! 也许是我脸上委屈的神色让他良心发现,一下顶到深处,毫无防备的我,忍不住喷射而出,体内的通道也夹紧的痉挛着,他也猛的抓紧了我克制,才没有一同倾泄。 有些沙哑的笑道“好啊!竟然敢给我使坏!”不待说完,就是埋头一痛猛攻和狂轰滥炸……我我,怎么就惹了这么个邪恶的家伙?!一面在灭顶的情欲浪潮中无力的随他起伏,呜咽掺拌欢娱的呻吟杂乱的从口中逸出,死死抓紧了身下的床褥,一面委屈的终于服输,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 晴空万里,偶尔几丝浮云飘过,像是柳絮的丝,在风中变幻着舞姿,却突然一大洁白的云朵细密聚集着在长空急速滑过,向着更高更远的天际…… 一个精巧的浮云仙宫,就是我们未来的栖身之所,在着无尽不知前途的星空,地上的山川树木河流,渐远渐小,是离开的时候,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的一切,如梦一场。只有身边陪伴的人,是清晰的曾经过往,陪我一同记忆。 绿的枝芽,吐穗开花,清纷的香气满院,爬满紫藤的花架下,对弈着的是悠然浅笑的燕熙和妩媚娇俏的香尘,琉璃殿顶,白衣莹闪的冷月,漠然的看着云下的景物,是,舍不得家人吧,至于 哼哼,暖暖,懒散的躺在树枝上,黑色的衣绸垂下,柔柔的摆着,他是毫无牵挂的洒脱啊~~~不过!!!呵呵,最近可是让他愤恨不以!居然敢那么对我,如今既然已经把你给骗来了我的地盘,小样的,我还不好好整整你! 虽然其他三位老婆是不分高低先后的,可是,我是绝对明确提出,暖暖,绝对是最小的那个!有意见!?有意见就不要再想吃到我做的饭,再也不给你弹琴,再也——别想进我的房门……大家耗耗看!反正有的是时间,嘻嘻~~ 气流的震动让大家都集中了心思,这个宫殿虽是仙器,要想穿越这星球的保护气,进入宇宙星空,还是要有灵力支持的,不约而同的,彩色的光华亮起,丝丝注入到浮云宫的防护阵中,急速的运转飞行,在震颤中每个人都有些激动,虽然根据弈神的记载来旅行,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可是,毕竟是我们第一次离开一个星球啊! 一直到舒缓了下来,停止灵力的输运,看着外面的景色,绚丽的星空从未如此真切过!美丽又梦幻,我们离去的星球,很像地球的,蓝色的晶莹,白色的云气环绕……心中不知是雀跃还是失落,有些快速的跳动! 结束了,一段难忘的——旅程。 从今后,是崭新的,无人知晓的前途…… 好在,有你们陪伴。 ~~~~~~~~~~~~~~~~~end~~~~~~~~~~~~~~~~~~~~~~hehe~~~~~~~~~~~~~~~~~~~~~~~~ 后记 哇呀呀~~~~~~~~结束了~~~~~~~~~~~~~~~疯喊!!!狂叫!!!砸桌子,扔枕头!!!!!!! 我的第一篇文文啊~~~~~~~~~~~~~~~~~~~~~~~~~~~~ 激动死我了,大家原谅我的疯狂吧~~~~~~~~~~~~~~~~~~~~~~~~~~ 以后再也不用醒时梦中的都是这故事里的人物场景情节,偶也终于可以去好好正常吃饭,不用总是泡面让人带饭了~~~~~~~~~~~~~~~~` 感谢所有所有喜欢文文支持我的人!!!!!!! 不管怎样,这些,写下的是我的美丽的幻想,真实的流落于笔下,连自己都惊讶的发现竟然这样的细腻,比想的要丰富的多啊!!! 文文里几乎云集了所有想到的曾经的感动…… 当然,墨墨毕竟还是经验不足,可能有很多不好的地方,请大家包含啦!!!其实,看完了文文就是最大的包容体谅呵!!!!!!!! 肯定也是有些硬伤的!比如为什么那些人都喜欢暄暄,我沉默,管他呢!!!反正就是喜欢了,天知道为什么………………(不负责任) 暗暗暗暗暗暗暗暗暗暗 AAAAAAAAAAAA 再让我发泄一下吧,实在是太兴奋了!!!!!!!~~~~~~~~~ 还有还有,喜欢或是不喜欢的大大,在文文完结之际,希望可以有人给来个长评吧,好的坏的都乐意要啊~~~~~~~~贪心…… 好的是勉励,优点偶会继续发扬滴~~~~~ 坏的当是指点帮助改进喽~~~~~~~~~~~~~~~ 偶绝对一好孩子呦,有了批评决无怨言滴^^ 呵呵,没有也没事,就窃以为是没什么问题吧…… 最后的最后,再次感谢所有陪偶走完这段写文文路程的大大~~~~好爱好爱你们~~~~~~~亲亲!!!!!!!!!!!!!!!!!!!!!!!!!!!!!!!!!!!!!! 呜呜,终于结束了!!!!!洒泪,别了!!!!!!!!!!!!!!!! 抱一个,晕闪…………………… 番外   [香尘]      我正缩在被子里,第一百零七次暗自哭泣,果然,一个燕燕可以夜夜去粘他;加了香尘,要想着安排怎么把两个都照顾到;如今……又多了冷月,怎么选啊!!!结果就是——谁都抱不到了!   忽闻响动,灵力靠近,不用看,只是其中纯净的木性能量就知道,是香尘!忙起身坐起,刚好看到我的尘尘从窗外跃入,淡淡月光下,发丝妖娆,身形妩媚,眼波流转间……已经来不及看了,直接抱了扑来的人入怀,满身花草的清幽软香,低头吻去,滑腻的肌肤,在他的耳侧低低唤着“香尘……”      抬头看来的是那依旧绝美的脸,只是目光中浓浓的思念,笑得纯美而又清艳,回手扯了衣带,柔柔一拉,衣衫似水滑落,一面在我的脸上吻着一面摸索和向下探寻,我也轻笑出声,制止了他的不轨企图,翻身压了过来,侧脸在他的脸上摩挲,舒适的感觉,满足的叹息。   那些人一个比一个难缠,哼哼,小香尘,你就认命吧,好歹,你总是要栽在偶滴手上别想翻身了!紧紧贴着的身子,将灵力丝丝缓缓透了过去,在他的体内汇成一道热流,缓缓于各个经脉游走,香尘情动的呻吟已经无法自抑的逸出口中,手脚并用的缠了上来。      我这才知道,原来作为双修引带的一方更是难熬啊!又要控制真气的运行,又要控制压抑自己体内真气的波动带来的感觉,更要——禁受得住眼前致命的诱惑啊!!!   咬牙支撑,将真气继续不停的输入又抽回……      眼见他发丝凌乱得如诡异的蛇舞,月下依旧看得出,白如玉的肌肤蕴上的一层彩晕,清透诱人,我的睡衫,早在他有些狂热的撕扯下散落,低下头,含了他的唇度了灵力,他的温度已经几乎可以将我也烫化,奇异的抖动,腹间的分身炙热又坚硬的顶了起来,情热的气息充斥了所有的空间。   我的脑中也轰的一声像是要炸开一般,再也不受理智的控制,急急的一手在他的胸前腹间依次输了大股的灵力,一手在他的前端套弄,泪滴晶莹滑落在掌中,感到那柔软又僵硬的部分的肿胀与颤抖,细细抚慰,直到香尘越渐急促加重的呻吟声化为一声惊叫,手中的抖动,倾泄出滚热的欲液,我才收了真气,带着黏液探进他身后的小穴,他刚刚瘫软的身子很快又战栗着抖了起来,听着香尘有些含糊不清的叫声,看他雪白的身子扭动着,发丝纠结……      我也放弃了最后一丝挣扎,抽出手,将自己愤怒的小家伙探入,舒服的呵出了声,天哪,委屈它多久了?!尽是遇了难缠的对手,恨恨想以后定要讨回来……意识便淹没在进出间的快感当中……   感动于香尘的激烈与热情,疼惜着他的顺从、婉转相就,这样的人儿,如玉的清美,如玉的通透,如玉的柔弱让人想要宠溺……      ~~~~~所以——胜利!!!~~~ V~~~~~~~~~~~~~~~~~      [燕熙]      那晚,夜黑风高,月明星稀,某暄又秉承了以往风格,摸索到燕燕房中,美人灯下看书中,好宁静唯美的画面啊!   淡淡浅黄色的衣衫轻软飘逸,上面素雅的花绣零星,松松散开的发温顺披在身后,偶尔几缕调皮的勾画在勃颈,凝眉而坐,优雅的身姿微靠书桌,幽幽的眼深邃又专注,不时提笔点画,哇呀呀~~~燕燕!(扑过去中……)      燕熙好像已经习惯了我的神出鬼没,没有半点惊慌惊讶,随手将我揽了入怀,轻“恩”了一声,继续沉了心思于书中,只是下巴轻抵在**于他胸口的头上,在我不见的地方,嘴角微扬,我不满磨牙半晌,没有反映,干脆夺了书,藏到身后,仰头不满的哼哼道“好啊!见了书比我还亲吗?!”   燕熙温柔的一笑,低头揽紧了我,将头在我的颈间微微摩挲道“书是每日都见得的,哪里比王爷公务操劳,是我不好,理应大礼相迎呢~!”说完轻轻推开我,捏了衣摆作势要起身参礼……   大汗淋漓!!!燕燕美人若是吃醋……我定是要倒霉的啊!!!~~~      急忙扑过去献吻,腻声道“燕熙~~……”(没创意,每次犯错误都是这样……)身上缠绕的手臂明显的收紧,燕熙的唇还是软软的,才伸了舌尖进去,立即被他的软舌勾住绕转吸吮,缠绵的、热切的、温存的、霸道的、口干舌燥的、缺氧头晕的…………果然是不对劲的!!!一直到我好象非常没用的给他吻得差点休克昏了过去,燕燕才放了紧按在我脑后的手,笑得一片温柔,“王爷今晚还真是热情呢!~”   ……还在喘气说不出话中……      身子轻轻被他抱起,走到床边坐下,燕熙就随意靠于床侧,温温淡笑道“王爷不是说要教习我双修的功法吗?难道今晚不了?”   然后就将视线直接往我的衣襟上看来,我这才大汗想到今晚来的正事,忙起身喊道那怎么行!然后诡异的笑着,教了些口诀事项,让燕燕闭目躺好,俯身抱了他,透了灵力入他的身子,麻痒炙热的感觉瞬时升腾。      又十指交握的缠了他的修长手指,灵力度过去又回环,难得啊!!!燕熙的不能自抑的样子,薄汗已经润湿晶亮了他麦色的肤,红晕从里而外的荡开,闭了眼睛,睫毛弯弯翘翘,咬牙抿紧了的唇好好……好性感啊!!!   凑身过去吻下,摩挲,却不想才启了他的口,就飘逸出一声呻吟……受受受不了了,燕熙的妩媚样子,也许是见得不多,竟然觉得如此难以自持,就在我刚收了功,将魔爪探向他的里衣时,刚刚明明乖乖躺在那里好象已经无力的人竟然突然就翻身压来,低头吻住了我的惊叫,学着我方才的样子,将灵力缓缓打入我的经脉,不是……吧,学得好快啊……      可是显然比起燕燕,我的忍耐功夫就差了太多!竟然这样溃不成军的被那像要将我电晕的酥麻折磨得呻吟不止,随便几下拨弄,两人的衣物就都已散开,燕熙低低笑着在我的耳边咬了几下,又吸吮舔滑道“刚才王爷可是很精神呢!……”然后就向下又含了我的微起的喉结,害得我的声音更是不成调子,不过我可是没有忘了今晚的目的!作了最后一次抵抗,道:“燕……燕……唔……我、我……要……上面……”      他轻笑出声居然随口就答应了,然后果真就收功放了我,去摸了药瓶……我抓了褥子,大口喘息调节,正要爬起来却见燕熙已经又将药瓶放了回去,耶?!难道是反悔啦,还是……自己涂完了?!   我正要去研究看看,却突然被刚刚躺下的他抱了起来,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跨坐在了他的身上,他一边揉捏着我的臀瓣,一面将我慢慢放落,我我我……难道又要被他吃了?!想要扭动反抗,无奈刚才已经有些乏了力气,加上又被他分了一手固定了腰肢,只能一点点不甘的纳入他的——被他涂了药液的分身,一边控制不住任他将我上下托起又落下的款摆而呻吟,一面满目委屈看他好笑的宠腻的看着我……      ~~~~~~~~所以——输了~~~~~~呜呜~~~~~~~~~~~      [冷月]      鉴于这一晚一见面,冰块的脸色——不大好……这根本就不是情人的甜蜜相望,他的气势,分明是要寻杀父仇人的晦气……于是,事先演练好的台词,想要谋取我的切身幸福利益的演说,决定吞进肚子……   干脆一本正经小心翼翼的道“恩,那个,我教你双修的功法吧,啊,正好你也结丹了,理论上是可以用元婴双修的功法,而且进展会很快呢!”      某人凝视中,我我,怎么觉得好冷呢?!浑身上下,从里到外……      终于,冰块动了,却是——毫不犹豫的将我抱了起来,很利落的走到了床边,衣物就成了替罪羔羊,被他微一用力就撕碎扬飞,我暗抖寻思“哪里惹到他了啊~~~……”   好在他的吻还是很温存的落在身上,清凉的手指抚过,身后的摩挲,胸前的樱红被他轻碾慢揉,又一路点划的从小腹到……      我没骨气的仰头呻吟,还有那不能忽略的被他湿凉的唇舌带来的快感……   终于到他满意的结束在体内的冲击,将湿凉的液体射入深处,我才有了喘息的机会,可怜兮兮的自我哀悼——真是,怎么就对他这么没办法呢?!   冷月一面帮我在水中清洗,一面好心情问道“王爷说的双修功法是什么?”我抬眼看某人似乎气势缓和了很多,也是大松了口气,给他介绍了,心里嘀咕幸好他已经结丹,我可以直接进内府去孵育丹元,哦呵呵,好象孵化小动物呢,好象会很好玩的样子。   不然,再用之前那种双修法,我一百八十万个不相信,他会放过我不再来一次……      冷月很感兴趣的记了口诀,回到床上坐好,将我抱在膝上,双双沉心神入元婴。   进了他的紫府一看,哇!!!~~~冰天雪地的白啊,真是从里向外的透心凉……   晶莹圆透的丹元浮于美丽的风花雪叶间,很可爱的感觉,呵呵这个小东西就是冷月的元神啊!我上前伸手环抱,还有些大,不能够到手,只好就这样,将我的灵气衣服扯开散布其上,运了灵力将其包覆帮他孕化。      两人的内府灵阵都运转起来,虽然还未成元盈可是,那心灵交汇的滋味,还是丝丝入骨的柔柔袭来,很清晰。   等到收了功时,我好象又长了不少功力,冷月的收获自然比我更大,丹元跳动着无限的活力,好象就要有小元婴诞生了一样。等我睁开眼时,他英气的眉眼正专注的注视着我,见我清醒竟然笑……笑了!!!啊!!!冰块的笑,那么明显的,温柔的,很很让人心动啊!尤其是笑着贴上来的唇,好温柔好缠绵啊……就是   等等!!!他显然又是在点火,可是,已经被放倒的某人已经完全无力反抗的啊!!!于是就,又被吃了一次……啊~~我不甘心哪!!!……无声呻吟中……      ~~~~~~~所以——输惨了~~~~~~呜哇哇~~~~~~~~~~~~~~~    本作品由爱奇电子书整理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